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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番外篇——by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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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到沈恒的肩上。

饭后捧一杯白开水挺着肚皮看电视,两条长腿慵懒地交叠着,沈恒很想去扶他一把,怕他一不小心盹着了掉到椅子下面去

电视里正在播报财经新闻,画面切换,沈阅突然瞪大了双眼,很夸张地“嗯?”了一声。沈恒也跟着起了兴致,往电视那

边看去,心道这不是那谁谁谁么,扭头问沈阅怎么了。沈阅放杯子的那几秒钟里话在肚子里转了好几圈,终于还是问了出

来:“你认识那谁谁谁么?”

沈恒的眉头皱了一下又飞快地舒开,说:“不认识,知道名字,不是在电视上报纸上经常见么。怎么,你认识?”

沈阅呵呵笑:“我也是在电视上报纸上跟他比较熟,没见过真人。”

沈恒问:“对他感兴趣?”

“仔细看长得还算不错。”

“喜欢啊?”

“怎么可能?”沈阅一个白眼抛得百媚丛生,他自己浑然不觉,只是无比好奇,再想凑近些仔细研究,主持人已经开始播

报下一条新闻了,只得作罢。

沈恒吃完了,招呼他收拾残局。沈阅吃饱了就习惯性犯困,滚到沙发上,说:“君子远庖厨!”

沈恒把他拉起来:“不做饭但是起码得学会洗碗,不然以后怎么讨老婆?”

沈阅望着天花板,使劲眨眼睛,问:“洗碗跟讨老婆有什么关系?”

沈恒说:“现在的女孩儿娇贵得紧,那双手更是重点保护对象,成家以后当然只能是你来洗碗。以后到了岳父岳母家里,

抢着洗碗还能挣表现分。”

说的是大义凛然,一副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乖乖听话吧没错的反正我是你哥绝对不会害你的样子。

沈阅“扑哧”一声就乐了,打趣道:“看来沈主任你研究得很透彻嘛,可是,请问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讨到老婆呢?”

他长得实在是非常漂亮,眼神干净,气质纯净,好像什么都不晓得,可沈恒不敢确定,他毕竟已经二十岁了,他不是在真

空中被养大的孩子。该如何对待他接连抛出来的这些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沈恒十分困扰。

沈阅却已经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摸靠在沙发背上的沈恒的脸,眼神仍是那么纯真,语气软软的,像是在安慰:“好了好了

,别伤心了,我不该专拣你的痛处说,我道歉好不好?”

那一瞬间,沈恒几乎要落下泪来,轻轻覆上那纤长的手指,仿佛触碰蝴蝶柔弱的翅膀,无论多么想要靠近最后都只能克制

——怕他承受不起。

“哎哎,不要着急嘛,缘分没有到,强求也求不来呀。你看我,我就不着急。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哈?男人四

十才一枝花,沈恒同志,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的魅力是无敌的!不是找不到,是咱们一个都看不上眼……”

沈阅心想这次真是摸到老虎屁股了,绞尽脑汁地想话来安抚。可是干巴巴又乱七八糟的话好像效果很不怎么样,沈恒的心

情越发低落。他微微灰心,抓着头发想到底应该怎么说才对。沈恒难过,他也不好受。

沈恒自然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收起所有情绪,握起他的手轻轻放回他的身侧,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哀伤。

沈阅心底的某个部分被触动了,可是他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他甚至完全不能确定那是什么,这让他慌乱,毫无理由的。

方云深没来上课,坐沈阅旁边的兄弟问要不要帮他答到——这小子的人缘不是一般二般的好,虽然有时候沈阅觉得他真的

挺讨厌的,但无可否认,他自己也喜欢和他呆在一起。

都上完一节课了,他还没来,沈阅蹲在最后一排的椅子背后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沈阅最近养成一个毛病,一丁点不安

定都能让他心慌,拿了书包就从后门溜了出去,暗暗把这笔账记在方云深的账上。上学期他的逃课记录里至少有三分之一

都应该由亲爱的方云深同学来负主要责任,吃喝玩乐他牵头,打架斗殴他也冲在最前头,他是练家子,据说族谱里能牵扯

出后金的皇亲贵胄来,所以骑马射箭溜冰打拳,玩的都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沈阅逃课出来,当然不会满世界去找方云深,他准备去北门吃奶酪,顺道路过医学院大楼,就踱进院办咨询了几个问题。

当天下午,沈恒接到了暌违已久的电话,在按下接听键的那一瞬间,他正在记忆的深处中搜索那个男人的音色,怕听不出

来到底是他还是他的秘书。

“订今晚的机票,你亲自送他回来。”铁一般冷硬无波的声音,是他,原来还没有忘记。果然是血亲,凭的是无法用科学

原理来解释的本能。

“为什么?”沈恒脱口而出。

“他要退学你不知道?退了也好,回家来,我亲自教他。”沈院长的声音低沉稳重,一贯的听不出喜怒。

沈恒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受尽娇惯会因为委屈而无助哭闹的小孩的脸,就是在这间办公室里,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泪水咸

湿的味道。

“对不起,这我恐怕办不到。”

“你什么意思?”

