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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吟 中——by吹不散眉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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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看了十二叔一眼,心说我都是千万富翁了。林天翼道:“三哥,奕儿帮了我不少忙,我按业务人员的提成分了些钱给他——您要是嫌我耽误他的时间,我不叫他做就是了。”

林老爷子只看着林奕:“会赚钱是你的本事,我不挡你的财路;可是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你从暑假玩回来,就一步步布下这个局了吧?”

林奕也知道帮着十二叔哄骗老爷子这事是触犯家法的,不过这半个月看大伯和十二叔一家团聚都很高兴,只当将功补过就算揭过去了,没想到不过是过年过节先不问,今天还是要算总账,跪下道:“奕儿知道不该欺瞒大伯,大伯要责罚,奕儿谨领。”

林天翼就在一边坐着,听三哥为此责问侄儿,站起来道:“三哥,这件事不怪奕儿——是我让他帮我的!他和潘瑜当时住在我那儿,却不过我的情面。您要责罚就罚天翼吧。”

林老爷子道:“你当时没进门,在外头做什么我管不着,我只问他——帮着外人算计自家长辈是什么罪?”

这话可太重了,通敌作乱、犯上不敬,这都是打死的罪名,林奕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林天翼道:“三哥,您要这么说,连天翼也该打死了——我是他十二叔,我只是想孝敬三哥点东西,让他帮我个忙而已。”

林奕也道:“大伯,我跟十二叔商量着瞒了您先装上这系统让您用着是真的,可我绝对没有不敬之心——只因为大伯跟十二叔当初有误会才暂时没说!我也知道该打,可是,可是,大伯说我算计您,天地良心,奕儿真没这个心思。”

林老爷子看他急得语无伦次,脸红脖子粗的,倒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这孩子不过爱耍点小聪明,要说动什么歪心那决计不会,遂道:“行,大伯信你,你既然知道该打,自己说该打多少吧?”

林奕有些迟疑,说少了怕犯了“逃避塞责”之罪,说多了自己又觉得冤得慌,沉吟半晌道:“那,三十,行吗?”

林老爷子道:“好”,起身进到书房里,从靠墙的柜子里取出一根藤鞭道:“天翼,这是你带来的那一支,现在也炮制好了,你侄儿说他当受责三十,你来执刑吧。”

(二六)领责

这话一出,林奕和林天翼同时吓了一跳——林奕在老爷子书房里都是挨戒尺,因此报的也是三十戒尺的数目,哪知道竟然换成了藤鞭?林天翼更是尴尬——林奕是为了帮他才犯得家法,要他亲自执刑,又如何下得去手?

林老爷子见两个人都直愣愣站在那里,哂道:“我说话这就不管用了?”这话又有谁受得了?林奕直接就跪下了,低头道:“奕儿领责。”伸手除去外衣,便去解衬衫扣子,

林天翼也赶紧过来,躬身道:“三哥,奕儿触犯家法,有错当罚,三十鞭并不为过——可他是为我犯的家法,这三十鞭我替他领。”

林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不准!”林天翼给噎住,愣了片刻屈膝跪下:“三哥,家法不外人情,这孩子对三哥很敬重,这么做是为了帮天翼重返家门,侍奉三哥——我们没一丝一毫的坏心!当然手段上有些欠妥,可也是天翼叫他这么做的——您要是责罚天翼,天翼甘心伏法,一句话没有;可您要为这个罚他,天翼也没脸在这家里再呆下去了。”

林老爷子看着他:“你这是跟我谈条件?”林天翼脸色一变——他是嫡出幼子,其父纳了两房姨太太还生下他来,那是正室夫人荣宠不衰的铁证!他生得又好,人又聪明,全家上下宝爱异常——因之养成了外和内刚的脾气,想干什么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那份骨子里的倔强执拗连他父亲都奈何不得他!这些年事业越做越大,在外头更是说一不二的大老板,这会儿对上兄长这句话,才想起自己在族长跟前应该俯首听命,屡次顶撞耽延已经是逾矩了。

林奕听叔伯二人为自己争执起来,十二叔好容易进了门,别为这么点事再说僵了,赶紧膝行几步过来,自己取过藤鞭放进十二叔手里道:“奕儿触犯家法,当受责罚——十二叔,大伯那么大年纪,你总不能让他老人家亲自动手?!”

林天翼也明白过来,三哥表面上是罚林奕胆大妄为,其实是在教训自己——他抬头看着兄长:“三哥的教训,天翼记下了——这辈子都不敢再犯了!”伸手接过藤鞭站起身来。林奕早已袒露肩背跪伏在地,林天翼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挥鞭抽了下来。

藤鞭不比戒尺,就是不用多大力气,因其弹性甚佳,抽下来也是锋锐灼痛——林奕是头一回裸身承受藤鞭,那是和戒尺刚硬的击痛完全不一样的痛法,只觉肌肤给撕裂了一道子似的,后背硬生生被撕成了两片,一鞭下去竟然就痛楚难忍——饶是林奕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林天翼听他叫得凄惨,手就是一顿!老爷子冷冷“哼”了一声,林奕吓得一激灵,忙道:“奕儿知错了,喊一声加罚两鞭——我再不敢了。”抬起左臂架在右手上,用手背把嘴堵住。

