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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汉家宫上——by斜月帘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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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耷拉着脑袋:“瞌睡。”

他在我耳朵边嘿嘿轻笑:“连打猎你都能睡着?”

我抬起头,忽的看见一只兔子窜过去,忙拉拉刘彻:“看见么?那只兔子,你快去把它捉来,我想吃。”

他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羽搭上弓瞄了一下便射出去,正中兔子腿处,他一下马我便也奔过去,我伸着胳膊去夺他先捡起的兔子:“给我看看。”

他高高的举着不给:“别闹别闹,我先看看,洗净了再给你,它身上脏得很。”

于是……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手脚并用的把刘彻按倒在地上,从他身上爬过去拿那只兔子。

谁知这一争一夺间那兔子就断了气。我爬起来翻来翻去看了看又丢给他:“不好看,烤了吃吧。”

许是我一脸失望的模样,卫青竟不知什么时候也打了只兔子,递过来道:“大人喜欢的话,卫青再去打。”

刘彻立马阴了脸,我一摆手:“不要了,你和公孙将军去烤了吃吧,我要自己去打。”

刘彻让元安和元升去生火,一脸吃了苍蝇似地:“卫青真是色胆包天,摆明了打王孙的主意。”

我仰头望天:“……卫青才十三岁,知道什么是色?”

“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经常想亲王孙,卫青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他无比悲伤的说。

我也十分悲伤:“原来我才十二岁就被吃过豆腐。”

他一把拉住我,目光炯炯:“可是我会对王孙负责的,绝不会始乱终弃,我发誓。”

我转而一笑,“卫青不一样。”

“哼,他敢,我剐了他。”

这个别扭的变态……

回去时,一路上我不时扭头看看卫青,卫青也冲我笑的一朵花儿也似。只是公孙敖脸色阵阵青白不一,活像个开染坊的。

刘彻见事爬上我的马背,一只手拉着马缰,另一只手在我身上一刻也不闲着,“干嘛一直看卫青?”

“他好看啊。”

他伸进我衣里拧我的腰,“比我还好看?”

我按着他的手。“嗯,好看。”

他的手往下滑,我浑身一抖,手忙脚乱的去打他,“你……放开。”

他嘻嘻笑道:“不,这是惩罚,谁让你一直看卫青那个小屁孩儿。”

我回头一看,一行人竟然离的不足二十米,转身便用力推他,刘彻并无防备,一推之下便滑下马,听着在地上滚了几遭。

我看都不看他,抬了手理理自己的衣衫,只管骑着马往前走。

却不防一人一马急速从右而至,我还未看清便当胸挨了两鞭,胸前衣衫刺啦啦裂开两道,身上便血淋淋两道血印,我这才觉得火灼一般奇痛无比,却抬眼的瞬间,见着李当户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又接连三鞭子直劈面门,左脸至肋骨便撕裂般疼起来,衣裳在皮鞭下立刻碎成几片,连马都惊的跑出去数十米,我身子晃了晃便从马背上滚下去,山路上乱石嶙峋,我滚出数米远,登时便眼前一片金星乱舞觉得背上数把刀子在戳一般。

“李当户,你再动王孙一指头,我剥了你。”刘彻在后面怒吼道。

李当户亦跳下来,拿鞭子指着我:“韩嫣,好大的胆子,皇上九五之尊,你敢……你敢对皇上不敬。”说着就又举起鞭子打过来。

我半躺着,抬了左手蹭了蹭嘴角,瞟一眼三十米开外的刘彻,回头只对着李当户轻佻的粲然一笑:“有种你今日便打死我,否则,我若不死,来日必让你万箭穿心而亡。”他立时怒发冲冠,手起鞭落,缠紧我的左手腕后便发力甩出三丈远,我只觉得背上磕到一方巨石上后又滚了回来,扯掉左袖上一大片衣料,

我滚的满眼金星,直到刘彻上前接着,才缓了缓看清些东西。刘彻脸上烧成一片,一手揽着我,一手拔了剑上前朝李当户劈过去,我忙在一旁伸手一拉,他的剑也被往偏处一震只挑飞了李当户手里的鞭子,不然,李当户那只手怕也是要飞出去的。

“彻。”我拉着他的衣摆,趴在他肩上极艰难的吐字:“别……别杀他……现在,还不能……”

他握着剑柄的手不住地抖,额上青筋突跳。语中杀气凛凛:“李当户果真是名门之后,好胆量,连王孙都敢打。”他突地提声吼道:“元安,打赏。黄金十斗。”

李当户噗咚跪倒,面色惊怯:“皇上……”

刘彻转过身,扔了佩剑接着元升递过来的袍子裹在我身上,连脸也包起来,抱起来上了马,身后一行将士个个噤若寒蝉。

他骑的飞快,我搂着他笑笑:“彻。”

“别说话,回宫宣了医官看看再说。”他嗓子沙哑的几近哭泣。

“不疼……”我只好这么安慰他。忽又想到一事,提道:“回宫后,先让我见见程不识可好。”

