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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的幸福 下——by飞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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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直到小休息室,一路上衣服到处散落,寻找自己的领饰时碰到一件硬东西,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埃尔弗的那柄匕首,突然有些歉意涌上心头。世事总是如此,没有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总是没有切身的感受,只因为与埃尔弗一番欢好,有些深切的接触,对于他的境遇才能体会。最开始颇为不快,因为这柄匕首划破了自己尊贵的皮肤,对它耿耿于怀。其实当时埃尔弗拿捏着力道,只是稍稍划出了一条血痕而已,血很快就止住,划痕一两天就完全愈合看不出来了。虽然厌恶这匕首,其实这匕首原本并不是针对自己的,只不过自己好死不死地侵犯了埃尔弗而已。这匕首原本的用途是拿来防备公爵的。菲斯莱特越想越是觉得自己不该偷来,因为根据埃尔弗的处境,这匕首对于保护其安全是非常有用的。略一迟疑,折回小休息室,把匕首轻轻放回了埃尔弗的枕边,接着转身离开。

埃尔弗闭着眼睛,听到他的脚步声拖拖沓沓地走远,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折回来,强忍着还是没有睁眼,果然很快他又走了,书房的门被带得“哢嗒”一声想。睁开眼睛,房间空荡荡的只剩了自己一个人,枕边的热度这么快就已经散去,一阵寂寥。突然看到枕边放着一件东西,原来正是自己失去的那柄匕首,不由地胡思乱想起来。菲斯莱特终于遂了愿,做完了这一次,那点兴趣也就烟消云散了吧,所以不论是自己也好匕首也好,对他都没有用处了。埃尔弗虽然生在王室,性格却颇古怪,一时想着,这样也很好,这种逢场作戏的露水情缘原本就没什么意思。一时又想,不知道菲斯莱特会不会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终于还是觉得,这个人不论多卑劣,总还是不至于要泄露这种丑事的。

263.

菲斯莱特走后,管家茄罗德跟着就进来收拾房间,小心翼翼地询问埃尔弗是否要吃东西、是否要上楼休息之类的琐事。埃尔弗浑身不适,不想被人看出来,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因为已近黄昏,茄罗德先生点上了蜡烛就退了出去。

埃尔弗独自一个在小休息室里躺了一晚,次日早晨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完全恢复了。斋期里一切都很平静,但又很乏味,埃尔弗无所事事,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父亲常玩的单人纸牌,很想拿出来玩一玩,于是开始在各个房间里翻箱倒柜。茄罗德先生赶了过来,问他是在找什么,他也不肯说,只是自己一个人不停地到处翻找。终于在与书房相邻的大起居室角落的一个小抽屉里找到了。

打开小铁盒,里面的纸牌跟自己记忆中的还是一模一样,磨损的牌面上仍然看得出极精美繁复的花纹,厚厚的金边还是黄灿灿的。这副纸牌的张数跟普通纸牌是一样的,可是花色就完全不同,铁盒里除了纸牌之外还有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卡片,应该是讲解规则的,但这副纸牌是母亲带来的,所以上面写的是特──国的文字。母亲在世时曾教过哥哥和自己学这种文字,只是当时自己太小,学得又不用心,现在已经不知所云。只好去藏书室里找出一本特──国文字的字典,慢慢琢磨。这么一折腾,竟然过了两三天之后才弄清了卡片上所写的四种玩法。

看懂了之后,觉得不论哪一种玩法都无聊透顶。想起父亲当年浑浑噩噩中一遍又一遍地痴痴玩下去,不禁感慨自己是不是也要把余生的闲暇时光都耗在这种无聊游戏上了。好在当下还对规则不熟,很可以消磨时光。正低头翻牌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仆人开了门之后恭恭敬敬地弯着腰让在门边,一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埃尔弗再度吃惊,因为这个男人竟然是本该再不登门的菲斯莱特。

看到了埃尔弗的表情,菲斯莱特一进来就马上反手摔上门。埃尔弗果然窝火,可门已经关上,来不及骂开门的那个仆人了,皱着眉头质问:“怎么又是你?”

