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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by莫笑为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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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简洁版:

忠犬蜕变妖孽,忠犬和主子的故事

文案叙述版:

鸩羽在一次暗杀任务中身负重伤,逃走途中他被人所救,然而却不想这救他之人竟是他的主子。

为了不让主子发现他的身份,故而逃离,没想落了一个玉坠。

当他再见主子之时,看到主子手里的玉坠,不自觉地伸手往怀里摸。

这时,他那高高在坐的主子朝他一笑,细长的黑眸划过光柔,藏了一丝戏谑之意。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强取豪夺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熙榕,鸩羽 ┃ 配角:路人甲乙丙丁无数 ┃ 其它:一对一,好看的忠犬

第一章

暗夜萧瑟,冷风飒飒,树林中有血腥弥漫。

空中有着明月,皎洁白亮,莹润剔透。然而随着冷煞之气蔓延,那月儿似乎也染了艳色,照着这阴寒之地,使得此地更显诡异骇人。

夜中只听得风刃砍杀声,血水流淌声,就知这林中正厮杀着生死。

月儿越来越高挂,也越发地将这杀戮之地照亮了,此时才见了一道黑影自树阴之间闪过。那黑影瞬间就即逝,也不知道何处去了,然而下一刻不远处有利刃砍入皮肉之声传来,方能猜测是那道黑影所为。

树林中有无数黑影,皆蒙着面罩,只露出双眼,难以知谁是谁了。至于刚才那道黑影,离开树阴之后又再度回来,不见他的面,只见了一双冰寒的眸子。

他似乎是受伤了,又似乎是疲累了,静静地呆在暗黑里,隐着身影。手中握着一柄匕首,那匕首白亮生寒,鲜血一滴一滴地滑落到树叶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伸手摸向怀里,像是在确认什么。

等他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时,才见了那是一块令牌,他的手上才拿着一块,不过他怀里还有数块。

纵使得了这么多,他也还得再拿一块,才能完成今夜的任务。

所以,他还得踏上血腥之路,还得斩杀他人,从他人手中夺得令牌。

只是他还没动身,身后已有一人杀来了,那人手法阴狠,招招致命,逼得他步步后退。

两人交手数招,他的招式明显慢下了,也不朝那人出手。那人阴毒狡诈,不仅使毒害他,还将他逼到深林之处。

他却对偷袭之人下不了手,只躲避这人,并没狠心杀他。

他中了那人的毒,却没半分惧怕,只因这毒他会解。此刻,只是身子乏力了些,也并无不适之处,不过强行运气,就会丢了性命。

当那人手中划出银丝朝他袭来时,他亦然不动,只等那人逼近。

生冷的寒气贴近他身了,银丝勒紧了他的颈子,他蓦然抬手将那人的面罩扯下,霎时间露出了那人本来的面貌。

那是一张白皙稚嫩的面容,眉眼俊俏,鼻挺唇红,不过这会儿那面上多了一丝惊慌。

也正是此时,稚嫩少年的身后悄然无声地来了一人,来人趁着少年分神之际,毫不留情地将少年砍杀。

一瞬间,少年的肩颈就喷洒了鲜血,如泉涌出的血水染湿了他的身。少年手中的银丝也松动了,手臂无力下垂,不过那面倒没了惊慌之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穆晗!”他搂抱着少年的身躯,摸到温热的血水流淌着,心里猛然一疼,抬眼瞪着那砍杀了少年的人。

“你怎不杀我……”少年一开口汩汩鲜血便溢了出来,血液流淌,染红了他的双唇,染红那尖巧白皙的下巴。

他没有话语,只为少年止血,可少年那肩颈里一直涌出鲜血,再难止住了。

“他不杀你,你倒能下手杀他!”倏然间,那砍杀少年之人开口了,眼神冰寒,透着嗜血的杀意。

少年听言,面上带着点笑,他只摸出了一物,艰难地抬起手,将那物送到搂抱着他的人眼前。

“你早知了是我……却没动手……真任我杀了你……”少年的话语断断续续的,没说完一句话,那唇里就溢出一口鲜血。

他怎会对这少年下手?对这个他当做亲弟弟疼爱的少年,他怎会下得了手!

