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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爱 下——by小楼独听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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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肯也从不愿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爱,可这一刻,他只能用这个理由

修脸上的表情古怪,像是要笑,却在笑出声的刹那僵在那,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为什么?”他低声问,这个人从不愿意说起自己对他的感情,唯一一次提及也只是为了威胁他,他自认没有什么大过,至少比起其他人是更适合陈陌的男人,手指捏着他的下颚,他细细看着这人的眉眼,脸上笑容渐渐褪去,冷着声问,“像江陵那样畏缩不前的你都可以接受,为什么我不行?”

“是,他很好,可他那个人只适合当朋友,当不起你男人,你知不知道?”

他不信陈陌感觉不出。

陈陌低着头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直到有人敲门送了晚餐过来,修才像没事人一样拿着筷子喂他吃饭,陈陌也极配合的张开嘴,只那精致美味的饭菜吃在嘴中却味同嚼蜡。

修最终还是放了陈陌回去,派人将他随意丢弃在沈家附近,便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

这个时候莫邪的神经已濒临崩溃,本已经咽了比往常多了一倍的安眠药躺下不过几分钟,屋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声长过一声,没来由的让他身体一阵发虚。

他摇摇晃晃的下床去接电话,那头听不见声音只有细细的喘息。莫邪怔了下,然后心口极快的狂跳起来,他小心翼翼按住心口,唤出那个人的名字,“陈……陈陌,是不是你?”

“救我……”那细弱的声音虽很模糊,可莫邪还是认出那是陈陌的声音。

“你在哪我马上来。”莫邪一时兴奋焦急起来,握着电话的手一个劲发抖,陈陌虚软的报了个模模糊糊的地方,便没了声响。

莫邪用力攥着电话,一边匆匆寻了车钥匙,要走时也忘 了挂了电话,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他被电话线绊住差点磕在桌上,但他心里喜忧参半,这刻再不敢有任何耽搁,去车库取了车,一路不要命的开。

安眠药似是暂时性的失去了作用,他如今精神奕奕,只盼快点到了那地方。

莫邪赶到陈陌说的地方时,那里黑漆漆一片连鬼影都看不见,只剩一个不知名的方向,似乎发着幽幽的光,他从车上下来,忽然的就不敢再靠近,只觉得若是再靠近,一脚踏入的,就是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惊异不定的站在原地,几秒之后,咬咬牙便往里走去,一边小声叫着陈陌的名字,然而道路幽深且长,却一直没有他想听到的声音响起。

蓦地,脚踝被什么攥了住,让他一惊,下意识的就踹了出去,耳畔听到熟悉的一声闷哼,莫邪呆了呆,慌忙蹲了下来,伸出手担忧的唤,“陈陌?”

那人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呜咽,莫邪听的真切,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很想把那个人拥在怀里好好安抚,可他等了片刻都不见陈陌有所回应,不禁急的打开手机上的灯,朝着那方向照去,才一瞥,心里那崩了很久的弦就那么咔嚓一声断了。

捏着手机的手一阵发紧,莫邪朝着陈陌慢慢跪蹲下来,笑的比哭还难看,“没事了,我们回家……”

陈陌呆呆的抱着双膝躲在个角落里,眼神是空空的,听到莫邪说回家,那眼里才开始有了些许颜色。

莫邪心疼的走上前,将他半抱着拖着往车那边走,他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边却又感受着那人的消瘦,他们分开的时间并不是太久,可一个比一个瘦的过分。因为太过心痛太过震惊,他甚至都没有怀疑过陈陌是如何逃出,又是被谁抓住折磨如此之久……

直到两人上了车,莫邪捏着陈陌的手从未分开过,他单手开着车,眼睛盯着前方的路,那眼神很可怖,在晕黄的车灯下,竟是狰狞的。

两人彼此都不说话,一个虚弱呆滞的开不了口,一个愤怒心痛得怕开口,莫邪心烦意乱的,在心内设想了千万种说话方式又被他自己一一否决,他不知道此刻他该说什么,只能越加用力的抓紧陈陌的手。

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咒骂着,那该死的安眠药效却在这会起了作用,眼皮越来越重,慌的他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一直彷如老僧入定的陈陌似乎察觉了什么,慢慢转过了脸。

感受到他的目光,莫邪忙转过脸想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可他一撇头就扫见他颈上的咬痕,一股怒火在心头烧了起来,所到之处,几乎是要尸横遍野,他忍着哭腔,一直说一直说,“快到了,我们快回家了……”

陈陌的手微微抬了抬,一直如同木偶空荡的眼里也有了点波澜,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去碰他的眼角,放在嘴里尝了尝,然后定定笑了起来,“你哭了!”

