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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淩旧事上+番外篇——by只影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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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日中了。”

贺镜西陡然清醒,景弘的声音自不会错辨别。果然,睁眼,那人正端着盏盐水含笑站在自己床前。

“来,漱漱口。”贺镜西别扭地不愿就着景弘的手漱口,景弘随他。把盐水递过去,又招呼凝碧端蜜水过来。

贺镜西方漱过口,景弘端着蜜水凑到他嘴边:“喝些蜜水,去燥。”哄劝宠溺地语气,你当我是无忧么?贺镜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想在凝碧她们面前驳景弘的面子,就着景弘的手将蜜水一饮而尽。清甜甘冽的液体让整个人心神都舒爽起来。

景弘观察了下贺镜西的脸色,知道他现下心情不错。于是抓住机会开口:“昨夜我搬去清辉殿了,明光宫的器用都搬过来了。”

清辉殿是离贺镜西的寝殿最近的一个宫殿,其实两处宫殿几乎是紧挨着的,中间有门相通,说是一间大殿也不为过。

贺镜西恼怒地瞪了景弘一眼,意思是搬这么近做什么?!还要这么急?!贺镜西还不想这么早就和景弘说话,怕一个没忍住开口又是争吵。

景弘厚着脸皮拉过贺镜西的手:“靠得近,你有事我可以快些知道。”

贺镜西哼了一声甩掉揩油手,说实话手心的疤痕膈应得他心里难受。景弘自讨无趣却有越挫越勇之势:“绍卿,你看快中秋了,咱们今儿去看看念卿吧。听无忧说念卿最近一直闷在家里,肯定盼着热闹的。”

景弘的表情自然大方,贺镜西也不好做扭捏小气的想法。无声地点点头,却见景弘笑得跟打了胜仗一般高兴。

用了碗清粥,景弘、贺镜西两人就轻装简从地去了程府。程府下人认得贺镜西,看一身寻常世家打扮的景弘也只当他是贺镜西的朋友,稍稍行了礼便带两人去往珈南苑。

贺镜南肚子长得快,景弘他们进去时正有师傅给贺镜南量尺寸。七个多月的肚子侧面看去又高又圆,又稍稍往下坠。贺镜南整个人啊,圆圆润润的一团,看起来像胖胖的元宵。

景弘一个没忍住,嗤地笑出声。贺镜南回头,一双杏眼瞪得圆圆。“今……”

“今儿天气不错,又中秋了,和你哥哥来看看你。”景弘接到,语气欣然。一晃十六年,念卿都要当父亲了。光阴不待人啊!看着孕味十足的贺镜南,景弘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欣然。

“哦哦,你们先坐。”贺镜南应着,软着声音跟裁衣师傅说道“师傅,麻烦你把腰身再改大些,不然下个月又得麻烦你过来。”

“呵呵,少夫人哪里话?您肚子里啊定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长得真好!”老师傅笑得见牙不见眼。

贺镜南窘,这位师傅上个月来给自己量了两次衣。其实老人家心里想说:长得真快吧……

贺镜南讪讪笑着,让点墨带老师傅去领车马费。

外人刚走,贺镜西就摇头:“念卿,不是我说你,孩子真是长得太大了,你胖得快了些。”

贺镜南嘟起嘴,苦闷地拍拍肚皮:“哎呀,今上在呢,别说了。”

景弘怜爱地摸摸贺镜南的发顶,贺镜南虽有些惶恐却莫名地觉得心安。“是啊,念卿,都快长成小猪娃了。明儿朕让卓太医给你定份新的食谱,你得好好消减消减。不然你叫你哥哥以后到哪儿去找那个清瘦小公子啊?”

