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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偷看我——by江户川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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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凯点头:“你爸妈跑了和我们做朋友有什么关系?”

箫和说:“有关系,我爸妈是菲利普夫妇,你是于勒,你有钱的时候我该和你在一起,而你没钱了我就该远离你。”

宋凯笑笑:“那还有迅哥儿和闰土,我是闰土你就是迅哥儿,这样不就好了。”

箫和哧道:“那等我长大后了你还得叫我少爷不是吗??”

宋凯不想和他再废话了,于是转话题问说:“你以后晚饭都来我家吃吧,我妈说的。”

说完之后起身跨上自行车,静等箫和上来。

箫和把不要钱的水往外泼着玩,泼的那只黄狗满身湿哒哒,最后小黄狗全身一哆嗦,又把水花溅在了他的身上,箫和呸了几声抹抹脸,把水龙头关了朝宋凯走去

箫和说:“哦,你妈烧菜好吃不?”

宋凯说:“一般性,不过我爸烧菜好吃,他是个厨子。”

箫和问:“特级厨师的那种厨子吗?”

宋凯说:“你脑子里就不能有点正常的东西?”

箫和不说话了。

然后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两人扬长而去。

回到家也才下午一点不到,箫和跑回自己家拿了点作业到宋凯家去做。

宋凯数学好,箫和就让他先做数学,自己把英语卷子给填满,而后又做语文,做完语文做物理和化学。

宋凯的文科不太好,所以做完数学就把卷子交给箫和,箫和便把语文和英语的卷子传给他。

两人互相借鉴着对答案,不会的题目再互相讨论,效率还算可以。

宋凯妈妈晚上五点半回的家,看到箫和后也不惊讶,便跟他交待了每天来吃饭的事情。

箫和说:“会不会太麻烦了?”

宋妈妈穿起围裙,笑得很和蔼:“就多一双筷子的事情罢了,不麻烦。”

箫和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原来宋凯的妈妈是会笑的,而且不会打人。

后来餐桌上摆了四菜一汤,箫和吃着味道的确是不怎么样,没自己烧的好吃,他就跟他们说:“以后要是早放学我给你们烧,我会很多菜,还会打酱油。”

宋妈妈以为他懂事,连连笑着说好,并叫宋凯和箫和多学学。

箫和得意的朝宋凯瞥了一眼,宋凯面无表情,好像在嘲笑他的失态。

两人很快的解决完吃饭问题,看了会儿新闻之后就下楼去跑步了。

箫和的鞋带走两步就容易松开,一开始系过两三次,到后面直接烦了就往鞋子里头塞。

宋凯看到后直骂他呆蠢,“跑步的时候脚板也不怕被硬东西割到,你到底懒到什么程度?”

箫和说:“是鞋带不好,等下个月生活费来了重新买一双鞋子就好了。”

宋凯白他一眼,“生活费不是钱啊?得花在刀口上,以后读高中学费怎么办?”

箫和蹲下身把鞋带重新抽出来,然后打了个死结:“他们答应会给的,一直给到大学。”

宋凯说:“那就好,你高中考哪儿?”

“直升考啊,”箫和说:“最好能考进。”

宋凯点头说:“哦。”

两人又沿着小区跑了两圈,箫和去宋凯家取了书包,然后回自己家。

满屋子的黑暗和先前的欢闹形成了强烈对比,箫和洗澡的时候想了很多,后来才觉得,不是一个人不能活,而是一个人活得有些难。

他想和人说话的时候没人理他,想要征求意见的时候也只能靠自己抛硬币,就好像海森堡说的那句话一样,“我长眠于此,但我已在别处。”

于是他开始看哥伦布的故事,那个关于改变国籍然后三下所谓‘印度’的传奇。

第二天早上和宋凯在家门口约好了一起上学,箫和想起今天是直升考放榜的日子,顶着黑眼圈有些神志不清。

宋凯问:“你昨天干嘛呢?不作业都做完了吗?”

箫和打了个哈欠,说:“趁空的时候多看了点别的东西。”

宋凯好奇的问:“什么东西?”

箫和说:“就是那个发现新大陆的,到处殖民掠夺,不是好人。”

宋凯奇道:“是马可波罗?”

箫和摇头:“不是菠萝,是小哥白尼。”

宋凯笑了:“是哥伦布吧?”

