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刎颈之爱 上——by陈顾青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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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乱七八糟一堆,都不认识。”

黎晖笑他,“你跟了程晓佳这么久了,就没变得洋气一点。”

“什么叫我跟了程晓佳!真不会说话。”

黎晖就没再说话,到了楼下,黎晖赶他回去,路云平却跟了下来,车也熄了火,“我要去你家喝茶,难受死我了。”

“滚回你家喝茶去吧,你家什么茶没有啊。”

路云平死乞白赖的拖着黎晖上楼,“那让我上去喝口热水,我噎得慌。”

004.黎晖2

黎晖住搪瓷厂的家属院,东郊是拆迁的后进生,小区这块地至今居然无人问津,破破烂烂的砖混楼起了十几栋,住的基本都是搪瓷厂的老工人,搪瓷厂90年代初就倒闭了,卖了厂区的地,钱大家一分就算玩完,后续也没个做主的人。

不过在这样的小区有个好处,就是街里街坊的全都是熟人,别看破烂,但是卫生和安全倒也不差的,哪里来个生面孔铁定要被盘查和尾随。

其实黎晖买的起好房子,他也有房产投资,不过自己住就只是这里,因为这是妈妈留下的,家里的家具用物几乎都是当年的老物件。

路云平轻车熟路,在楼道里跺脚开灯,黎晖凶他,“轻点,不看几点了。”

路云平‘哦’了一声就侧开让黎晖开门,路云平一进门就脱外套,脱了又觉得有点冷,“啧,你这家里温度低啊。”

黎晖转身进厨房烧水,“等下喝口热水就好了。”

路云平起身去抱暖气片,“不是接市政供暖了,怎么还不行,可以投诉他们哦。”

黎晖开橱柜翻腾,没翻出茶叶,倒有一袋子枣,便洗了几个掰开扔在杯子里,“就你毛病多,有那么冷吗?你以为还是当初自己厂子烧煤的时候啊,有点热乎气就行了。”

路云平看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快2点了,想想这时候暖气不热也正常。黎晖在开水里又洒了两勺子白糖,进客厅的时候,正看见路云平抱着暖气片打盹,“赶紧喝,喝完滚。”

路云平睁开眼,接过杯子,烫的吸溜吸溜喝不进去,黎晖转身进洗手间撒尿刷牙洗脸,路云平就抱着杯子跟在后面,找空聊天,黎晖含了一嘴巴的牙膏沫子,懒得搭话,路云平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就转回头去了卧室,“卧室还是挺暖和的哦。”

黎晖擦干净脸进来扯他,“走,走,自己又不是没有家,别赖在我这儿。”

路云平有点着急了,“哎呀,你干什么啊,你看看都几点了,我再从这儿开车回新港,没躺下天就亮了,在你这儿凑合一宿怎么了嘛,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趁黎晖犹豫的功夫,路云平已经脱了衣服爬上了床,黎晖瞪眼看他打滚,一点办法没有,只好打开大立柜,拿出一床崭新的鸭绒被扔到他脸上,“去洗一下,油了吧唧的别往枕头上蹭。”

路云平见黎晖松口了,也不再耍赖皮,屁颠屁颠的进了卫生间。老房子的卫生间很狭窄,甚至没有马桶只有老式白瓷的蹲坑,蹲坑对面的墙上安着内嵌的老式花洒,这个时间肯定没有热水了,洗漱池的上面安着简易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口杯,一块香皂,一个剃须刀和一盒美加净。

“我就用你的牙刷了哦。”

黎晖没有答应,路云平就拿起黎晖的牙刷吭哧吭哧开始刷牙,心里有种不明所以的窃喜,他们之前吵了一架,已经快俩月不联系了,黎晖今天的态度应该是原谅他了吧。

收拾完回卧室,黎晖已经钻了被窝,他盖得是旧棉被,薄薄的,脚丫子正伸出来挨着暖气片。

另一侧堆着鼓囊囊的鸭绒被,路云平脱的剩下裤衩钻了进去,伸手关了床头灯,周遭一下就安静下来,夜里从远处隐隐传来火车的汽笛声。

路云平的翻了几个身,觉得鸭绒被也不暖和,手便伸到了隔壁的被子里,摸到了黎晖突起的脊椎,没话找话,“今年还没下过雪呢。”

黎晖往前挪了挪,含糊的嗯了一声,路云平也跟着挪,又去摸他,“没下雪就干冷干冷的,你今年感冒了没?”

