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说明几点:
一、狗血穿越,所有史料为YY服务。
二、汉史看多了,喜欢汉武帝到不行,所以总想写一些什么。所以就有了这篇鄙人的恶趣味发癫之作。
给个矫情的文案吧——
寸寸竹简,鼎烟杳。微雨庭轩,淡淡江天晓。独有嫣郎年最少,率地素袍,清眸宜相照。
桃红又谢,雪迷道。犹怨王孙,不忆归期早。年年清梦不堪扰,满地残阳,岁月忽已老。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嫣、刘彻 ┃ 配角:阿娇、卫青 ┃ 其它:
第一章
入了冬的天,窗外蒙白的天色就让人觉得冷,宿舍暖气烧的十足,谁出去简直就是傻帽。
我窝在床上打DOTA,刚得意洋洋的看着战果吁气,回头看见华羽西托着腮帮子直盯盯的瞅着我的脸。
这个变态,我抄起一本书甩过去……“你他妈再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老子就废了你。”
他皱了一下眉毛,眼神有些郁郁的。
靠,受不了了。老天怎么会生出这种妖孽。
我贼心骤起,合了笔电,搁到床头,伸出食指一勾一勾:“过来。”
他乖乖的蹭到我身边,有点疑惑。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倒,伸出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脸,果然妖孽,这脸上都能挤出水来,我调戏不止:“看你这一脸怨妇样儿,小爷我今天就跟你玩玩。”我一边说着,一边上下其手,不亦乐乎,其实我就是想吓吓他。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只管看着我,还真有点委屈。丫的,这小子还不求饶?
我一咬牙,横了横心,低了头噙住他的嘴唇,唔,味道还真不错,我像遭了雷劈,心里竟然跳的跟擂鼓似地。不行,这么玩下去可不成,非走火不行,但我就这么落荒而逃?太没面子了。
“说,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含糊不清的威胁。
“唯铭……”他颤着尾音,绕在我耳朵里,我只觉得脑门一阵发麻。
我他妈自作孽啊。
“你再勾引我试试!”我咬着牙从两个人的唇间逼出几个字。狠狠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他疼得咝咝抽气,我心里暗喜。
“说不说……”话还没完,我就傻了。
这小子胆子见长,这一招不管用了,竟敢反过来将我。趁我说话把舌头伸进来,我傻了好几秒,现在我也顾不得丢不丢人,急急忙忙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他伸出两只魔爪拢住我的腰,从我的卫衣下面伸进去,掌心贴在我背上。我猛地抬起头:“找死啊你……”可看到他眼角微润,面上渐渐酡红,只微眯着那双风情万千的凤眼无声的看我,我跟中了邪似地竟自己又把嘴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幸好,我还没走火入魔!
我腾地弹开,看到他被我刚才扯开两个扣子的薄毛衫领口,脸上直冒火,我心里那个悲愤欲死啊。偏偏这臭小子一副欲求不满、偷到腥的鬼样子。搞得像是我被调戏一样。
我立在床边干干咳了两下,半句话也吐不出来。他伸出手,估计是想拉我,我立马往后退靠在墙边,“你故意的是不是?美人计都他妈使到我这儿来了。长得美了不起啊。老子一时色迷心窍,没工夫在这儿跟你乱性,约会去了我。”
临走前,他递给我一件大衣,“外面冷,穿这件厚的。”我又习惯性的准备伸手拍他的脸,指头刚动了一动,下意识的赶紧塞衣兜里。我这是怎么了?要怕也该是那小子怕我才对,我紧张个什么劲。我晃了晃头,大摇大摆的出门去了。
和茜琳坐在甜品店看着她一个一个吃甜筒的时候,我脑子里竟然还是华羽西那个妖孽的脸。我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这么想的时候,着实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怎么可能?我跟前不是还坐着女朋友嘛,想什么呢,真是!
“走啦,愣什么啊?”茜琳摇摇手提袋叫我。
出了门,我看着她手里的纸袋,“你还没吃饱啊,吃这么多甜食牙要坏掉的。再半夜打电话说牙疼,我就把你领到医院拔牙。”
她一脸讶异:“这不是给羽西带的吗?每次来这里你不是都要给他带蛋挞的吗?怎么,他不爱吃了?”
我挠挠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我就吃了啊。反正他又不吃。”她看着纸袋的两眼直闪光。
我一把抓过袋子,“是要带,我今天玩游戏玩的头晕了,忘了这茬。”说完这话,我就有种想把自己抽死的冲动。我自我安慰,这小子肯定不会大冷天出来买吃的,他要是饿的胃痛、胃病发作,我肯定几天不得安生,又要煮饭又要照顾他,得不偿失、得不偿失。还不如举手之劳、利人利己。
“李唯铭,我吃醋啦。”茜琳跺脚直冲我嚷嚷。“我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对华羽西要比对我上一百二十分的心。”
有么?我乱了,但还是伸着指头戳戳她的脑门:“你跟个男的争风吃醋,说出来也不觉得脸红。小说看多了是不是。”
她展颜:“真的?”