“鸩羽哥哥……穆晗只差一块令牌了……就完成任务了……”少年说完这句话,再说不出什么了,倒在他怀里,气息微弱游丝。

他拿着少年递过来的令牌,那上面刻着一个晗字,顿时眼中就涌起了痛意,手掌紧紧捏着令牌,似要将令牌捏碎。

“穆晗!”他托起少年的脸庞,见着少年无声无息地开了口,只有口型,没有声音发出。他知少年对他说了什么,毅然扯下了面罩,露出自己的面容。

少年一见他面容,眼中多了些不明的情愫,缓缓抬起头,将染血的唇印上了他的。

他只感到唇上一湿,心中震荡,不知该如何了。

他没想少年对他是这样的,他一直待少年如亲手足,一直是的。

今夜乱了什么,让他不清醒了,这少年也不清醒了。

夜风冷凉,轻轻吹拂,血腥弥漫在林中深处。

他的双唇染着血水,这是少年的血,他头一次尝到了血的味道,咸湿腥甜。

“穆晗……”当他再低下头去看少年,只见那少年早闭了双目,那白皙的面显得苍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那双唇倒是被血水染得深红。

“你下不了手杀他,他下得了手杀你!”那砍杀少年之人也扯下了面罩,露出一张英俊冷寒的面容,看着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并不比那死去的少年大多少。

叫鸩羽的人没有言语,抱着怀里的少年走出了深林,走到了月明光耀里。

那光耀里的人,身姿颀长,容色如月。

白腻的肤,妖娆的眸,还有那染血的双唇,无一不美。只是他身上的血腥之气太重,神情太过冰冷,那些魅惑之色都被隐了去,难免少了丽色。

英俊少年见着他的真容,眼中浮起些痴迷,他怎不知鸩羽是美的?

他是知的,日日都能见着这张面容,怎会不知呢?

只是今夜的鸩羽比往日都美,染着血腥的鸩羽更令人着迷,明明是诡魅的,邪恶狠毒的。可那冷邪之中偏偏透着清冷,纯净如水的清冷。

他知这样的鸩羽不仅令他痴迷,也会令别人痴迷,这样的鸩羽太美,美得令人想毁灭了他,占为己有。

第二章

大殿阴冷森寒,处处透着诡魅,杀气漫延冰寒,更显得殿堂无一丝生气。

殿上高坐无人,幽黑一片,无一点光亮。殿下倒是跪着二十几名黑衣人,他们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然而他们的主子还没现身。

就算是如此,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都如冰雕塑像一般,生冷得没有人气。

又过了半个时辰,殿中倏然光亮,四周皆点燃了灯火,虽是有灯火照明,可这殿堂还是暗黑着的。

那幽幽灯火燃得极小,不大亮丽,只能看清人面而已。这样还要离得近了才瞧得清楚,离得远了也就瞧个人影罢了!

所以,灯火一亮,自然能见了这些黑衣人的面。

皆是冷峻冰寒之人,浑身散发凛冽的杀意,不过现在收敛了,只因那高坐上也点燃了灯火,似乎他们的主子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听周围有风声疾速,人影闪过,接着接着大殿之中就响起了跪拜之声。

“属下等人恭迎主上!”

众人跪拜,喊声震动,回荡在空旷偌大的殿堂里,那声震喊幽幽飘着,许久都没散去。

殿中沉静下来了,只等那高坐之人发话,可许久他都没言语一句,底下也无人敢上前去。

过了好一会儿,有一人上前了,“主上可满意今年的这些孩子?”

那人似乎在这儿是个人物,别人都不敢言话,就他敢上前去。

“由你手下出来的孩子,必然都是些好人物。”那嗓音如冷泉冰凉,又如玉石亮澈,回音话语间透着幽幽冷凝。

明明是个男子声音,可这声儿就是美了,不禁令人想瞧瞧那面容又是什么样的。

二十多名黑衣人中有人眼中动容一刻,却也只是如此,不敢造次,更不敢抬眼往上瞧。

“主上可要挑选跟随左右?”

