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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狂潮——by梧桐叶上三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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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人。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我没有任何资格跟我妈在这时候讨价还价。

回到我和雨梧的家,我把屋子收拾了一遍。虽然很久不碰炉台,可我还是做了一桌子的菜。我不是不会做饭,只是雨梧太

惯着我了。

雨梧拿着筷子,根本就吃不下。他埋着头,眼睛里全是泪水,止不住地往下一串串滴着。许久,他抬起头来望着我,说道

:“哥,你结婚也没关系,我等你。”

我伸手过去,摸他的脸颊,吻了他的额头一下,沉声说道:“那样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我不在乎……我就是愿意等你……”雨梧把头埋在我怀里,紧紧抓住我的衣服,低声抽泣着。

“我在乎,”我掰起他的肩膀,看着他,“我会有老婆跟孩子,我不能一边伪装成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一边跟以前的恋

人偷情。雨梧,一旦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就必须对它负起责任。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对你也不公平。我没办法像现在

这样,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是要分手。”

“我能明白的,哥,你别赶我走……我不会要你天天陪着我的……你只要偶尔看看我就好了……”雨梧已经哽咽到说不下

去。

他的个性从来都很坚强。我想,他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是在我面前流下来的。

强压住心中极剧的钝痛,我拿出对付别人的麻木面孔,任雨梧再怎样哭泣、哀求,我也不愿退让一步。

拿热毛巾给雨梧擦了擦脸,我便离开了家门。

开车在深夜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前进着,我再也压抑不下去,捂住嘴巴哭了出来。

八月底我就和周蔚匆匆忙忙把婚礼办了,而且她很快地怀了孕。听说照片儿出来是个男孩儿,我爸跟我妈都高兴得合不拢

嘴。

我搬了家,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雨梧的消息了。

对于周蔚,我觉得她就和楚鹏一样,像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对她的感情跟对雨梧那种完全不一样。当雨梧在我身边的时候

,他的周围似乎会产生一股强烈的电流,让我激动、颤栗、不能自拔。可是当周蔚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最多只能感觉到一

种亲情的联系。

但我和雨梧还是走上了同志圈儿里常见的老路。在现实面前,我们这种感情就算再深刻,也终于低头了。

我曾想给雨梧留点儿房子或者其他的,可是我也知道他的性格。提了两次,也就作罢了。他只会接受我给他的东西,可前

提是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物品收拾进了一个大箱子,就像第一次见我时那样,在满室的阳光里消失了。

第31章:

周蔚怀了孩子四五个月,我跟她提出分房睡——我基本上天不亮就会起床,晚上回家也常常是凌晨了,这样对一个孕妇的

休息来说的确不太好。周蔚是个涵养很好的女人,我看得出她眼底的失落,可是她并不勉强我,而是默默地包容。

我老婆怀孕以后就没再工作了,每天最大的课题就是美容跟购物。我现在彻底明白女人到底是有多爱打扮了——她光是鞋

子就要用一个房间来装,层层叠叠的架子看得我头都晕。因为肚子里有孩子,她不能像以前那样使用带化学成分的东西,

可是保养皮肤、头发、指甲……还是一样都没落下。通常只要她一躺在椅子上,等人来给她涂各式各样的油啊霜啊的,那

至少也得是两个小时。

陪老婆是男人的天职,只要我有空,我也会很耐心地跟着她。这好像变成了我们俩最经常相处的机会了。虽然这种时候通

常是我一个人站在别的地方抽烟——现在我又把抽烟的习惯捡起来了。我不会在老婆和她肚里的孩子跟前抽,但是好像比

以前还抽得厉害。

家里有阿姨在帮忙做家务。周蔚是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但她偶尔也会为我洗手做羹汤。她娘家都吃得很清淡,常

常连盐都不放在汤里。婚后我在家吃饭,都是跟着她的习惯。虽然不合我的胃口,我每顿还是至少三碗米饭下肚。

可是我的体重却在直线地下降。虽然底子还在,不至于瘦得那么离谱,却也到了让周围的人吃惊的地步。

而且,我的头发开始毫无预兆地一根根变白了。

周蔚摸着我的脸,心疼极了。她问我怎么了,要我跟她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要我跟我老婆说,我每天都睡不好觉,躺在床上不到六个小时,有一半时间都是在一次又一次

突然醒来以后的寂静里渡过的?还是要我跟她说,我的精神和肉体都早已极度疲惫,可我还是不歇气儿地把自己丢进没有

穷尽的事情里面去?

被迫看了几次医生,我开始喝起了中药。阿姨还在周蔚的指挥下,给我做了一种芝麻核桃糊,让我每天早晚吃一口。但我

平时早出晚归的,没过几天这些东西就被我们给忘了。

每个月我都要飞回去看我妈。我在见她的时候都戴着帽子。她看不到我黑白交杂的头发,可是我的样子还是把她给吓了一

跳,不停地追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妈做了一辈子党政工作,教育人从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她跟我说人要知足常乐,我媳妇儿条件这么好,我还夫复何求啊

倒是我爸,在我回去的时候拎来几瓶酒,跟我默默对饮了一个晚上。他对我说:“儿子,人年轻的时候都失恋过。你爸当

年也是这样过来的。你看,我和你妈现在感情不是一样好?”

