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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相思 下+番外篇——by陈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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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鸩离眼中笑意盈盈,嘴唇弧线玲珑得可入晚唐词:“外面冷。”

华却邪几乎要哭了:“我……”

叶鸩离正色道:“邪兄,年纪轻轻,有病得治……”

话音未落,一指重重戳在他膝盖内侧阴陵泉穴。

哗哗之声应指而响,华却邪双目紧闭似昏如死,叶鸩离一把声音金振玉质,琳琅满耳:“此穴治闭尿遗精、阳而不举,邪兄常按之,久而能见效。”

一路行来,两人朝夕相处日夜相对,华却邪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却添了无数心病怪症,有天忍不住黯然道:“阿离,你再这样,我就要死了。”

叶鸩离滚在车厢内的锦榻上,枕着他一条大腿,一边伸手指逗着养来喂蛊的一罐小蛇,一边从一只水晶盘里掰大石榴吃,石榴籽啐在华却邪手心里,嘴唇偶尔会触及掌心,华却邪就跟发了疟疾也似,一个虎躯剧震接一个虎躯狂抖。

闻言叶鸩离动了动脑袋,懒懒道:“我再怎样?”

华却邪只能赤眉红脸的叹气,叶鸩离在他衣衫上擦了擦手:“你是属螃蟹的么?对了……刚刚你说初上点苍山时,二师兄剑法最高,削掉了你的……什么来着?”

华却邪道:“帽子……我以为你不爱听。”

叶鸩离眼眸笑得弯弯的,道:“没有,我很喜欢听你唠叨,邪兄,这一路有你相伴,我很是开心。”

这些时日华却邪纵然徘徊在怪病欲死的边缘,但跟叶鸩离一起,看着那张或慧黠或纯稚的笑脸,不由自主的便竹筒倒豆子,把自己二十多年的经历过往,事无巨细不分贤愚的一一道来,过后想想,竟不知自己能有这许多的话要说!

原本还担心自己聒噪不招人待见,此刻听得叶鸩离一句开心,登时手心汗津津的,恨不能就去茶寮酒肆里学一套隋唐演义讲给叶鸩离听才好,心道,你有一分开心,我便是十二万分的开心,若一辈子只在这条路上,永远也走不到头,永远哄着你开心,便是由剑破道的毕生所求,也可以抛诸脑后。

奈何天不从人愿,车行再慢,也已进了南疆地界,离七星湖渐近,华却邪不由得沉默下来而郁郁寡欢了。

自己亏欠叶鸩离良多,君子一诺,重逾千钧,他既然要自己进七星湖以为报答,也只能听而从之,但以命相报后,若还能活着,定然还是要离开,行遍天下,仗剑游而侠。

他这点儿心思全写在脸上,叶鸩离冷眼看着,只作浑然不觉,对他仍是笑语焉焉百般欺压。

这日已至七星湖外湖处,众人弃车登舟,叶鸩离却不急着动身,只推了推华却邪,道:“下车,滚罢!”

华却邪出得马车,伸手欲接他下来:“我随你一道上船。”

叶鸩离笑了笑:“不必了……你这就走吧,我不送你。”

华却邪完全怔住了:“阿离,你……”

叶鸩离撇了撇嘴,又是倨傲又是骄矜:“你心里不喜欢七星湖,当我不知道么?你以为自个儿有多稀罕金贵?我就这么舍不得放你走?”

“我懂你四海独行求剑道的心意,可你懂我叶鸩离么?我堂堂七星湖叶总管,是挟恩图报逼良为娼的人么?我长得难道像龟公?像大茶壶?你眼睛瞎掉了心也盲了么?”

越说越是生气,单说不解气,还恶狠狠的呸了两口,喷得华却邪一脸唾沫星子。

他话说得刻薄难听,成全之意却是昭朗如日月,华却邪默默听着,心头一股热血滚烫的如梗如坠,听罢静了静,突然求道:“阿离,你给我种蛊。”

第五十五章

叶鸩离呃的一声,滔滔不绝的骂声就此中歇,定定瞧了他半晌,道:“为什么?”

