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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奈何——by云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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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自己倒了杯酒,端着酒杯,走到顾遥年身边:“遥年,你要离开了吗?”莫清眼中含着泪,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

白皙的长腿从衬衫下摆露出来,薄薄的衬衫,就像是半透明的薄纱一样笼在女孩身上,因为刚刚洗过澡,湿透长发打透了领口,露出瘦削的锁骨,嫣红的脸庞要递出血一样的鲜妍。顾遥年的眼神始终平静,正视着女孩的眼睛,不曾向别的地方看一样,闻言他温雅一笑:“我要出国了。”

“是吗?”女孩咬了咬唇,接过他手中的酒杯,转身到酒柜边为他添酒。

顾遥年到这个时候,不可能猜不透女孩的心思。交往半年来,他们连接吻也没有过,顶多就是拥抱。莫清长相算是漂亮,顾遥年也有过被诱惑的时候,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未来,既然如此,他更不能伤害这个真心爱他的女孩。

该说的话,很简单就能说明白。莫清始终垂着头,乖巧的听着,刘海挡住她的眼睛,饶是顾遥年一时也摸不透她的心思。

可是随着渐渐上升的体温,以及莫名冒出来的骚动,顾遥年心中生出浓浓的无力,他深深看了莫清一眼,撑着桌子站起来,提步就向外走。他的自制力并没有莫清想象的那样差。

“顾遥年——”莫清猛然大叫起来,撕心裂肺,声音中浓浓的绝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顾遥年的脚步顿了顿。

就是这样短暂的迟疑,莫清已经疯狂的扑过来,紧紧抱住他。“顾遥年,顾遥年。”那个羞怯的女孩,一字字喊着他的名字,就像是一针针把他的名字绣到心里面去,就像是她的世界中只剩下了这唯一的一个人。

放在门锁上的手无力的垂下。罢了,顾遥年在心中对自己说,他终究欠着这个女孩,此去一别,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那个命活着回来?他总要留下点痕迹,证明这一生的存在。再无相见之期,此时又何苦拒绝?

身上的衬衫早已被莫清不顾一切的扯下,顾遥年回身抱住满脸泪水的女孩,手拍抚着她的脊背,看向窗外。雨声连绵,天地朦胧,到处水雾弥漫,如同一座巨大的牢笼,圈住了所有人。逃不脱,逃不掉,这就是命运。

那一夜之后,顾遥年再也没见过莫清,一直到他去了维也纳,这一去就是八九年,九年后回国,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他临走的时候给莫清留下过一张银行卡,密码压在卡下面。

顾遥年此去维也纳,实际上是为了保命,踏上异国他乡的土地,属于他的天地才真正展开。那个世界并非只有音乐,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他去学习,譬如怎样经营人脉,怎么掌控一所大公司,还有怎样在突然的追杀中逃命……这些爷爷为他安排的课程,全部在异国进行。

而他也似乎渐渐明白了爷爷的心思。顾家不需要绵羊,不需要豺狼,需要的是老虎,口中带血,额上写王。而这样的猛兽,只有从艰难困苦的挣扎中,才能成长起来。

而那场少年时期的旖旎情事,早已了断了因缘,迅速消失在他的记忆中。他的未来正在缓慢展开,过往的屈辱压抑,不必再驻足回顾。

等到顾遥年回国,在经历过几个月的隐忍谋划后,爷爷终于真正的下定决心,把他捧上了那个位置。从此之后,高坐云端,再也没有人,能把他踩在脚下。

但是那样的生活并不惬意,云端之上,更有九天浩远。云端之下,是利来利往。

就在那段心理转换的彷徨时期,他见到了那个孩子。大概因为血缘亲情,看到那个孩子的第一眼,他已经心生喜爱,验证了后,更是顺理成章的把名为顾墨颜的孩子领回了家。

“我准备退婚。”顾遥年站在老爷子的病床前,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淡然的说出自己的要求,无需如几年前一般下跪乞求。

老爷子睁开浑浊的眼睛,有气无力的问:“你想好了?”

