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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偷看我——by江户川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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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发出邀请不是来受罪的啊。

箫和到底在想什么?

宋凯的眼神里冒着明显的怒意,眉头只差拧在了一块儿,样子是箫和没见过的暴躁。

有那么一瞬间箫和以为自己又会挨打,但是他却没后悔自己的冲动,他也觉得那锅水倒得好,他就要宋凯清醒……至少别再伤到自己了。

先说不明白他到底是来干嘛的,消失了两个多星期突然冒出来问自己去不去晚会,去了关他屁事?不去关他屁事?

有了伴儿了不起吗?

干嘛来他面前炫耀,宋凯懂不懂啊?

自己喜欢他喜欢到都自暴自弃了他妈的他到底懂不懂啊?

凭什么遭罪的都该是自己?

去你妈的孙彬,关他屁事?

箫和的眼神能杀死人,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增了几分火气,他在等宋凯过来打他啊。

不是很能打吗?

可惜宋凯也不乐意动弹了。

所谓误会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产生,然后莫名其妙的在谁也不肯先开口的僵持中越来越激化,谁也看不清谁,如那东流水一去不复返。

宋凯回屋背上书包打开门走了。箫和则一声不吭继续淘米做饭。

然后插上电源,回到房里,拍墙壁哭。

第24章

箫和是个爷们儿,所以哭着哭着就习惯了。

以前哭是因为被爸爸妈妈双打乱揍,而现在哭则是因为宋凯这个汉子。

他在心里已经把宋凯移到了和自己家人一样的高度,或者更高,再高点。

但他不知道宋凯是怎么看他的,或许早就厌倦,抑或再分开的那几天里想明白,他们甚至连同学都称不上。

一个学校的时候不同班,就连认识的理由都变得那么荒唐,望远镜里的感情能真么?

箫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于是当晚他就拨了个电话给陈曦。

“下周我不去了,去了惹人嫌。”

箫和瘪嘴道,因为刚哭过还带着些鼻音,听起来跟感冒了一样。

陈曦问他:“你怎么了?干嘛不来?”

“没怎么,就不想来了,你帮我跟朱琪说声。”

“朱琪?”

“对,他跟我讲的事情,对不起他。”

“喂你……”陈曦欲言又止,能听出箫和话语里的无奈,可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

“你猜?”

“滚你……说不说啊。”

箫和揉揉眼睛,还真不想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体育学院难搞吧?老师打不打人?”

“……不打,你从哪儿听说老师打人的?”

“哦,不打就好,你好好过,我挂了,写作业。”

箫和说了一句拜拜,然后不等对面再出声就先挂了电话。

陈曦却是愣了,难道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他的猜测在第二天朱琪的汇报之后得到了证实。

果不其然和宋凯有关。

朱琪说:“宋凯昨天貌似去他家了,当时箫和还挺高兴的。”

陈曦脱了上衣,走到更衣箱前拿背心,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箫和这是病,得治。”

朱琪不解的追问:“什么病?”

陈曦笑笑,没答话。

窗外北风卷起的枯黄色落叶无言诉说着它的凄凉,然而咔吱踩落叶的脚步声却从未停止。

眼看元旦马上就要来了,而02年发生的事情又特别多,非典的恐怖浪潮席卷了中国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幸得上海并没有深陷其中,只是沾了一个边。

放假前一天,老师说;“你们尽量不要多出去,如果出市区一定要打电话报备。”

底下的熊孩子懂个屁,只知道这一非典五一又能多放好几天,大人眉宇间的压力浑然不知,也并非没心没肺,说是没到那个年龄。

十二月三十一号的下午,箫和在学校隔壁的大学里看完文艺汇演,便背着书包准备搭公车回家。

王小明叫住他说想请他吃饭,箫和莫名其妙,“吃的什么饭?你发财了?”

王小明笑的异常憨厚,拍包里的衣服害羞道:“前头表演成功,老师给我两张肯德基的抵用券,一百的。”

我擦。

果然是送挂历的就是后台硬啊,老子六一儿童节都没收到过肯德基抵用券!

“那走,”谁他妈跟钱过不去,“去我家那儿的肯德基吧,离你家也就差一站路。”

“恩。”

两人欢快的乘上公交往回赶,箫和好奇的问姚佳去了哪里,王小明说:“回家了,她家里人管得紧。”

箫和摸着他的脑袋打圈玩,撸了一把倒毛,在撸了一把顺毛,最后擦得一手油,不动声色的往王小明黑色大衣校服上揩了揩,“那你这恋爱谈的不偷偷摸摸,爽么?”