贺镜南被景弘的话逗乐,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贺镜西看着见面不多却相处和乐的景弘和贺镜南,感念血亲两字当真奇妙。可这日暖风轻的宁和秋日,隐隐的婴孩啼哭似乎又回旋脑中。贺镜西心下酸楚,那个孩子如果没掉,算算日子说不定已经落生了。

景弘很快注意到贺镜西的沉默,心底懊恼自己的大意。只想着陪着他多亲近家人会让他开心,没想到贺镜南的身孕会让他受刺激。

不动声色地牵起贺镜西的手,不让贺镜西挣开。“念卿,听说你们府上从姑苏请来了点心师傅,你哥哥和朕可是专门来讨点心了。”

贺镜西喜欢吃苏式点心,宫里御膳房大半点心师傅都是苏杭人。要吃点心哪里要舍近求远?景弘故意说得这般无赖,无非想转开贺镜西的注意力。

贺镜西一笑:“是啊,念卿,可不要藏私哦。”

贺镜南扶着床架要站起来:“怎会?我这就叫留白去传点心。哥哥,新师傅的茶点做的尤其好,一会儿你要多吃点。”

“嗯,你看着我们吃。”贺镜西忍笑。

“不要,不是从明儿才消减饮食么?!”

“好好好,小猪娃。”景弘也笑,和贺镜西一左一右地扶着贺镜南。

“啊?今上,不要派敛之去延边嘛~”贺镜南拖长声音,撒娇的意味不言而喻。

景弘看看贺镜西,贺镜西忍笑撇过头。景弘无奈地揉揉额角:“北亭真是做事立功的年纪,这次办好讲武堂搬迁事宜,回京后是可以提拔起来的。”

贺镜南把夹沙糕戳得稀烂:“他又不在意迁不迁升,他想和我一起等着宝宝们出生。”

景弘看了眼贺镜南快顶到桌边的肚子,叹气。“好吧,延边那边朕另派人去。但这个月北亭要更忙些,待他一起把手头的事情办完,好好在家陪你罢。”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北亭啊北亭,让你早早成亲真不知谁对是错?

“谢谢今上,来,尝尝这月牙饼,不腻人的。”景弘接过贺镜南夹过的月牙饼,乘着兄弟两谈养生过节,淡定地把上面厚厚的一层糖霜刮掉

“那就说好了,朕等着你们明晚进宫观戏。”

贺镜南合掌:“一定的,很期待今上今年的南剧呢!”

景弘笑着捏捏贺镜南粉嫩的腮肉:“会精彩的。”说罢眼光却柔和地落到贺镜西脸上。

贺镜西咳了声转头,程敛之叔侄步入中庭。

程倾涵和程敛之看到景弘俱是一惊,但很快行起君臣之礼。景弘心情不错,连连摆手:“平身罢,今儿是陪绍卿回府探亲。都是自家亲戚,不必多礼。”

程倾涵和程敛之对视一眼,将疑惑和欣然埋进心里,口中还是念着“不敢不敢”。

程倾涵看贺镜西虽然清瘦但气色还不错,放心许多。朝他点点头,贺镜西微笑还礼。景弘摘掉贺镜西发丝上沾着的木樨花粒,朝程倾涵和声说道:“中秋过后,朕要带绍卿、无忧北巡。东宫监国,还望云坡从旁多多指点。”

“臣自当竭忠尽智。”程倾涵抱拳。

“如此甚好,云坡,朕一直看好你。”景弘与贺镜西并肩离去,三人之间,擦身而过。

55、来者可追(八)

不同以往,景弘十五年的御制南剧似乎特别神秘,直到该剧上演前武凌民众都在猜测今上新剧的名字和剧情。

贺镜南托着肚子任留白点墨上下忙乎地为自己穿礼服,眼睛瞅着圆桌上的礼盒,那是程夫人命点墨一会儿送到慈济堂的月饼。

真是好饿啊!贺镜南内心痛苦地喊着。自从按卓逸然送来的食谱饮食后,他就少有不饿的时候。午膳才吃了一碗米饭,一碗清汤,菜品也多是果蔬、清蒸鱼。总之寡淡得可以,这不,午睡方醒肚子就造起反来,咕咕直响。

点墨听见那圆滚滚的肚子里发出的声响,有些窘然。虽然心疼主子饿肚子,但为着主子好,必须得狠下心。于是,闲话起来分散贺镜南的注意力。

“主子,今年的新剧真这么神秘?”拿着腰带点墨左右为难,还是不要系了,显得肚子大得吓人。

贺镜南懒懒地应道:“可不,连子诺都不知道剧名、主演。只说今年不在千声阁演了,改去圆寰。”

“圆寰?”

