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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萌求情——by风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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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本就是如此,不会因为你是大医院的继承人,是温室里的花朵,就对你有所宽容,但凡只要你走进来,那么你注定要融入进去,不然,突兀的再不是其他而只会是你……就像个大网站的招聘广告,从不会为你特别打开后门一样,看着一条条招聘启事上,那要求的本科学历,刚刚才结束了高三生活的季霈古,只能苦笑着摇头……

正式的工作是没指望了,季霈古开始在网上寻找,不需要学历,又能有不错收入的工作……可看着某些不问学历,只要长相和为人开放度,并且可以月入万元的招聘启事,季霈古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这就是最真实的生活啊,你有能力,你可以去等价交换,当你不具备任何能力的时候,那么能依靠的便只有你自身父母赐予你的先天条件……

可惜季霈古只想依靠自己不想依靠其他,哪怕是父母给的这身皮囊……或许是季霈古太挑剔了,以至于足足看了两个小时的招聘启事,季霈古也没寻到一个符合心意,而自己又能胜任的工作……屏幕上弹出了网费到时的提示,季霈古悻悻的站起身,到柜台结了帐……

一个小时三块钱,两个小时六块钱,习惯了在家吹着冷气,一边吃水果一边的上网的季霈古,从来不知道,在外面上网,每个小时花费要这么高……所幸昨晚自己睡死过去了,不然仅有的这一百块钱,付了昨晚的计程车,想来就所剩无几了吧……

“看来真得算计着过日子了……”走出网吧,迎着当头的太阳,季霈古小声嘀咕了一句……再次没了目的,季霈古四处走了一会,便热的迈不动步了……苦笑着沿路返回,季霈古刚走进汤洋公寓所在的小区,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汤洋的名字,季霈古走到楼宇的阴影处,接通了电话……汤洋先问了季霈古在什么地方,肚子饿不饿,随后口气很兴奋的说帮季霈古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多讽刺的对比,同样是未出社会的二十岁毛头小子,汤洋却远比自己要来的成熟,也远比自己要更可靠……

汤洋找到的是一份家教的工作,据汤洋说,是他发小弟弟的同学,今年初三,因为有可能要复读,所以想找个家教辅导功课……对于上了小半辈子学,并只会学习的季霈古来说,这份工作,很显然是最合适的……尤其是当汤洋说,对方家庭条件很好,只要季霈古辅导的好,人家愿意开价每小时二十五块……

“宝贝,不,那个古仔你觉得怎么样,做家教是苦点,要看人脸色,可咱现在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反正好在是上门教课,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汤洋语气很不自然,季霈古知道,汤洋是介意自己适才的拒绝,不敢再昵称自己……季霈古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来,此时的汤洋一定是满脸的尴尬,在那一边搔着头一边谨小慎微的想着对自己的用词……

季霈古轻笑着开口,“我亲爱的汤子,你文明鬼上身啊,还古仔,也亏你叫的出口,我有那么黑吗?我不一直是你心里最白嫩嫩的鸡屁股吗?”与刻意的口气相比,季霈古果然还是听惯了汤洋那特有的流氓口气……

电话那头,汤洋安静了几秒,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

汤洋的笑声像是带有魔力一般,瞬间就驱散了季霈古心中的所有阴霾,季霈古也跟着笑了起来……或许,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偶尔依靠一下别人,接受一下别人的好意,想来也无伤大雅,既不会损伤自己那卑微的自尊心,又能让朋友发出如此畅快的笑声,何乐而不为呢?

“我可爱的鸡屁股,我的大宝贝,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说你多大的本事,把天不怕地不怕的汤少爷弄的一愣一愣的……”汤子收敛笑意,换上认真的口气,“宝贝,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知道吗?天塌下来有汤少爷给你顶着,你就好好的做你自己……家教的事情不急,你考虑考虑,要是觉得行,就给我回个话……”

季霈古最怕听感性的话,尤其是从汤洋嘴里说出来的,因为季霈古知道,汤洋只要说了,哪怕是玩笑的口气,都是发自内心的承诺……而这种承诺,真的好沉重,可又让人心里暖洋洋的,莫名的鼻子有点酸,季霈古咬着嘴唇,轻嗯了一声……

第三章

又跟汤洋闲聊了几句,季霈古这才挂了电话,脚下的阴影越来越小,季霈古脱掉外套,一边晃着衬衫扇风,一边上了楼……汤洋的公寓并不算大,总共也就七八十平,不过位置很好,临街交通很便利,附近又多是住宅区,平日里十分的安静……