我想开几句玩笑,最后却只是冲老爸笑笑,然后再接着灌酒。

第二年我儿子出生了,我给他起名叫夏阳。孩子长得像他妈,但是更多人说他像我。

有了孩子以后,我在家里的时间多了起来。喂了三四个月的奶,周蔚很怕胸部变形,就把它给断了。我倒很享受兑奶粉、

打果汁的乐趣,只要在家,喂孩子通常都是我的事情。

因为周蔚晚上起不来,孩子的床就摆在我的卧室里。奇怪的是我儿子晚上也会哭,可我的睡眠慢慢儿变得好了。

算起来我和周蔚从她怀孕开始,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过正常的性生活了。刚开始还能说是因为她大着肚子,可现在孩子都半

岁多了,我和她亲热的次数用五根手指头都数得清。有时候她想要,我总是推托说时间太晚,或者身体太累。

周蔚没有抱怨什么,反而让我更感觉对她有些亏欠。我身体的需要是存在的,可我宁愿用手解决。这种感觉让我自己都烦

透了。

有一天我难得休息,陪着周蔚逛了一天的街。后来她进了一家新开的美发沙龙。那是她一个朋友介绍的,说设计师刚从欧

洲回来,一定要去试试。

里面其实很清静,并没有别的顾客。估计着时间短不了,我看休息室布置得不错,光线也不强,就准备先看看杂志,然后

在里面睡上一觉。

刚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感觉后面又跟进来了一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人在进门的时候把门带上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身材清削的男的,应该是这儿的助理之类的。他走路的时候屁股摇晃得很厉害,让人觉得有

一股强烈的风骚味。他拿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了在离我很近的一个小圆桌旁边。

屋里开着暖气,可能他感觉热,开始慢慢脱起了外衣来。他短袖下面的皮肤颜色偏白;手臂显得有些细,露出一截儿靛青

色的精致纹身。

那种慢镜头似的、风情万种的脱法,让我不禁微微笑了起来,抬眼直视着他。他长得很干净秀气,五官有些单薄,却还算

耐看。

他的眼睛妖媚地上下盯着我看,嘴角一直带着笑。然后他站了起来,身子扭得跟水蛇一样,走到我的面前。

我伸手捞起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腰部抚摸了起来。他起初摸着我的头发,后来两只手都从我的衣领里面探了进去,来回地

揉按我背部的肌肉。当我从他的胸口下面一路吻到小腹的时候,他把脖子往后仰着,低声地吸气。

我把他的裤子解开,褪到了臀部以下。他的小弟弟直挺挺地翘着,有点儿细,颜色也比较淡。我用一只手给他撸着,另一

只手揉搓他的臀部;嘴上也没闲着,一直吮着他的身体。

他被我弄得一个劲儿地喘气,后来又扑了下来,半跪在地上,迫不及待地触摸我的硬实的腹肌和大块的胸肌。他拿脸在我

身上痴迷地蹭拭着,一只手在我的胸膛游移,另一只手握住他自己的下面,拼命摩擦着。

我解开皮带扣和裤链,摸出了老二。他埋下头去,一手握住我的根部,一手摸着蛋蛋,轻轻地舔弄了起来。他一边舔一边

拿眼睛瞟我,舌头灵巧地在我那玩意儿的顶上打转。他的舌头又薄又窄,感觉软软的,让人十分舒服。

他一点儿点儿地往下打着圈儿地舔我,口腔不时地往上提起吸上一口,一直到快要把我的整根抵进喉咙里去。

后来我射了他满嘴,他拿舌头舔干净上下唇,然后起身跪坐在我的腿上。

我帮他用手弄了会儿,他的也出来了。

完事儿以后,这个人找我要电话。我把钱包掏出来,递给了他几张票子。他很自然地把钱收下,大概觉得我的钱包特别,

就伸手借过去翻看。

“这是你儿子啊?长得真可爱,”他指着夏阳的照片,夸奖道。

我点着一支烟,边吸边笑了笑;心里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结婚以后,我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以前就算有逢场作戏的场合,我也都是对付过去的。

我觉得越来越累,以为像以前那样放纵一下,会感觉轻松一点儿。没想到,此刻的感觉反而更加空虚、疲倦了。

忽然,旁边的人吃惊地问我:“这个是你什么人呀?长得这么漂亮,比明星还好看!”——他手里捏着雨梧的一张证件照

,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看。

这张照片被我塞在单独的一个格子里,不知道多久没有拿出来过了。

照片上的人脸庞小小的,额头上有一些细碎的刘海,双眼在长长的睫毛下面是那么的清澈无垢,鼻梁清秀挺直,嘴唇隐隐

约约地张开了一条小缝儿。

这是雨梧在找实习工作之前专门去拍的。当初我觉得看起来有点儿傻得可爱,就留了一张。

如今雨梧应该已经毕业了,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

第32章:

过了元旦,楚鹏的爸爸被单位返聘,要出差过来。我们两家向来是共用两个儿子,这回我当然要义不容辞地担当起地陪的

角色。

连对方研究所要派来的车都不用,我直接就把楚叔拉了过去。

事情谈到一半,到了午饭时间,研究所的人说要出去吃,楚叔坚决不干。整到最后,一帮人跑到了职工食堂。

食堂里闹哄哄的,我接了个电话,落在比较后面。旁边陪同的一个人等着我,领我往包间走去。

忽然,我和数米开外的一个人同时停了下来。

我们互相注视了几秒钟,他先开口叫我:“哥……”

我走了过去,问他:“你怎么在这儿?”——他不是应该在那家国企,或者是另一家外企的吗?

他不说话,有点儿紧张地望着我。他从小就是这样,怕我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变得怯生生的,眼睛里盛满小心、探究的神

情。

其实我根本就不是责备他的意思。只要是他选的,对他而言合适,我都会觉得是好的。我只是吃了一惊罢了。像那样的机

会,不会真有多少傻瓜放弃的。

我拼命压抑住自己要冲过去把他抱进怀里的念头。事实上,我当时的心就跟擂鼓似的,手上都有一层汗了。

他告诉我,他毕业以后在这儿工作已经半年了。这里的学术气氛不错,但更重效益;有时候也会加班,可是远远没到让人

难以忍受的地步。

他问我的近况。我告诉他,我儿子出生快两百天了。

他又问起了我妈。他知道我妈有糖尿病,心脏也不太好,每次一受什么刺激,就容易提不上气来。我跟他说我们现在正给

我妈办保外就医,现在在等评定小组签字。快的话,她还有可能回家过年。

他的下颌本来就是尖尖的,现在整张脸更是看不见多少肉了。大冬天的,皮肤像被雪漂过似的,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我把他端饭盒的手拉了过来,往盒子里看了看,狠狠地对他说:“你再去给我打两个肉菜来!”

“已经有两个菜了,我吃不下的……”雨梧委屈地从浅灰色的羊毛围巾里抬起头望我,说话时声音小小的。他的大眼睛里

闪动着波光,薄薄的嘴唇微抿着,看起来有点儿可怜巴巴的。

我的声音放柔了许多,双眼凝视着他,问道:“那这儿有排骨汤没?喝点儿汤。”

雨梧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轻轻把手缩了回去。

我回头一看,领我的那个人还耐心地站在包间门口。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一直等,我问雨梧:“你手机号没换吧?”

“嗯。”

“几点下班?”

“今天可以早点走的。”

“那我办完事儿来接你。”

楚叔跟在上海的一个旧同学约好下午见面。在把他往约好的地方运的时候,楚叔忽然问我:“刚刚跟你在研究所食堂讲话

的男孩子,是不是就是那个萧什么的?”——当年我被敲了个半死,胖胖非要跟着我去美国,我和雨梧的事楚叔不该知道

也知道了。

“不是吧,猫叔,这你也能看出来?”——我从小儿就根据楚叔的外形(白白胖胖,戴个眼镜),叫他熊猫叔,简称猫叔

,这么多年也没改过来。

楚叔慢条斯理地抱怨说:“人家是猫王,我为什么就是猫叔啊?——对了,我们在说那个小伙子的事情。你们到现在还有

联系?”

“今天凑巧遇见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其实,你们这种感情,在很多国家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这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中学从美国回来,不是还跟我

们说,你学校里头有两对父母是同性嘛。”

“叔,你怎么不是我爸啊?早知道这样,我把感情放你家胖胖身上也好啊!”

“你这孩子。胖胖是个坚定不移的异性恋者,他比起我这个老爸要保守得多喽。叔叔要跟你说的是,感情不分贵贱,也可

以超越性别。但是你们走这条路肯定不会一帆风顺。就说你在美国看到的那两个同性恋家庭,父母亲跟子女还是要受到一

定歧视的;更何况是在中国这样的社会环境。”

楚叔继续说道:“你爸爸妈妈对你的期望很高,你从小就是他们的骄傲。你当初要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他们肯定一时接受

不过来。但是我们这个社会,还是有它的包容力的。看到你结婚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其实长辈们也很难受。你爸爸跟妈

妈可能都有点儿后悔了。毕竟孩子过得幸福,才是父母真正想看到的。”

我咂摸着这话有点儿不对,问道:“叔,我怎么觉得你最后那几句好像是在代表某些人发表意见呐?”

“叔是就事论事。你也这么大个人了,马上就要三十岁,你自己的人生还是由你自己来把握比较好。”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爸妈意识到这些,已经晚了。

我不爱我老婆,可我用婚姻承诺了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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