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萧早在青曲将唇送上去的那一刻,早不知滚落在何处去了,鹿野动情地一翻身将人压下,青曲就顺势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带着相濡以沫的冲动,很快解开了对方的衣裳。
第一次,青曲这么主动,顺着上下滑动的喉结,一寸寸亲舔下去,鹿野就如鱼肉一般,愿意被他宰割,衣裳凌乱、青丝飞扬,两人变换着不同的姿势,势必要将对方拆骨入腹。
稍薄的被子不觉间已被踢下床,青曲轻坐在鹿野身上,身心上的搔痒忍不住缓缓在他腰间噌着,脸上一片绯红,微张着红唇喘息,还看到仍然冷静却压抑的表情,微微不满。
俯下身,唇贴上紧绷的肌肉,一寸寸往下,晶亮的液体在肌上留下蜿蜒一条,格外魅惑。
他冷静的面具都快维持不住了,随着青曲越加放肆大胆的动作,手紧紧抓住身下床被,忍耐着极端的痛苦和快乐,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差点儿呻吟出声。
浓黑的丛林中,青曲的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双颊因那东西太过庞大而鼓起来,但他虽皱着眉,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艰难缓缓地后仰再深入。
浓重的味道充满了鼻腔,虽然做这种事很辛苦,但他至少看到了冷静的男子双眼赤红,几乎崩溃的一面。这样一来,嘴上更加卖力了,不时还用牙齿轻轻搔刮着,给予男人更深的刺激。
左手抚上去轻揉慢捻,另一只手悄悄在枕下摸出个白玉瓶,这白玉瓶还是鹿野当初放在那儿的,现在倒给青曲派上用场。
卑微跪在鹿野叉开的腿间,高翘起臀部,以便让他看得更分明这番风景,毫不怜惜撕开雪白的亵裤,皱着眉凭感觉将沾满花露膏的手指插进臀缝中,而双眼直勾勾盯着鹿野几乎喷火的眼,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诱惑。
前面、后面,都在运动。
手中插入一根,再一根,淫秽的水声在静谧室内格外响亮,他明显发现鹿野咬牙切齿的声音,而额头上滚滚汗水更是滴在了他的头上。
良久,他的眉头愈皱得紧,口中的东西实在太过庞大,撑着他嘴角都快裂了,暧昧的水悄悄从嘴角漫延到下巴,打湿被褥一片,终于,青曲再撑不住,几次深喉过后,后面的四指已经插到深处。
向后一仰抽出,那东西嗒叭一声打在他下唇上,再一退,唇与它之间扯出接连的银丝,泛着水光的紫色物体更是狰狞万分,似乎叫嚣着要将再进去红唇一次。
两人相对都没有说话,气氛静谧得诡异,青曲喘息着嘴唇早已麻木,后面被手指开拓过,但看到那曾经“祸害”了自己无数回的玩意儿,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眼里犹豫不定。
可剑在弦上的鹿野,早容不得他半点迟疑,额头上青筋高高暴起,还一跳一跳鼓动着。猛地扳过他的身子,两人滚在褥上,青曲的双腿被猛地撑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
最原始的律动,最直接的表达。
芙蓉帐内,春色无边,粗吼声和喘息声,把窗外的桃花都羞红了脸。
第九十四章:虚伪,肮脏至极
白光一闪,青曲达到了灭顶的快感,浑身汗湿,长发湿答答地被鹿野拨在胸前,遮住两颗被狠狠疼爱过的粉红茱萸。又被他从后面暧昧地环抱住,无力靠在他胸上。
浓长的睫毛像蝴蝶振翼般剧烈抖动起来,几经痉挛,快感从前面爆发,也不由自主地一缩。鹿野随之低吼一声,无数种子冲刺进去。
“你们在干吗!”