王小明点头,像个傻大个儿似的笑道:“爽,有人给你早饭加蛋的感觉一般人肯定不能理解。”

姚佳每天早上都会给王小明带一个熟鸡蛋,一个礼拜茶叶蛋,一个礼拜白煮蛋,后来经过他们班的同学爆料,箫和才知道原来姚佳的父母是开超市的,不缺蛋。

不过这种利用公款吃吃喝喝的行为不值得提倡,特别还是拿来给王小明这二货。

“小明啊。”箫和语重心长的叫道:“看在我们那么熟的面子上,以后茶叶蛋记得分我一半,我喜欢吃蛋白。”

王小明说:“一句话!”

于是这不平等的条约就在王小明同学的痴傻允诺下完全成立了。

两人做了四十分钟的公交,到肯德基的时候将近六点钟。

箫和不知道自家电话已经被宋凯打爆了,他更不知道宋凯其实是一个人去的晚会,是想跟他和好的。

那一头晚会上载歌载舞,可惜宋凯的脸色始终呈现灰暗色调。

陈曦劝说:“你别在意了,箫和可能出去吃晚饭了。”

朱琪也说:“你担心箫和也没用,现在是饭点,再等等吧。”

宋凯听他们的话,再等等就再等等。

等什么?

等散场,然后去兴师问罪。

台上的节目进行到了白热化,互动环节人人踊跃参加,而与此同时宋凯的内心也如波涛一般汹涌,翻腾得不能自已。

他问陈曦:“如果箫和不见了,你会是什么感觉?”

陈曦笑着说:“怎么可能。”

宋凯也觉得怎么可能,但隐隐约约中却觉得这样的事情正在发生。

如果箫和不见了,宋凯会觉得难受,这种难受比起考试考零分更甚,他搞不清自己对箫和究竟是抱着纯洁的友情还是亲情,总觉得事情再往更让人震惊的地方走。

那种感情叫做独占欲,鸟儿不关在笼子里就会乱飞,而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箫和向往自由,但宋凯却想让他只属于自己。

他觉得,事情拖下去不好。

箫和吃完晚饭和王小明分道扬镳,回家路上街旁的路灯惨白惨白,踮着的脚步慢慢转为快步行进,七点多说不晚也不早,明天是元旦,元旦外婆会来他家和他一起过,然后看看书看看电视机,也就这样过。

箫和没想到会在家门口再次遇见宋凯。

宋凯还拿着晚会坑来的巧克力面包在他眼前晃了晃。

“吃过饭了?”

宋凯问,声音里听不出感情。

箫和怔在原地也不知是进是退,支支吾吾道:“吃过了。”

“和谁?”

“王小明。”

“哦。这面包给你,请我进去坐坐?”

箫和慌乱的拿钥匙开门,“你不是去晚会,那么早结束了?”

“你不在我一个人尴尬。”

宋凯先一步穿过箫和的拖鞋往里走,十二月深冬地板凉的下不了脚,他可不愿再遭罪。

“你家黑灯瞎火的明天怎么过?一个人?”

箫和放下书包洗了把脸,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冷水顺着面颊滑进脖子里,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明天外婆会来,不是一个人。”

“哦。”

宋凯移开眼神坐在他床上发呆,偶尔瞄到藏在书架后面的画板,手那么一嫌,掏出来正想翻看,箫和猛一个箭步冲上来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接下去的犯罪行为。

“你他妈怎么随便看人家隐私!”

箫和的脸红了半边天,害羞的像个小姑娘,此时说话是没经过大脑一般紧张且失魂落魄。

画板上的素描不能给宋凯看见,不然自己就完了。

“你来干嘛的?就送俩面包?还有呢?没事回去吧,我做作业了。”

箫和夺过画板抱在怀里瞪他,十分警惕。

宋凯哪知道他会这么做,无奈的耸耸肩,表示抱歉。

“既然是重要东西就放好,塞在那种地方还怕别人看呐?”

宋凯边说边习惯性的想捏箫和的脸颊,可手伸到一半却停了下来,果然是有什么东西变了。

箫和对他的停顿有些失望,但表现的并不明显,退开两步站到一边说:“因为时常用到所以才放在那里,这里就我一个人住,你也不在了……”

宋凯挑眉,这话说得是抱怨腔调。

“箫和我想……”他想什么?

“啊?”箫和歪脖子呆傻的望着他。

“我想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

“啊?”

“寒假里我依然得住校,学校只给过年的时候放七天,你过一个月去我家问我妈要笔记,我会叮嘱她的。”

“啊?”

“今天来就想跟你说这事儿……”宋凯不敢看箫和的脸,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说完话,起身,笔直走出门外,急着穿鞋。

那一瞬间箫和的耳朵跟长了冻疮似的疼,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你别走啊,你说什么?”

箫和追了出去,拉住还在玄关换鞋的宋凯,“你住校就住校,干嘛不见面?每周都会回来的吧?会的吧?既然会回来那就有机会见面啊,宋凯你说话啊!”