他很肯定的说话,像是小孩回答问题那般认真,未了还认真的点点头,“你哭了,泪是苦的。”

莫邪一怔,心头一空,“陈陌……”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渐渐的他的注意都不能很好的集中在开车上,他觉得现在的陈陌很陌生,陌生到让他害怕。

陈陌一双眼睛只盯着他看,那么死死的盯着,像是要把这张脸永生永世的记着,“我从没见你哭过,从来没有……”他一字一句说着,忽而笑了起来,是那种漫不经心却又含讥带诮的笑容,一朵朵在眉梢眼角盛开,“就算姑父姑姑死了我都没见你流过一滴泪。”他的眼瞳里,是莫邪骤然睁大的眼,陈陌笑的越加畅快,一字一字的道,“不是吗?”

第 68 章

莫邪呆呆的转过脸去看他,嘴巴张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陈陌刚刚说什么?他是不是受了刺激说的胡话?什么姑姑姑父,陈陌他在胡说什么?

眼见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开车上,对于两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车祸陈陌也不加理会,只是像只猫样蜷缩着换了个姿势,轻轻的笑,“你是不是想我被人干糊涂了,尽说些你听不懂的鬼话?”

他觉得有些冷,身体像打摆子那样颤抖起来,身上的每个伤口每处麻痛都在提醒着他这些天所受的苦都是为了这一刻看莫邪的痛,陈陌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凑过去冲着莫邪笑的如个孩童般天真,“其实……我想说这些话,已经很久了。”

开车的男人如今是全然呆傻的,一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他的,他觉得自己此刻是在做梦吧,这样想着,他努力的想睁大眼,希望从这黑夜的噩梦中清醒过来,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的,穷其力气,都只想从这梦境中摆脱。

陈陌却凑了过来,带着笑靥,鼻息停在莫邪耳畔,漂亮的双眼平静的看一眼前方,任眼中笑意加深,再转过来专注的看着莫邪,在他耳边柔声说道,“你说你不爱柳昱爱陈陌,可是我们根本是同一个人,那么莫邪……你是爱我呢,还是不爱我?”

莫邪眼中瞳孔剧烈的一缩,身体心里钝钝的痛,猛然间瞥见那人脸上的笑,如同白骨上缠绕的妖花,在一点点摇曳的开放,那笑意一直在加深,看的他身体慢慢变冷。

“疯了,你疯了……”他颤抖着说道,那声音又忽地拔尖,“你疯了,你疯了……”柳昱早死了,他亲眼看着死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陈陌一定是受打击太深才胡言乱语,一定是的。

他的视线忽然被车外的什么吸引住了,身体一震,猛地回头看着车前方,却在看到那巨大的桥墩时,惊恐的瞪大了眼,“不……”

“砰”的一声巨响。

身体在车中被抛起撞在车顶又落下来的那一刻,陈陌什么痛都感觉不到,他只是想,什么都结束了。

醒来的时候,陈陌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麻木,腿脚和手都没有什么知觉。他一个人住一个房间,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冷清。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他顺着那些纹路想象着能画成什么样的图案。然后不可抑制的想起他应该算是——杀了人。

他看出莫邪情绪不对,故意选在这个时候将一切都摊牌,刻意的制造这起车祸,想同这个人同归于尽,只是看着周围那一圈医院特属的白色,他只能无奈的想自己居然还活着,那么莫邪呢?

身边没有能够通信的东西,没有人来看他,也没有人跟他说,如今那个人,怎么样了!

陈陌在病房里无所事事的依旧持续着看天花板纹路,也不知等了多久,那紧闭着的房门外才有了动静,有人打开了门,轻轻走了进来。

金发碧眼的护士对着这个年轻俊秀的东方人笑,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量量他的体温,然后费力的说出一句生硬的中国话,“你好……很多……”

眼珠子轻轻转了转,陈陌觉得自己喉咙可能受伤了,他觉得说话有些困难,一动就疼的难受,既然说不了话他只能冲她笑一笑,惹的女护士俏脸一红。才想着办法看能不能借到个手机什么的,有个戏谑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惊的他差点喘岔了气。

“哟,我是不是来错了时候。”修抱着臂倚在半开的门上,冷眼瞧着,脸上的表情冷肃而又严峻。

虽然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修,可人难免有脆弱的时候,尤其是在这种你明明已经孤注一掷背水一战却不知道战果如何的时候,见到一个或许知根就底的人,实在是能让人高兴起来。陈陌也不例外,他笑着招呼修,那神情竟还有几分热烈的,倒唬的修神色怪异起来。

然而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坐在床沿。两人相对无言的看了半晌,修才面无表情的说,“找不到莫邪,无论是人还是尸体。”

陈陌一愣,脸上的笑容也有了几分凝滞。

修细细看了他半晌,嘴角露出个怪异的笑来,忍不住伸过手想去抚他的脸,陈陌一呆,反应过来时那根手指已经下移按在他破了口子的唇上。

“你竟然能……狠成这样!”他淡淡的说着话,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眼睛里却静静的开始烧着一团火,复杂的让人分不清那是愤怒还是恐慌。

陈陌别过脸,不去看他僵在半空中的手,只微微笑着,抬起头盯着天花板发呆,好半天过去,他才轻轻开口,声音嘶哑拉摧的不像话,“在身边绑着个定时炸弹总是不好,指不定哪天……”他漫不经心的转着脸,唇上绽开抹艳丽的笑,“‘砰’一声炸了!”他温声款语,吃吃的道,“所以,离我能有多远就滚多远。”

