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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by莫笑为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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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似乎没什么要他去办的事,一切已整装待发,像是只等他来了。

那人见他来了,也没招他过去,只眼中露点笑,他便明白了那人之意。到了那人身前行了礼,跟在那人身后。谁知那人忽然转了身,目光灼热,幽幽暗暗,直直盯着他的面,一会儿才转了身。

他也不知因了何,有意想避开那人的视线,不过好在那人只扫了他一眼,就回了身去。

出了枉生殿大门,见外头已备好车马,那人入了马车,鸩羽才跨上马匹,跟在马车身旁,随时听后命令。

一路上行程极慢,走了大半天才出了枉生殿地界,照此速度,今夜恐怕要露宿野外了。才收回心神,就听了马车里传来一道清淡之声,那人命他到车内,说是有事吩咐。

他遵从命令,翻身下马,入了行得慢悠悠的马车里。

那人瞧着他,也无话语,一对细长的黑眸熠熠流光,透着些锐利冷意。他哪里知这人为何这样瞧他,所以也就静着声,等着这人下达命令。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这人开口言语,只觉下巴一痛,抬头就对上了那细长润黑的眸子。

“我可不记得何时弄伤了它。”楚熙榕捏着鸩羽的下巴,感受着手底下的温热,最后松了手劲,指尖抚着那红润唇瓣上的细小伤口。

鸩羽听到此言,手臂一挥,打落了抚着他双唇的手。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楚熙榕摸了他的唇。

楚熙榕见他如此情急,就知了果真有人碰过他,若是没有,他不会这般心急。

“我一向待你温情,舍不得伤你一分,却不知是何人这样待你,将你伤了?”楚熙榕说得缓慢,声音轻柔,再次抬手托住鸩羽白皙的下巴,倾身挨过去。滚烫的气息落在那冰白的肤上,双唇渐渐滑下,吮着他想念的柔软。

他细细地舔舐着那结痂的伤口,轻轻柔柔地,生怕再让伤口渗了血。手下的力道不大,刚好制住怀里的人,又不会弄伤他。

等他享受完了,才发现怀里的人正冷冷地望着他,容上也无任何神情。

他低声轻笑,又伸手勾住了那滑润的下巴,玩弄摩挲着,丝毫没在意对方的冷意。

“此后你随身伺候,不可离我一步。”要查出是何人碰了少年不难,昨日还没有的伤口,今日就见了,枉生殿里头谁人同少年交好,并不难查。

“属下……遵命!”

马车行的慢,到了第三日才入了城,鸩羽日日跟着楚熙榕,可以说是片刻不离了。除了沐浴如厕,没有离开过楚熙榕一步。

夜里也是如此,不过鸩羽多半是小歇一刻来养精蓄锐。几日下来也无伤神,更无困乏之意,他本是习武之人,小歇一刻已足够了。

这几日两人相安无事,也无什么亲近之举,这样的状态本是好的,不过没维持多久。一行人进了城也没停留片刻,直接到了江边,上了一艘大船。

上船之后,就有人来伺候楚熙榕属于更衣,鸩羽就在外候着。里头完事了,他才进了船舱,见了楚熙榕身边有多人伺候,也没上前去。

天色黯淡下来,楚熙榕挥退了一干伺候他的人,眼神多些优雅,多些柔情。唇边勾着笑,对着离他几步远的鸩羽道:“一路上也没好生洗漱,已为你备好了衣物,你去沐浴再来我身边。”