可能是家庭环境的问题,汤洋的父亲是做生意的,所以汤洋的商业头脑也非常的好,不像自己,平日里除了看书学习,消遣也就是上网打打游戏……一样是二十岁,人家懂得自己购置房产,懂得留意学习经商,而自己这个喊着要学管理的人,却连自己都无法妥善的管理,还要靠着人家里外的帮衬……

所以回到汤洋公寓,季霈古坐在沙发上没用多久,就发短信回复了汤洋……家教也好,什么也好,只要是能自食其力就好……汤洋很快回了短信,并附上了对方的姓名,地址和电话,还嘱咐季霈古,如果是在晚上上课,下课时一定要给他打电话,他要做护草使者……

跟汤洋道谢以后,季霈古看了一下时间,刚好是中午十二点,这个时间给对方打电话,应该还OK吧……心里稍微有些忐忑,季霈古拨号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指都有些颤抖……真的是头一次面临这种类似求职面试的情况,季霈古听着电话接通的嘟嘟声,吞了好几口口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紧张的心情压下去……

电话接通以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季霈古开口很有礼貌的叫了一声,秦先生……因为汤洋短信上说,自己要教的学生叫秦意,而这接电话的中年男人,想来就该是学生家长……

季霈古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打电话用意,并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对方起初听说季霈古是高三学生,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得知季霈古成绩优秀一直名列前茅后,口气缓和了不少,后来也同意了让季霈古先试试……并且时间就定在了,当晚六点半……

挂了电话,季霈古兴奋的跟汤洋报告了这一好消息,汤洋有意中午给季霈古庆祝一下,不过季霈古另有安排就把庆祝推到了晚上……至于季霈古的安排,自然是跟晚上的授课有关,虽说季霈古成绩优秀,教个初三的学生绰绰有余,可毕竟差了几年,教材改动不少,所以季霈古打算去书店,看看新版教材和一些中考习题……

跟厨房翻了一袋饼干塞进书包里,季霈古兴冲冲的就跑下了楼……明确的目标,像是在季霈古心里来了个华丽的托马斯回旋,消沉?迷茫?季霈古可没那闲工夫……现在的季霈古,满心想的都是如何顺利突破学生家长的考察,然后正式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家教……

当然,季霈古也还没单纯到,被个小小的成功起步就冲昏了头脑,对于将来,季霈古也有认真的想过……比如说大学,如果自己的高考成绩,真如预估的一样,那么自己必然是考上了A大……也就是说,自己将要面临不止一个的痛苦抉择,无论上与不上,对季霈古来说都一样痛苦,毕竟四年大学的学费,对于浑身上下凑不齐一百块的季霈古来说,真的是太遥不可及了……

可若是不上大学,那么自己将有可能,做一辈子不需要学历的零工,毕竟在网吧的时候,每一条招聘启事,季霈古都看的很清楚,没有本科学历,别说找工作了,就连个面试的机会都没有……聪明如季霈古自然很快得出了结论,那就是大学必须上,而学费,自然也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赚……如果实在赚不够学费,季霈古也不打算放弃求学,总归还有一条花费少而又同样能拿到学历的办法,那就是自学考试……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嘛……

跟楼下路口的公车站,季霈古对着站牌好一番研究,才选定了路线……因为半路不打算返回,所以季霈古选择了离学生家不远的一家书店,这样在书店混到了时间,季霈古就可以直接去上课……

坐在公车上,一边啃着干巴巴的饼干,一边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季霈古心中感慨真的不少,只不过跟之前酸溜溜的感觉不同,此时的季霈古,心里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一种憧憬……说是梦寐以求,其实一点不为过,在家时那种养尊处优的生活确实很轻松,可却让人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毕竟对于怀揣着秘密的季霈古来说,在家里生活的每一天,都跟捧着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只要自己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而现在,迷茫也好,清贫也好,重要的是自己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自由……

窗外,应景一般,传来了张韶涵的那首《天边》,季霈古嚼着歌词里那句,‘自由也是流浪’,靠着车窗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一笑……公车缓行了近一个钟头,路上季霈古小憩了一会,下车的时候,远远看着书店的招牌,季霈古伸双手狠拍了一下脸颊,心里跟自己说了句,‘加油’……

******

吹着冷气,闻着书香,品读文字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当然前提是你背后没有一双怨毒的眼神,狠盯在你的脖颈子上的话……季霈古一脸的尴尬,回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就下了公车进书店,靠到时间就准时的到这秦家来做上门辅导啊……

进门的时候还很正常啊,自己背后那双怨毒眼神的主人,还口气很正常的介绍说,他叫秦本源是秦意的父亲,他身边那位漂亮的女士是他的妻子叫宝姨……莫非?

