“云息，等等啊。不承认不要紧，别连儿子都扔了啊……”
“你不是跟上来了吗。”
“那你承认了？”
“闭嘴。”
“哈哈哈哈……”
117、纵情纵欲
明知堂破例不在会试期间单独为人进行了次考校。原因无他，九王爷想放个孩子进来。规矩是人定的，当然可以适当的调整。李幸没有让人失望，顺利地迈入熙陆最著名的学府。以后食宿便全权由学堂负责。
“六叔放心，我会用心读书。不负您的教导。”
“好。而困而知。”
“而勉而行。”慕北驰弯身抚着他的头道。
“嗯！”
“李先生多费心。睿诚先谢过。”
“当不得九爷如此。您且安心，老朽定悉心教导。”
出了门，慕北驰若有所思，牵着马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几次看向洛云息，欲言又止。原本只是打算凭私交借个人情，可主持学堂的那些官员的态度恭谨到，让他很是怀疑自己削爵的圣旨根本没传达下来。难道都没听到讯儿？不可能啊，时间也不短了。除非，皇兄并没有下旨。五哥他……等着我认错吗？
“你去吧。”洛云息未待他说出口，直接表明了态度。“云息，我……”“去吧。我等你便是。”他明白慕北驰的顾虑。幸儿入学这件事办得太容易了。容易得……仿佛北驰还是亲王一样。慕北驰犹豫再三，终是硬着头皮进宫了。洛云息找了家客栈先住下来，顺便熟悉承庆的风貌。他习惯了独居，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以为会等上段时日，准备找份活计先干着，权当体验生活。
不曾想慕北驰没过几天就恹恹地回来了。闷不吭声地坐在洛云息对面，倒了杯茶自己咕嘟咕嘟喝了，长叹了口气，沉痛道：“云息，从今天起，我就是熙陆有史以来最穷的王爷了。你改嫁吧。”
“……”洛云息无语，问掌柜要了纸笔，摊在桌上。慕北驰调戏完人发现没点反应，老大没趣，凑过去问道，“写什么。”
“休书。”
“嗳？”
“你回娘家吧。我养不起王爷。”
“等等等等，”慕北驰慌神了，摆出副道貌岸然地嘴脸，“嫁……啥随啥，息卿堂堂君子，怎可做那等嫌贫爱富之辈。没得惹身铜臭气。”
“商人逐利。”洛云息硬梆梆地扔给他四个字。
慕北驰不干了。抢过他面前的纸团吧团吧从窗口丢出去了，“不行，我不能看你将错就错。”
理儿都在你那！洛云息不同他闹了，笑问道：“到底怎么了？”
“五哥罚了我七十年的俸禄。顺便遣走了所有伺候的人。”
你这哥哥也是个妙人。看来北驰要想再领到银子，得长命百岁才行。洛云息对此倒不在意，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了不成，大不了以后少吃点。慕北驰指节扣着桌面认真地开始合计——怎么弄钱，突发奇想地问道：“云息，你说我去当个帐房，有人收吗？”
“没有。”
“本王怎么说也是过户部。数钱总没问题。”慕北驰不服气。
“长得不像。”
这叫个什么理由！慕北驰对镜左看右看，发现自己长得确实不太像帐房，也不像镖师，不像武丁，不像船工，不像画师……比翼双飞遇到的第一个拦路虎就这样杵在路中央，现实的没点诗情画意。慕北驰扫兴地耸耸肩，“好吧。咱们开家铺子。”
一锤定音。
睿亲王府还是原来的那座金玉其外的大房子，败絮其中虽谈不上，也好不到哪去，空荡荡一片端的是干净敞亮。慕北驰倒吸了口凉气，皇兄，你好歹也留个厨子给我！两人随便糊弄了顿饭，盘算着先把什么卖了换钱。
“五哥仁慈，没把值钱的给缴了。”慕北驰看着书房里一堆摆饰，庆幸地说，“随便拿几件出去，估计也凑够本钱了。等咱们铺子开张，干几个月就攒够路费了。”其实他们只靠这满宅子的古玩玉器也足以安枕无忧地度日，只是两人都没有依靠堆死物过活的想法，钱嘛，自己赚，才用的舒心。
“要去做什么？”洛云息问道。
“哦，本王奉旨勘测国土，绘制熙陆全境图交差。甚感责任之大，圣宠之重……”慕北驰像模像样地说了通，末了，补了句，“美中不足是不给工钱。”
得了便宜还卖乖。皇帝算是松口成全了他游览天下的愿望。这图够画上个十几年的了，洛云息心想。得偿所愿，又全了兄弟情分，有的人天生就是命好。“恭喜你。”
“同喜。”慕北驰探身亲了他一下，觉得不够，又亲了下。
饱暖思淫欲，说的一点不假。有权有势，满屋子钱摆在身后，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又是在自己家里，于是……有了点很合时宜的想法。
洛云息从逐渐深入的唇舌之戏中觉察到端倪，退开几步，问道：“铺子开了卖什么？”
“自然是你做些玩意来卖。我又不会。”慕北驰落落大方地说道，“本王给你当个伙计，如何？”
“嗯。”
