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变态轻声说。
冷不防之下,苏北的呼吸都乱了一下。
他的手动了动,想挣脱变态的束缚,但是变态的手像铁箍一样,牢不可动。
变态的手心,滚烫。
苏北觉得就好像一股热流,从变态接触的地方,狂涌向全身每一个毛孔。
他微微战栗了起来,嘴唇哆嗦了一下。
变态的手慢慢用力,把他一点一点的拖了过来。
别无选择之下,苏北只能任凭他行动着。
圆木桌并不大,变态站起来,他的手沿着苏北的手臂往上爬,扣住了他的后颈,让苏北顺着他的力道也站了起来,并且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
一个柔软的、湿润的物体强行堵住了苏北正要抗议的嘴唇,激烈的吮吸声音在这栋安静的房子里响起。
两个人隔着点满了蜡烛的桌子,激烈的接吻。
“嗯,嗯……”苏北发出痛苦地闷声。
为了不碰到那些蜡烛,苏北不得不用手掰着桌子边沿,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但是那在他嘴巴里像灵蛇一样搅动的舌头,让他连呼吸都难以为继,身体渐渐脱力。
苏北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腹部那儿,被挨近的烛火不停的炙烤。
那一一被挑起的,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的情绪,让欲望越发的高涨。
贴着桌子的那个部位,也有了反应。
就在苏北快要支持不住,倒在桌面上的时候,变态终于放开了他。
苏北喘着粗气,有些狼狈。
变态的手还不停的在他后颈上摩挲。
只是一个吻,就差点让他达到了高潮。
不知道该迁怒于自己过于敏感的身体,还是变态高明的吻技。
苏北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口水,脸色有些发青。
苏北还在平抚着激烈的喘息,变态突然伸出手,往桌上一扫。
那些点燃的蜡烛全被他扫到了地上,仅有最边上的两根蜡烛留了下来。
变态伸出手,强迫苏北趴在了桌子上,把他一点点的拖了过来,正打算拼命抵抗的苏北,也在变态加重的手劲下,无奈地痛呼出声。
变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苏北拖了过来,接着再强迫着他躺在了桌子上。
苏北打算抵抗而蓄力着半曲起的修长双腿,被变态一把按住膝盖的内侧。
在一个巧妙的穴位按揉下,苏北的双腿无力的搭在了桌上。
那两个点燃的蜡烛就近在咫尺。
摇曳的烛火,散发着热度,似乎将要把扬起的发丝点着了。
苏北喘着气,“唔,住手……”
变态的手就好像个魔术师一样,在他身上碰触着。
以一种细致而又残忍的方式抚弄着他,一波又一波引燃了苏北身上的欲火,在将要燃烧到顶点的时候,却不给予满足,就这样玩弄着他。
苏北在冰与火的界限当中不停的来回。
他想挣扎,却又被旁边的烛火的威吓下,动作幅度不敢过大。
苏北抬起头,汗湿的头发让他整个人充满了青春的性感,让人不敢直视。
“变态……”苏北张开嘴,怒骂出声,还没等他再开口,变态就堵住了他的嘴。
被撕碎的衬衫,挂在了他身上。
苏北感觉到裤子里传来一阵异动。
他张大着泛着一点泪光的眼睛,使劲的想着,是什么呢?对,是手机,苏北想起来了,是他裤兜里的手机在响。
他的手努力挣脱了变态的束缚,往裤兜处摸索而去。
当他终于摸到了手机,正要拿出来的时候,手被变态按住了。
变态强迫他松开手,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
接着,他按了接听键,并且把手机放在了苏北的耳边。
“喂,苏北。”苏运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显得那么遥远而不真实。
变态的手还在他身上到处乱动。
“啊,爸爸。”苏北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镇定一点。
“啊……”苏北轻声一叫,他的耳垂一热,变态吸住了他的耳朵,火热的、柔软的舌头,正舔着他的耳垂,并且往他敏感的耳廓处探进。
苏北一个哆嗦。
“怎么了?”苏运成听到他的叫声,赶紧问道。
“没,没事。”苏北忍住从脚底涌上的战栗,勉强回答,“不小心踩空了。”
“哦,回来吧,晚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苏运成在那边交待着。
“好,好的,爸,我就回。”苏北啪的一声挂上手机。
趴在他胸口,正吮吻着他胸口那个只有装饰作用的乳头。
苏北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小疙瘩。
又痛又痒又酥又麻,百味杂陈,“放,放开,我要回去了。”苏北猛地吸了一口气说。
变态抬起头,他一只手掂起苏北的一片衣服,放在眼前嗅了嗅。
动作太色情,太猥琐,让苏北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最大的问题是,他猥琐、色情的对象是自己……
变态把那片衣服随手丢在了苏北的胸口,刚好落在了那个他才吮吻过的地方。
“你想就这样回去?”变态暧昧地上下看了看苏北。
当然不能,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变态撕烂了,身上到处都是吻痕、咬痕,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要是被他爸看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怎么样?”苏北带着沮丧地心情问。
就算明知道前面是个陷阱,他也只能顺着变态的意思跳进去。
这次变态没有为难他,很爽快地回答:“你点的火,要负责。”
他边说边指着自己的下半身。
那种不知廉耻的动作让苏北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像调色板一样变了变去。
