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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单身捍卫战上+番外篇——by老娘是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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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晏昔深情注视着对面的林绣绣,灯光暧昧,气氛宜人。

这时,晏昔手机震动,摸出来一看,顿时像烫手山芋一样准备扔掉。

手机上显示的,是南宫一南宫大爷嚣张霸气的全名——

“慈禧南宫”

23.南宫家的生日宴会(中)

晏昔觉得,人要成大事,必先苦己心志,劳己筋骨,饿己体肤,并且还能随时迎接大神闲来无事的心血来潮。

他镇定了自己的表情,然后微笑着捡回手机,眼明手快的摁了接听键。

“喂,南宫。”

“莫衍,你耳朵聋了还是皮肤坏死?铃声听不见震动还是有的吧?”南宫一上来火气就挺大,晏昔急忙出声制止。

“南宫,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来:”南宫在那头嘟嘟囔囔的,一会又说:“我的生日宴会,你必须到。”

“是!”晏昔充满中气的回答,电话那头的南宫心情很好的嗯哼一声,然后用鄙视的口吻说:“你居然看得上林绣绣。”

仿佛,林绣绣就是那鞋子下被踩烂的米粒,晏昔却还要捡起来吃掉一样,南宫大爷语气中毫不掩饰的鄙视让晏昔有苦说不出。

“没。”晏昔弱弱的回答。

这回南宫高兴了,他欢快的挂断了电话,徒留晏昔一人听着话筒里深情,连绵不绝的“嘟嘟”声。咬牙切齿。

电影开拍在即,然而杜子肖还是神龙不见首尾,在中国各地的飞机上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深夜。

大BOSS安排晏昔去见过那个新锐导演,是一个即将过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不能说有多么清俊,但是很有风度。

他让晏昔在台上走动,然后自己也走上台,示范着走了几步。他走到晏昔前面,不转身,只是向下低侧着头,踮起了自己的左脚用手拍拍大腿,示意给晏昔说:“走路的时候要注意,左脚不能太用力的着地,剧情里宋远祥的左腿受过箭伤。”

晏昔恭敬的应声是,也试着走了走,左腿不能太用力,所以右腿承受重力,这样一来,晏昔走路会偏向右边,走不了直线。

“很好!”那导演鼓起掌来,说道:“能注意这点就好,宋远祥是个要强的人,你无须过分做作的去表现腿上,只需要点到即止。”

这是一种和戏剧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晏昔想,没有戏剧那种故事性,更现实化了。

他们那天没有畅谈很久,导演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当时导演歉意的看着晏昔,然后和大BOSS握手告别,匆匆忙忙的走了。

一般电影开拍前都会有开机宴,为祈祷该片的热销和好评。通常来说,此宴一结束,全剧组都要开始准备着拍摄,男主,女主,还有其他配角也都要陆陆续续的到齐。

然而此次《江山美人》却又出了故障。

开机宴开始前半小时,杜子肖才匆匆赶来,招呼都没有和晏昔打过,就奔往林绣绣的位置神色激动的询问着什么。

媒体记者都在注意着那一边,然而许久以后,杜子肖才恢复平静,他整理了自己的衣着,然后踏着自信的步伐,走到晏昔身边,锤头豪爽的落在晏昔肩膀上,热情的叫到:“莫衍!”

那一拳头的力量震得晏昔骨骼隐隐作痛,但他还是毫无异常的微笑着,用恰到好处的惊喜来掩饰自己的龇牙。

“杜子肖,你小子终于来了?”

“是呀。”杜子肖笑容满面的把手勾在晏昔肩膀上,便要拖着走。“走,去叙叙旧。”

正在此时,林绣绣惊慌失措的跑上来,拉开了杜子肖的手臂,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般,傻笑着说:“喂,快开宴了,你俩去哪呀?”