鸩羽面色淡漠,看着眼前挺俊魅惑的男子,再看看前方冒着热气的浴桶,心里明白他的主子要他在此沐浴。

沉静一会儿,遵照他主子的吩咐,上前去,解下了腰间的带子,拉开了衣襟。正是此时,察觉了身后有人接近,还没等他回身,有一只手摸进了他的衣里。

“属下自会沐浴洗身,不敢劳烦主上。”鸩羽按住那只摸进他衣里的手,淡淡语道。

身后没有人回应他,下一刻,只晓得发带松了,发丝散落垂下,遮挡着他的面颊。身后的人低语着,贴着他腰身的手退了出去,随后只听脚步声离去,身后再无人了。

鸩羽晓得他只是退离而已,他还在此处,只是离他远些了。

明明清楚他的主子在远处瞧着他,他还是拉开了衣襟,褪下了衣物,光着身子进了浴桶里。

他背对着远处的人,却还是能感到那人的目光,带些炙热,带些紧迫。

浴桶里的水有些滚烫,似乎是刚刚换的热水,竟叫他觉得皮肉刺痛发热,胸口也闷燥。本想出了浴桶,但一想到那人看着,就忍下了。

待水温凉淡了,他才出了浴桶,修长的身骨如竹挺俊,白腻的肤色染着些红,挂着些透明的水痕。漆黑如绸的发湿漉漉地披散着,挡住了结实精瘦的胸膛,瞧不见里头藏着的红艳。

离了温热的水,身体才凉爽了,清风微微弱弱的袭来,解了闷燥灼热。他本不想这么快着衣,怎奈此处不是只有他一人,只好拿过摆放一旁的衣物,随即披在身上,挡住了某人热烈的眼光。

身上披着的衣柔软轻薄,丝滑冰凉,贴了皮肉上,只感到凉意舒适。

烛火亮丽着,榻上的男子倚着软垫,也不知什么时候要歇息,就这么望着他。眼神极为优柔,也极为轻佻。

“主上可要歇息了?”这人歇息了,他才好退开,到一边小歇。

“自然。”跟前的少年衣衫不整,墨发湿润,容色冰冷着,只有双唇红润着,添着些妖柔。

少年的发还湿着,若是不擦干,可是会受凉的。楚熙榕撑起身子,伸手拨弄少年湿漉漉的发丝,语道:“不擦干会受凉。”

说罢,起身而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块的白巾,也不顾少年的意愿,自顾为少年擦拭着湿漉漉的墨发。

“属下不敢劳烦主上!”鸩羽惊愕一刻,连忙退身,就要下跪。

且就在他要下跪之际,腰上一紧,身子就贴上了温暖的皮肉。而后,就动弹不得了,任凭这人抱了他上榻,被这人搂抱着。

“还请主上放开属下!”

“我不会伤了你。”楚熙榕一手环着鸩羽的腰身,一手拿着白巾擦拭着鸩羽的墨发,他可以运行内力让这湿润的发一瞬间干燥。但他不想这样做,他就喜欢慢慢来,享受着少年的身骨躺在他怀里,享受着此时的宁静,和少年如绸乌亮的长发。

过了许久,他才擦干了少年的发丝,撩开一缕,勾过少年的脸庞,亲吻少年的唇角。

“这几日你也没好生歇息,可是怕了什么?”楚熙榕叹息着,长指描绘着少年的眉眼,这才发觉少年冷冽的眸子更为动人。

“终有一日你会允了我。”楚熙榕轻言着,搂着少年躺下,顺手解开少年的穴道。少年得了自由,还是挣脱不了他的臂膀,也就静静地不动了。

许是这几日都没歇息好,许是这软榻太舒适,身子一放松,眼帘就沉重了。

第十八章

待他再睁开眼帘之时察觉了什么不对,身下躺着的是软柔华丽的榻,手下摸着的是温暖的人身,脖颈间有温热的气息绕着。

倏然间,他似乎记起了什么,面容微微一怔,似乎不相信自己在这榻上歇了一夜。

他从不与人近亲,也没与人这样相拥而眠,就是从前同穆晗在一处,也没如此。

鸩羽失神一时,却不知身旁的人也醒了,此时双眼半睁着,里头透点雅致之色。双臂将他拥得更紧,身子也紧贴着他,并不打算放开他。

鸩羽感到身子不适,这才回了神,开口道:“主上可否能放开属下了?”

这声话语清冷至极,没有半点柔和温暖,旁人听了也知道少年冷淡。可楚熙榕听了就不一样了,楚熙榕眼中的少年并不是冰冷的,这话语也只是不柔和而已,并不冷寒。

“昨夜睡得可好?”