快感还未散去,尖锐的声音在门边猛地响起。
还回味余味的两人猛地一颤,未待青曲反应过来,已拿起手边的白玉瓶带着破风之势掷出去,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青曲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哐当”,尖锐之声戛然而止。
“你没伤着他吧?”欢爱过后,青曲的声音显得格外虚弱沙哑,但他还是忍不住询问。
下手轻重他又岂能没有分寸,但见他这副紧张的样子,鹿野心里还是微微不满,微蹙眉头,“放心,他绝对没事。”
“嗯。”听他的回答才放下心来,紧张过后就是更浓的疲倦,一阵阵袭上身来,安心看着鹿野布满红痕的胸膛,像喂饱了的猫一样,慵懒道:“陪我睡会儿。”
鹿野皱了眉,盯着青曲的样子还是觉得清洗一下比较好,他可还没忘记有一次忘了清洗,那东西就在体内,让青曲拉了两天肚子,结果走路都脚步发虚,看得他心里揪住般的疼。
身体猛地腾空,青曲只是慵懒睁眼看了鹿野一眼,便疲倦地闭眼睡去,仿佛这事儿已在意料之中。
赤脚踩在床下撕烂的衣上,一步一步向后面浴室步去。
而再说映笑,正脸被气红,却不失怒火地瞪着眼前精致的小娃娃,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讨厌。
“喂,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叫你别去!那个!房间!”紧抿着唇嚣张跋扈地指着藤儿的鼻子叫嚣。
抬起头双眼泪汪汪,他还是那可爱委屈的模样,万分可怜地瞅着大发雷霆的映笑,怯生生唤道:“映笑姐姐,我……”
“停停停停停!!”她急忙露出受不了的表情,忙不迭退了几步,想和这个小孩拉开距离,因为她真的觉得这个小孩虚伪得可以,别问为什么,那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的,而她映笑,更是百试百灵。
手一低,指着他欲上前的脚,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不许再靠过来。”话罢忙转身离去,生怕再和这个小孩儿多呆一刻。
而藤儿,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脸上立马阴沉下来,狠厉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良久才慢慢收回。
伫立原地良久,斜眼一瞥那个房间的人居然还没出来,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两个男人做这种事,真的有违天理,肮脏至极。
忽抬头望天,脸上渐渐显现出一抹温柔,算算日子,离那天已经不远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这一切的努力,他都不会让它白费。
第九十五章:逃走,还是回去
朝廷公务缠于身,鹿野不得已离开一段时间,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映笑浑身颤抖地看着她家王爷,泪珠像断了线珠子一样滚滚往下落,她知道是她不好,没有看住青曲公子,但她也没想到公子居然会逃跑,明明王爷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以逃跑。
簌簌掉下的泪珠,映笑就这样泪眼朦胧看着她家王爷。知道青曲公子偷逃后,没有发怒,没有说话,也没有去追那人,就这样沉默的伫立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冷着脸犹如一尊万年冰雕,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冻结。
映笑几欲开口,但话滚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露出两只红肿的兔子眼睛,最终,识趣地转身离去。
二月的天空,依旧晴朗。
——
另一处。
跋山涉水,青曲拖着藤儿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擦额头上又冒出的汗水,抬眼往,恐怕还要翻过一座大山,手中的“地图”是他借写信之名打听而来的。
“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嗯。”
放下装了一大包食物衣物的包袱,两人都累极地随意靠在树干上。
“就这么走了,你不怕被他逮回去吗?”