“靠,假的。”我甩开步子走了。
她追上来拉着我的衣角:“好嘛好嘛,我信你就是了。”她在包包里摸了一会,抽出一条围巾套在我脖子上,嘟着嘴道:“好难织的,我第一次织这个。”
黑白相间的毛线,针脚细细密密的,我顿时觉得暖得很,摸摸她的头发,侧低下头,在她脸上轻轻吻。只是,霎然间,想起我在羽西脸上啄的那一刻。
我崩溃了我。我连和女朋友接吻想的都是个男的……第一个想法是:我完了!
送茜琳回她宿舍后,我死狗一样躺在运动场里的健身器材上,我不想回宿舍,一想起华羽西那张好看到超越性别的脸,我就得费很大功力坚定信念,一会儿不清醒就难保不会扑上去把他吃干抹净。我乱了……
为什么啊,茜琳也好看,我们系的系花呢。可怎么就不一样呢?我不仅乱,我还越来越乱……
我在跑步机上狂奔了半个多小时,扭头看见装蛋挞的纸袋,哎,算了,还是回去吧。我也不等汗落,开了门就走,出了大厅才发现,下雨了。冬天的雨都不大,但着实让人觉得阴冷异常。
回去的时候,碰到羽西举着伞在路上张望,一看见我就远远的跑过来,拿伞遮在我头上,自己冻得嘴唇都发紫了,还微微喘着问我:“你去哪儿了,下雨的时候出来找你,去了你常去的饭馆、台球室,都没找着,你又没带电话,我问茜琳她说你们没在一块……”
“你烦不烦啊,屁大点儿的学校,我这么大人我还能丢了?回去回去。”我抬脚就走,他不说话,只在我身边安静地举着伞。
我现在不知道是冷还是热,反正心里特不舒服。只管闷头快走,听到他打喷嚏,我才转了头看,估计他找我的时间不短,明明自己带着伞竟然比我淋得还透。我解下脖子里的围巾扔给他,劈手夺了他手里的伞,往他头上挪了挪,他的手凉的跟冰棍似地,我皱了皱鼻子,不耐烦地说:“带上。”
他愣着没动,我抬脚踢踢他的小腿:“快点,你想把老子冻死,我跟你说这围巾是女朋友给织的,回头给我。”
他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
回屋以后,他倒是没什么事,估计一直冻着,倒也不容易病倒。倒是我,不到两个小时,先跑步,再淋雨冲冷风,回宿舍又洗澡。这会儿脑袋沉得像袋水泥。
脸好烫啊,我扯开被子,没几分钟,又冻得不行。
“唯铭。”我听见羽西叫我。“怎么了,你不舒服?”
我很想说没事,可从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冷。”
他又拿条被子往我身上裹。我一直皱着眉,难受的很。我眯着眼,看不见他在干嘛,但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找不着胶囊了,这个可能有点苦,先将就一次吧。”他拿着药片让我看。
“连糖衣都没有,不吃不吃。”我胡乱地摇头,“又死不了。”估计这世界上只有华羽西一个人知道,平时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唯铭竟然怕吃那种很苦的药。
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拢了拢我的被子,似乎犹豫了半晌,才捏着药准备起身走。
哎,你得承认,人在生病的时候,什么抵抗力、免疫力,立马降到零度。不仅身体上,心理上也一样。
我从他背后揽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脊梁骨上,梦呓似地说:“小西,我冷。”
他转身,眼波柔和,淡笑如春花,拥着我躲进被子里,勒的我呼吸不畅,我跟个女人似地,脑袋窝在他胸前,听着他心脏咚咚地跳,搁平时,我铁定不干,忒丢人。可现在……我不清楚我是真病昏了头,脆弱成这样。还是心理上借这不大不小的病故意享受这种模糊的状态,掩耳盗铃,自欺,而且欺人……
夜里,我一直觉得意识似有似无,似梦非梦。有两张相似的脸远远近近对我说话。声音像雾一样缭绕。
有一阵,我梦见我和羽西坐在河边长椅上,他眸色透着一股伤,不停唤我“唯铭。唯铭。”明明离的很近,可我就是够不到他。我急的想发疯。
有一阵,我竟然梦见羽西穿着宽袖长袍,玄墨色的锦衣,神情傲然凛冽,瞳孔碎若水晶,哑声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自主的流泪,使劲的摇头解释:“是我的错,不是你,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梦里的我为什么会那样,可他的眼睛让我觉得心好痛,痛的呼吸都好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觉得心里不那么紧绷,渐渐安然。好像飘在云上。
忽然有声音从天边约约而语。“几世轮回,终是无缘,可他执念太深,若不解,必世世纠缠,或许你该回去。”
“谁在说话?你是谁啊?”我四处张望,可天地一片渺然,什么也没有。
“哎……所有相,皆虚妄,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
除了一声叹,再没有人应我。
我却瞬间被一股不明的力量卷走,随后就没了意识。
第二章
“都是干什么吃的,养你们有什么用,三天了,连一滴水都喂不进去,今天王孙如果还不醒,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着。”
谁啊,说话这么大声,要吵死人啊。还让不让睡了。我想翻翻身转过去。手刚要动,竟觉得有千斤重,脖子也不会转。
靠,我不会小小的感冒发烧,就成传说中的植物人了吧。苍天啊,大地啊,耶稣佛祖啊,我风华正茂、国家栋梁的,你忍心让我做木乃伊。我这人经不起吓啊。
我拼命地想睁眼、摇胳膊、踢腿……
“陛下,韩大人,韩大人他……好像醒了。”
咦,女的?有女人的声音,是谁,明明不是茜琳啊。
“王孙,王孙。”有脚步声踏踏的走过来,把我从床上拉起来,靠在他身上,还在叫:“王孙,王孙你醒了吗?”又是那个讨人厌的声音,扰人清梦。
不对啊,王孙?王孙是谁?他在叫我?我不姓王,我姓李啊!