“你选几人过来。”还是那冷凝之声,带着剔透冰色,尾音有些低沉,要是有人仔细欣赏着,就知这嗓音隐着嗜血之意。

那人只来回走了几步,来了鸩羽身边,此时的鸩羽面上冷寒,眼中冰凉。跟随主上身边可是许多人都想的,他身边这些人没人不想,而主上只要几人,并不是全部。

他们当中也只有几人能选去,剩下的得回到阴暗之地,此生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杀人。

鸩羽冷着面,那人也没在他身边停留多久,往下面走去。

随后鸩羽只听见那人高声禀报,说是这几人是最好的,鸩羽听到此,眼中微微动容。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那眼底就恢复了寒霜。

鸩羽退下殿堂时,再次听到那冷凝剔透只之声,只觉得真是好听,这样的人怎会是枉生殿的主人呢?

这样美的声音不该带了嗜血,也不该充斥杀意,他虽觉得这声音是好听的,可方才也听出了隐了些阴寒。

别人都被他的嗓音吸引了,哪里能听得出他话语中的杀意?

鸩羽也差些被他诱惑了去,可常年杀手训练,叫他分不了神,神智清晰得很。

纵然如此,鸩羽还是想在听听这人说话,日后恐怕难听到了。

大堂中火光犹照,明亮无比,可比刚才的大殿亮多了。

堂中有一人坐着,正喝着热茶,其余之人跪在了他脚下。

“往年无人得见主上,今日是你们得了运,才能见着他。”说话之人约莫三四十岁,面貌普通,身形壮实,看着像个农家汉子。不过那一双眼精锐深沉,锋利如刀,谁人见了也不敢小瞧了他,自知此人不是泛泛之辈。今日也就他敢先发话,可想而知他在这儿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鸩羽记起了比他们年长,在他们前头出任务的人,也不知还剩几人,或是一人都不剩了!

“今日选到主上身边的人……你们也莫觉得他们好运。”这人话落,眼光直射鸩羽的面上,随后道:“其余之人退下,听后命令,鸩羽留下。”

鸩羽面上如常,眼中冷光冰透,沉静如水。

而秦峰越过他时目中有着担忧,却不敢造次,只将那隐忍之意藏了心底。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随后就出了大堂。

那人来了鸩羽面前,言道:“今日若选了你去,怕是会埋没了你。”

那人见鸩羽眼中一片平静,再道:“每年都会选几人去,好的就好了,不好的连命也难保。”

那人再没说什么,让鸩羽退下,他知日后鸩羽会明白他今日之话。

鸩羽目中淡漠,出了大堂,那不远处有一人在等着他,眼中只看着他一人。他却像是没见着那人一般,与那人擦身而过,冷漠得很。

秦峰只冷着面,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回了住处,才开口道:“阮左使与你有何话说?”

闻言,鸩羽冷冷看他,也不话语,出了屋子,到外头练剑去了。

秦峰望着外头那人的身影,握紧了拳头,指甲深陷了皮肉,眼中带些不甘。

他明知鸩羽一向冷漠,然而却只对那穆晗好,心头早已是嫉恨了,如今那穆晗已死,没想鸩羽对他还是这般!

夜暗下了,风冷清洌,本是清爽的夏夜,没想竟又多了血煞之气。

只见那大宅开始不宁静了,黑影无数,潜入宅中,随即而来的是一片杀戮。

火光漫天,血光喷洒,到处是哀叫凄惨声。

鸩羽无心杀人,而却不得不杀人,自有记忆起他在了枉生殿,每日只练武杀人。从幼时就开始杀人,也不知他们杀的都是什么人,每回训练总有人送来活生生的人让他们虐杀。

杀人无数,而今对于血光惨叫已没了惧意,此时杀人心中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异常。

杀人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了,经历了幼时了那些,今日杀人手也不软。心中更不知要该如何软下,面对求饶喊痛声,鸩羽眼中竟没一丝动容,冰冷如雪。

