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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尊夺剑BY 沐镜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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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谷,他很快便顺着地图找到了一座藏在密林中的木屋,当时,血色的残阳正在天边渐渐退去,一缕缕的红光将整片林子都染得通红,那座小小的木屋,便仿似是沐浴在血中一般。

那景象不知怎么的让他心中一凉,快步走过去推开门,果然看到一个白影躺在木屋深处的阴影中。

那一瞬间,齐凛寒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果然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正在木屋的床上沉睡着。

「上官云清!」他激动地一把将人半抱起来,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上官云清的脸颊,爱恋的目光一刻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然而,无论他怎样呼喊摇晃,上官云清都闭着眼睛浑然不觉,齐凛寒渐渐察觉到了什么,他惊讶地伸手搭上了上官云清的脉。

不搭还好,一搭之下,他震惊地站起了身,是,莫云确实把人还给了他,可却还了他一个半死不活的活死人!

上官云清此刻气若游丝,脉象已经几近不可查,屋内光线昏暗,所以看不清他的脸色,待齐凛寒点起油灯,立刻便看出上官云清嘴唇发紫,显然是中毒已深。

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齐凛寒实在没想到莫云竟会下此毒手,他猜到莫云不会轻易放过上官云清,可想到他们毕竟兄弟一场,莫云再恼火,终究不至于杀了他,可现在,莫云竟想毒死他?

脑中混乱得不出答案,齐凛寒眼角余光却瞄到上官云清脖子上本并不应该出现的淡淡红痕,那一瞬间,他心中激颤,一股寒气自脚底透入,整个人都呆住了。

颤抖的双手慢慢伸向衣襟领口,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解开上官云清的衣服,暴露在昏暗灯光下的躯体上纵横着数不尽的情欲痕迹,而上官云清的手腕脚踝上,绳索留下的伤痕更是深得发紫。

霎那间,齐凛寒只觉胸腔一阵剧痛,那种感觉,便好像是心脏被人生生捏碎了一般。

是,他确实曾经拿莫云刺激过上官云清,可那只是他一时的口不择言,他并未想到,莫云竟会真的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此毒手!

「云清……都怪我!都怪我!」齐凛寒颓然跪倒在床边,心中哀戚难以言表,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在他好不容易认清自己的感情时,上官云清却被劫走,而在他们好不容易重逢时,上官云清却遭逢了这样的惨剧。

被自己的亲弟弟强迫,他怎么受得了,该死,若他没有让周海给莫云七锁连环,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他真该死,都是他的错!

「这鬼地方真是难找,教主,你在吗?」

就在齐凛寒茫然不知所措时,耳熟的大嗓门突然在外头响起,他立刻起身,脚下一掠出了屋门,一把抓住了就站在门口的白晓晨,用力拖进屋里。

「白晓晨,快救他!」将人一直拖到床边,齐凛寒指着床上的人略显慌乱地说道。

一听又是要救人,白晓晨一个头两个大,本还想开开玩笑,结果在看到齐凛寒一张俊脸已经黑得像碳一样时,非常自觉地闭紧了嘴巴。

「这是莫云下的毒?」在为上官云清搭脉之后,白晓晨一脸严肃。

他这般神色,让齐凛寒心中悬着的大石当即又坠下几分,他不答话,只沉默地点了点头。

白晓晨皱紧了眉,神色愈加凝重,半晌后才说:「若我没有猜错,这是萧山派的独门毒药暗魂,解药怕是只有莫云才有。」

「你解不了?」

「解不了。」

齐凛寒闻言皱紧了眉,若是这毒解不了,难道要他再回去问莫云要解药不成?以莫云的个性,怕是不会给他。

「除了解药之外,这毒倒是还有一个方法可解。」白晓晨沉思了片刻,摸着下巴又说了一句。

齐凛寒当即转头看向他,不耐烦地道:「有办法你还不快说?」

「教主,你当真要我说?」

「废话!」

「好吧,莫云下这毒,其实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毒死他,而是想要你的命。」白晓晨重重叹了口气,打雷般的大嗓门此刻在齐凛寒听来也有些刺耳。