藤儿的问换来青曲一抹苦笑,低垂下纤长的睫,良久才道:“他可能,对我已经失望了吧!有怎么会来找我。”毕竟逃避了这么多次,换作谁对这样的爱人都会失去信心,他又怎么可能,不失望。再说都这么多天了,都没见着他来寻他,恐怕真的是……
眺望刚才走过的路,眼里仅存的希望被重重树林所淹没。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包袱款款,两人正准备走,突然上空风云变色,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黑云密布,风吹得青曲一个踉跄,一慌,根据常识忙扯住藤儿把他按在地上,同时不解问:“这,这怎么突然吹这么大的风。”
呼啸而过的风吹得树木东倒西歪,不过幸好青曲这块的树不多,也没被吹倒。风刮在脸上,青曲感觉自己的脸都脱了一层皮,忙不迭将头埋在枯叶里,任风吹动长发,无情地撕扯着头皮。
就在他埋下头的那一瞬间,藤儿的脸突然就白了,而随后不过半晌,就是难以形容的狂喜,心中一算,盯着他埋在枯叶的脑袋,眼里闪出灼热的光。
风愈加紧过一阵,不知过了多久,他以为自己要昏倒的时候,风突然就停住了,乌云散去,仍然是那片晴朗的天空,蔚蓝的颜色,若不是旁边七零八落的树木,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埋怨间探身轻轻扶起地上的孩子,拍去他背上沾上的草屑,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见他苍白着脸强扯出一抹微笑,青曲看了都心疼不已,忙不迭扶起他坐好,轻柔道:“先别走了,休息一下吧!”
听了他的话,藤儿低垂着睫毛瞳孔一缩,暼向还关心拍着自己背的男子,眸子中狠厉一闪而过,对此毫不知情的青曲仍不时埋怨着变天比翻书都快。
“爹爹,我们走吧!”
声音在耳边响起,青曲皱眉看着他摇摇欲坠,担心问道:“这样,能走吗?”
“没事的。”
勾出勉强的笑,既然做戏就要做足,想罢歪歪斜斜扶住树干站起来。
看到藤儿这个样子,刚想让他休息一下,又想起他是个犟脾气,话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伸手拎起地上的包袱,一股脑儿全背在自己身上。
“走吧!”
拉起他的手青曲就欲下山,心想着只要再翻过这一座山就能看见京都,不由对昨日劳累感到些许欣慰,脸上展露出一抹笑容。
“爹爹,我……”出其不意一口鲜血喷到青曲脸上,他怔怔盯着单薄如风中落叶的藤儿,笑容就这么冻结在脸上。
满脸铁锈的气味刺激着敏感的嗅觉,青曲就这样呆呆看着他如折翼蝴蝶一般,倒下。
衣襟上全沾染鲜血,红得刺痛了他的眼,青曲慌乱无措地半跪在地上,轻轻唤起藤儿的名字,可怎样都没一丝动静。
“藤儿、藤儿!”
青曲拥紧小小的孩子,急得都欲落泪,凄然撩开他额头前的碎发,手足无措。
睫毛颤了颤,软弱的声音道:“爹爹,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青曲焦急控制不住自己,吼完立马就后悔了,眼泪簌簌落下,哽咽着自责不已,藤儿都这样了,他居然还吼他,“到底,要怎么才能救你?”
他虚弱瞟了青曲脸上难过的表情,尤觉些许内疚,但不过片刻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青曲见他这般了还不肯吱声,当然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二,随后轻摇他道:“你倒是说话呀,到底要怎么做?”
“内丹。”一句话说完,他的脸色又苍白几分,青曲低瞧他,面露疑惑,“内丹,什么内丹?”