杜子肖一声不吭,晏昔只得接嘴:“好久没聊了。说说话。”

不久之后,果然场务过来叫几人过去,他们要男女主角为本次电影开拍倒香槟酒。受邀前来的记者们纷纷叫好,握着话筒的手也肌肉绷紧,蠢蠢欲动。

在会场正中心,摆着高达2:5米,用酒杯一层一层叠起来的金字塔状的玻璃杯塔,最顶峰的是一只不同于其他酒杯透明的高脚杯,那个高脚杯呈水晶黄,在灯光下耀耀生辉。

杜子肖牵着林绣绣的手,走到众多酒杯前,然后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香槟和林绣绣一人一瓶。

林绣绣拖曳着长摆米蓝色礼服,挽起的秀发垂落颈间,落地起伏间,发梢微弹。将她这个年纪的妩媚和青春烘托出来,还带了那么一点小女人的妩媚。

林绣绣满面红光,熬了那么久,终于有这一天能让她站在记者面前,饱受瞩目。只有她是主角,只有她。

当香槟喷洒开来,然后两人两个瓶口都对着那个酒杯灌注液体的时候,杜子肖悄悄侧头对林绣绣说了什么,然而在这会场,他们的声音被掩盖,无人听见。

晏昔却站在两人后边清晰看见了杜子肖的唇语——绣绣,这样像不像我们的结婚典礼?

林绣绣羞红了脸,轻咬贝齿,低下头。

晏昔暗地饶有兴趣的“啧”了一声。这个杜子肖和林绣绣……?

热闹过后,记者们纷纷为本次开机上祝词,又开始询问一些消息。比如说,有一个报社记者就着手中的话筒问道:“你们三位都是《戏剧人生》脱颖而出的新星,有没有觉得很有缘分?”

“当然。”杜子肖俯身抢先回答,笑得春光灿烂。

林绣绣在暗中皱了眉,晏昔幸灾乐祸的舔了舔嘴唇。

爱出头,似乎并不大么好啊,小肚子……晏昔笑眯眯的想,小肚子这名字真的好适合杜子肖,回家去告诉许三胖,那家伙一定会乐疯的。

其他记者注意到了晏昔的小动作,眼神迅速转向晏昔,问道:“莫衍,听说之前你直言不讳林绣绣才是最适合的女主角,对于林绣绣,你怎么看?”

晏昔被问,有些后悔自己没事舔什么嘴唇!于是他又舔了舔唇,斟酌着开口道:

“我觉得,林绣绣是属于比较有上进心的女孩吧。”

话音未落,身旁的杜子肖已经把锐利的目光直射晏昔了,让晏昔很莫名其妙。难道,说错话了?为什么大家看向林绣绣的目光忽然变得奇怪?

林绣绣在一旁笑僵了脸,桌下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抠进掌心,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晏昔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潜规则规划的娱乐世界,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有上进心”不能算是夸奖。一个女孩子太有上进心,很容易出卖自己能出卖的东西——比如青春,比如身体。

再联想林绣绣半红不红的状态,如果想要运用潜规则,也无可厚非?

但是开机宴不能这么僵持下去,很快就有记者继续问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再被问到晏昔的时候,林绣绣坐在那里,仿佛蒙娜丽莎一般,端坐,静态地微笑。带着诡异而变态的弧度。

莫衍,新仇旧恨,你等着……

待宴会散去,杜子肖临走前高深莫测的望了眼晏昔,然后一声不吭的叫上经纪人一道离开了。

第二天,剧组的人才知道,那个大明星又飞去拍摄一个什么平面广告,一时半会回不来。可是罪魁祸首却还是睁着一双懵懂天真的眼,奇怪的望着全剧组,然后问道:

“杜子肖不会来,电影怎么拍?”

晏昔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又搔了搔头发,觉得剧组人对他的眼神好奇怪啊。

然后他忽然灵光一现,一拍手到:“要不,先把主角的戏空空。咱们先拍?”

先拍你个头,要想拿大爷继续回来拍摄,你就给我安分的等着!人家财大气粗违约金等于毛毛雨,你要我们全剧组因为你喝西北风?投资商一个不高兴了,打个喷嚏我们都得当倾盆大雨!