菲斯莱特却不回答他的问题,脸上满满的似水柔情,自己动手拖过一张小脚凳坐在埃尔弗身边,说:“身上还难受吗?两天不见,你也很想我吧?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你,但又怕你还有火气没消,不敢过来气你。”

埃尔弗说:“这回你该没有什么‘信物’了吧?是哪个傻瓜擅自放你进来的?”

菲斯莱特笑起来,不无得意地说:“他们才不傻呢,一个个精得跟狐狸似的,一看到我来,什么都不问,赶紧把我给带进来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情人了呀。”

埃尔弗瞠目结舌,才想起自己一心以为他不会再来,所以就没有吩咐要拦住他,可是前日里一场荒唐怎不让人误会自己把菲斯莱特当作新情人了呢。菲斯莱特倒精明,知道不再需要那柄匕首作信物,因为他的“新身份”使得众人不敢再来质问他。

264.

埃尔弗只楞了那么短短的几秒钟,就又带回了那副冷硬面具,说:“你不是我的情人,因为我不爱你。”

菲斯莱特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说:“那就不是吧。我在意的也不是一个说法,只要能随时来跟你见面就行了。说实话,追求你还真困难,我好像很多年不曾为了追求一个人花过这么多心思了,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呢?难道前天我表现得还不够好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之下埃尔弗就想前天被他迷女干时的丑态,一阵恼火,只是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就被他打断,他看着小桌的桌面,惊奇地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拿起一张纸牌,说:“原来你玩这种纸牌,这是很古老的一种牌,而且规则太复杂、不太容易上手,我还是好几年前跟几个波斯商人在一起玩过,后来他们上了天堂,我就再没见过这种牌了。你怎么会玩这个的呢?”

埃尔弗很头疼这个男人,只要他一出现,总是轻易地让自己气急败坏,这时本来不想理睬他,可是转念一想,这个人知道自己那件耻辱的秘密,如果气氛太僵,使他恼羞成怒四处散播关于自己的谣言更不妙,于是还是要打叠心思敷衍他,当下语气虽然生硬,还是回答了他:“这是书房里的旧杂物,我偶然翻出来玩玩而已,只是单人纸牌而已,哪来的复杂规则。”

菲斯莱特笑得很意,说:“原来你是不会玩的,那干嘛不直说不会?不论是在王国里,还是在大陆上,纸牌大多是三人或四人玩的。这种旧纸牌的花色完全不同,三人四人五人六人都可以玩,而且随着人数增加,规则也会越变越复杂。单人玩的话,根本没有发挥其功用。”

埃尔弗翻翻白眼,说:“我不会,难道你就很会吗?”

菲斯莱特夸着地挑起眉,说:“那是当然,这世上的纸牌没有我不会的。”

埃尔弗觉得很滑稽,但又不忍心嘲讽他。在这个人面前,埃尔弗总有一种微妙的置换感,明明觉得这个人讲究衣饰钻研纸牌很可笑,跟着却又会想,如果安德雷卡还在世上,自己一定过着向这个人一样的宫廷弄臣的生活,一心想着的全是如何去察言观色讨好奉承,除此之外成日无事,就只能去讲究衣饰赌博了。每每想到此处,鄙薄的话就说不出口,心里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寂寥。

菲斯莱特看他面色,就以为他又恼了,说:“反正今日无事,不如我们来玩这副牌吧,我也可以一边回忆一下规则一边教你。”

埃尔弗迟疑一刻,觉得未尝不可,于是点了点头。

菲斯莱特却拍拍脑袋说:“不巧我没带钱出来,因为想不到会来玩牌呀。你身边有钱吗?没有筹码总玩不起劲。”

埃尔弗身上向来不带钱,摇了摇头。

菲斯莱特的目光在书房里扫来扫去,要找些可以当筹码的东西,无奈找不到,只能起身自己去书房角落里翻箱倒柜了。

265.