黎晖被他一下一下摸的心烦,“你就不盼着点我好?”

“啧,狼心狗肺的,这就是关心你听不出来啊。”

“快点睡,我明天一大早还有事呢。”

路云平捏了捏他的棉被,“你这被子是不是该晒一下了,都睡成一层皮了。”

黎晖无奈的敷衍他,“好好,明天就晒,赶紧睡吧,别折腾了。”

路云平盖的鸭绒被是双人的,他抖了抖,忽一下把两个人都罩在一起,这样就像两人睡在了一床被子中间,黎晖刚想呵斥他,却觉得隔着棉被一把抱住了,呵斥的话一下没了力量,“你干什么?”

路云平贴着他的脖子,闷闷的说,“这样睡暖和。”

黎晖挣出一只手推他,“我不习惯,你松开。”

路云平顺便捉住这只手,紧紧握着,“可是不抱着我不习惯。”

黎晖僵了一阵,轻轻的说,“平子,要不你回去吧,程晓佳肯定在等你。”

路云平半天没说话,突然就把黎晖的棉被掀开了,黎晖吓了一跳,刚回头,就被路云平按住,劈头盖脸的亲了起来。黎晖躲了一下,可是路云平已经爬到了他身上,钳制的他根本动弹不了,只能任由路云平的舌头伸了进来。

等路云平亲过瘾了,黎晖已经喘的说不出话,好容易匀出一口气,就觉得路云平的手已经伸到了他内裤里,放肆的揉捏着,不过几秒身体就起了几秒,他赶紧夹紧了腿,路云平却发了狠的拨弄他,有几下手劲很重,黎晖痛苦的弓着身子,路云平在他耳边恳切的叫,“小晖。小晖乖。”

黎晖好容易逮住了机会抱住他的肩膀,“平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路云平红着眼睛只顾咬他的脖子,没反应过来,“说好什么?”

“是哥们,别这样。”

这话就像一盆凉水,浇得路云平透心凉,身上也不由打了个颤。他撑起身体,夜里黎晖的样子不是很清晰,但是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这是他最好的哥们,过命的兄弟,所以……是哥们,别这样……。他从黎晖身上翻下来。

黎晖也坐起来,把内裤穿好,又从地上捞起棉被,把鸭绒被推到路云平身边,盖好被子躺下,好半天路云平才说,“对不起。”

黎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哼了一声说,“少废话,赶紧睡吧。”

路云平坐了一会儿,觉得毫无睡意,起身穿上衣服,坐在客厅抽了几支烟,看着墙上石英钟的夜光走针发呆。黎晖以为他要走了,听着客厅却没什么动静,听着听着,也就困了,睡着前他想,这个家是有点冷呢。

005.序幕

早上路云平醒过来,发现还摊睡在沙发上,不过身上堆着鸭绒被,茶几上放着热水,里面的红枣已经泡烂了,丝丝絮絮的浮着些枣肉,喝一口甜丝丝的还带着枣香。

黎晖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赶着路云平去洗脸刷牙。路云平心里有些不舒服,昨晚的事情在他那里还没有过去,可是在黎晖这里似乎已经云开雾散了,这种感受并不好,但路云平却说不出来什么。

从卫生间出来,转了两圈没看见黎晖,去厨房也没见火上煮东西,“你在哪儿呢?也不做早饭。”

黎晖的声音从阳台传过来,“想吃什么自己出去买,顺便给我也带一份。”

“操,我才是客人。”

路云平推开阳台的门,黎晖正靠在花架上抽烟,是那种薄木条和铁丝搭的简易花架,下面一大盆土,到了冬天上面只剩一些枯黄的藤蔓,也看不出养的是什么。黎晖就懒懒靠着,半眯着眼,好像没睡醒,路云平心里突然就舒坦了,昨晚他也没睡好吧。

“你不是说一大早有事情吗?”