“甚好……”鸩羽听他问话,回想了昨夜,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楚熙榕听着少年的话,盯着少年白腻的颈子,就不安分了。只觉下腹燥热了,心里想要这少年,双唇贴了少年的颈上,轻细吸食,尝着滑嫩的皮肉。

他只感少年的身子一颤,就知少年不喜他的举动,但少年这回没有冷言冷语。也无推开他的意思,他放心地享受着少年的美好。

双手滑进少年的衣衫里,摸着少年如玉光滑的身骨,渐渐地心神散乱了,眼中只有这清冷又魅惑的少年。

不知何时他已覆在了少年的身上,唇齿下是少年滑腻的皮肉,下腹胀痛不已,正蹭着少年的腿根。

少年的衣衫已被他扯开了,露着结实光润的胸膛,漆黑亮丽的发丝有几缕散落在上头,遮挡了优美的颈子和锁骨。他挑开那几缕乌发,见着那颈上多着几抹红润,眼神幽暗着。手指下游,指尖揉弄着细长漂亮的锁骨,舍不得离去。

“你今日可是允我了?”他微微勾唇,目中含笑,温情地亲吻少年的面颊。

少年的眸子极为好看,就是不动情也妖柔丽色,即使此刻里头冻结了寒霜,也遮不住冰魄的艳。此时这双好看的眸子正瞧着他,直直地瞧着他,像是要将他看尽。

鸩羽心中并无波澜,只面上有些热,身上有些烫。看着覆在他身上的人,看着那俊魅的容色,久久没回过神。

这人平日不是这般容色,今日这样确实比往日好看些,多了一些他没见过的姿态。

楚熙榕心知鸩羽不抗拒他,越发大胆了,手掌探到那修长的腿根,就想触碰那微微抬头的热物。可还没摸到什么,一直清俊的手骨挡住了他,拿开了他的手。

“主上该起身了。”鸩羽拿开那只摸到他腿根的手,也趁此避开了贴着他的身体,还避开了磨蹭着他的滚烫之物。

楚熙榕压下身上的燥热之气,细长的黑眸亮丽无比,唇边扬起一抹笑。接着倾身过去,一手环了鸩羽的腰身,一手托着鸩羽的下巴,低声道:“你知我已动情了,才这般推开我?”

“主上该起身了。”早些时候没推拒这人是有缘由的,现在终是晓知了,这人亲近于他,会动情至此,是对他有欲念。就像男人对女人那般,有着情欲之念。

再回想那日秦峰对他所做的,心下一时冷凉,容上也冷寒了。

“让我抱一会儿,莫推开我。”

鸩羽冷着眼眸,沉着心神,任由楚熙榕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人声,似乎有人来禀报什么,楚熙榕这才放开了他。

这艘大船华丽而精美,但船上却只有十几人,所以显得空荡寂静了些。

江面广阔,水波荡漾,船正向前行驶着,不知要到何处才靠岸。

鸩羽伫立船头,望着前方,身后的船舱里偶尔传来暧昧低吟,他清楚里头发生着什么。正是因此,他才能离了那人,到这船头来。

今早那人许是不快,许是隐忍着,所以将他赶出了船舱,拉了个清俊的小厮进去。到现在也没出来,连饭菜也是丫鬟端到里头去的。

他不明白为何要有如此欲念,为何定要亲近爱抚,他本为杀手,冷心冷情。从无动情之时,也无自渎之举,自然不会想念什么。

但今日却是有些不同了,竟感到灼热,不过也只一瞬间,那灼热之感消退得太快。

天色渐渐暗下,霞光犹照着江水,折射出绯红莹光。风开始冷凉,夜即将来临,船上提早点亮了烛火。

黄昏虽美,却是不长久,夜来得快,江面也暗黑了。

他在船头就这么站了一日,听到身后有人唤他,他才回身过去。入眼的是一名丫鬟,说是主上传他,让他进去。

入了船舱,见那人已起身了,身旁是个清俊的少年在伺候他着衣。

鸩羽认出那是今早见过的小厮,虽不是貌美,却清俊柔和。

那人见他来了,转身对着身边的少年言道:“退了吧!”

少年恭敬地退开,路过鸩羽身边,鸩羽只见了他敞开了衣襟里,白净的肤上烙着红艳的痕迹。

楚熙榕挥退了伺候他的少年,朝鸩羽走来,手上拿着一个白瓷小瓶。

“这段时日外出,你练功也不可耽误,此药能助你修习内力。”楚熙榕走近鸩羽,将白瓷小瓶交到鸩羽手中,再道:“此药每三日服一粒,不可多也不可少。”

“属下谢主上赐药!”鸩羽单膝下跪,手中捏着白瓷小瓶,刚起身而来,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可用过饭了?”

