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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岁出走——by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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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目睹偷情给杨简造成的影响远不止“释然”那么简单。回到家,他躺床上闭上眼那两人做爱的场面就浮现在眼前。他第一次逼迫自己以成年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但凡涉及到道德伦理和人的“真性情”,他想每个人都会遵循道德准则而舍弃“人性”。

假设他喜欢雷振。这种喜欢是带着欲望的,他总是想和雷振在一起,甚至想和雷振做爱。“真性情”是指他喜欢男人,而伦理道德世俗断然不能接受两个男的做爱。

这矛盾该怎么调和?

也许是自己有病,假如自己是神经病喜欢上了男人,那么就不涉及世俗,而单纯是自己的过错,因为喜欢男人这种病并不是别人逼着才得的。那么连为自己辩护的资格都没有了不是?

这样一比较,杨简发现偷情远没到罪无可恕的地步。甚至,比起喜欢男人这点,它要正常得多。

偷情的当事人是他的二婶和村里的小学老师。二婶守寡,小学老师有家室,但听人说他老婆喜欢吵架,家庭不和睦。那么他们偷情会不会另有隐情?也许小学老师在家里得不到理解和温暖,也许他老婆老师嫌弃他没出息让他很压抑,也许他是真心喜欢二婶,二婶漂亮,性格好,待人好。他和二婶真心相爱,相爱了就想在一起,在一起了就想做爱,做爱又不能在家里,也许是芦苇丛里的气氛更好,也许那里有他们的美好回忆,所以选择了在那个地方做一件浪漫的“俗事”。

总之,越是这么想,杨简觉得自己的负担越沉重。越是不能“释然”,他越不能控制地想起雷振骂他神经病的情景。

雷振回家后心脏还是未能正常跳动。他偷偷溜到自己房间,甚至忘了要将火枪摆回到原来的位置。

脱了衣服,赶紧钻到被子里。脸烧得厉害。

那不堪入眼的一幕来回滚动,像极了在学校里看露天电影时的感觉。他着实看见了女人的裸体,这让他脸红。他忽然想到触碰白梅时她总是躲躲闪闪又让他不爽。不知道白梅脱光了衣服会不会和那个女人一样,有着光滑的肌肤,温软的身体和曼妙的身姿。

这么想着的时候,雷振发现自己小腹燥热涌动,他的小兄弟抬头了。

幻想能让自己勃起,雷振明白他也许不再是小孩了。

整个事件就这么平静地结束。直到杨简返校前没有任何不好的传闻传出。

又过一个月,杨简回家听得他妈说,你二婶喝农药死了。

杨简哆嗦了一下,鼻头一酸,哭了出来。

最后一次见二婶竟然是月光下她赤身裸体的模样。人命可以如此轻贱,说没就没了。

她和小学老师的事情暴露了。小学老师的老婆就那么理直气壮跑到二婶家揪住二婶的头发骂你个不要脸的婊子,小学老师就那么无声的看着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二婶想死的心也更加坚定。她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但她也知道“敢当”的后果是无穷尽的折磨,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于是,她死了,喝农药死了。那是准备给田里水稻除虫的农药,整个一瓶她全灌进了肚子里。

小学老师没能保住学校的工作。他离开了这个小村庄,本来就是入赘进来的,除了一个孩子他没有别的牵挂。

这件事儿轰动一时,杨简回来时还有人在议论。

杨简哭了,他难以自制想要痛哭。

他参不透人性。

违反道德也罢,真犯罪也罢,如何就能要了人的命!杀人了么?放火了么?要一命偿一命么?