箫和白他一眼,然后他把书包转到胸前,掏出一张卡纸递给宋凯:“这是老师让买的什么背单词卡片,我昨晚回家的时候翻出来的,抄了一份给你。”

宋凯接过看了两眼,不仅有英文还有动名词的形态标注,感激的说:“你不会就做这个做了一晚吧?”

“没,都说是看书看得了,你烦不烦。”箫和嫌麻烦的挠挠头发,又打了个哈欠,“明天好像有月考,晚上回家我帮你划两篇古诗,你背一下就好了,英语单词再说,你要帮我数学。”

宋凯说:“哦。”

学校离箫和家不远,走个十五分钟就到了地方,箫和还想跟宋凯多说两句话,路过他们教室看到早读的老师已经在了,他瘪瘪嘴,也不高兴说了。

宋凯让箫和晚上放学等他,箫和要宋凯中午陪他一起去楼底看榜,宋凯说好。

时间一有了期待,就会过得特别快,上午四节课飞一样过去,箫和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直升考的名额。

中午的饭只吃了一半就把盒子放了出去,而后等在宋凯教室门前瞎转悠,宋凯出来的时候手中拿了本绿皮的二中数学参考书,交给箫和要他回家做两个单元就行。

箫和现在的心早就跑了老远,也顾不上多问就拉着他的手往楼底跑,不消一会儿,他看到了放榜老师,也看到了许多熟面孔。

箫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赶考的书生,苦读诗书八年半哉,一招放榜,是从此平步青云抑或名落孙山,都能有个交待。

他有信心说会有自己的名字,跟宋凯讲会请他吃饭。

宋凯知道他那是怕失了底气,也附和着说你肯定会过。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回过,可名额只有五十个,一百五里挑五十个。

谁又能做到不求闻达于诸侯,谁又愿意放弃这个名额?

反正箫和是不愿意的。

第12章

结果名单下来了,上面没有他。

这不是本命年的故事,箫和也期盼到了冬天的第一场瑞雪,他和宋凯一个个名字找下来,仔细的连一个很小的墨点都能发现。

可惜没有他。

所以一切都是白搭。

哥伦布说:“天才,就是别人认为毫无价值的不毛之地,你却能挖掘出黄金和甘泉来!”

箫和不喜欢哥伦布,因为他觉得哥伦布挖出来的不是甘泉,而是封建殖民统治和残忍的不法掠夺。

现在直面的正是这样一片东方乐土,他绕过好望角,越过大南海,却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翻了船,箫和以为总能有他,可结局依然是失望了。

站在榜单前垂头丧气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宋凯安慰说:“没关系,还有中考。”

箫和迷茫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反思道:“我觉得是语文作文写偏题的原因。”

宋凯想带他回教室,捏了捏箫和胳膊,却发现他纹丝不动,又道:“我的五个纸飞机太俗套,老师不喜欢,所以肯定是语文作文没写好。”

宋凯觉得他在往牛角尖钻,劝说:“考过就算了,你不要再想。”

“不想的话就没有事情做,宋凯你有保障我没有。”箫和急着往后退上一步,挣脱开宋凯的桎梏,难得认真的抬头和宋凯对视道:“我有点悲观,但不能悲观,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我心里很平静,你却不平静。”

宋凯凝视着他的眸子,皱着眉说:“恩,不太平静,有压力。但你……”

箫和不等他说完,了然的耸耸肩,转身道:“回去吧。”

宋凯赶上他的脚步跟他并排走,不明白道:“你在想什么?”

箫和上了台阶,走了三格,然后回头看他:“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一个月时间我要复习要迎考,没有时间去不平静,我前面说的都是陈述句,所以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

宋凯听他这样说,觉得他是生气了,于是也不讲话,自认该给箫和点时间想想。

天上飘过去一朵云彩,然后接着又飘过去一朵,风卷云舒花开烂漫的季节,学校外头的草丛里还能听见青蛙呱呱的鸣叫。

那时箫和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他的心里也真跟他嘴里说的一样没有波澜,但没有波澜并不代表他不伤心。

于是他三天没有和宋凯碰面,直到某天晚上宋凯上他家,才发现箫和躲在自己家里摔东西,摔得锅碗瓢盆都碎了一地。

听说小丑再怎么蠢、怎么中二、怎么癫狂都不会遭到责难,小丑不是神经病,但却是戴着面具的精神病。没人会与小丑置气较真,这只是在演戏。

宋凯使劲敲门想把箫和叫出来,箫和呜咽两句抹了抹眼泪出来开门。

屋内一片狼藉,宋凯没有落脚点,只好将箫和拉出屋子带到小花园说话。

两天前小花园的路灯还有一个是好的,没想到今天却全坏了,宋凯看了看四周,问箫和说:“要不要换个地方?”