我微微仰了脸,看着他的脸越发冷得发青。

他一边驾马一边又脱了铠甲裹在我身上,喃喃道:“伤口千万不能冲到风。”

回玉堂时,红玉一见登时吓得脸色煞白,一下子就哭了:“怎么……怎么会伤成这样,脸上怎么也……老天,这……”

刘彻一心火气,低声吼道:“去宣医官。快去。”说着大步走进寝殿,把我放在榻上。

我急道:“我没事,你让程不识来,我要见他。这么好的机会,过了可就没了。我替你把兵权要来。快去。”

刘彻脸色愈黯,死死地扣着我的腕,两眼喷火一般咬牙道:“你……你到现在还在想这些,我真想一巴掌劈死你。”说完低了头亲了亲我的唇,我也伸了舌舔舔他,觉得有水滴啪啪的落在左脸的鞭痕上,盐蚀一般入骨的疼,却亦是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去啊。”我推推他:“先让红玉来给我换件衣,等程不识走了以后再让医官进来,嗯?”

他自知拗不过我,只得快步出去唤红玉和程不识。

红玉端着铜盆,跪在我旁边一点点撕开身上破裂的衣衫,程不识便站在三米处。

第十五章

我镇定道:“程将军,韩嫣不才,惹李公子生气,皇上还年轻,恐做事考虑欠佳,想必要为此事不顾李老将军颜面,程将军同李广将军一样,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还望程将军多跟皇上求个情,莫要因此事责罚了李公子。”

程不识听得此话手抖了抖。

我心下笑了笑,却皱了眉低声对红玉道:“慢些。”

红玉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扭头对程不识道:“程将军,可否帮忙传一下元升过来帮个忙,我得把这块粘在大人身上的衣衫撕下来,得有人过来按着他,别让他乱动。”

我看了眼程不识,“不用了,将军来帮一下吧。”

红玉犹豫着:“可是……”

我摇了头,“这又不是女子的闺阁,有什么好避讳的。”

红玉便扭头对程不识道:“程将军……”

“是。”程不识低了头坐在我身边,犹豫了一瞬,伸手按着我的肩。我抬了眼看着他,微一笑,低声道:“谢谢将军。”

红玉拿着冰水浸过的帕子轻擦了擦,“大人忍一忍。”话一落便用力将那片衣衫撕下,我身子一紧,疼的几乎晕过去,将嘴唇也咬出血腥味儿来。

我强撑着一口气对程不识道:“程将军,令公子今年多大?”

他眼中明显已有怜惜之色:“已二十有四。小儿也已一十八。”他脸色稍稍一缓又道:“算来与大人一般年纪。”

我顿了一阵子,舒了口气后说道:“大人觉得,此次便是有将军和我求情,皇上饶不饶的了李公子。”

他似乎颇有些为难:“韩大人,李公子为人刚直,今日……今日实在无意冒犯,若皇上因此降罪李家,于皇上的大业无益啊。毕竟李将军一门数代忠臣,还请韩大人……”

我心中微微一动:“皇上的大业?程将军可知?”

他沉声道:“皇上虽年轻,但却已有当年高祖遗风,必是个大有为之主。”

我抬手抓着他:“将军既是如此说了,韩嫣便也开门见山,今日确实有一事相求,为皇上,也为将军。将军若不答应,韩嫣怕是也没什么指望活下去了。”

他忙道:“大人万不可如此。”

我一急,紧咳了几声,红玉忙跪下磕了头:“程将军,若韩大人有什么差池皇上那儿……您就应了吧。”

“韩大人说吧,程不识定全力相助。”

我躺平后低声说道:“实在不瞒将军,经此一事,莫说李家公子已没有多长时间好活,便是李家皇上也是不会再多看一眼,程将军侍奉过文皇帝和先帝,自该是知晓‘一朝天子一朝臣’,将军也知,皇上如今在上林苑养了一批又一批羽林,将军自视五年后有多少把握胜过那些年少的将士。”

他疑惑着摇摇头。

我继续道:“但将军比李将军好一点。凭此,将军可以在有生之年安然无虞。”

他颤声问道:“还请韩大人明示。”

“就凭将军手中的兵权和虎符。”

程不识明显一振。

我紧接着道:“将军也看到了,如今的大汉朝各个诸侯王,最有帝王之象和天子之尊的,非皇上莫属。将军不论从了谁的麾下,都无必胜的把握,韩嫣虽不才,但今日许程将军一诺,皇上终此一生,保将军无虞,否则韩嫣便死无葬身之地。将军可放心?”

他老泪纵横:“韩大人不需发誓,程不识从此唯陛下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我会心一笑,点点头:“谢将军了,将军请回吧,麻烦将军请医官进来。”

程不识握了一下我的手,目光坚定。我已知此事必成。终于缓了口气。

程不识前脚刚出殿门,刘彻便拎着个医官扑着过来,“快,快看看王孙怎么样。”

我冲他笑笑:“好了,都……都办妥了。”

他伸了手过来,许是习惯性的捏我的脸,却又停住,我也隐隐觉得脸上火辣的疼,想来定是有伤。我抬抬手拉他:“不疼。”

他眼里分明的蓄着泪:“别说话了,让医官好好看看。”说着忙扭头问道:“怎么样?”