高二分班杨简选择了理科。

任战也选择理科,于是他们仍然在一个班。班上有大半女生去了文科班,插进来的几乎是清一色的男生。一个六十人的班男女比例为五比一。

杨简高一时经常收到女生的暧昧暗示,而现在,这种暗示几乎没有了,他也省得清静。

任战成了杨简的后桌。他比杨简高了七八厘米的样子,而且整天穿着让贵得让杨简咋舌的衣服。他总是找杨简说话,说的话也并不令人讨嫌。

杨简发现他和任战越来越亲近。这种亲近主要表现在:任战抢他的作业抄他不恼,任战用他吓死人的长腿踢他的凳子他不生气,任战傻兮兮地让他叫哥他虽然不乐意但不反感。

他还不习惯与人亲近,除了雷振。

任战给杨简买了很多零食,这让杨简很不解。就像当初雷振总是给他买零食一样,零食不是女孩子才喜欢吃的么?送零食不是追女孩子的手段么?任战总是说,杨简一起去食堂吃饭吧,杨简要不要出去打篮球,杨简要不要如何如何。绝大部分时候杨简都是拒绝,任战却不生气。

雷振好不容易才请到假,拿了一袋吃食来找杨简。他本来准备直接去杨简宿舍等,经过学校食堂时却看见杨简和一个男孩子一同走出来,杨简已经不矮,那男生比他还要高上许多。

杨简也看见了雷振,脸上的笑容顿时像开了花。他迎面走来的那一瞬间,雷振也笑了。

确实好久没见了,杨简更加帅了。

雷振白了些,牙齿上戴着牙套。

杨简忘记身边还有个任战,他狠狠拥住了雷振。他无法抑制想要抱住雷振,想要在他脸上狠狠亲一口。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雷振!

雷振说,简子,想死你了。

杨简说,我也想你。他只能比雷振更想,可他不知道这种浓烈的想念雷振能不能理解。

第18章

九十年代初戴牙套是十分罕见的事儿,要价不菲,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雷振拜师一年有多,逐渐掌握了木工的门道。跟着二舅在外面接活儿每月能有几百块收入。他存了几个月的钱,加上家里的支援,终于在把一沓厚厚的票子送给某个牙科门诊后牙给牙齿安了一个牙箍

因为这笔钱花在了不必要的地方,雷振妈心疼不已。她说,牙齿不好看又不代表你娶不到老婆。雷振没有废话,只说了一句:妈,形象问题是一辈子的事儿,你见识太短。雷振妈想敲他一个爆栗,被雷振给挡下了,他不耐烦地说,都一大把年纪还这样被你打,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用来矫正牙齿的钱我会加倍还给你的啦!雷振妈给憋得说不出话,只得由着他去。

白梅初中毕业便不再读书,后来在城里的餐馆找到了活儿。将近两年,她和雷振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头数得清。

时间和距离冲淡了两人的关系。她也不是那么执着的人,在外打工人又年轻漂亮,自然少不了追求者。

雷振和白梅没有正式分手,但感情疏远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儿。白梅投进另一个人的怀抱时,雷振还在纠结着他手中的几块木头。

所以说,通讯不方便真他妈害人。

雷振回家发现家里门坏了。他砍树,割木,刨刨刮刮不到两天就给家里安上了一扇崭新的大门。雷振妈喜笑颜开。看来雷振当木工十分有天赋,那门做得多精致!

于是,得意之下,雷振又给家里做了张桌子。发现还剩了材料,又做了几个小凳子送到杨简家。

杨简妈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雷振说,杨简回来你就说是我做的,让他羡慕羡慕。

雷振笑得挺傻。杨简妈应允着,给他拿了好多吃食,他也不客气全都收下。

或许,雷振认为凭他和杨简的兄弟感情——你妈就是我妈,太客气就虚伪了。

杨简进入高三,人变得更加沉默。虽然学习压力不小,但他的勤奋和头脑足以应付大大小小的考试。他烦的是,上次月假回家听他妈说雷振在外面打工交了新女朋友。

这消息并不十分可靠。杨简妈也是听村里人说的,当事人没有亲口承认。可是,杨简急了。这种着急比当年看到雷振追白梅要厉害得多。雷振满了十八岁,如果交女朋友很有可能会谈婚论娶。假如雷振结婚了,那会是怎样的情景?杨简不敢想。