华却邪不答,自顾言道:“我要那种即便远隔千里,我亦能感知你安危,而你随时可置我于死地的蛊。”

叶鸩离想了想:“你执意如此?”

华却邪点头,神色冷静而坚定。

叶鸩离便不再多言,小心翼翼取出一只白芝麻也似的小虫,解衣置于自己心口,让蛊虫吸饱心尖血,蛊虫钻心之际甚是痛楚,叶鸩离嘴唇颤抖,额头汗迹隐现。

一盏茶后,蛊虫餍足而出,通体变色发亮,如一点红玉玛瑙,叶鸩离拈于指尖,脸色苍白,目光竟有几分妖异深邃:“这双真蛊种下去,你终生为我所制……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华却邪不悔。”

叶鸩离一笑,将蛊虫轻轻放在他的掌心,蛊虫振翅欢悦长鸣,随即楔开血肉,顺血脉经络潜入心脏,不复再出。

华却邪心口似有一小簇火苗烤着,一阵绵密的痛楚中,却夹杂着奇特的满足,叶鸩离的一部分,已和蛊虫一起,融入了自己的神舍血主,再也无法分离。

正百感交集颠倒不能自已,却见叶鸩离在车厢里笑得直打滚:“傻小子,瞧你那脸色!你的生死,我才不要替你做主……放心罢,我给你种下的其实是牵丝蛊,对你有利无害。”

华却邪一瞬间油然而生的情绪竟是失落,闷声问道:“牵丝蛊……又是何物?”

“牵丝蛊只是让我需要你时,能予以感应召唤……本座自幼在毒虫堆里长大,这蛊虫吸了我的心头血,自会让你也不惧寻常毒物。”

说罢直接从车窗掠出,飞身飘落铁舷小舟,笑着对华却邪挥了挥手:“邪兄,回见!”

穿过眉间浮屠时,越栖见走出船舱,与叶鸩离并肩而立:“你种的只是牵丝蛊而已?”

叶鸩离淡淡道:“足够了。”

越栖见道:“叶总管好手段。原本华却邪还有脱钩之日,如今这一放手一成全,这个人这条命……这辈子都是你的。”

叶鸩离不动声色,道:“不行么?”

越栖见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华却邪对剑道之诚,与错刀有几分相似,你待他早有几分真心,不过叶鸩离……你已经沦落到在别人身上找寻错刀的影子了么?”

这话杀人不见血,叶鸩离被剥光了皮抽了一鞭子也似,痛得几乎失足落水,半晌却咬牙一笑,道:“越栖见,你好像特别嫉妒我。”

越栖见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你说对了。不过你做的,都是我喜欢看到的。”

“阿离……别叫我失望。”

阿离二字一出口,越栖见自己都为之愕然,随即涌上一种赤手握蛇也似,既恶心却又刺激得毛发倒竖的快感,叶鸩离的反应则直接许多,睫毛扑簌簌的动着,抬脚便狠踹了过去。

越栖见冷冷一笑,身形一错,飘立于船舱顶,顺手拔出长剑。

叶鸩离双足一点,亦跃上船舱,猱身扑上,一套短打分筋错骨,足膝腕肘灵活如意,心中发狠,拼着被苏错刀责骂,今日必要将此人揍个稀巴烂。

他手法何等快捷,转眼便是七八招,砰砰两声,越栖见肩头背后便中了两下,幸好叶鸩离一味求快,力道便使得不足,饶是如此,越栖见伤处也已痛入骨髓眼前直发黑。

他两人一动上手,其余船上十数人一看见,纷纷箭矢般直射而至,一拨团团围住越栖见,另一拨则拦在叶鸩离身前。

有肃然相劝的:“宫主严令,七星湖绝不可内讧。”

有唉声叹气的:“叶总管,属下也是不得已……”

还有大惊小怪的:“越首座,可曾伤到?要不要禀与宫主知晓?”

正热热闹闹着熙熙攘攘着,轰的一声,船舱塌了。

叶鸩离怒气勃发,越栖见神色自若,双双回到宫中,却被告知:“宫主数日前南下还未回来,说是要去瀚海无回派。”

越栖见眼神微动:“瀚海无回派?”