黎晖斜了他一眼,“你睡得像个猪,死活不起来,我怎么走?”

“你走你的,留我在家怕什么,你这家里……”路云平回头隔着纱门,指了指那些80年代已经褪色的组合家具,“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我偷得。”

“有,我床头柜里有存折。”

黎晖说完,自己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一下。有些人就是这样,已经大了,甚至已经老了,刹那间却总能露出少年时的风貌,路云平看着黎晖的笑脸,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次注意到黎晖,就是这样的笑脸,也是这样的姿态。

那一天,路云平回想,也许是下午五点多吧,因为那个时候他才会站在阳台上烤馒头片。夏天总是阳光明媚,他和往常一样,把干了的馒头切成薄片,在阳台的蜂窝煤炉子上摆上小平底锅,把馒头片挨个码好,然后就撑在阳台上发呆。

那时,老爸已从黄河制造厂停薪留职出来,和一群人去东北倒腾皮货,家里就剩下路云平和他妈两个人,路云平在黄河中学读初三,因为算是厂里子弟,所以没什么升学压力,每天放学的重要功课就是烤馒头片。

等待的过程很无聊,因为家是临街一楼,过来过去熟人很多,又不敢抽烟,怕被告状,那就免不了要挨一顿老娘的鸡毛掸子,路云平百无聊赖撑在阳台上发呆。

“同学。”有人站在阳台外叫他,那时不流行全封闭,就半截砖头垒着。路云平在发呆,被叫时吓了一跳。

“同学,能让我就个火儿吗?”

路云平瞅着他脸熟,但是叫不出名字,毕竟搪瓷厂上千号住户,也不是各个都那么熟悉,来的人自来熟的开了阳台门进来,端起平底锅,就着炉火燃了一支烟,然后冲路云平点头,“谢啦。”

路云平盯着他胸口的校徽,“你也是黄河的?”

那人低头看一眼,笑着把校徽摘了下来,“哎呀,差点忘记了。”

陆云平还想问,外面一阵自行车铃铛响,很清脆,有人叫,“小晖!”

路云平闲着无聊,就看那两个人站在院子口的刺槐下说话,其中一个脸上打着斑驳的阳光,斑斑点点的,他穿着白色的衬衣,下摆有些长,风一吹就荡起来,一同的还有他脸上的笑容,他吸着烟,偶尔塞在对方的嘴里。

路云平在心里搜寻着‘小晖’这个名字,但是一无所获。

这便是路云平第一次见到黎晖时的样子,那时他才15岁,黎晖也不过16岁的年纪。

经过这一次,两人再见面就会点头打招呼,渐渐熟络了,才知道俩妈居然在同一个车间工作。黎晖的父亲因为肝炎很早就过世了,厂里照顾他,才送到黄河厂去读书,他和路云平不同班。两个班也不在一个楼层,所以之前只是面熟,却不认识。

黎晖很喜欢找路云平抽烟,那时抽烟的秘密场所很多,为了节省时间,大部分男生都在卫生间。黎晖却发现了新地方,就是行政楼五楼的走廊。五楼上都是各个教研室活动的地方,只有周三下午才偶尔有人,平时冷冷清清,因为是顶层就更少有人过来。走廊尽头很多烟头,想来是教研室活动时,男老师们留下的,刚好为黎晖他们打了掩护。