“不过机括恐怕不好卖，做些摆饰或者姑娘用的东西更好些。”
“知道了。”
“就这么定了。”慕北驰贴近他，悠然道：“那进行下一项吧。”洛云息腰靠在桌子边上，勉力笑笑，“我想想拿什么待客。”
“先招待好本王再说。”
细腻的吻落在洛云息的耳垂、锁骨上，慕北驰的手好整以暇地伸进他的外衫里。
“闹什么……你……”洛云息背手撑着桌案，无意间摸到本书，扭头一看，是本汇编的佛语。慕北驰撇了眼，饶有兴致地说：“你要边读边做也可以。”
“……”洛云息没好气拍了他脑门一下，使劲推开他道：“正事还没忙完了。你倒有心思。”
“你不想？”
“没想过。”洛云息说的是实话。天气较为闷热，他几日成天到晚的游走于大街小巷打发时间，有些疲累，身体不在状态。
“咳，息卿啊，你这春秋鼎盛的，禁欲早了点。”
“谁告诉你我禁欲。”
“难道你外面有人，不守夫道。”
越说越没谱了。洛云息懒得和他缠，赶苍蝇似的挥开他，“是是是是，你有理你有理。躲开点，热。”
慕北驰眯起眼，目光中隐含着某种晦涩不明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或者说藏好了，邀功似的说：“上次分别后，我一回来就遣散了府上姬妾，大冷天儿连个暖床的都没。”
“那是你的事。”
“我不管，反正帐记你头上。你得犒赏我。”
“行行，明天我煮饭。”洛云息四两拨千斤。
谁和你说那个！煞风景。慕北驰拧着眉毛不爽，低头琢磨，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呢还是霸王硬上弓好呢？他这厢正纠结着，抬头看见洛云息居然拿着那本佛经哗啦啦地翻起来。
“故意的？”慕北驰阴恻恻地问道
“？”洛云息一下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向他。随即觉得不大妙，自己好像捅到炮仗了。慕北驰的眼中燃起两簇火苗，危险地摇曳着，嘴角翘起，带了三分调笑，七分冷意地说道：“上次岚疏的事没好好谢你，不如，本王以身相许吧。”
洛云息垂目，意味不明地嗤笑了声。慕北驰突然欺身贴过去，步步紧逼地把他顶到墙角，暴风骤雨般吻他。
“呼……”洛云息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换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慕北驰一系列堪称雷厉风行的动作给震住了。只见他毫不费力地撕扯开洛云息的外衫，一手揉捏着对方胸前的凸起，一手抵住胯下，身体紧挨着他微微晃动。
两人身高相仿，慕北驰硬起来的部位隔着薄衫蹭在洛云息腿根处，不时擦过他敏感的地方。没多大会，洛云息的呼吸就端不稳了。他握住慕北驰的勃起，有技巧的上下套弄。
“进步不小啊你。”慕北驰边爽边有意无意地说道。洛云息不咸不淡地扫了他眼，哼笑，加快了频率。他绝对不是个禁欲主义者，只是对此不太热衷罢了。但是男人嘛，总有些本事能无师自通地掌握，比如怎么让自己舒服，怎么更能激起性致。他指尖轻轻刮了刮慕北驰的顶端，接着两腿夹住他的分身搓了几下。果然听到对方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你是不是在想我在哪练的？”洛云息忽挑眉问道，边说着，边用力夹了夹双腿。慕北驰一滞，险些泄出来。他确实想了，而且想了不是一天两天。旁敲侧击地从洛璟言那里得知，洛云息在顾瑜瑾的外宅住了一个月的时候，就忍不住胡乱脑补。他明白洛云息是为了秦岚疏才做了交易，他能理解，却很难接受。只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相信洛云息，但不相信顾瑜瑾。万一云息被他所迫呢……所以“以身相许”那句话才会出现的有些突兀。
“我现在只想怎么在你身上讨回来。”慕北驰扛起人，随手推开书案上堆放的杂物，却独将那本佛语抽出来，翻开用镇纸压住，“你不是爱翻吗。索性看个仔细。”
“放开。”
“遵命。”慕北驰略显粗暴地把人从肩上卸下来，拧过他背对自己，抓过他的双手撑在案上，解下亵衣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冲进去。
“呃！”洛云息痛哼了声，冷汗瞬间渗出来。闭着眼努力放松身体。
压抑的喘息声从背后传来，慕北驰的分身在体内凶狠的撞击，疼是最直接的感受。娘的，王爷这玩意真难伺候，抽起来和吃了火药似的。洛云息暗骂，蹙着眉忍耐，听着对方似乎也很辛苦，不由苦笑着想，值当的恼成这样？他到底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他自己？