“是的。我决定了。”顾遥年眼中光芒灼灼,其中的坚定,隔着鼻梁上的一层作为伪装的镜片,仍然耀眼无比,“我已经有继承人了,不必联姻也可以。”

“你二叔还在一边虎视眈眈。”老爷子闭上眼睛,“如果你认为不需要苏家支持,就能坐稳江山,你现在就去退婚。”

“顾家绝不能乱,只要出现这个苗头,你——只能死。”在说到死字时,老人的眼中蓦然绽放出锐利的光芒,逼视着顾遥年。这才是一位真正左右顾家几十年的人该有的威仪。

顾遥年没有退让,沉静的注视着病床上的老人:“我这就去退婚,”这句话出口,他能感受到老人的失望,他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惊涛骇浪!但这十几年来,他已经对一次次的退让妥协感到疲倦。

门在身后掩上,顾遥年对着站在庭院中的男孩微笑:“爷爷已经睡了,下次我再带你来见他。”

顾墨颜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他们说你要结婚了。我是不是会有个继母?爸爸,你……你还是送我和妈妈走吧。”

“你想去哪儿?”顾遥年笑着拍了拍孩子的头,“我不会结婚的,墨颜,你是我儿子,对我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关系,比父子更亲密?”

顾墨颜瘦瘦的小手拉住他,弯起唇笑了,眼睛亮闪闪的,唇边的酒窝盛放着:“爸爸,我们一起去看妈妈。”

“好。”顾遥年攥紧儿子的小手,笑得舒畅温和,只有不经意间从眼中滑过的忧患,让人知道,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

莫清同样躺在病床上,大概是从那间小屋子中搬了出来,她的气色好了很多,憔悴的脸上,偶尔还会露出几分嫣红,坏脾气以及暴力倾向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似乎恢复成了多年前那个恬静羞涩的少女,会为心上人绽放出所有的美丽,如扑火的飞蛾。

这样温柔的母亲,无疑于让顾墨颜极为开心,而这样开心的日子,不会太长了。顾遥年知道,莫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遥年。”莫清的微笑一如曾经,但是隔着太久的时光与经历,看在顾遥年眼中,却显得过于陌生,陌生到他已经不想再呆下去。

“你好好休息。”顾遥年对着她点了点头,摸摸顾墨颜的头,这才向外走去。

他刚一出来,等在外面的刘和就递上了一份材料,顾遥年一边翻着,一边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他手中的材料是关于莫清和顾墨颜母子的,很多事情,不适合直接问,还不如调查来得清楚。

几年前他离开时留下的那笔钱,莫清没有动用,包括之后,莫清生下顾墨颜的时候,用的始终是她自己打工剩下来的钱。顾遥年自然不会知道,在莫清醒来的那个早晨,她掰断了那张信用卡,撕掉了写着密码的纸。那时候的她,倔强的认为美好的爱情胜于一切,她会细心呵护安置,不需要用钱来玷污那份色彩。

在以后窘迫的日子中,她是否后悔过没有留下那笔钱,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那时候的莫清,很快被查出怀有身孕,就算她学习再好,也无法在学校中待下去,退学是唯一的出路。莫清家在一个闭塞小县城中,父母都没有固定工作,她未婚先孕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件震惊整个县城的丑闻。

父母亲自找过来,甚至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只求她打掉那个孩子。莫清没有理会,孩子是她从顾遥年身上得到的唯一一件东西,纵然死去,她也绝对不会丢弃。她宁可退学,宁可和家里面断绝所有的关系,宁可舍弃一切,漂泊流浪,也一定要生下那个见证爱情的孩子。

莫清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当母亲再一次背着父亲,偷偷来到市,硬拉着她去人流的时候,她逃走了。这一逃,就再也没和父母联系过。她只有高中学历,只能靠做最苦最累的活,来攒钱生孩子。

资料上只是寥寥几笔,顾遥年不知道莫清经历了多少困境,才养大了这个孩子。因为母体长期营养不良,她差点流产,甚至丧命。她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坐月子,几乎在能下地行走的时候,就开始打工。她一天只吃一顿饭,没有足够的奶水,赚来的钱都用在了房子和顾墨颜身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莫清的身体越来越差,能赚的钱也越来越少,脾气开始逐渐失控。

顾遥年能够从资料上看出来,莫清曾经试过尽一切努力,给顾墨颜提供最好的生活,可是她到底是力不从心。年轻病弱没有学历的母亲,究竟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养活一个孩子?