然而着急只是单方面的,雷振并不能因此而给杨简答复。雷振根本不知道杨简着急,就算知道了,他也会说,你哥哥我要结婚了,你要给我包个大大的红包。

杨简没有厘清自己感情。他搞不懂他对雷振的感情是友情还是爱情。每次逼迫自己不想他的时候,他能找到事儿让自己没有时间想他,然后就好像真的淡忘了一般。不久之后,雷振总会出现在他面前,给他捎来各种东西,嘘寒问暖。于是,这种朦胧的情愫又给勾了出来。如此反复,直到高三第一学期快要结束,他听到雷振交新女朋友的消息。

这消息让他有些崩溃。

任战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不怎么腻着杨简。好像忽然变成了个爱学习的孩子整天趴在桌上涂涂画画的,篮球场也去得越来越少。

有天,他忽然对杨简说,杨简,我们班有个人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杨简摇头,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一心只读圣贤书啊,又怎么会注意到身边有谁喜欢自己?不过他还是将班上十个女生逐一扫了个遍。难道是她?杨简看着班上唯一一个算漂亮的女生。不对啊,平时没和她说过话。难道是她?杨简又看向另一个。不要吧,太丑了。

这么一想,杨简刚刚激起点涟漪的心平静了下来。千万不要喜欢我,他嘀咕着。

任战看到杨简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又问了句,真有人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不管是谁,我都不喜欢,所以没有怎么办。杨简答得飞快,然后埋下头做题没再搭理任战。

任战似乎也没了说话的兴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打起了盹。

学校高三年级在节骨眼上竟然发生了群殴事件。事件起因于男生宿舍一个同学喝酒喝醉了洒了点酒疯。不知道是谁看不惯这个撒酒疯的人,一拳打过去于是演变成一场群殴。

杨简是局外人,这事本来与他无关。

他晚上睡得不深,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响,于是打开宿舍门,就看见走廊上乱成一锅粥。好在宿管来得及时,没有酿成大祸。第二天早上晨读,没有看见任战。听同学说,任战昨晚上打架受伤去医院包扎了。

任战会参与无聊的群殴,倒真不像他的性格。这件事的严重之处远不在此,任战从医院回来学校给他记了大过,只差一点就被开除了。

杨简看着趴在桌上蔫头蔫脑的任战,问了句:你还好吧?

任战答:不好。

不好能怎么办?谁叫你去打架。

好啦好啦,打架关你屁事。任战没好气地说。

杨简觉得这人有点不可理喻,好心关心一下还这样说,不管就不管,谁稀罕!

打架的缘由和杨简脱不了干系。喝醉酒的学生住在任战的隔壁,那人喝醉了就喜欢胡言乱语,大声咆哮,弄得附近几个寝室的人都睡不着。任战心情不好,非常不好,尤其听到杨简说“不管是谁,我都不喜欢”的话后心情更加不好。他被吵得火大,踢开宿舍门就给了那人一拳。

说是赤裸裸的挑衅吧,也确实差不多。和一个醉酒的人一般见识,任战确实失了风度。

没想到那位不是省油的灯,任战有一帮哥们,那位有一群死党,这架就这么打起来了。

任战不是善类。只是他在杨简面前隐藏了太多。他高一时喜欢上一个女生,于是用尽诸多手段包括威胁她的另一个追求者终于把她追到手。得到之后觉得没什么意思就甩了她;他在校外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打架斗殴这种事不是没干过;高二时把一个大他四岁的女人肚子搞大,他爸爸花了一笔钱才搞定这个女人;虽然那时酒吧不多,但是他是里面的常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杨简面前隐藏他的种种恶习。也许第一次看见他就被他干净的脸给吸引了,因为他不怎么说话,总是独来独往,可是学习成绩却非常好。

这让他心里有了一种征服的欲望,他想要杨简做自己的小弟,可是他拒绝。他试图接近杨简,可是他不热络。

那次他在食堂门口看见杨简和迎面来的男人拥抱,杨简那么热烈,那么诚恳,那么兴奋地用一种情人之间才有的眼神注视着对方,完全把自己晾在一旁。

任战不高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杨简那般发自内心的笑。于是,任战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这种威胁源于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男人。

那以后,越与杨简相处,任战越觉得杨简长得漂亮。杨简没怎么出教室,皮肤给养得白白的。任战总是盯着杨简的侧脸看他挺立的鼻子和浓浓的睫毛。他注意到杨简眨眼的时候很像某个女明星,而这个女明星是他的梦中情人。

任战想他自己该不是疯了吧——喜欢上杨简难道不是疯了?