「要解暗魂,还能通过引渡的方法,即将他身上的毒性全都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此人的内力必须极其深厚,才能一鼓作气将毒素全部引出。可问题是,暗魂对于没有武功的人来说并不算很霸道的毒,因为毒性蔓延之后人便陷入昏迷,直至死亡都不会有任何痛苦。但是对于教主这样的高手,那毒发作起来会与体内真气产生激烈碰撞,引发真气逆流,到时,只怕会让你痛苦到想自我了断。我想莫云,其实只是想要对付教主你而已。」

白晓晨絮絮叨叨地说出这一连串的话,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地看着齐凛寒,表示他的无能为力。

本以为齐凛寒会挣扎一下再动手,却哪料,他只是沉思了一瞬便动手扶着上官云清盘坐在床上,自己在他身后坐下,抬手便将双掌印在了他后心。

「教主!」白晓晨一脸震惊,难以想象齐凛寒为了上官云清,竟当真可以做到毫不迟疑地以命换命!

「若本座熬不过这毒,白晓晨,天下教日后便交给你了,你治好金右使,有你们二人齐心协力,想必也不会让我们天下教的教众叫别人欺负了去。」

齐凛寒面色如常地说完这句话,不再迟疑,掌下已开始运功。

白晓晨在一边愣愣看着他好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转身退出木屋,自觉地为两人把门关了。

一整夜的消耗,即便是齐凛寒也耗尽了内力,当天光开始变亮,白晓晨打了些野味摘了些野果回到屋子,便见他虚弱地跪趴在床边,似是连起身都无力。

白晓晨两步急掠过去,一把扶住他,皱眉道:「教主,你怎么样?」

齐凛寒微微抬起头,苍白的面颊上满是汗水,鬓发一缕缕贴在脸颊上,看起来狼狈不堪,他张了张口,却无力答话,只用手指了指胸口,似是在示意那里很疼。

白晓晨为他搭脉,察觉到他脉象已是虚浮不定,不禁握紧了拳道:「该死,这暗魂扩散的速度极快,教主,接下来你恐怕日日要受这痛楚煎熬了。但是你放心,我这就去找莫云,想法子问他要解药!」

白晓晨说完转身便要走,齐凛寒却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喘息道:「不……白晓晨,不要……自寻死路。你、你记住本座的话……当务之急,是治好金右使,保护……天下教。」

后天便是盟主大会,莫云一旦得了盟主之位,怕是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天下教,齐凛寒虽然虽然任意妄为惯了,却绝对不愿教众因为他而枉死。

「可是,教主你……」

「无妨,临死前能……看着他,本座死而无憾了,你快走,带着右使回教。」说完这句话,齐凛寒用力一推,将白晓晨推离了床边。

白晓晨怔怔看着他半晌,心中感慨万千,一直以来,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齐凛寒接任教主之位后便一改天下教的作风,可现在他明白了,齐凛寒是在保护天下教,他是在将教众从岌岌可危的险境边拉回来。

「教主,你等着我,待我把墨痕送回总坛,我一定再回来找你!」白晓晨知道自己解不了暗魂,更明白齐凛寒言语中的利害,心中虽有浓浓痛楚,却明白他当以大局为重。

齐凛寒欣慰地扯了扯嘴角,朝他一摆手,示意他快走。

白晓晨走后,齐凛寒又歇了许久才有力气起身,胸口阵阵剧痛已缓了过去,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在床边凝望着上官云清,最后俯身在他额上印上极为温柔的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待上官云清醒来,已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暗魂之毒虽解,可此刻的他却依旧虚弱得很,身体各处都还残留着酸痛的感觉,昏迷前可怕的回忆在脑海中渐渐复苏,让他禁不住耻辱得浑身战栗。

「云清,你醒了。」

不远处突然响起的嗓音叫他一怔,转头,便见齐凛寒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这简陋的木屋是陌生的环境,可一身锦衣的齐凛寒站在这木屋里,竟没有让人觉得突兀。