手中的剑挥洒疾速,变幻莫测,所到之处皆鲜血喷洒。

沾染血腥的鸩羽果然是最美的,就算没露出容貌,那身姿也是魅惑的。

秦峰不知不觉间已接近了鸩羽,也就在此时,鸩羽手中的剑刺破那瘦弱少年的身躯,不过鸩羽似乎下不了手。

秦峰见此,眼神一暗,正要出手,没想那少年身后倏然闪出了一人,一掌袭向鸩羽。

那人劲气太过强大,身手太过超群,鸩羽自不是他的对手,一时难以招架,才中了他一掌。

秦峰也难敌对那人,身形速移,环过鸩羽腰身,两人退离几仗。

只见那人抱着少年,忽然间变了面色,似乎是那少年没了气息,所以他才冷了面。

“今日既敢来此,便叫你们有去无回!”那人将少年放下,英挺的面上冷冷笑着,话语间就朝两人出手。

鸩羽知这人不是宅中之人,宅中之人已被他们杀得所剩无几,这人要是宅中之人就不会任他们杀得到处是无生气的尸体了。

再者这人武功高强,刚才要是出来应战,他们必占不了多少便宜。

两人应对敌人,只想早些将此人杀了,回去复命。但此人武功太过高强,两人对付他实在实难,能逃出去就算不错了。

“你先走!”秦峰一手持剑,一手已将鸩羽退离,与那武功高强的男子纠缠。

夜风冷凉,血味腥浓,暗黑中只有刀剑闪动飞舞,如惊鸿厉电,气势之强。

虽是如此,秦峰也伤不了这人,鸩羽见此,手中的剑越发嗜血冷寒了。身动急速,手腕翻飞,寻着那人破绽之地,一剑深刺。

不过那人身手太快,并没将他刺伤,只划破了他的衣衫。

那人见此,冷笑着,“差些让你得手了。”

话落,不在于秦峰纠缠,直朝鸩羽袭去,招招凌厉,招招强劲。

鸩羽从没遇过如此厉害的对手,连还击也难,手中的剑竟被这人震断,清脆之声落了地。他已被此人擒住,身子动弹不得。

“谁是你的主子?”他刚问完话,察觉身后有杀气逼近,侧身一闪,一掌挥了出去。

也正是此时,手中擒住的人已脱离他的掌控,不仅如此还用那断剑伤了他的手,接着只见那黑衣人抱起被他重伤之人飞身远去。

第三章

鸩羽之前受了那人一掌,此时胸口闷痛燥热,喉咙间有腥甜涌来,口中已是尝了血味。

“鸩羽!”一旁的秦峰见鸩羽面色有变,心下就知定是伤痛了,才会这般。

“你可无事?”鸩羽淡淡问着,目光转到了眼前的大门上,心知任务随完成,然而他们却差些暴露了身份,就不知会不会受罚。

秦峰见鸩羽望着大门,想伸手握住鸩羽的手腕,没料鸩羽先他一步走了进去。

秦峰手捂肩头,面上有些苍白,手臂难以抬起,不知是不是碎了骨。

他方才受了那人一掌,怎会无事?那人内劲浑厚,出掌凌厉,一掌已伤了他,若是那时鸩羽没带他走。若是他们两人留下与那人敌对,必死无疑!

阮魁看着底下跪着的两名黑衣少年,眼光深沉如潭,面上神情也冷着,开口道:“那人是何面貌,用了何种招式,你二人一一说来。”

鸩羽抬眼正要开口,秦峰抢先说了,将那人的面貌特征,体态神情,武功招式一一说了。

半响,阮魁才道:“像是一人……他与柳宅并无关联……不过若是他路经那宅子……也无法子!”

“左使大人说的到底是何人?”秦峰见阮魁说得不明不白的,不禁开口问道。

阮魁见他有所问,眼沉一刻,随即道:“你二人皆被他所伤,伤在何处?”

鸩羽伤在胸口,刚要解衣带,秦峰已先扯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结实光裸的肩头,只见那皮肉上赫然印了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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