生活的压力太大,莫清面对着那个如吸血鬼一样,吸去她青春健康以及希望和未来的儿子,到底还是有怨恨的吧?

打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尽管莫清已经在努力克制,还是难以控制暴戾的情绪,尤其是在她重病的时候,顾墨颜挨打已经成为家常便饭。

因为爱,拼死生下孩子,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护着他长大。又因为恨,无法控制自己,虐待孩子解恨,却又在不断后悔。

“莫清。”顾遥年叹口气,合上资料,心中对于莫清毒打顾墨颜的耿耿于怀,不觉淡了。如果知道莫清会有自己的孩子,他还会走得那样洒脱吗?实际上,在那种情况下,他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之后发生的一切,也许只能归结于命运。

幸好命运让他见到了顾墨颜。如果他晚回国几个月,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他继承了顾氏,报纸上到处都是他的信息,顾墨颜也不会撞运气一般的到顾氏大厦找他。

在和莫清交往的时候,他根本无法直接告诉莫清,自己来自多么显赫的家族。所以,莫清无数次试图找他,却总是摸不到门路。

“去联系莫清的父母。”推开资料后,顾遥年吩咐刘和。

莫清的父母来的很快,就算是曾经愤怒到不认这个丢了脸的女儿,可是几年来,他们从没放弃过寻找这个女儿,毕竟是自己的骨血一旦得到消息,还是飞快的赶了过来。

只可惜,那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他们见到的是莫清的骨灰。

“我们和顾家没关系!”莫清的父母老泪纵横,捧着女儿骨灰盒,眼睛从顾墨颜身上滑过,最终只是硬硬的扔下一句话,愤怒的谢绝了顾遥年的补偿,带着女儿的骨灰,踏上了西去的列车。

大概在他们眼中,顾遥年是十恶不赦导致他们女儿去世的元凶,看在女儿的份上,他们宁愿利落的划清界限,哪怕知道那个被他们拒之千里外的人,足以给他们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财富的名望。

“爸爸。外公外婆就这样走了?”同样送别的顾墨颜眼看就要哭出来,却执拗的憋着泪,瞪大眼睛,目送着一对老人蹒跚而去。

顾遥年蹲下身子,将孩子拉到自己怀中,紧紧抱住他:“我会暗中照顾他们的。墨颜,没了了母亲,你还有父亲……”

第二十一章:逃之不及

黑夜宁谧,没有月光,也没有音响。所有的灯光都熄灭,天地一片黑暗,顾宅同样静静的沉睡着,死一样静谧。

灾难来的太突然,床在剧烈摇晃,天花顶上尘土噼里哗啦的落,好似房子随时会坍塌。“爸爸,爸爸。”顾墨颜猛然惊醒,从床上蹦下去,扯着嗓子大叫着父亲,跌跌撞撞的在黑暗的房间中寻找。

但是找不到,声音空落落的没有回音,就仿佛世上只有他一人。顾墨颜似乎恍然发现知道并不在这里,房子外面,他一定在外面。

顾墨颜扑到窗边,地板裂开缝,黑暗中他似乎能听到轰然的巨响。指纹仓惶的摸索着按上按钮,窗户呼啦打开。房子坍塌,空间似乎在崩溃。他撑住窗户,猛的跳出去。

一瞬间飞翔的感觉,非常难受,心悬在半空,空落落无所归依。但是世界似乎回到眼中。外面不知何时密密麻麻聚了很多人,吵闹的喧嚣着却不知在说什么,所有人冷眼看着他掉下来,还有父亲。