颠倒黑白,无耻之尤,说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吧。
苏北眼睛里全都是熊熊的烈火。
他像要用眼神烧死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的死死盯着他。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到底有没有妥协谁也不知道。
只是,过了一会儿之后,苏北换了一身衣服,从那栋房子里走了出来。
变态跟着他,走到了门口。
苏北头也不回,脚步匆匆,像背后有鬼在追。
走了几十米,苏北终于忍不住,扶住了旁边的一堵墙,干呕了起来。
47.陪着看月亮
当天晚上,苏北就被两位老人安排睡在了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堂叔的房间。
被褥散发着一种很久没有接触阳光和人气的霉味,有些微微的潮润。
这种味道并不难闻,就是让人睡得不太安稳。
苏北在木板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半夜的时间里,随着他的翻身,木板床时不时响起几声有些吵人的吱呀声。
他的脑子里像灌了铅一样,既沉重又纷扰。
今晚上发生的事,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那个变态的手指似乎还停留在他的皮肤上,不曾离去,让他的身体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
到最后,苏北疲惫地揉了揉眼,今晚上大概注定要失眠了。
他放弃似的推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单,四肢摊开。
小镇上的夜晚,温度似乎比H市要低一些。
清凉的空气熨贴着苏北的皮肤,他舒服地、低低地长叹了一口气。
苏北的眼睛看着窗外,窗户是半掩着的。
寡淡的月光映在了地上,朦朦胧胧,留下一片恍若梦境的阴影。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旁多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一声轻叹似远还近的在耳边响起。
苏北看着心里一紧,不会是“好朋友”吧。
他头皮发麻地盯着那个阴影,从床上坐起来,摸着床沿下了地,踮起脚往窗户边走去,他身体躲在那扇半开的窗户后面,探了头往发声的地方看去。
等他把那个人影看清楚之后,苏北火了。
他握着拳头,往下一砸,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到底要干吗?”
一声沉闷的身体碰撞声响起,在安静的夜晚,这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响,苏北吓了一跳,赶紧尖起耳朵,屏住呼吸注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一会儿之后,他才放松下来,还好,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月光下,变态轻松自如的把窗户全推开。
接着,变态脚横跨上去,半坐在了窗台上,他一把抓住苏北的手臂,把他往自己身边一拖,接着双手掌在他的腰上,利落地往上一举,让他也坐到了窗台上,且是半坐在自己张开的腿间。
苏北倒抽了一口气,这个疯子,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闭紧嘴巴,刚想要使劲挣扎。
一个潮热的气息就凑到了他敏感的耳垂部位。
“你要是再动,我就喊了。”变态在他耳边如是说。
苏北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到底有没有天理,加害者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被害者,偏偏他还真就被威胁到了。
像这样半夜三更和男人搂搂抱抱,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也许还无所谓,顶多就是被异样的对待和注视,反正他明天就离开这里了,但是考虑到他老爸……
变态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吧。
再一次吃瘪的苏北,很有一些愤恨不平的感觉。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圈着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胸口上的变态收拾的满地找牙。
变态的下巴顶在他的头上,“你看,月亮多美。”变态用陶醉的梦幻的语气说。
苏北嘴角一抽,这种既不明亮如水又无美景陪衬的月色,哪里美呢?
这变态的眼睛脱窗了吗?还是审美观异于常人?
“以前,城每年就会带我回来,都是选在中秋节,月亮最圆最大最亮那天,我们会一直等到晚上,再偷偷摸到这里,看望那两个老人,城说他们是我的家人,我的爷爷奶奶。”说到这里,变态轻声一笑,“城总是太想当然了,我怎么可能把他们也当成家人,他们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城不在,他们也就没用了。”
苏北忍不住开口说,“你懂不懂一个词叫爱屋及乌……”
变态随手抚摸着苏北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他们又不是乌鸦。”
苏北额角的青筋一跳,你念过书没有?比喻不懂吗?
还是故意这样夹缠不清?
苏北看了变态一眼,他脸色平静如水,眼睛明亮如星。
突然,变态用舌头舔了舔苏北的脸,“你找到了吧?”
苏北茫然地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那个被变态舔湿了的地方,“找到什么?”