鸩羽对上那细长光润的黑眸,开口道:“并无。”

“既是没用过饭,同我一道吃些罢!”他也不等鸩羽回他,拉了鸩羽往桌前去。

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香浓的菜肴,楚熙榕这回用饭没让人在身边伺候,只剩他和鸩羽两人。

“并无旁人在此,不必拘礼。”楚熙榕盛了一碗鱼汤送到鸩羽面前,接着又去盛自己的那碗。

鸩羽抬起面前的鱼汤,不清楚今日这人为何这样温和,还要他与之同食。这样温情优雅的模样,实在不像他的主子,更不像枉生殿的掌权者。

第十九章

夜里两人入睡得早,鸩羽还是歇了那张榻上,身旁躺着的还是那人。

那人再无对他做什么亲近之举,也无紧拥着他,静静地躺了他身旁,安然入睡了。身旁的人熟睡了,他自然也合上了双目,沉睡过去。

隔日醒来,还没等他起身,温热的气息就贴近了他耳边,“每日你在我身旁安歇,我却碰不得你……”

鸩羽忽视了耳边的滚烫,眼中微冷,拉好衣衫就起身了。末了,才对着榻上的男子道:“主上可要起身了?”

楚熙榕低声一笑,凝眸着少年挺俊高挑的身骨,起身而去,环过少年的腰肢。下面的挺硬直直地抵在少年的臀上,只想将这具身子压回榻上,颠鸾倒凤一番。

“主上可要唤人来?”鸩羽晓得摩擦他身子的东西是什么,他也有此物,不过少有这般,从无这样挺直。

“不必,你且让我抱着。”楚熙榕的嗓音有些暗哑,有些低沉,还带些柔魅。任谁都听得出他隐忍了许久,快要受不住了,才会如此声柔。

放个喜爱的人在身边,每日同睡一处,只能浅尝,解解干渴。换了别人许会忍不下了,但他必是得忍着,就算只能这般,他也欣喜。

正因他太喜爱少年,才会这样克制心中的欲望,温情地对待少年。他还得慢慢来,慢慢接近少年,让少年习惯他。

少年终有一日会允他,与他缠绵温情,再不推拒他。那一日不会太远,照此前的情形来看,少年已不厌恶他的亲近了。

船行了十几日,终于靠岸了,鸩羽跟着他的主子下了船,上了一辆马车,来了一处宅子前。

宅子就是一般普通的大宅,从外面看着没什么起眼之处,进到里头才晓知这座宅院的轩壮华丽。

枉生殿里也华贵,不过太阴冷,主殿偏殿都没什么生气,清冷至极。不过他的主子常年在外,少有回去,确实会清冷了。

刚到宅子里就有人迎上来,来人身姿纤长,容颜美丽,是位令人心动的佳人。

“明月已等主上多时了。”花明月轻微笑颜,向楚熙榕行了礼,随后美眸扫过鸩羽的面,唇边的笑意更深浓了。

“这一路上可安好?”楚熙榕朝她一笑,轻声言语着。

“一切安好,劳烦主上担忧了。”花明月实则也是才到此,几日赶路也劳累了她,不过还要迎接主上,所以也没好生休息。

“倒是教你劳累了。”花明月一直跟随他在外,这回出行本是带她在身边,但另有一事交予她去办,才让她离开了十几日。

交由她去办的事许是顺利,不然她也不会来得这么快,早他一步到了这宅子里。

花明月面上轻笑,眸中温润,也没回他的话。那姿容优柔淡雅,没那么艳丽了,比以往美了不少。

鸩羽看着她的面,心里也觉得这女子就这样最好,清淡出尘,更为吸引他人的目光。

“明月确实是美人,此后你日日能见她,不需现在就这么盯着她不放。”

鸩羽听着耳边之言,收回了眼,沉静着双眸。他的目光落在右使身上不是因了右使面美,而因了不曾见过这样的右使,清雅如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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