“嗯,先前是先帝们祭天地的地方,据说传声设计极巧妙。皇帝站在圆寰中央的独语周围一里都可以听分明,在那里皇帝可以与天神对话。后来有了通天阁,圆寰只偶尔在盛大宫宴的时候启用。”贺镜南小小打了个呵欠,捶捶后腰,站一会儿就这么累了!唉~

“这样~”点墨点点头“在先前祭天的地方演新剧,一定很精彩盛大诶!”

留白笑着理理贺镜南的大衫后摆:“行了,今晚你在主子身旁照应着,我陪夫人去慈济堂。”

点墨感动泪流:“留白,好兄弟!往后闻樱巷那边的打扫收拾都包我身上了!”说罢还拍拍胸脯。

贺镜南笑笑,继而有些惆怅:“好久没去珈南苑了。”

留白安慰道:“等小公子们满月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贺镜南瞅了眼高挺的肚腹,撇嘴:“得三个多月呢。”

“日子过起来快着呢,您和表少爷成亲转眼不就一年多了么,连小公子们都这么大了。”

想起程敛之和宝宝们,贺镜南又傻傻地笑起来,看得留白点墨直摇头。

“阿南,你看我这身怎么样?”程敛之穿着品蓝锦袍,长身玉立,年纪虽轻却气度不凡。

贺镜南看着英气逼人、俊美潇洒的程敛之,怔怔地都有些痴了。初初回神,强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落地镜里,敛之身旁的自己整个人白胖得像只包子。原本清秀的面貌无迹可寻就算了,腿脚还不好,大腹便便的走路都要人搀着。

这时肚子又有些坠胀,孩子们在里面欢乐地踢打着,不知道小爹爹的苦楚。贺镜南喉头一哽,不愿意说话。

程敛之对于怀孕以来心思敏感多变的贺镜南已有了相当强大的抵抗力,笑着拢拢贺镜南上衣的翻领:“领子没弄好呢。”修长的手指划过绯色缎衣,渐渐走向圆润的下巴和莹润的脸颊。

留白点墨极有眼色地退出去,门缝没关注程敛之含糊的话语——

“怎么,累着了……真美,阿南……就香一下……宝宝们真调皮,辛苦你了……”

半刻钟后程敛之搀着眼角含春、气喘吁吁的贺镜南从屋里出来,极潇洒地打了个响指,一顶软轿便抬到跟前。

“走慢些,要稳妥。”简单地吩咐下去,扶着贺镜南小心地坐进去“我骑马,就在你前面。”

贺镜南抚着尚有起伏的胸口点点头,心里比蜜甜。

“主子,尚衣坊把礼服送来了。”凝碧掀开衣架上的红绸,下一刻便屏住了呼吸。

“怎么——”贺镜西奇怪,一看,也是愣在当地。

十字形的衣架上朱红的丝绸礼服熠熠闪光,领口、袖口、裙裾都用金线收口。金银丝绣着游龙戏凤图样,龙凤都用珠宝晶片装饰。整件礼服广袖曳地,华美得不可方物。凝碧惊讶于礼服的华美,贺镜西的怔楞确是因为——这是皇后的大礼服,只有在大婚和新年时方可穿着。南华立国百年,只有两任皇帝是在继位后大婚的。仅仅他们的皇后享用过这种礼服,华服加身的皇后为此骄傲终身,直至这华服锦绣随着他们葬入皇陵。

贺镜西深吸了口气,与礼服配套的玉冠上镶着硕大的东珠。玉冠虽然朴素,但上面的凤纹清晰可见。

贺镜西想起从前景弘说凤冠太繁复华美,对容貌过美的人来说是种累赘。所以帝卿的冠饰仅以赤金制,不饰珠玉宝石。

看贺镜西主仆还在发愣,李忠咳了声:“帝卿,更衣罢。南书房的朝贺散了,今上该往这边儿来了。”

贺镜西牵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凝碧,更衣罢。”