修的脸色不知怎么就突然沉了下来,也不说话,只冷冷的拧着眉上上下下打量他,陈陌被他看的不舒坦,翻了个身背对他,刚才说的话全都是出自真心,再和修这么纠缠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就像对待莫邪那样,忍不住对他狠,更对自己狠。

从一开始修和他就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再演变成今日不伦不类谁都给不出定义的一个关系,他突然觉得倦了,不管此刻莫邪是生是死,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

他不知道修看了自己多久,他只知道自己醒来时病房里空荡荡的,睁开眼睛时只有窗外灰蒙蒙的一片。

陈陌想起陈天,想起小辉,想起江陵,甚至想起了沈瑞风和修,要是自己只是陈陌,那该有多好,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例行检查的时间,负责陈陌床位的护士端着药推门进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床位瞪大了眼,她惊慌的想转回身喊人,晦暗角落里及时响起的笑声阻止了她的脚步。

“我在这里。”她听到那个枯涩的声音说道,口气里微微有些委屈,“我只是想看看那边的花……”

她下意识的皱起眉,为这个年轻的病人的不安分。走的近了,她才发现年轻人斜斜倚靠在墙根,微微笑着转过脸来。他的脸上有些细碎的伤口,可那双眼睛太过温和沉静,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舒服起来。

呵斥的话终于不忍心说出口,她蹲了下来,想帮助他回到病床上。

低低的用英文说了句谢谢,陈陌很配合的撑起身体,他的双脚还是没多少感觉,钝钝的像是锈掉了的零件,只能自灵魂深处听到沉闷的声音。会摔下来其实不是那个所谓的想看花的理由,他只是想知道这个身体到底坏到了何种程度。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护士柔声在他耳边安慰着,大意就是他的主治医生是医院里最好的专家,脚不会有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好起来之类的。

陈陌笑着听完,礼貌的对她道谢,一直很配合她做完身体的检查,未了还很乖顺的依照她的吩咐躺下休息,期间他没有问修有没有来过,甚至也没有问有没有打听过自己的消息,他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安安心心的当他的病人。

住院的那段日子谁都没有出现,修就是像昙花一现般来过一次,此后便再也没有露面,甚至于和他有关联的也消失的干净,只是每当陈陌的治疗有所进展而需要费用时,不需院方有所表示,钱总会及时到账。陈陌隐约觉得这不是修的手法,他觉得修这么聪明,应该会明白及早抽身离开的道理。

和陈陌混熟了的护士每次提起这个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有一双大而漂亮的眼睛,因为惊讶和好奇而盛起的光亮是那么的美丽,陈陌每次都是微笑的看着她,被追问不过才低低的说,“那可能是因为我身边有一个田螺姑娘吧。”

“田螺姑娘?”美丽的护士有些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陈陌支起半个身体望向窗外,悠悠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他的声音温柔暗哑,偏又带着那么种忧郁的幸福味道,让女护士既好奇又怜悯。她觉得这个年轻人说的故事很好听,可是明明那样幸福的故事被他说来却有种淡淡的悲伤。她想不明白,又不好意思冒昧的问,只好柔声叮嘱他几句,起身离去。

晚饭之后有一个小时,是陈陌得以‘散步’的时间。说是‘散步’其实也只是让他在医院下面的园子里倚靠轮椅活动一下 ,难得的是漂亮的女护士终于被他说动,让他一个人在园子里晃悠,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不认识的人却让他有种再世重生的轻松感,这里谁都不认识他,不知道他身为柳煜的过去,也不明白他作为陈陌的现在,只是单纯的当他是一个年轻病人。

他觉得在这里呆的都快要忘乎所以,就算他的双腿根本没什么起色,他也没有那么一丝两点的绝望念头。就在他过的逍遥快要忘了今夕何夕时,命运却又开起了他的玩笑。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玩笑,不过是看见了某个人而已,而那所谓的某个人,又正好是对他知根知底的人而已。

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正捧着一本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小说看的津津有味,兴头处时察觉到一道复杂的目光一直巡游在身侧,起先他没怎么在意,可正翻着书页的手不知怎么的突然僵了下,他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还没等他转过脸,他便听到了那个以为不会再听到的声音,看到了那个不会再看到的人。

第 69 章

“你倒是过的逍遥。”他听到那个人如此笑着说道,分明带点无可奈何却又宠溺万分的味道,这种语气仿佛他们已经相识多年相恋多年,让陈陌觉得怪异非常,像是锐器刮过玻璃的声音让他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他小小的翻了翻白眼,冲着来人露出一个半真半假的笑,“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这口气,分明饱含深意却又像是对着熟人的那种熟稔。

话才出口陈陌一愣,随即眼角一弯,眼里露出些真正的笑意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轻松、再不被往事纠缠的一天,无论是当初的莫邪,还是现今的修。

修在他跟前蹲下,右手随意的放在他没有知觉的膝上,微微的摩挲,“你真的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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