“他二十岁了,已经成年了,他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

大概是没有料到会受到阻挠,沈院长那边沉默了短短的一瞬,然后便是冷笑:“可是他没有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能力。他

还小,不懂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了他好。”

轮到沈恒沉默。

“帮他收拾好行李,明天我亲自过来接他回去。”沈院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第十七章:

沈恒呆呆坐了五分钟才想起来要回家收拾东西,拿了外套就走,在门口差点撞上同一办公室的小姑娘林依依,匆忙道了声

对不起。

林依依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看看墙上挂钟,欢呼:“下班咯~”

“还早呢。”有人说。

林依依开始收拾自己的桌面:“领导都走了~”

“说不定还回来呢。”

“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不会回来了~”林依依穿上外套就往外跑,到底是不太放心,因为印象中沈恒并不是个吊儿郎当

的领导,“我就在四楼,要是领导回来,打我电话,我马上下来。”

“瞧你急得那个样!我们这里又不是虎狼窝。”

“算啦算啦,女大不中留。”

“谈恋爱啦?”

“单相思啦!”

“谁啊?”

“四楼,你说是谁?”

“哦,我想起来了,细胞所那个谁,姓什么来着?”

“傅守瑜,曾院的宝贝疙瘩。”

“没错没错,就是他,人不错。不过我怎么记得他好像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个女儿,经常见他领着在学校里散步,长得像

他。”

“离了呗。”

“后妈不好当啊。”

“人家愿意,你管得着么?”

“我当然是管不着,我这不是关心同事么。哪天去曾院那儿探探口风……”

“您就省省吧,回头别给人搅黄了,看小林饶不饶你。”

……

林依依本科毕业后留校做行政不到两年,二十四岁,长相甜美,个性开朗,院里面上上下下都是老熟人,细胞所里也有潜

伏,就在傅守瑜他们实验室隔壁。

尽管这段恋情普遍不被看好,小林姑娘还是义无反顾地深陷其中。

这可是她的初恋。

宽容与严苛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沈院长对大儿子不闻不问三十余年,包括他的事业他的家庭。但是对小儿子无比骄纵,容忍的限度越大,相对的,底线也

就越没有商量。——他的江山迟早是要交给他的,而且只能是他。为此,沈院长已经将沈阅一生的道路都铺好,每一步该

如何走,不能有丝毫偏差。其余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沈院长将之视为一种交易,一种对于小儿子的补偿。

对此,沈恒比沈阅体会更深,倒不是他比他年长或是阅历更丰富,而是推己及人,在这方面他显然比他更像那个男人。

既然他亲自打来了电话,那么他就绝不是来打商量的,他只是通知他们早作准备,物质上的以及心理上的充分的准备,以

免明天清晨他造访的时候出现混乱,这会让凡事都要好看的沈院长心烦头痛。

所以沈恒收拾好了沈阅以及自己的行李之后,打电话给林依依,告诉她自己临时有事要离开几天,请她帮忙知会办公室里

的同事们一声,零零碎碎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一时想不起来更多,便说有事随时打他电话。

又望着行李呆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给院长打电话,虽然理由说得含混不清,仍然得到了准许。院长问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恒沉默——他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归期。院长便说既然家里的事情比较复杂那就不要慌,都处理好了再安心回来,

先给一个星期吧,如果不够,到时候再打电话回来续假。沈恒除了道谢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

这是一个难得的天气晴好的下午,沈阅坐在学校北门外的奶酪铺子里,怡然自得地迎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眯起了眼睛。

来做本科生科研的小孩哆哆嗦嗦地给琼脂糖凝胶加样,枪头上下左右乱晃,眼看就要把胶戳破,傅守瑜一个箭步上去扶住

他的手臂。

“傅、傅老师。”小孩脸红得要滴血。

“慢点按,小心样品溢出。”傅守瑜沉声交代要点,抓了一个新枪头把产生的气泡挑走。

现在的孩子基本功越来越稀松,这也不能怪他们,前两年学校扩招得太厉害,实验课周一到周五从早到晚排得满满的,还

是排不过来,恨不得把周末都给占了,消息一传出就遭到了学生们强烈的抗议——周末是私人时间,生科院的课已经够满

了,再不给休息,会死人的。

相比本科生,研究生这块还算好,研究生是实打实要帮导师干活的,只会纸上谈兵的人没有老师愿意要。

傅守瑜听说连续好几年本校的考研笔试状元都出自S省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那分数高得吓死人,面试的时候却回答不