“爸爸,爸爸。”顾墨颜吓的大哭起来,身子依然在半空,不知何时才是头。

顾遥年戴着平光镜,镜片反着光,唇角的浅笑,却很冷。

好像是忽然之间,顾墨颜站在了地上,他冲过密密麻麻的人,向父亲跑去。跑的用力,却总是隔着遥远的距离。

然后场景又变幻了,成了白天,菊花盛开,清香馥郁。他跌倒在地上,父亲冷冷看着,只是那样冷漠的站立着,俯视着狼狈不堪的他。顾墨颜觉得满身都在疼,委屈的不得了,可是父亲再也不管他了。

巨大的恐惧攥住胸口,心脏咚咚咚剧烈的跳动。他伸手想抓住父亲的裤脚,却不知何以被一把冰冷的枪械抵住了头。

他回头看见父亲失控的眼睛,泛红而疯狂。不知何时,消失的人又出现,对着他指指点点,鄙夷嘲笑。而父亲正慢慢扣动扳机。

自此后,旧情尽毁,万劫不复。他恐惧之极,想说话,想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

这是梦靥。顾墨颜清清楚楚。一半神智陷在梦中,一半神智又清醒的浮在沉睡的身体上,身体与灵魂被一分为二,彼此清晰。他想阻止一切的发生,努力的唤醒神智,却无能为力。

但他很快找到了方法,梦靥的经历太多,不知不觉找到了应对的策略。全身力气聚在一根手指上,慢慢抬起,摆脱禁锢,终于脱身。

顾墨颜喘着气,躺在床上,神智迷蒙,耳边依然在轰鸣,父亲冰冷而疯狂的眼神在脑中回荡,惊骇入骨。但他还是感到睡意又开始袭来,挣扎着从床上滚下去,打开灯。

一杯热水捧在手中,顾墨颜打量着熟悉的卧室。本来今天准备带江之遥回来的,不过江之遥推脱了几句,他也就没勉强,总归要给彼此一点适应时间,宽松两三天也不知什么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

虽然这样想,顾墨颜还是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在他还没想到的地方发生。

他立刻到书房,亲自联系了保护江之遥的小头目。

“江先生在他打工的地方呆了五十五分钟,用三十分钟喝了杯咖啡,十五分钟和相熟的店员交谈,十分钟办理了辞职手续。然后回到学校,中途买了晚饭。”

顾墨颜喝口水。这样的行踪没什么不正常,但是刚刚做了那样的噩梦,不愿意马上就寝的他,下意识反复思量着江之遥的行为。

他其实很想打个电话过去,但是这时候是凌晨一点多,江之遥肯定早已经进入睡梦。

安静的深夜,房间中虽然有灯光,仍和梦中的情景如此相像。顾墨颜心中烦躁,在这样的密闭环境中,他感受不到一点安全感,就好像灵魂在虚无中漂浮。必须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呢?顾墨颜开车离开顾宅的时候,立即定了方向。其实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墓地,一个是江之遥的住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墓地对于他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了。

在之后回想起这一夜的时候,顾墨颜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痛恨自己被那场噩梦惊醒,从而做出如此的选择。

当时的他,吹着夜风,开车到了江之遥的公寓楼下,捡了个树荫的暗处,随便停下。车行驶的很慢,停下来时的动静也不大,他熄了灯,开着车窗,卧在座位上,懒洋洋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顾墨颜听到了一阵隐约的动静,开窗的声音,和“砰”的两声轻响。夜里太安静,他意识又正迷蒙着,这点戛然的响动,立即将他惊醒。他下意识分析情况,刚坐直身体,四处察看,就看到一个身影,背着包,轻缓的快步行走在灯光阴影中。

就像冰水彻头倒下,顾墨颜冰寒入骨,如坠深渊。那个背影,他绝不可能认错。

这时候是四点左右,正是一天最黑的时候。因为刚肃清了顾家,他派过来保护的人今天就撤走了几个,守夜的保镖,一个守在寝室楼门口附近,一个留意着江之遥的窗户附近,到这个时候,也难免倦怠了。

谁能料到,默认回顾家的江之遥,会选在这个时候离开。大概是从一楼的卫生间窗口翻了出来,出其不意的躲开守在附近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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