于是……全剧组变成了望夫石,晏昔则被老佛爷宣去参加生日宴会了。

现在男主角和男配角都走了,好,好极了!我们干脆都别拍了,回家种地瓜去!

至少人家地瓜不会长教想跑就跑!

周四降临的太快,让晏昔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懊悔感。

请慢一点,再慢一点永远都别到好吗?或者请快一点,再快一点,直接跳过这天好吗?

答案是不好,因为南宫一又来电话了。他如此焦急的,迫切的,呼唤晏昔的赏光参加。

就在晏昔犹豫着是不是继续穿这身开机宴穿过的礼服跑个过场的时候,快递叔叔敲开了晏昔办公室的门,带着传说中的“霜”不,错了,是“炭”来给晏昔雪中送炭来了。

许三胖反客为主,抢了快递就要打开。被晏昔一个爆头。

“嗷——!”小胖兄疼的跳脚,晏昔悠哉的打开盒子,然后——嗷~他内心呻吟了一声。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身墨绿色细格纹西装。西装领口处是一条非常肆意的领结,似乎……是蕾丝做的?

晏昔掩饰性的握拳放在嘴角,闷哼,接着眼明手快的在许三胖凑过脑袋前把盒子一合。挂着完美的微笑回头问道:“想看什么,胖胖?”

“……”得瑟!看你那得瑟的小样!三胖不屑的哼哼,转身就要去啃和John生死争夺的鸡翅。但是走到半路,想想不对,又回身道:“莫衍。刚才盒子里的纸条掉出来了。”

晏昔闻言,朝地上一望,果然在地上有一张纸。就这么站着不蹲下,也能清晰看见上面欠踩的破字:

莫衍,知道你没衣服穿,赏你。一定要来。

最可恨的还是最后落笔处那随意一点,仿佛就是南宫一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正贱笑着望着晏昔。

晏昔毫不吝啬自己的宝脚,一个狠踩,白净的纸上立显一个脚印。

那脚印是如此美妙,给素白的纸和不堪入目的字增添了几多亮点!晏昔满意的点头,不久又苦了脸。

——真的要穿这么花骚的衣服出席宴会吗?

宴会被设定在南宫本家举行。

这时晏昔才知道原来那个平民小区的房子并不是南宫家的老窝,难怪这么朴实低调。

坐在出租车里,望着隔了仅仅几十米远处的南宫本家,晏昔惭愧的远目。

那里整齐有序地停满了各式豪华的轿车,在这么一个有夕阳,有微风,更有美人萦绕,精英荟萃的地方,一列列轿车在晏昔眼底反射出了一个耀眼的亮点,让晏昔很有鸭梨。

他挪了挪座位,想自己此刻坐着的出租车,感慨万千。

然而司机先生相当淡定,他迅速摁下结账,调了调反光镜问后座的晏昔:“先生,现金还是刷卡?”

24.南宫家的生日宴会(下)

在淡定的司机大哥的淡定熏陶下,晏昔从容的打开车门,先踏出右脚,紧接着伸出右手扶着车门,向前倾出身体。

晏昔额前的碎发因为倾斜的关系,都懒懒的顺着头型垂下,落日从缝隙中穿透,染红了半边碎发。甚至带了点透明。他的嘴角被霞光镀上艳色,微翘着,在边缘处虚化。

——这是南宫一看见的晏昔,刚从出租车里出来。这让他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一次莫衍醉酒,也是这样艰难的在轿车与陆地见挣扎。扒拉着,却总是爬不出来。

似乎这个莫衍,对于下车总是欠缺能力。如果说“下车无能”就更准确了。

想到这,南宫好笑的压弯嘴角,他整理了自己喉前的衬衫领子,用五指扒拉了自己的头发,在确定头发变得随意而有型的时候——这是南宫在车窗玻璃的反光中看见的,他走向晏昔,无视众人的惊讶。

“莫衍,你真狼狈。”他说。

晏昔仰起头,望着一身华服的南宫,乖巧地笑笑,然后利索地从车上下来,站稳身子微低头向南宫问好:“下午好,南宫。”