想起之前曾经期待着这人将他救出火海,可此刻真正面对时,他才意识到心头的积怨根本无法消除。

纵然这人是特别的,可那样的伤害无法改变,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契机来与眼前这人谈论原谅。

齐凛寒被上官云清眼中的厌恶和抗拒刺得心头一颤,脚步略一停顿,才又继续往前走,他来到床边放下食盒,扯了扯嘴角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放心,照顾到你的身体复原我就走,从今往后,我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可他知道,他仅余的时间,也只够照顾他到身体复原为止,事情的真相,他不会告诉他,因为他不想他有任何内疚。

即使如今他对他只有恨意,可齐凛寒知道,以上官云清的个性若是得知了真相,一定不会愿意接受他这样的援手。

不是对他不舍,而是不屑要他这条命去交换自己的命。

上官云清冷冷看着齐凛寒,双目中冻结的寒冰让齐凛寒感觉到一股寒意不断自脚下侵入,直冻得他几乎连牙齿都要打颤。

他硬着头皮僵硬地打开食盒,轻轻端起一碗粥递向上官云清,看着他道:「吃点东西吧,吃完了,我好让你服下七锁连环的解药。」

一提七锁连环,上官云清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便讽刺他道:「哼,齐教主也会大发善心,莫非天要下红雨?」

齐凛寒被他说得一愣,可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上官云清会有的反应。

他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将碗又向前递了些,淡淡开口:「你吃完,本座就给你解药,七锁连环的解药需要分三日服用,这三日,还望上官少侠都好好吃饭。」

带着三分威胁的话,听入上官云清耳中自是万分刺耳,但是他却也知道,对于此刻的自己来说,没什么比七锁连环的解药更重要。

他撑起身子,想伸手接碗,看一抬手,腕间被莫云用粗绳捆绑出的痕迹当即露出,那深色的伤痕提醒着他日前发生的一切,也让他蓦然瞪大了眼睛。

齐凛寒也见到了那伤痕,牙关一紧,心中骤然浮起惊怒,但他面上并未表露出什么,在床边坐下后,舀起一勺粥递到了上官云清的嘴边,「你刚醒,身子虚弱,还是本座喂你吧。」

本是好意,不想让上官云清再看到那令他想起屈辱的痕迹,可岂料,这句话却让上官云清觉得更为耻辱,他猛地夺过碗和勺子,背过身去一勺勺自己吃了起来。

分离不到十日,眼前的人却消瘦了不少,齐凛寒看着身前瘦削的背影,心头酸楚疼痛一拥而上,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说不出话来,唯有趁着上官云清此刻看不到他,贪恋地看着他的背影。

粥本是很美味的粥,只可惜对此刻的上官云清来说却是味同嚼蜡,可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随后转过身扔下碗,冷冷开口:「在下已喝完了粥,还请齐教主赐解药。」

齐凛寒听出他话里带着刺,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摸出了一颗解药给他。

看着他服下解药后,齐凛寒便退出了屋子,上官云清依旧躺在床上,他知道现在自己形同废人,若还想身体能够彻底复原,这几日便安分休息为好。

一整个下午,齐凛寒都没有出现,只是木屋时不时传来箫声,吹奏着一支又一支曼妙的曲子。

上官云清从不知道齐凛寒还会吹箫,他更惊讶于齐凛寒竟能吹出那样平静隽永的曲调,那曲子让人听着不由自主便会安静下来,像是一股清泉,能将人心底深处的阴暗和扭曲全部洗涤干净。

听了两曲,他忍不住撑起身,透过上方的窗子去看外面,齐凛寒倚靠在木屋前的一棵杏树下,长身而立,看起来俊逸潇洒。

他闭着双眼,神色看起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配上那曲子,莫名的,便令上官云清心头一痛。