出最简单的实验操作问题,后来才知道他们大二上学期就上完所有理论课,剩下的两年死命啃书,加起来超过一千页的《

生物化学》能倒背如流,可是,那所学校根本开不起实验——生物技术的实验基本上就是靠钱砸出来的,实验室里随随便

便一台仪器都好几十万。生科院学生每年的学费是全校最高的,5400,可这是国家硬性规定的价码,实际上平均每个学生

每学期花的实验经费动辄上万,都是上级部门贴的钱。

所以这也就衍生出一个现象——在职研究生。

谁都知道在职研究生就是为了混一个文凭,以便将来大老爷们职位晋升或是拿出去好看。整个生科院上下懒得收在职研究

生或者说是硬得起腰杆说他不要在职研究生的算下来也就只有曾钊一个而已。他的关系网和经费来源基本上是独立于学院

现有的行政体系的,要不是院长和细胞所所长舍不得放手,说不定他早就不在这里受制于人了。

这人霸道,身上有一股傲气,这傲气让人生气,也在心底暗暗服气,甚至向往。

中国文人学者的地位在宋时达到顶峰,此后每况愈下,自从明朝开了廷杖文官的先河,清朝严酷的文字狱和奴化政策,及

至十年浩劫的迫害,松竹一般的风骨被一寸一寸地打断。

曾钊是一株树,一株不需要依附于人也厌恶藤蔓来纠缠的大树。

所以傅守瑜挺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收了一个在职研究生。他从来没跟他提过这事,要不是布置研究生新学期的文献

综述作业,傅守瑜还不知道实验室多了这么一个人。跟对方电话联系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感觉怪怪的。挂了电话顺手

在便利贴上记下这事,想着回头得跟曾钊好好谈谈。

这种事情搁从前他是不想管也管不着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心境也就随之不一样了。

实验室不像行政那边有明确的下班时间,通常是一看钟到点儿该吃饭了就走人,如果实验没做完吃了饭回来继续,有时候

能一直持续到半夜。五楼的细胞骨架那边有位女教师年前刚离了婚,干脆就在办公室里支了张行军床,一心一意地瞄准

Cell进发。

这种悲催事在生科院不算重磅炸弹,人人背后都有辛酸血泪。傅守瑜是亲眼见证过曾钊创造一个月足不出生物楼的记录的

——这还就是他刚读博士时候的事情,并非某些人以为的泛黄的老新闻——真到了紧要关头,师徒二人身穿实验服一人手

捧一只一次性饭盒蹲在电梯口的垃圾桶前吃完了一抹嘴,从兜里掏出塑胶手套戴上回去继续干活儿。所以傅守瑜比谁都清

楚曾钊到底是不是一个浪得虚名的人。

傅守瑜四点离开实验室,幼儿园门口已经围满了家长,个个引项而盼自家的小皇帝小公主。

傅宝宝小朋友正被老师带着在院子里玩耍,她眼尖的在人群中发现了爸爸的身影,脱离大部队爬上最高的滑梯,挥舞着小

手喊:“爸爸!”,然后在众人的瞩目下刺溜一下滑下借着冲劲儿爬起来扑向紧闭的大门。她在语言方面极有天赋,短短

的两个月时间已经完全摆脱了方言口音,说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傅守瑜挤到前面,蹲下来隔着铁栅跟女儿说话,掏出手绢替玩得小脸通红的女儿擦汗。

幼儿园老师在远处喊:“元元,元元。”

小丫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她总记不住自己的大名——傅元。

傅守瑜摸摸女儿的头顶,说:“宝宝,老师叫你呢。”

小丫头在老师和爸爸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直到爸爸再三保证就在这里不会离开,再坚持一小会儿就能一起回家,

才把小手交到老师的手里,一步三回首地离开。

有家长过来攀谈,交流育儿经,指着跟小丫头站在一起的一个小男孩儿掩饰不住骄傲和喜悦的说:看,那就是我们家儿子

,乾乾。

然后两位家长同时目睹了一幕惨剧的发生——乾乾同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捧住元元同学的小脸,吧唧一口,元元同

学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赏了他一巴掌,然后两个小朋友各自捂脸往家长的方向跑,边跑边嚎边互相瞪眼较劲,仿

佛是在赛跑。

一个正在组织孩子们排队唱放学歌的男老师追过来一边胳膊捞一个往回走,一被抱起来两个小孩就安静了,看样子这个戏

码不是第一次上演。

傅宝宝没法回头望爸爸,眨巴着眼睛别提多委屈了。

傅守瑜正跟乾乾同学的家长大眼瞪小眼,四周的家长们早就笑开了,对方绷不住也咧嘴一笑,扭头看儿子,半开玩笑地说

:“臭小子真有本事。”

“这谁家的孩子啊,有人管没人管!”

一股戾气压迫性的席卷而来,傅守瑜回头,双目圆睁:“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大约是迎着阳光,曾钊的双眼微微眯起,长臂一伸把傅守瑜揽在身后,向前逼近一步,乾乾同学的家长顿感莫名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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