第19章

十八岁之前的十七岁被称为“雨季”。但是雨下多了并不好。

杨简,任战要你给他送伞,他还在宿舍没有出来。任战室友被雨淋湿,一身狼狈经过杨简教室时对他说。

没伞不会找人借?杨简站起来小声说了句。这么大的雨,好不容易趁雨小进了教室,这会儿又要折回寝室给任大爷送伞。

同学说,寝室只剩他一个,伞都给拿走了。

哦。杨简借同桌一把伞,然后拿起自己的伞走出了教室。

任战在瓢泼大雨中看见杨简走进了宿舍楼。他嘴角不自觉扬起笑容。狂风暴雨下香樟摇摆着脑袋,似乎在做着抗议。它到底在抗议什么?这该死的天气?大雨淋到水泥路上激起水花,水花溅到路旁的野草上,野草甩甩胳膊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视线所及的墨绿中,杨简穿着已经洗得泛白的校服走过来。强烈的对比色让任战眼睛放光。

杨简走进任战寝室,甩甩额头上的水珠,说,快点,上课铃快响了。他甚至没有看见任战正站在阳台手里拿着一支烟,饶有兴趣的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任战说,杨简,谢谢你。

杨简说,快点出门。伞给你,我先走了。

任战问,你不和我一起走?

杨简说,看样子你还得换鞋子,我没时间等了。

任战说,你等等。他接过杨简手中的伞,忽然将杨简拉进怀里。杨简一慌手上的伞正好掉到雷振的脚上。伞上的水沾湿了任战的袜子。

你抱我干什么?他忽然觉得好笑。

你喜不喜欢我?任战问。

杨简还是云里雾里,说,喜欢?

你爱我么?任战换了种问法。

杨简真慌了。爱?男人之间谈“爱”?他喜欢男人,也许他“爱”男人,但那个人只能是雷振,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再不换袜子换鞋子要迟到了。

你回答我。任战问得斩钉截铁。

不爱,不喜欢,我不是神经病。杨简回答得同样斩钉截铁。

空气似乎凝固了三秒钟。这三秒钟里杨简没有挣扎,任任战抱着自己。三秒过后,他没有多看任战一眼,转身要离开寝室。

杨简,我喜欢你。任战有些悲伤。

喜欢个鬼,我是男的,不是神经病。杨简走时想这么说上一句,可是,他还没说出口,又被任战给拉住了胳膊。

狂风不止,暴雨不停。

任战凭借傲人的身高和体格,把瘦弱的杨简压在了床上。他气恼,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与日俱增的妄图拥有杨简的可怕情愫。他还处在冲动的年纪,在某种契机下很容易激发他内心强烈的占有欲。他无法伪装什么都不在乎。

他紧紧压住杨简,眼泪流了出来。本来挣扎得厉害的杨简看到任战的眼泪后安静了下来。他说,你何苦呢?

任战说,你是喜欢男人的对么?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为你不是他。

任战怒了,他终于怒了,是杨简把他逼成这样的。他撕扯掉杨简可怜巴巴的泛白校服,他看到杨简白嫩的皮肤,他终于吻上了杨简那如他梦中情人般的眼睛。这个强势的吻,顺着脸颊一直往下落到他的嘴唇上。

任战,你他妈滚开。杨简也哭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他在学校不多的朋友中和任战最要好,如今他却这么对他!

你是处男吧?任战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滚开!

把第一次交给我。任战的分身在混乱中挺了起来,他扒下杨简的裤子,可是,手摸到杨简的下面时,任战停住了。他任自己那根棒子杵在那儿,却不敢进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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