“你叫季霈古?你带简历吗?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是谁告诉你我们家请家教的?你现在是高三那你参加高考了吗?报考的什么大学?”←难道是自己没有回答好,某位满脸杀气的男人的提问?按说不会啊,自己实话实说,当然中间是隐瞒了离家出走以及自己是大医院继承人这件事,可这无伤大雅吧……

还是说?季霈古侧头,看向同坐在写字台前的少年,难道是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的心?当然,季霈古承认,自己第一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穿着白色小T恤,四角小短裤,细胳膊细腿的秦意,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失态……可这也不怪季霈古啊,谁叫这小家伙,长的这么水嫩,这么可爱的……

可是季霈古很肯定,自己只是看呆了一秒然后就收回了视线啊……季霈古可一点没因为,秦意这小家伙,脸蛋的圆滚滚,眼睛的水汪汪,嘴唇的粉嫩嫩而起什么非分之想,毕竟秦意可是季霈古第一份工作的首位客户啊……

“老师,你身体不舒服吗?”季霈古这正琢磨呢,身旁的小家伙秦意一侧头,给了季霈古一个杀伤力颇强的关切视线……

季霈古不多自然的一笑,“没,我没有不舒服,你专心做题……”那水汪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让人想捏上一把的脸蛋,那……关键是背后那刀子一般的视线是干什么?小家伙的父亲是瞬间把自己归类成觊觎他儿子美色的宵小了吗?

“恩,我做题,老师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到我床上躺躺……”小家伙纤长的羽睫一眨,绽给季霈古一个异常闪耀的微笑……不自觉抚胸,季霈古只感觉砰砰乱跳的心脏,瞬间就漏跳了一拍……

咧嘴呵呵干笑两声,季霈古下意识抬手,想很自然的抚摸一下小家伙的头,然后一脸亲和的跟小家伙说句谢谢,可就在季霈古的手,距离小家伙的头只剩下两厘米距离的时候……

一声类似马氏咆哮一般的怒吼,“你给我住手……”在季霈古背后突然响起,成功的以名导喊CUT般的将季霈古的动作,固定在了半空……

季霈古机械的收回手,转头正迎上,马氏咆哮的后半句,“不许用你那脏手,碰我家小意纯洁的头……”季霈古的冷汗瞬间就掉了下来,因为季霈古真的不懂,小家伙圆滚滚的脑袋瓜,除了看着让人爽心悦目以外,到底是怎么个纯洁法?莫非小家伙没洗过头?

小家伙也被自己父亲的怒吼吓了一跳,“爸你怎么了?”小家伙扁着嘴,眼圈好像都被吓红了……

“那个,没事,小意你继续做题,爸就是没事喊喊……”某位前一秒还在马氏咆哮的父亲,这会瞬间换上了和蔼可亲的微笑,可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脸色又渐渐沉了下来,“小意,不可以邀请陌生男人上你的床哦,就连靠近都不行,知道吗?”某父说着还若有所指的给了呆坐在旁的季霈古一个眼刀,那意思好像在说,有我在你甭想靠近小意的床……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随即转回写字台,继续做他的习题……多听话,多好糊弄的孩子啊,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能这么没心机这么单纯可爱啊……季霈古这正忙着感慨的时候,就突然感觉袖子被人扯了两下……

季霈古低头,随即一脸尴尬的苦笑,原来是某位父亲,扯动自己衣服,好像是要跟自己单独到一边谈谈……不多情愿的挪动脚步,季霈古以一种诀别的心情,最后嘱咐了小家伙一句,好好做题,就跟着某父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

第四章

离开小家伙的视线,某父似乎一下子放松了不少,靠坐在沙发上,毫无顾忌的正面狠瞪了季霈古几眼,“你过来坐,我有话问你……”干笑着点头,季霈古搭边坐到了某父的对面……

“我想你一来就让小意做习题,想来是要测试小意的水准,在这一点上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家小意很努力,学习还是很不错的……”

学习不错?那就是不需要家教?这难道是要委婉的辞退自己?不会吧,这从进屋到现在还不到三十分钟,自己这还没教就要被辞退了?季霈古不自觉前倾身体,“那个,秦先生,我听秦意的同学说,他有要复读的打算,这是?”既然学习不错,复读也不用啊……

某父长叹一口,“我家小意学习方面并没有问题,当然性格也没有问题,只是……小意他天生胆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得上了考试综合症……”

考试综合症?季霈古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私底下秦意同学读书和做题都没问题,一考试就发挥失常?”

某父点头,“是的,而且不只是失常那么简单,遇到重大的考试,小意会紧张的失眠很久,然后会在考场里昏倒……这眼看着就要中考了,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让小意复读,再准备上一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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