“北驰，疼。”
慕北驰没吱声，动作却是顿了下，从他体内退出来。握住他的软下来的分身套弄。“云息，我爱你。”慕北驰紧贴在他背上，胯下的坚挺硬梆梆地杵在洛云息的臀瓣，“你身上的每一处都爱……所有都烙上我的印记。想和你做到天昏地暗，做到明年，做到死……云息……我想要你……在你体内……”
比起刚才那点疼痛，这样热辣辣地话更让洛云息觉得难忍。它们绵绵不绝地钻进洛云息的耳朵里，脑子里，反复回绕，锲而不舍，与慕北驰手上越来越快的动作交相呼应，烫得他燥热难耐，急于想解脱出来。
“北驰……唔……”
“再叫。”
“睿诚……睿诚……可，可以了……”
慕北驰松开，手蘸了他铃口的蜜液插进后穴，耐心地润滑。有汗滴到洛云息背上，他颤了下，轻声道：“可以了。”慕北驰扶着他的腰，再次冲进去。分身顷刻间被火热的紧致牢牢裹住，激爽的快感瞬间冲垮了自制力。慕北驰再也按捺不住，奋力地抽插起来。这次洛云息也明显感到了愉悦，配合着他摆动身体。
“嗯……哈啊……嗯……”
书案被晃的吱吱作响，淫靡水声仿佛让满室黏稠的空气都充斥着精液的味道。洛云息撑着桌面，低头正对着慕北驰翻开的那页：“……汝修三昧 本出尘劳 淫心不除 尘不可出 纵有多智禅定现前 若不断淫 必落魔道……”每个字都认识，跳进他的眼中，却拼不出完整的意思，只留下粗浅的“断淫”二字在脑中徘徊。慕北驰重重地撞到他深处，声音暗哑地说道：“云息，看不出，你有，这癖好。”
“唔……什，什么……”
“对着……劝诫断淫的佛语……行这等……爱欲之事。”
他不提还罢，说破了洛云息更觉羞躁，仿佛在佛主眼皮底下犯了色戒似的。偏偏人就是如此奇怪，越是禁断，越是刺激。洛云息觉得体内的火烧的更旺，快要喷薄而出。“别……说了……”
“怎么，觉得羞耻？哼，必落魔道，那又如何。本王对你，便是要纵情纵欲，皇帝阻不得我，天，也不行！”
118、年年岁岁不相厌
洛云息醒来的时候，泡在浴桶里。慕北驰背对着他正冲洗身体。
他默默地看了会，发现这家伙条件还真不错。肩宽腰窄，背直腿长，匀称而不失力度。水珠凝在蜜色的皮肤上，泛出柔和的光泽。慕北驰提起桶浇下，甩了甩头，抹了把脸转身看见洛云息正盯着自己出神，俯身问道：“水温行吗？”
“啊？嗯。”
“那就好，”慕北驰拿了块帕子帮他擦洗着后背，笑道：“刚才差点把厨房给烧了。”
“我自己来。”
“没事儿。你歇会。”
九王爷还是头回干擦背的活，码不准用多大力能让对方更放松，回忆着以前被人伺候着的感觉，似乎肩胛处要使劲点？
洛云息感觉背上那只手忽轻忽重，变幻不定，端得是难以捉摸。他也不作声，任由对方摆弄。擦完后背擦前身，慕北驰整儿个的把人“蹂躏”完一遍，才满意地点点头，从水里把人捞出来，抱到床上，搂着不动了。
夜深人静，偌大的王府听不到什么动静。洛云息心里竟升出种相依为命的错觉。看着慕北驰月光下餍足的表情，无声地笑了笑，道：“那件事你可以直接问我的。没什么不能说的。”
慕北驰孩子般地在他发间乱拱了几下，嘟囔道：“除了喝茶聊天就没什么更亲密的举动？”
“没有。唔……”洛云息犹豫了会，“梳了次头算吗？”
“算！”
“那你明天梳回来。”
“嘁！我得梳一辈子。”
“嗯，好。”
“下辈子也是我的。”
“行行。”
“立刻叫声夫君，明日再写首以示忠贞的情诗我就原谅你。”
“……”
“那只叫声夫君？”
“……”
“算了，本王大人有大量。允你斟酌片刻。”
“……闭嘴。”
“过两天再叫？”
“闭嘴。”
“王妃”
“滚蛋。”
“爱妻。”
“嘣”
“……”
慕北驰从地上爬起来，乖乖地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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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没多久开张了，完全不是两人最初计划的那样，简直开成了个杂货店。零零碎碎什么都卖。有洛云息随手做的笔筒、奁匣、发饰、木梳，也有慕北驰闲来无事练的字画。甚至王府里多余的杯盏碗碟都摆出来。两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价格完全凭喜爱而定，于是出现了结实的碗比王爷的字还贵的情景。经营状况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