林天翼无奈,只能狠着心一鞭一鞭抽下去——他也没打过人,十来鞭就把林奕后背抽满了血道子,看着侄儿虽然不出声,每一鞭打完却都要哆嗦半天——他半个月前入门时刚挨过藤鞭,知道那痛法,自己当日不过受了六下,侄儿却要受三十多鞭——问题是这孩子还都是为了他才受这无妄之灾!林天翼有财有势,一生自负,从来不欠人什么,今天竟对不住一个孩子——手里这根细细的藤条简直有千斤重,越来越挥不下去。

看着林奕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红色鞭痕,林天翼实在打不下去了,把藤鞭一丢,跪下道:“我下不去手了——三哥,我违了您的令,您罚我吧。”

林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站起来道:“好,你愿意拖着就拖着——三十鞭打完之前,你俩谁也别出来!”说完径自出门而去。

林天翼呆住,回头看看林奕,林奕唯有苦笑:“十二叔,看来大伯是对您真好!(你竟然敢这么几次三番跟他叫板!)您要是疼我,就快点打吧——打完了我还能回去上点药!就这么耗着,要我跪在这儿痛到什么时候啊?”

林天翼再大的本事,论狠劲是真狠不过自家兄长,没办法只能重新捡起藤鞭,快手快脚把余下那十几鞭打完了,过去扶住侄儿道:“起来吧。”

林奕抹去头上冷汗,忍痛道:“大伯还没验刑呢。”林天翼只好放开他,推开门出来道:“三哥,打完了。”林老爷子正在喝茶,“嗯”了一声,并无他言,林天翼道:“三哥,您来看一眼,让孩子起来吧。”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挨了打就有功了?”林天翼给噎了一句,明白过来,躬身道:“林奕受责完毕,请族长验刑。”林老爷子道:“你亲手责罚的,我信得过你,不用验了。”

林天翼一喜,转身去扶起侄儿,替他披上衬衫,扶着他从书房里出来,林老爷子冷冷道:“谁许你起来的?”

林奕一听就知道这是兄弟俩较上劲了,自己夹在中间好过不了,一句话不解释,直接低头跪在了地下。林天翼这回真有些生气了,挺身道:“我扶他起来的——三哥不是说不用验刑了吗?”说到这里,自己也明白过来,三哥只说不验刑,没说赦他起身——可是自家兄弟,说话不带这样大喘气的吧?

老爷子道:“去写一份检查,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白白写出来——用毛笔。”老爷子因为眼睛花了,字小了看不清楚,林奕写什么从来都是用毛笔,因之书房里也备有笔墨纸砚;林奕应一声“是”,起身退回书房。林天翼气道:“天翼自作主张,要不要责罚?”老爷子道:“你去默写一遍家训,也用毛笔。”

林天翼气得一跺脚,进了书房见林奕跪伏在地上磨墨,问他:“干吗不在桌子上磨?这条案不是写毛笔字专用的吗?”林奕知道老爷子就在门外,眼睛花耳朵可不背,低声道:“我得在地上写。”磨完墨倒了一半在墨盒里放在窗前条案上,“十二叔在这儿写吧。”

林天翼看他在木地板上铺好了纸,提笔写了“检查”两个字,叹道:“你大伯的规矩这么大?他当年可不这样!那时候为了护着我,让我爸给打得——怎么当了族长也变成暴君了?”

林奕心说看来大伯年轻的时候真是挺纵容你的——也是,你那时候是族长的儿子,又不是他儿子;大伯当时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来户,敢为了你跟你爸叫板就不易了!怪不得你苦求了几年一心一意要回来——如今知道规矩大拘束你了?

当然这话不敢说出口,大伯就在外头客厅里坐着呢!林奕只能提醒一句:“十二叔,受罚的时候不能说话。”

(二七)检查

林天翼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叔侄俩各写各的——林奕冥思苦想打了半天草稿,才把自己的错误总结了三条,先写出梗概来,想想检查总不能只写几十个字,显得不够重视,至少要写几百字才像个样子,于是开始生搬硬凑往长里拉。

林天翼一个搞IT的,小时候虽也练过毛笔字,毕竟二十多年没摸过毛笔了;近几年天天用电脑不是拼音打字就是写英文,别说毛笔字,就是钢笔字都不怎么写了——除了自己的名字签得漂亮,其他汉字已接近“提笔忘字”的水平,何况这近三百字的家训还有不少是不常用的古文才有的字——半个月前入门时虽然突击背过,一扔十几天还是忘了十来句。

他知道兄长在外头,也不敢出声问林奕,只能把想不起来的句子先空着,然后拎着纸悄悄过来,一指空着的地方,向林奕拱了拱手。

林奕明白他的意思,可两人字体不一样,也不敢直接往他的纸上写,拿过一张自己写废了的纸,把他空着的句子写出来,让他自己回去抄。

林天翼看他下笔如飞,很快把十来句的空都给填上了,又向他拱手示谢,拎了纸回去抄;林奕这时候自己那三条错误也编得差不多了——又整个重新誊抄一遍,以保持卷面整洁。

两人足足写了将近一个钟头,写完了林天翼禀明兄长,老爷子也进了书房,扫了一眼弟弟写的家训,还是回过头来看林奕的检查,翻翻写了满满两大张,便命他自己跪着念。

林奕念完一遍,老爷子道:“长篇大论,废话连篇!你这三条总结起来,一是内外不分,偏帮外人;二是情理不分,惑于情而悖于理;三是忠敬不足,欺瞒长辈——就是展开来说,一百个字也该说清楚了,偏添出许多废话套话来!一个中国人,连中国话也说不清楚!重新写!”