“咳咳”几缕血丝又从嘴角溢出,青曲忙不迭轻拍他的背脊,恨自己竟然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这样的折磨,却毫无办法,如此一想,更自责得厉害。
想罢,看他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听他又继续道:“我来的路上被山妖偷袭,要……要二王爷的内丹……才可以”救我。
苍白的额头上汗水滚滚而落,竭尽所有的力气还未说完,头一偏,昏了过去。
青曲语塞,又忙不迭探了他的鼻子,还好,只是昏过去了而已。前面连绵的绿色,起伏不一,一颗才放下的心又提了上去。
内丹?据书上所述,是妖精就必定会有内丹。
低垂下浓睫,看了昏迷过去的藤儿,不觉叹了口气,眺望刚才走过的路,眼里满是惆怅,还是,要回去。
第九十六章:暴怒,终是心软
另一处,小乔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整日郁郁寡欢,同一时间霜妤王府也是同样的鸡飞狗跳,王爷已有四五日不见,无人知其踪迹,白空羡大怒,私自与立姜王妃商量对策。
而蝴蝶这段时间总感觉心里隐隐不安,强行让庄生带他回青府,因此也知晓了青曲在大婚当天被人掳走的事情。安慰小乔姐姐之际,也焦头烂额地寻找青曲他们。
再说青曲,抱着藤儿连夜往回赶,筋疲力尽唯剩一股信念死死支撑着,天破晓,还是映笑出门买菜时打开们看到了昏倒在地的两人。
吓得立马扔了篮子,往王爷住的屋子奔去,边哭边跑,“王爷王爷。”一张娇俏的脸上,生生被泪水覆满。
鹿野自打从青曲离开那日就心灰意冷,睁着眼睛到天亮再到天亮,恍惚中日子一点点过去,而今听到外面嚷嚷,冰冷的语气像冰刃一样射出去,眼里满是一条条血丝,喝道:“不想死就滚远点。”
人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映笑被他这一喝,眼泪落得更是厉害,但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一想到公子躺在地上的模样,心就揪得紧紧,哽咽道:“青曲公子,青曲公子他……”
“他生死与我何干!”
冰凉的话直接把映笑怔在原地,大大的眼睛呆滞,似乎不敢相信王爷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明明这几日王爷的情况她都是看在眼里,又岂会不知王爷仍爱着青曲公子,难道王爷真的要放弃青曲公子?
一个寒战,她再不敢往下想,但想着门外青曲公子那几乎断气的模样和王爷绝情的话,眼一酸忍不住嚎啕大哭,“青曲公子,青曲公子……快不行了。”
哐当一声,门被踢开,映笑还没反应过来,双肩已被钳住,像活活捏碎骨头一般。脸煞白地看着王爷充血的眼,惊得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在哪儿?”
犹挂泪痕,映笑就像只小蚂蚁一样,死死捏住他的男人仿佛一招就能置她于死地,映笑颤抖得说出一句话来,直到肩膀又是一痛,忙不迭抬头恐惧地看着宛如修罗的男人,嘴唇哆嗦,“门,门边。”
一阵风刮过,人已不见,映笑一下失去支撑,斜瘫在地上,全身抽搐,恐惧得不能自已。而这种刻于骨肉的恐惧,以后一直刻在了她的内心深处,成为一块不能触碰的阴影。
飞奔至门边,明明已经心灰意冷,但当他看到青曲的时候,原以为死去的心狠狠揪痛起来。
抱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人,薄唇紧紧抿着再忍不住眼睛发涩,突然红了眼眶,才三天而已,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懊恼得拧紧眉,埋首在青曲的颈项处。
良久,双手颤抖地半拥紧憔悴不堪的人,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力伤了他分毫,长长叹了口气,鼻尖萦绕满是尘土的味道,但值得庆幸的是这是他的青曲,这真的是他的青曲,他的青曲,又回来了。
细心调理。
青曲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瞧见鹿野枕在床边,嗓子干哑得厉害,本想让他给自己倒点水来,却在瞧见他眉宇间深深的倦意后声音戛然而止,张了张嘴,盯着他良久。
颤抖着手想触及未经打击而冒出来的胡扎,却在即将接触之际顿了顿,最终还是慢慢收回握紧了的手。
才刚醒来本就虚弱至极,且搭不上一丝力气,但实在嗓子渴得厉害,艰难地爬起来,想绕过鹿野下床去倒杯水,颤抖不止的腿一软,“啪”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额头一痛,凉凉的,他猜想肯定是磕出血了。
顶着背脊上灼热的目光,紧紧咬住下唇颤巍巍想爬起来,这么大的动静,他知道鹿野此刻肯定是在看着他。
手一软又摔倒,胸膛重重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阵痛在胸口回响,这番窘迫的景象,他却不敢开口让他帮忙,他都那么对不起他了,心一酸,又努力撑起,膝盖渐渐要去想要爬起来,“啪”又跌回地上。
爬起、摔倒,再爬起、再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