埃尔弗看到他大摇大摆在自己的书房里翻东西,有些不高兴,不过只能默然。菲斯莱特显然在搜索东西方面也有非常丰富的经验,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只见他几下子就找到了原先放着纸牌的抽屉,在里面拿出另一个花色类似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同色贝壳,说了一声:“找到了。”就拿回来放在小桌上。

虽然过了很多年,贝壳仍然洁白可爱,每一片都是优美的扇形,边角都曾经打磨过,光滑圆润,像是女孩子的玩物,装在与纸牌类似的铁盒里,而且是薄片状,应该本来就是当筹码用的。埃尔弗小时候也曾经见过这盒贝壳,只不过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更没有想到这是跟纸牌一起的筹码。既然有附带的筹码,那么纸牌显然就不仅是单人纸牌了,而是像菲斯莱特所说可以多人一起玩的,父亲当年独自一人玩,只是找不到伴而已。菲斯莱特果然对这种东西有超强的直觉,也让埃尔弗啼笑皆非。

菲斯莱特自然不知道埃尔弗这个新手的心思,分好筹码,洗牌发牌,一副老赌徒的熟极而流的姿态。说起来,他人生的时光,除了睡觉和调情,大多都耗在了赌桌上,视其为最重要的嗜好,这时候不自觉地卖弄手势,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利落。埃尔弗却从小就被哥哥严密地看管,没有跟外人玩过牌,也就没沾染上那些流气,抓牌的手势可说是笨拙,看到菲斯莱特发牌还要玩那么多花样反而有些好笑。

埃尔弗一旦用心在一件事上,就非常认真,菲斯莱特教他规则,他就仔细听着,在心里慢慢琢磨。这种纸牌的规则相当繁复,从两人的玩法开始讲起,也足足用了好几分钟,试玩一次之后,菲斯莱特就接着解释三人四人的玩法,各有不同之处。

菲斯莱特讲着讲着就跟埃尔弗挤到了一张沙发上,身子紧挨着、手上指指点点。他本来就别有用心,玩牌只是个安抚埃尔弗情绪的幌子,这时候顺利地挨了上去,看到埃尔弗那精巧细致的侧脸,白!的手腕,心里更是麻痒,如果再不采取行动那就是傻瓜了。

埃尔弗情绪不佳,只想找点事情来做做,菲斯莱特自告奋勇教他玩牌,那是正中下怀。他心有所思,就没有留意菲斯莱特是如何靠近了自己,如何摸上了自己的手,如何搂上了自己的腰,只觉得身边有个人使自己很温暖而已,直到那双不怀好意的嘴唇亲吻了自己,才微微一惊。

那嘴唇带着一点柔软的湿意,先亲在了耳垂上,一开始是轻轻碰触,渐渐含进了嘴里慢慢吮吸起来,其晴色意味非常明显。埃尔弗胡思乱想着,这人总来纠缠自己,当然不是来陪自己谈心的,如果自己一定要拒绝,也不是做不到,可是细看自己内心深处,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这个人的殷勤呢?答案是否定的。

266.

此时的埃尔弗与三年前初遇苛布里耶时大不相同,苛布里耶给了他毫无保留的爱,也教会了他晴郁是怎么一回事。安德雷卡死去的时候,他对晴郁一无所知,以为自己既然爱着哥哥,如果再与其他人的胶合就是大逆不道。可是与苛布里耶的相处使他觉得,圣经里的刻板条文未免言过其实,即使男子与男子间的胶合不足为外人道,晴郁之一物还是与吃饭睡觉没有多大分别。虽然菲斯莱特来意不明,可是反复纠缠,不得手的话就不罢休,埃尔弗一方面不胜其烦,一方面又觉得跟这个人亲密一下也不见得是多么不好的事,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他发现,再没什么值得遮掩的,只要满足他一两次,他就会无趣了,也未见得就会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

他一时迟疑,还是没有挣扎,菲斯莱特的亲吻流连在他的颈侧,他不由自主地一个颤抖,手一松,纸牌落了一地。菲斯莱特搂紧了他,亲吻再度落下的时候,吻在了他的嘴唇上。这一次,他没吃什么奇怪的药,可是防备之心一去,被挑逗之下,一股郁念油然而生,反手抱住菲斯莱特张开嘴唇回吻过去。