“城的秘密啊。”变态用手指玩着苏北的头发,悠然道。
苏北心里一跳,“就算,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
“当然是,不会怎么样……”变态拖长了声音说,“我其实挺想你能找到的,不过你实在太笨了点,有好几次我都快忍不住出手了。”
苏北身体一僵,他突然有一种暴走的冲动,努力吸了好几口气,他的眼睛牢牢盯着前方的黑暗处。
“你到底想做什么?”苏北问。
“报仇啊。”变态干脆利落的回答。
“报,报仇?”苏北结结巴巴的重复道。
变态轻轻“嗯”了一声。
“给城报仇吗?”苏北脑子里灵光一闪。
“一半一半。”变态的手又开始在他身上蠢动。
“什么意思?什么一半一半?”苏北不停地按住变态的手,嘴里下意识地问。
“一半为城,一半为自己。”变态舔了舔苏北的嘴角说。
“为什么这么说?”苏北再接再厉的问。
“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专心点。嘘……”变态把两根手指伸进了苏北的嘴里。
苏北头皮发麻,以为接下来又要被这个变态猥亵一回。
但是,变态却出乎他意料的把手指抽了出来。
他把苏北抱在手里,在他耳朵边吹了口热气,轻声说了一句“好好看月亮”。于是,一整个晚上,苏北都被迫坐在窗台上看着天上那轮无语的月亮,看的眼睛都快抽筋,到了凌晨的时候,他熬不住,身后靠着的人的胸口又实在太温暖太结实,不知不觉的,他就睡着了。
苏北是被他爸叫醒的。
听到他爸的叫声,苏北腾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动作太莽撞了,一头栽倒在了床下。
当苏北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床上,被子也盖的好好的,变态早就离开了。
是变态把他抱回床上的吗?还帮他盖了被子?
一时之间,苏北觉得满天空都是猪在飞。
当天上午,苏北就回了学校。
他把照片拿到了附近的照相馆,询问了一下照片复原的事宜,得到了回答之后,就把照片留在了那儿。
因为照片太老旧,复原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就约好了七天之后来拿。
在离开之前,苏北拿着照片再次仔细的看一遍。
他还是觉得眼熟,绝对不是错觉,苏北对这一点很坚持。
他回到了寝室之后,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头。
寝室里面气氛非常的紧绷,那两个新生抱成了团,同进同出,而另外那个麻烦人物沈锦泽,则一脸郁闷,满眼血丝的躺在床上。
看到有人进来,沈锦泽有气无力的探了个头出来,看到是苏北,又失望的缩了回去。
苏北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把带回来的一些吃食分给了那两个室友,接着又丢了一份到沈锦泽桌上。
他拍了拍沈锦泽的床,“喂,这个给你。”
沈锦泽脸色苍白,虽然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但是脾气依然暴躁。
“老子不吃这些垃圾食品。”沈锦泽冷冷地哼了一声。
苏北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给沈锦泽留一份,只是出于礼貌而已,看来对某些人,连场面上那些礼仪都没必要保持,直接无视他,是对付他最好的办法。
苏北把那个盒子拿了回来,一把撕开。
里面是那两个老人做的糍粑,做得很用心,用料和手工都是没得说的。
苏北把糍粑装了盘,丢进了微波炉,过了一会儿,听到“叮”的一声之后,把糍粑拿出来,与那两个室友分着吃了。
味道其实很不错的。
他们几个人吃的开心,边吃边聊,倒也很热闹。
几个人都当房间里没沈锦泽这个人。
吃完了之后,那两个室友就去上下午的课,留下苏北和沈锦泽在寝室。
苏北的假还没有完,要到明天才会正式回去上课。
他刚打开笔记本电脑,打算上游戏杀一通,疏散疏散心里的烦躁。
正和几个人连线玩CS,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就听到隔壁床上时不时传来几声哼哼。
声音压抑而痛苦,苏北动作迟疑了一下,差点被对手爆头,赶紧操纵着人物躲到一旁还击,稳定了局面之后,他有点不放心的仰起脖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了一眼。
沈锦泽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连头带人,只能看到那团被子在不停的抖动。
苏北坐不住了。
这要是在发生了什么事,整个寝室可都要受连累。
苏北踩着凳子,攀到了沈锦泽床边。
他一把扯开了沈锦泽的被子,让他把头露了出来。
沈锦泽气虚体弱,色厉内荏地瞪着他,“你他吗干吗?”
苏北仔细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是真的病了。
“你病了?”苏北皱着眉头问,手一探,就摸到了沈锦泽的额头上。
他的额头上一片滚烫。
来不及阻止的沈锦泽,气得伸出手想把苏北的手拿开,却使不上力,反而被苏北扣住了手腕。
“我病不病,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沈锦泽就算病的半死不活了,还是一脸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