路云平发现黎晖是个很特别的人,和其他同学不一样。

比如说,黎晖身上从来不带火柴,搞得路云平每天身上要揣两盒才觉得踏实,可是分给了黎晖,到下一次抽烟时,哪怕只间隔了一堂课,黎晖还是没有火柴;再比如,黎晖的朋友很多,但是黎晖每次抽烟都喜欢叫路云平,可也并不是自己叫,总有人传话,而且每次都是女孩子,搞得有一阵子大家见了路云平都一阵哄笑;还有,更奇怪的是,他几乎没见过黎晖拆烟盒,那烟拿出来总是只剩下三五支,最多也不过半盒,而且盘子零零总总,有时是大雁塔,差的时候黄金叶和羊群也有,更多的时候是金丝猴,最让黎晖诧异的是,有一次一包烟里竟然有四个牌子的烟杂放在一起。

路云平问他原因,黎晖只是笑,问急了就给他一拳,“日,有的抽就抽,哪来那么多屁话。”

后来,大家都知道那些女孩子是替黎晖在叫路云平,便有人私下劝他,不要和黎晖走的太近,路云平问为什么,“你不知道啊,黎晖那小子是个混的,从金康路到金花路,再到长乐坊,整个东郊都是混的开。他是红人,仇家多,你少和他搅合在一起。”

路云平听后很不以为然,什么红人,不过是吹的吧。看黎晖那瘦瘦弱弱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混的。后来抽烟的时候,他就盯着黎晖一直看,发现黎晖不但瘦,而且很白,脖子细细的,肩膀薄薄的,不笑的时候有些冷漠,一笑整个五官就灵动起来,而且很喜欢发呆。他和黎晖抽烟的时候,其实不怎么聊天,就是默默个抽个的,黎晖话不多,就看着窗户外面发呆。

“我听人说你是混的。”

黎晖挑着眉毛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一下,说你是东郊的红人,难道是真的。”

黎晖噗嗤一下笑了,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有事要求哥哥给你帮忙吗?”

“滚犊子毛,给谁当哥呢。”

路云平还真不怕他,黎晖揽着他不放,不过神色正式了很多,“嗯,红人什么的都是瞎说,不过有什么事就和我说,绝对帮忙,后退半步我就是个怂人!”

路云平没把这话当真,结果不久就应验了。

006.情书

常来传话的有一个叫王欣的女孩子,比路云平和黎晖小一届。那时已经开始有校花的说法,可惜没有公开评选,都是小孩子私下的品评。这个王欣名气就很大,年纪不大发育的倒早,胸前鼓鼓囊囊征服了无数傻小子,凭此和高中部的很多人都熟识,也算半拉校园风云人物。

有一次王欣又来叫路云平,班上男生口哨吹的山响,女生们神情诡异的指指点点,路云平已经习以为常,拽拽的扒拉开人群走了出来,问,“五楼?”

王欣却摇头,“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路云平愣了一下,心想你和我有什么话说,咱俩又不熟。但还是跟着下了楼,七拐八拐的到了自行车棚里。黄河中学的自行车棚不是露天的,而且非常的大,一共有四个门供进出,车子存到这里每学期交16块,如果是校门口露天的存车处只要8块就行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车棚里没人,看车的大爷在门房里打盹。路云平看这架势心里荡漾起来,这么神神秘秘,别是要递情书吧。转念一想,王欣会这么大胆自己递情书吗?八成是替别的女同学做红娘。

那个年代,早恋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高中部还经常传出争风吃醋的故事,不过路云平还没经历过,心里突然打起了小鼓,手脚都有些不自在。

两人走到车棚中央,光线也暗了下来,王欣突然转过身,路云平差点撞到她身上,赶紧停住,假装不耐烦的说,“到底什么事啊,还跑到这儿来说,一会儿打铃了可来不及往回跑。”

王欣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黎晖。”

“啊?黎晖?”

路云平有点傻眼,接过来捏捏,还挺厚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怎么不自己给他啊?”

王欣微微低着头,路云平猜她可能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是说这情书是她写的而不是其他女孩子,他就纳闷了,继续问,“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自己给他啊,干嘛找我。”

王欣笑了一下,“你见过别的女孩子给他递信吗?”

“没有。”

“那不结了,我也不是……那么……厚脸皮,而且其实我和他也没说过几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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