入了夜,齐凛寒依旧送来食盒,这次食盒里的菜式多了些,但都是些松软易消化的食物,他等上官云清吃完才把剩下的东西都收起来,嘱咐他早些休息,随后便默默退出屋子。

上官云清好奇他要做什么,悄悄凑到窗子边朝外望,便见齐凛寒拎着食盒走到杏树边坐下,随后竟吃起他没有吃完的残羹冷炙。

见此情景,上官云清惊讶到回不过神,夜色下,一勺勺慢慢吃着东西的齐凛寒竟将他的心也揪了起来。

他眼睁睁看着齐凛寒吃完之后将食盒整理好放在一边,随后一跃到了树上,就这样坐靠着树干一动不动了。

难道他是打算晚上就这样睡在外面?上官云清被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到,本还想着不可能,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齐凛寒下来,他心中的惊诧便渐渐深刻起来。

那人……是看出自己对他的厌恶所以才这样做的吗?这简陋的木屋不过方寸之地,他若留在屋内,无论如何都免不了尴尬,所以他索性睡在树上,还等自己吃晚饭才随便吃点?

这还是齐凛寒吗?这还是那个叱吒江湖、残忍霸道的大魔头吗?

要说心中毫无动容,那是假的,于上官云清而言,他本就只是难以找到一个原谅的理由,而若是齐凛寒当真给他补偿并且改过自新,他知道,他不会恨这个人一辈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既然熬过来了,就不会眼巴巴地抓着过去不放。

第九章

这一夜,两人一人在木屋内,一人在木屋外,却都是心中思绪万千,根本无法睡着。

第二日,齐凛寒仍是和昨天一样,服侍上官云清一日三餐,晚上还不知道去哪弄来了一个大浴桶,给他烧水沐浴,洗去一身脏污疲惫。

可他自己却没洗,出去倒水的时候,上官云清还听到好大一声闷响,连忙下床一看,便见齐凛寒似是被浴桶绊倒了,整个人伏在地上,浴桶也倒了,里面的水翻了一地。

「你……」他直觉便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可才说出一个字,便强迫自己闭了嘴。

齐凛寒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可夜色浓重,上官云清并无法看清,胸口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绞得他几乎要忍不住发出惨叫,他便将半边拳头塞进嘴里,咬出一口血腥味,这才没叫声来。

白晓晨说的没错,这暗魂发作起来,当真让人想自行了断,可他还不能死,上官云清的身子还没复原,七锁连环的毒也没完全解开,他不能现在丢下他,至少……至少要撑到明日。

上官云清见齐凛寒伏在地上久没动静,心中狐疑,不禁抬步朝他走去,结果步子不过迈开两步,便见齐凛寒撑着浴桶慢慢站起了身。

「云清,你还是关心我的。」从前方传来的嗓音带着叹息,似乎微微还有些颤抖,上官云清却倏然停下了脚步,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齐凛寒其实是故意摔倒来试探他的荒谬想法。

兴许是过去的伤害太深,让他根本就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被齐凛寒这样一问,心中立刻产生了抗拒,他头也不回地回到木屋,「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听到那关门声,齐凛寒嘴角浮起一丝浓浓的苦笑,好一会儿后他才缓过神,扶起浴桶,又去不远处生了堆火,慢慢烤干身上湿透了的衣物。

连续两日的发作已让他觉得精疲力竭,他脑中想着,兴许等明日上官云清服下最后一颗解药,他就应该离开了。

一夜无眠,等天蒙蒙亮时,齐凛寒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坐一夜的身体,正想去小睡一会,原本安详的空气中却骤然传来了森重的杀气。

十数个蒙面人不知何时上了山,手中均提着武器,正快速朝小木屋包围过来。

齐凛寒见到他们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惊讶,以莫云的个性,会作出如此的安排他一点都不意外,他如今唯一要做的,便是杀了这些人,保护好上官云清。

思及此,他从怀中摸出七锁连环的最后一颗解药,扣在指间弹向木屋的窗户,只听「啪」的一声轻响,解药半钉在了窗框上,将木质的窗框打出一个小洞,药丸本身却完好无损。

蒙面人已经来到了近处,齐凛寒一跃挡在了木屋前,望着他们冷笑道:「怎么,莫掌门派你们来杀人灭口吗?」

来人见他看起来像个没事人的样子,都迟疑了一瞬,站在后排的几个人甚至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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