恭敬的姿势使他的脖颈显露出来,看上去脆弱极了。南宫无意识的拳紧拳头,五指收紧——试了试力度,仿佛就是这个力度便能把晏昔掐死。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晏昔,南宫终于不咸不淡的接嘴:“跟我走。”

晏昔紧跟其后,在路经众列宝车的时候,他乘机打量了一番玻璃窗中自己的影像——灰白地平和。墨绿色的西装仿佛也不那么轻佻,沉着到优雅。

像是固定在画框里的淡漠少年。

他静静地笑了。

在外面看见的本家是一回事,真的进入到里面却又是另一回事。

让晏昔难以置信的是本家的低调奢华。——之所以说“低调”是因为整栋房子几乎没有过亮的色彩,即使是后院的花园也都是青松,梧桐,难得一两株桃花树,也并未开苞。说“奢华”就要靠感受了。

本家的大堂处很精巧的设计了一个露台——全封闭的屋子中唯一一处全然展开的小型花园,大概直径为2米左右圆状面积,没有围上玻璃,就这么突兀的存在着。

傍晚的红霞从头顶上方的圆形天窗中洒落,照耀的屋子里的灰尘都仿佛静止一般,缓缓下沉。

处处走动着的青年才俊,配上那些古朴的家具,给晏昔的感觉就像是古时的宫廷里,上朝觐见的官人。

南宫在大门处和陆续前来的人们握手致意,他笑容肆意,举止优雅。晏昔被他拉在身边,残忍接受众人的瞩目。

“南宫,这位是……?”询问者用目光扫向晏昔,疑惑,却尊重。

南宫侧身瞧了晏昔一眼,眯着眼笑道:“朋友。”

晏昔受宠若惊,赶忙面向询问者点头示意,握手交好,微笑欢迎。

全过程南宫友情围观。

一个大神的生日宴会该是怎么样的?

粉丝成群?记者遍地?上流社会?或者勾心斗角?

晏昔被南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行动,觉得浑身难受。闲来没事看看周围上流名媛之间暧昧不明的打量和攀比,所谓绅士之间深意的笑容和有意无意的秀身材,还有尽职敬业的记者同志们频频举起的闪光灯。顿觉索然无味。

现代人就是这样,聚在一起不是因为热闹更不是为了取暖,不过是在人群中寻找阶级,祈求平衡。

或者说,现代人就是这样,让他们去码头扛沙袋锻炼身体,他们死都不愿意,却愿意在健身房和一堆金属器材较劲。这体现的不是里子问题,而是面子问题。

晏昔起身要去倒杯红酒,在前方不远处正在窃窃交谈的南宫一抬起左手看了看表,和正在交谈的男子点头示意,然后径直走开了,走向那个迷你型花园中,拨打电话。

晏昔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想到或许是什么机密电话也就打消了念头,乖乖站在原地等。

另一边,南宫一摸出手机,用手指在指纹验证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当电话被接起,南宫望着头顶空缺的那一块屋顶定定的凝视着。

“喂。”

“哥哥,你快来了吗?”喉结的滑动带着难以差距的震颤。他轻吞了一下唾沫。

“是,还有5分钟。”电话那头男子压低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仍旧充满了强硬的磁性。照例地,是南宫一先挂断了电话——他的哥哥总是等到自己挂断电话后才会按下红键结束对话。细心而包容。

当触屏的手机再度被放入口袋时,屏幕上清晰的指纹告诉他,这个电话曾经被接起过,是的,他的哥哥也即将到来——在5分钟之后。

南宫用手顺了顺头发,把右手插入口袋,恢复笑意地走向还傻站着的晏昔。

正在这当上,众人忽然都禁了嘴,纷纷一致地望向门口,气氛中弥漫着跃跃欲试或者紧张黏腻的因子。晏昔顺势望向门边——什么重要的大人物要来了?

他手持酒杯,礼貌的询问身边的人:“请问,是谁在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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