宋凯怕自己忍不住,挣了手就往外退开:“箫和,你别这样,我不是想和你分开,我是为你好。”

“好你妈的……怎么就为我好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箫和把画板往自己房里扔,散开的纸页上一张张画的都是宋凯,从大黄鸟到蓝精灵,再从跑步时的正经模样到开玩笑时的眯眼狂笑,箫和早就陷进去了。

陷进去了。

宋凯说了什么他还是不愿意听见,更不能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先抛弃自己。

宋凯尴尬的笑说:“箫和,你想错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箫和也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就跟太阳雨一样悲伤:“是朋友啊,我没说不是朋友啊。”

宋凯又说:“……那就好。”

好什么?

没人知道好什么。

箫和松开了手,宋凯转身就跑。

怀揣着害怕和失落,怀揣着难过与不甘心。

两只互相传递着温度的手,在这严峻的寒冬时节,还是分开了。

第25章

箫和被一个人留下了。

细细数来,他和宋凯认识将近三年。

没有过风花雪月却多数平心静气。

这还得验证了一句话,大家的身份都是过客,没有谁留得住谁。

箫和来不及哭的时候他外婆就到家里了,郝帅跟着一起来的,说是和他好。

好你姐?!

“小和啊,”郝帅跟摸狗似的摸着箫和的毛发,一脸的贱样若不是看在外婆的份上箫和早就炸了毛,郝帅说:“小和啊,你长得可真膈手。”

箫和:“……”

“小和啊,是不是不吃饭啊?下学期哥哥寝室搬到市区里面来了,住你家照顾你吧。”

箫和压力巨大,眼皮颤抖着跟看鬼一样看郝帅:“你开玩笑的吧……”

外婆一口乡音未改,带着合肥腔的上海话点头道:“来,怎地把来,住着,觉达车都有,小帅住着我放心。”

箫和:“……”

于是郝帅就正式入住了。

元旦当天,郝帅拖着一只红色骚包行李箱正大光明的进了箫和家里,行李箱中什么都有,最惹眼的莫过于三本小黄书。

“《金瓶梅》、《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你节操掉了,”箫和摸着封皮眼神里溜圈道:“三言集了两拍,你不是号称自己是医学院小王子吗?”

郝帅一边理衣服一边摇手指,好像在嘲笑箫和:“你懂什么,人类的肉体是世间最完美的东西,亚当夏娃那个时代……”

说的正起劲,只闻“当!”的一声止了郝帅的话,老式摆钟发出的报时音总是那么准时,或者说恰到好处?

箫和笑了,苦笑着说:“去你的亚当夏娃。”

郝帅也笑了。

两人笑着笑着就闹在了一块儿,哥哥欺负弟弟,弟弟挠哥哥脸,挠完了吐唾沫,然后再用脚踹,郝帅说:“你老实点!”

箫和说:“我叫外婆了!”

郝帅一脸奸笑,一手把人压在身下,一手摸下巴,得意的说:“你叫啊!”

“外婆!!!”箫和被压得生疼,扯开嗓子就冲厨房里大吼,郝帅一个激灵没反应过来,只见外婆拿着铁勺冲进屋里就要敲郝帅,郝帅连摔带滚躲到阳台上直说我错了,这出闹剧才算彻底收了场。

箫和脸上的阴霾去了一半,阳光从屋外照进来,说不出是暖是凉。

元旦三天在吵吵闹闹的日子里很快过去,宋凯就跟消失了似的真就不见了人影。

而再见到陈云是在03年初的头上,一个白净的姑娘从地铁下来,然后站在公交车站安静的等车。

箫和想为什么明明学校就在一根主干道上,他却碰不到宋凯,后来才明白,即使在一根主干道上,也是有别的支路的。

学姐点头向他示意说:“好巧啊。”

箫和也跟她笑笑,“学姐早。”

学姐说:“新年好啊。”

箫和说:“还行。”

学姐就不高兴搭理他了。

箫和又腆着脸凑上去问:“学姐你不高兴?”

学姐身高一米七,微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一六五的三级残废,不屑道:“嗯哼?”

箫和便知道答案了。

其实他也心情不好,两个心情不好的人待一块儿就是负负得正,不过这道理在他们身上划不来,那叫诈和。

学姐说:“我暗恋上一个同班同学同桌,然后我失恋了。”

箫和眼睛一亮,接道:“我也暗恋上一个邻居不同班不同学校,然后我也失恋了!”

“亲人!”

“母上!”

于是学姐把箫和打了一顿,接着便把他认作了亲弟弟。

箫和捂着肿起的包忧郁道:“你说为什么我们都那么惹人嫌?”

学姐搂住箫和的肩膀,叹了一声:“是你惹人嫌,不关我事儿。”

箫和比了个OK的手势,低头难过,正巧此时公车来了,学姐拉着他上车,往学校去。

有了这个不靠谱的姐姐,生活也没多大起色。

之后的事情没怎么发生,箫和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学会了样绝技,那就是自己跟自己聊天,曹斌曾敲他后背询问过在干什么,箫和茫然把小纸条收好,冲他笑笑,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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