叶鸩离听得苏错刀不在,反而偷偷松了口气,心中着实有些害怕他不问是非,一味偏袒越栖见。

当下自去休息,又将内堂诸事一一问过,见天色不早,便信步走去苍横笛的无漏堂,苍横笛刚巧召集了各舵议事,叶鸩离也不含糊,直闯而入,当着两位副堂主一干舵主的面,笑着落座,神情嚣张,又有几分不屑,道:“横笛当了堂主,便不把本座放眼里了?连宫主命你教我写字,你都敢忘得一干二净?”

苍横笛正是立威之时,闻得此言,不禁略有尴尬,其余人等彼此交换眼色,既不敢劝,又不能干瞪眼,说话不合适,默默围观好像也不太厚道,那还杵这儿干嘛?于是大伙儿齐齐一点头,起身告退扬长而去。

众人一散,苍横笛脸上的尴尬之色尽去,目光温柔得几近悲伤:“公子……这些时日,内堂可安稳?你……可曾受了委屈?”

叶鸩离眸光流转,慢慢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公子,天馋十八君素来是内堂总管的贴身亲军,若有些消息你不想让宫主知道,属下一力担下。”

苍横笛一震,这句话是自己以前对叶鸩离说过的,当时还因为这句话,差点被他当场扼死。不料叶鸩离今日重又说来,一字不差。

叶鸩离秋水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横笛,还记得么?”

苍横笛安静的点头。

一直以来,叶鸩离无论武功亦或手段均远胜于己,但那种呵护他关爱他的情怀心思,却与武功高低毫不相关。

“那么……这句话还作数么?”

苍横笛笑了,低声道:“公子,属下在你面前说的每句话每个字,永远都作数。”

叶鸩离道:“可你已不是天馋君首座了。”

苍横笛柔声道:“公子,我还是苍横笛,十八天馋君中有十二个是我亲手调教提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我在外堂,虽不比以前,却也有方便之处。”

叶鸩离喜动颜色,笑吟吟的吩咐:“横笛,替我去查一个人。”

苍横笛凝神道:“谁?”

叶鸩离静了静,眸中有冷若霜雪的光芒一闪:“天机阁的何逐空。”

“我要他近年来的所有行踪,什么时间,去过的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越详细越好。”

“还有……你在无漏堂中,悄悄抽调一支精锐化整为零常驻宫中,内堂昔日可靠的心腹属下,避过宫主和越栖见,继续联络来往。”

叶鸩离手指缓缓搭上苍横笛的手背,道:“总之,你要竭心尽力,助我让内堂一直姓叶,越栖见便翻不了天。”

苍横笛答应着,却迟疑道:“公子,宫主若知道……”

叶鸩离睫毛垂下,眼底一阵诡异的暗红色一闪而过:“我顾不得了。”

苍横笛随即道:“是。”

停了一停,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公子,宫主是去了瀚海无回派。”

叶鸩离恶声恶气道:“错刀这是讨好越栖见呢,那位到处惹是生非,错刀还生怕他不够尽兴,亲自出手让他更快活些。”

苍横笛叹了口气,道:“公子,你身在局中一叶障目啊……瀚海无回派的阎门主,是百年来唯一练成波旬自在神功,而不遭反噬焚身之苦的。”

叶鸩离不敢置信的愣住了。

苍横笛一颗心如被一把蜂蜜凝成的刀慢慢绞碎戳烂,却极清楚的笑道:“波旬自在神功……不必我说,公子也该知晓,与天魔大法同出一脉,一树两枝。宫主为的什么,为的谁,公子心中难道还不清楚么?”