李忠松了口气,躬身退出去。

可以再相信一次吗?贺镜西抚摸着丝滑的衣料,金线银描刺得人眼睛发疼。

深红的殿门徐徐打开,景弘满怀期待着那一生一遇的惊艳。

清瘦深窈的身影因为逆光看得不甚清晰,金秋桂子,香逸深宫。夕阳余晖将一切镀上金光,神圣得让人仰视。

景弘也确是用虔诚迷恋的目光迎接着深爱之人,可近到眼前,那系紫袍却深深刺痛了帝王心意。

贺镜西着紫袍金冠,仍是帝卿服饰。

景弘心中刺痛,身形也跟着晃了晃。李忠上前搀扶,景弘苦笑摆手。贺镜西淡笑,似悲哀又似嘲讽。

景弘只觉喉头腥甜:绍卿,你难道真恨我至此?!以眼神询问,贺镜西只是垂头看着小腹,不语不动。景弘并不是痛心贺镜西对凤袍玉冠、中宫之位不屑一顾,他只是恐惧那夜贺镜西的那个默许终是敷衍。

“绍卿,起驾罢,都等着咱们呢。”景弘努力掩下悲哀,柔声执起贺镜西的手。掌心的伤疤仍在,贺镜西不忍拒绝。你眼中的失望悲凉我怎么看不到?只是,我终不敢再轻易去“相信”、“以为”了……

记忆中景弘的手一直是细滑干燥的,并肩坐在御撵上贺镜西静静回想。可如今,两手相握间有刻骨的伤痕,有冰凉的汗水。

贺镜西侧眼看了景弘一眼,今夜的他穿着玄色礼服,戴冕冠。帝王的威严庄重显露无疑,他是极看重今晚的罢。自己,终究没有配合。景弘显然有些心神恍惚,没有注意到足以让他惊喜地注视。贺镜西更加放心地打量起来,萧家的男子都有着俊美的侧面。一直以为景弘的唇很薄,如今才发现他的唇形异常的柔美饱满,近似女子。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场情事,真正地接吻似乎很少很少。情不到,心不到,两唇相触,尽是冰凉,何必自寻尴尬?

贺镜西看得有些痴,那人的柔软和悲哀都不是自己能承受的。木樨香气醉人心神,原来,不知不觉,我已为你的温柔和俊逸沉迷。

“今上、帝卿驾到~”进了圆寰,近卫军高唱起来。

贺镜西来不及收回目光,正对上景弘“整装待发”的表情。不管人后多么失意落寞,人前他不得不是高贵淡然的“今上”。

“到了,绍卿。”景弘扶起贺镜西,明亮如昼的宫灯下,两人并肩而立,恍若神人。

中秋夜宴十分盛大,皇亲贵戚、门阀世家齐聚一堂。就连平日深居慈寿宫的顾太后也端坐于主座上,年过五旬仍旧美貌不减。只是神色穆然,让人望而生畏。

萧从瑜穿东宫礼服和无忧一齐跪在上席,华服之下的东宫俊美庄严,只是面色稍显苍白。上席的中后位置上便都是些熟人了:程敛之扶着大腹便便的贺镜南下跪行礼;程倾涵、刘勇、顾云洲等讲武堂“少壮派”拱手下拜,就连张阁老也颤颤巍巍地被扶着下拜……

万岁山呼后,众人又依次向太后、帝卿唱礼。景弘偕贺镜西受礼后,又去顾太后座前行母子之礼。

顾太后看了眼贺镜西,轻声问道:“怎么,帝卿不受后印?”

景弘面上一派温文,只用三人听得到的声音回道:“他还在生我的气。”话语间倒有几分讪然。

顾太后笑笑,没再说话。

开戏后,无忧悄悄来到景弘和贺镜西的席上。贺镜西闲适地翻看着话本,封皮上的《怜卿记》三字乃景弘亲笔所书。瘦直挺拔,字如其人。其中那个“卿”字舒展劲挺,仿佛那人温柔却不乏力度的拥抱,看得贺镜西心头一颤。

“咦——《怜卿记》,是可怜的故事么,爹爹?”无忧好奇地拉拉贺镜西的衣袖。

贺镜西有些脸热,正想着如何回答。景弘已温和地搂过无忧,答道:“不是,那个‘怜’是爱的意思。卿卿如你,我心怜之。”景弘回答着无忧,纷繁嘈杂的酒宴中,那份爱意怜惜却清楚地传到贺镜西耳中。

“哦,这样~”无忧点头,又咬起景弘的耳朵“是说爹爹么?父皇总叫爹爹‘爱卿’‘绍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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