我惊得想睁眼,眼皮不是我的吧,怎么睁个眼比举重还费劲。
看不清楚,但还是华羽西那个小子了嘛。且,真是,虚惊,倒头,睡觉。我厌恶的皱皱眉,侧了脸睡去了。
“快,快拿药来。”
又是一阵乱响,脚步声、小声嘀咕声,杯杯碗碗碰撞声……还有完没完啊!我怒了,华羽西,你成精了不是,赶明儿我就告诉外语系那大眼美女说你压根儿没女朋友,让她天天去教室堵你。小样儿,还整不了你了我!
啊……呸……
这往我嘴里灌的什么啊,比我小时候吃过最苦的药还要苦N倍。
我彻底醒了……可是,可是……
也彻底懵了!
离我最近的脸,刚才我以为是华羽西的人,他,他,他不是小西。虽说那眉眼间有五分像,可我敢肯定他绝不是小西。那个妖孽在我面前一向眼神温顺的跟个女人似地,可现在这个人,看着他我就觉得后背冷到结冰。
而且,他的衣服……
我倒吸冷气。妈的,古装!
这屋子里,床边挽着绸缎白帐子,光是看着就觉得手感肯定不错,床帐顶吊着细铜丝雕花镶着红绿宝石的香鼎,整个床帐里,甜甜润润的又香又暖,不远处还垂着轻纱帷幔,帷幔后面隐约有几案、矮榻,每隔不远,便有一片烛台,烛架高低错落极是好看精巧,映着火苗金子般闪闪的晃眼,蜡膏上火苗摇摇曳曳,却是不知什么材质,燃着百十支蜡膏竟无一丝异味,我床头坐着那个长的有些像小西的男人,他旁边站着两个女人,端着碗和盆子类的器皿,不远处,跪趴在地上三五个穿着官服的。
我欲哭无泪啊!
我,我,我竟然穿越了!我穿越了!电视上不都是女人才穿越的吗,我一男的我穿越个屁啊。就是穿越你也该让我变成阿凡达啊。
“王孙,你终于醒了,先把药喝了好不好?你饿不饿?要不要喝水?”他喜色难表的样子,拿着盛有黑乎乎液体的碗往我嘴边凑。
中药!我登时吓得嘴都抽了。只知道摇头。
可接下来的事,我吓的心都抽了。那人自己把药喝了,我很想问他一句,先生你贵姓啊,见过强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强的。
还没等我感慨完,我就想一头撞死。那人把嘴贴过来,把药水喂进我嘴里……
我脑袋跟电击了一样,难不成我穿越到一女人身上了吗?不要啊,那我宁可死!我在身上胡乱一通摸,我很肯定,我是个男人!我瞪大眼瞅了瞅面前的脸,我也肯定,他绝不是女扮男装。
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有必要这么折磨我吗?上帝大爷,我知道错了,世界上已经有很多GAY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您老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以后不带观音,改念圣经还不行啊!
“咳咳……苦……”我快没气儿了。
那人挪开脸,竟然还笑了笑。眼神贼的跟看A片似地。
我想动,很想。最好能一脚把这人踹出一丈远。可我竟然穿越到这么一男版林妹妹身上,说句话都喘。一想到自己不但是个断袖,还是个受,我就真想背过气去,死了拉倒。
那人又要喝药,我很急,特别急,那药够苦不说,关键是现在我喝一口就要和他接一次吻。
我使出浑身力气抬起手去推他手中的药碗,那人身子微微向右一倾,避开我的所及范围。他转过头,脸又过来了。
我黔驴技穷了,我很想哭啊我,我很想死啊我。“苦……不喝……”我平时还总说羽西爱摆一张怨妇脸,估计我现在跟他比,绝对更胜一筹。
他又喂了我一口,转头叱那群趴在地上的人:“一群废物,朕跟你们说过多少次,药不要配那么苦。下次熬药放些甜草。”
有人嘤咛回话:“回陛下,甜草的药性与其中一味药相冲,奴才们不敢误了韩大人的病,所以……”
他皱了眉,那人就住了嘴,他厌恶道:“王孙已经醒了,朕不想看见你们。都滚。”
“诺。”那些人跪着退出门去。
他回过头,收敛了眼中的厉色,无奈道:“王孙,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忍着点。等你病好了,我赏你一百羽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