林奕心说学校的老师都嫌检查写得少不过关,您老人家倒好,竟嫌我写得长——早知道您喜欢看梗概,我就不费尽心思编这些车轱辘话了!当下伏在地上,把这三条重新写了一遍,果然不到一页就写完了。

老爷子这才挥手让他去了——趁他重写的功夫老爷子带上花镜;细细看了一遍兄弟写的家训,直到林奕躬身退出,这才开口道:“天翼,当着小辈,三哥不愿伤你的面子——你现在把家训给我背一遍。”

林天翼幼时大爷和三爷掌权,从大陆带过来的林家祖训除了每年祭祖时由族长念一遍训诫众人,连行伍出身的大爷三爷两位族长都未必背得下来——亏他跟着三哥夫妇长大,幼时也给教导着都背得纯熟;只不过出去创业二十年没再放在心上——好在刚才又默写了一遍,忘了的十来句林奕也给补齐了,磕磕巴巴好歹算背了下来。

林天翼本是好强的人,家训背成这样,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红着脸道:“这家训从离开家就没再想过。”

林老爷子道:“你进门那天我本来想看看这家训你记得多少,你当时背得很熟——是不是奕儿提醒过你,临时背熟了应付我的?”

林天翼脸一红,唯有点头称是。老爷子道:“敬天法祖,心正意诚;长幼有序,推功任能——天翼,这些话你觉得是套话吗?其心正直,待人诚敬,仁义礼智信——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德行你觉得不值得遵守吗?”

家训里的每句话三哥小时候都教过他,一句一句解释给他听过——只因夏南留学美国时就是个电脑迷,两人创业的科技公司又都是一帮理工电子类院校毕业的年轻人,林天翼离家这二十年确实没再想过家训的事,此刻记起当初兄长的教诲,林天翼低下头道:“天翼知错了。”

林老爷子拿起他写的字,问道:“这是站着写的还是坐着写的?”林天翼道:“坐着。”

“你知不知道奕儿为什么跪在地上写?”林天翼道:“是三哥罚他的?”林老爷子不置可否,“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怎么写家训?”

“我那时候个子矮,三哥要我跪在椅子上写”,林天翼说到这里才明白过来:“跪着写,是为了培养诚敬之心?”

林老爷子横了他一眼,从废纸篓里把那张林奕写了十来句家训的纸拿出来:“这是你记不住让奕儿给你补得吧?”林天翼见三哥发现了,也无话可说,从旁边书桌上拿起藤条,垂首跪下将藤条呈给兄长,“天翼错了,请三哥责罚。”

林老爷子问他:“错在哪里?”林天翼道:“不诚不敬,欺瞒尊长。”老爷子叹道:“你是生意奇才,十几年做出这么大的事业,林家没人及得上你——可你把生意场上那一套搬回来对付家里人!我不让你回来,你伙同奕儿弄手段哄我,也算你熬了几年实在是急了情有可原;让你背个家训、默写一下你也弄手段蒙我——天翼,你是觉得你三哥没念过书糊涂可欺、还是玩弄手段玩成了习惯?”

林天翼连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把这些年商场上那些用惯了的手腕用到家里来了——入门时三哥查考家训也不过是提一句让他接着说下句,并未要求他全记住;就是这次默写不全顶多也就是被三哥申斥两句,何以就非为了面子硬要作弊——此刻给三哥直点到心底,才惊误自己在商场上长袖善舞,耍小聪明不诚不敬已经养成习惯了。

林天翼想到此额上冷汗直冒,拜伏在地上道:“天翼知道错了——家训教的是为人处事的基本道理,天翼这些年在外头,一味沉迷于技术,确实有些走偏了,谢谢三哥提点——总是天翼自身修养不足,才至于此。”

老爷子把他手里的藤条接过来,看着他道:“林家家法责打的规矩你还记得吧?”林天翼道:“记得,要去衣受责。”说着自己便去解上衣扣子;老爷子却用藤条摁住他的手,“这次不是上衣。”林天翼一愣,颤声道:“三哥?”老爷子看着他:“裤子脱了。”

林天翼吓了一跳,居然要脱了裤子打屁股?他数年来健身不辍,身体健壮,打得再疼也不怕,可是脱光了打屁股这种事,从上了中学三哥已经很少这么罚他了;何况藤条本来在家法中也是鞭背为主,禁不住道:“三哥!天翼又不是小孩子了——连奕儿您都只打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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