菲斯莱特连日来死缠烂打,总是碰钉子,前天不得已使诈用了药,虽然得手,内心里却有些引以为耻,今天再来,已经有些赌气的意味。不曾想埃尔弗的态度骤然转变,不但不抗拒,反而开始迎合自己,实在出乎意料。怀里的少年比起自己纤细了许多,既然缓和了态度,腰肢柔软得就像柳条,一双眼睛闭了起来,睫毛在轻轻颤抖。菲斯莱态一时也是郁念涌动,一边不住吻他,一边开始解开两人的衣服。等到衣衫褪尽,不免又看见那件东西,才多少明白了埃尔弗的心思。之前他百般推拒,是因为怕被自己看见,现在婉转相就,则是怕自己恼羞成怒把这事说出去吧。

他使手抚上去,埃尔弗浑身一抖,脸色果然变得有些古怪,他转过他的身子,从背后搂着他侧躺在长沙发上,轻轻说:“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说出去的,这点教养我还是有的。”

埃尔弗闭着眼睛,并不回答,他终于为所欲为,却有些怏怏不快,也不知道是因为埃尔弗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还是因为那件宣示所有权的硌应东西。他无可发泄,只能在心里暗骂:塞斯这个老混蛋。

午后的微弱阳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照见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赤捰区体,宽大的书房里静悄悄的,四周都是厚重的深色家具,办公桌上还摊着未看完的文件,刚褪下的衣物却散落一地,菲斯莱特突然觉得,在这件沉闷严肃的房间里干着其主人是一件极有情趣的事,分外激动起来,高举起少年的一条腿,把自己送了进去。少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喑哑的湍息,顺从地抬起腿等待他的抚慰。

267.

那一天菲斯莱特没有马上离开,晴事过后,也没有穿回衣服,只拿过一条毯子把两人一同裹起来,接着玩牌。其实包括这一次在内,两人总共也只见过四次面,在埃尔弗的概念里面,原本只算得上陌生人,可是一旦几夫相亲过了,这样赤捰相拥似乎也就不是多出奇的事了,温热的几夫触感熏染出了比之胶合时更多了许多的暧昧。埃尔弗情不自禁地要拿这个人来作比较。安德雷卡的拥抱印刻在记忆深处,回想起来,哥哥的身形与自己比较相似,偏纤细,不过比自己要还是健壮得多,雪白的皮肤配上纯黑的眼睛和头发,显出一种摄人的光采,抱着自己时总是小心翼翼的,好像唯恐伤害了从小呵护到大的宝贝。苛布里耶的怀抱相比之下就要粗糙得多了,长期的户外活动使皮肤显出一种迷人的小麦色,肩膀和胸膛都很结实,搂着自己时总带着一些野兽一样的生气,一副急于把自己据为己有的模样,实在可爱。

埃尔弗一想起苛布里耶,嘴角边不由自主浮出了一丝微笑。菲斯莱特眼尖之极,立刻看到,说:“怎么走神了?这么不专心,真让我难过。”

埃尔弗嘴一撇,说:“你管我呢。”

菲斯莱特在他耳边吹着说:“该不会在想从前的情人吧?他就那么好,你一想他就要笑?比我还好吗?那么喜欢他干嘛不留住他?”

埃尔弗心想这人察言观色的功夫太厉害,不过偏不肯让他得意,挑挑眉,说:“我不乐意跟你说。”

菲斯莱特也不理论,耸耸肩不再接话了。埃尔弗看着他袒露出来的胸膛,觉得这个人的身体看上去就跟他的生活方式一样颓废,原本身材修长匀称,可是肤色透出一些病态的苍白,手指上因为练剑留下了不少茧子,臂膀也并非无力,只是跟苛布里耶比起来还是略显孱弱,拥抱着自己的动作慵懒得有些无赖,却又自有一种特殊的风度。不论这个人是好是坏,毕竟现在活生生地在自己身边的是他。这种温暖的现实的触感是已经死去的仅存于自己记忆里的人无法给予的。

菲斯莱特在这方面倒是极其宽容大度,此刻只觉得自己怀里的褪去了冰冷之气的少年说不出的乖巧可爱,握着他的手舍不得放开。

直到天色昏暗,纸牌上的花色都快要看不清的时候,才有仆人过来敲门。埃尔弗扫了一眼散落满地的衣服,扬声说:“我一刻钟之后去吃晚餐。”外面就没声音了。

菲斯莱特有些不满,硬搂着他的肩头一阵啃咬,说:“今晚让我留下来,好吗?”

埃尔弗仰着脖子,拒绝:“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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