陆先生是宫里的老医官了,医德医道自是出类拔萃,时下竟也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低声回道:“在路上染了风,又拖的时候太久,大人身上的血污要及时清理彻底,需要用白及、地榆、藕节、炮姜熬制的水浸泡沐浴一炷香的时辰,才能止血祛污毒。只是……”

“只是什么?宫里没有药么?”刘彻上前一步抓着先生的胳膊。

先生摇摇头:“有是有,只是这药水浸泡伤口时,奇痛无比。”

刘彻咬咬牙:“难道就没有别的方子?”

“若是常人,侧柏和白茅根也是良方,只是韩大人本就血性偏凉,再用这些凉血止血的药方恐怕……后患无穷……是故只能用温经收敛止血的方子。”

我打断说道:“就按先生说的吧,我无妨。”随即看了眼先生微摇头。

陆先生冲我点了头,“我再为大人熬些透骨草,可以止痛化瘀。大人泡过药草浴止血后再用。许会好很多。”

我握了握刘彻的手笑道:“谢先生。”

不多时红玉就放好了水,刘彻把他们打发出去,也去了衣抱我往浴桶里去,我瞧他一直既悲又愤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只好强撑着眼皮无力地笑道:“你这是摆脸色给我看?”

他进了药浴桶,缓缓向下滑,似乎是真怕那药水沾到我身上会“奇痛无比”,竟犹豫了。

“坐下。”我说道。

水漫过身上时,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不由抬起胳膊攀住他的肩,牙关咬得死紧,先生果然说的不错。

刘彻抖了抖嘴唇说不出话,只拿手拍拍我的脊背,直见我浑身不住地抖,牙都咬得咯咯响,忍不住低头轻轻舔去我睫毛上疼出来的泪迹,哑声道:“王孙,疼的话就说出来。”

我咬着手背往他怀里钻,使劲儿摇着头,他按着我的后脑低下头吻住,“王孙,忍一会儿,嗯?”

“嗯。”我吮着他的嘴唇低声应着。

只是草药似乎刚刚发效,渐渐渗入皮肉之后更是如一刀一刀拉割开旧伤口,盐水一遍遍浸泡灼蚀着一般,疼的我在浴桶里溺水一般弹腾,忍不住哭道:“彻,疼,疼死了。”我极力伸着手去扒浴桶的边沿,恨不得把脑袋往上撞,横竖撞晕了就不知道疼了。

他死死的箍住腰扣住我的手臂,惊措地低声道:“王孙,乖,不疼,一会儿就不疼了。一会儿就好……”

我哭的抽气,只凄厉地念着他:“彻,彻……”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昏睡过去。

睡梦里一直听着刘彻在耳边低声唤:“王孙,醒来让我看看,跟我说句话。”

我听着是他便极是安心地笑笑:“嗯。再让我睡会儿。再睡会儿……”

有时又觉得睡不安稳,心里竟无故的发慌,伸着手摸索:“彻,在哪儿?”

却听他哭的鼻音浓重:“在这儿,在这儿。”然后我便扯着他的胳膊摸索着去搂他的腰,把头埋进他身上,这才睡的踏实。

许是睡了好长时日,睁眼时竟觉得殿里光线刺目,遂又闭了眼,却又听刘彻在耳边低语:“王孙还没有睡饱么?你再不醒,我就亲你了,直到把你亲醒为止。”

我闭眼笑道:“好啊。”

他果真凑过来亲我的嘴唇,我抬手摸他的脸,伸着舌尖舔进他的口腔。

他惊喜道:“王孙醒了吃药好么?”

我微睁了眼,眯成一线:“苦,不吃。”

他笑得极轻,却掩不住心里澎湃的兴奋,在我脸上蹭蹭,有泪落在脸上:“那我喂你。”说完自己端起药碗喝了,凑过来喂进我嘴里。

我也不拒,一口口喝下,目光灼灼地看他一脸苍苍的样子,“我睡了多久了?”

他捏着袖子擦去我嘴角的药水:“都四天了,还没怎么吃东西,饿不饿,我让红玉炖些桂圆莲子,你少吃点。”

不用说也看得出,他定是四天没合眼。我往榻里挪挪,拉着他摇摇头:“不饿,晚上再吃。我想和你睡。上来。”

他把我的手塞进薄毯下:“等你好了以后,你身上尽是伤,我怕碰疼你。”

我扯着他不松手咂着嘴:“这么些天,都好了,一点也不疼。快上来。”

他终于笑笑解了衣衫钻进来,我兴高采烈地伸着胳膊便去搂他,红玉恰巧端了铜盆进来,竟也不避讳,放了帐子才出去。

他似是真累了,没一会儿便鼻息平缓均匀的睡熟,却仍揽着我的肩丝毫不松手,我微微扬了头看上去,他浅浅的皱着眉毛,唇线紧绷着,一脸倦相依是掩不住那张灼灼生辉的脸。我痴痴的看呆了,只想,如此这般便是只活一天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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