叶鸩离一瞬间的眸光,陌上花开,可缓缓醉矣。

入夜后秋雨敲窗,越栖见睡得极好,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好。

七星湖纵然如暗夜蛰伏的妖兽,但亦有一种源自黑暗的平静力量,如悄无声息的漩涡,令人不知不觉便沉溺下去,似水藻归于湖底;又像一件贴身旧衣,有着淡淡的体温和熟悉的气味,说不出的舒适熨帖。

若七星湖只是四峰五山幽谷碧湖,并无这一门派这些妖人,那便是可隐可居的神仙府。

窗棂微响,一人幽灵也似飘入,落在越栖见身边,定定瞧了片刻,伸臂用力抱住他。

越栖见并不睁眼,只反手搂住苏错刀的腰,皱了皱眉,道:“好重的血腥气。”

苏错刀低声道:“我洗过澡了。”

其实他不说越栖见也知道,但一身洗浴后的清爽,也压不下那股趟过血河而来的,骨子里透出的生冷血味与杀气。

补足的廿八星经再无真气反噬之患,但每每大开杀戒后,亦免不得鬼心二宿相冲,性欲如潮激涨。

原本云雨之事对苏错刀而言,只是和吃饭喝水一般不得不为之,且远不及习武练刀让人兴致盎然沉迷其中。

以往有过不少交欢,无论身下人姿色如何出类拔萃,技巧如何匪夷所思,一概鱼过水流,心中不留丝毫影像,但自从与越栖见无意生情,再因情而欲,便律己甚严绝不二色。

越栖见一时也不多说,仰起头,去亲吻他微凉的嘴唇:“要么?”

苏错刀黑沉沉的眸子炽热如火:“要。”

越栖见帮他慢慢褪去衣衫,却被他一把将双手按过头顶,牢牢压在枕头里,声音像是剑擦过鞘,一溜儿的火花明亮而烧灼:“忍着些……”

越栖见偏过脸去,嗯的一声,只觉温度骤升,一支烛火在体内点燃,整个人成了空心的,那点火从内直透到外,遮都遮不住。

却料不到苏错刀的要法竟如此霸道凶狠,根本不耐烦或者也是来不及做细致充足的扩张,只匆匆将润滑的脂膏抹了,就这么直挺挺的昂首直入,一下冲撞到了最深处。

越栖见连叫都叫不出,猛的一口咬住他的肩头,不住吸气。

身体有一刻的僵硬不适,随即就在强悍的进攻下如水草偃服,柔顺而紧切的含住吞咽,被插得直打哆嗦。

苏错刀有百般能耐可使最老练淫荡的娼妓都招架不住,亦有千般手段能让最生涩稚嫩的处子变成娼妓,但这千方百计都不曾用到越栖见身上,只是凭借本能,用最简单最原始,也最直接最热烈的律动,引发一场最痛快最彻底的狂欢。

死生轮回,天倾地陷,身体融化又复聚合,极乐之门豁然洞开。

第五十六章

不知过得多久,亦不知换了几种姿势,待一腿屈起,一腿被拉开,要命也似的被慢慢顶进去侵犯时,越栖见实在忍不住,低而沙哑的呻吟中便多了放肆的茫然失神的尖叫,一声声百转千回的错刀,自己几乎要发疯,也逼得苏错刀再没了轻重分寸。

迷迷糊糊中似乎开始讨饶,却又不舍得这种魂魄都在颤抖的快活甘美,哪怕死了也不知餍足不肯放过也似,要一直得到一直拥有,永远不想到尽头,不要有结束。

跟苏错刀在一起,灵魂可以透过每一寸皮肤肌骨说话,每句每字他都懂得,契合得丝丝入扣风光无尽如劫。

不知疲倦的翻云覆雨,几番攀至高峰再摔入谷底,像鸟,又像鱼。

高潮一阵又是一阵,整个人化尽了,五脏六腑骨骼肌肤都成了一汪春水,到得后来,只剩那种烟花腾空也似爆炸的快感,却再也射不出一滴液体。

在他完全不能自控的痉挛收缩中,苏错刀嘶的一声,略略一停,背肌绷得死紧,猛兽扑食前极具爆发而恐怖的僵凝住,随后从鼻端轻出了一口气,半晌才满足的放松下来,伏在越栖见颈边,轻轻蹭了蹭:“你可真好……”

身下的越栖见,像是垂死的猎物,睫毛覆下,看不清眼神,却在他耳边道:“错刀,我喜欢你……胜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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