箫和吸着鼻子摇摇头,觉得宋凯跟他监护人似的老是喜欢管他,就说:“这里挺好,看不见脸,你要做什么?”

宋凯歪脖子在他眼皮底下用手指揩了两下,说:“好软。”

“软你妈的……”箫和一巴掌拍开宋凯的咸猪蹄,捂着脸骂:“你干什么你?大半夜叫我出来就来摸我的?”

宋凯“嘿嘿”笑了两声,缩回手摸自己的脸,他说:“你干嘛在家砸东西?砸坏了还要人来扫,你不嫌麻烦?生气就说啊,你不是要跟我做朋友?”

“那我生气了想打人你给我打吗?”箫和喃喃道,然后给他讲了个秘密:“听说班里有个成绩比我还差得男孩子考上了,不过据说他给年级主任家送了三袋大米,而且是邻居关系。”

宋凯说:“然后呢?”

箫和说:“我就觉得他是走后门来的名额,真他妈的黑……”

宋凯二话不说伸手扯他脸皮,箫和瞬间疼得人都要跳起来,边拍打他的手边说:“你干嘛!!!”

宋凯捏完脸又摸他耳垂,摸完耳垂再拍他头顶,他说:“我看你的面相也不尖酸刻薄啊,怎么思想都这样龌龊?你倒给我说说你从思想政治里学到了些什么?”

箫和朝他身上“呸”了一口,而后站起身往不远处的单杠走,双臂一伸,整个人跟猴子一样就挂上去了,他说:“我看到马克思是个大光头,恩格斯是个大胡子,我说了我能看到你不能看到的。”

宋凯“哦”道,然后走到他身后轻轻推,箫和便晃荡起来,更像个猴儿了。

箫和挣扎想要下来,宋凯说不行,接着双手扣紧攀在担架上的双手,温度这样传过去,箫和的温度再传过来,在这个晚春的季节是恰到好处的暖和。

箫和发誓这辈子都没碰到过宋凯这样的人过,这种感觉好像在告诉他朋友是该黏在一块儿不分开的,箫和甚至有冲动就想和宋凯过一辈子,反正家里面没人管他,不过他这辈子也才过了十来年,所以这些想法不作数的。

“年级主任是决计不会做受贿行贿之事,”宋凯突然扯到这件事上,箫和一怔,手上没了牵制力,便摔下了单杠,跌在沙坑里吃了一嘴的沙子,“你怎么知道的?可她收过我的对联。”

“那是你巴着送给人家的好吧?”宋凯把箫和扶起来拍了拍他的屁股,“年级主任的爸爸以前因为成分原因吃过很多苦头,他帮我们上课的时候说的,都掉眼泪的。”

箫和不明白:“什么是成分原因?”

宋凯其实也不太清楚,尴尬了一会儿,解释说:“大概就是脖子前被挂了一块牌子,红卫兵用鸡蛋扔他们;他爸是资产阶级地主一类的,被关进去过。后来才平反,所以他说自己印象很深刻。”

“那印象深刻也属记忆范畴里的,”箫和鼻子哼两下,又吐出些沙子,继而拉着宋凯离开沙坑,跑到石凳子上蹲着:“讲不定就是苦日子过惯了才要贪污,但老师的贪污不叫贪污,好像是叫和学生家长搞好关系。”

宋凯:“……”

箫和抬起了头,天上不知何时飘来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本就不太明亮的夜空,像是要下雨。

箫和犹豫了会儿,想到家里现在的确不能睡人,便求着宋凯去他家坐坐,宋凯答应了。

回到家中箫和才意识到什么叫做混乱,不过还好他之前有看清东西才摔,自己的碗筷和最喜欢的玻璃杯没摔,摔了刷牙用的塑料杯,还有他爸妈用剩下的陶瓷碗,筷子是木头的摔不烂,最可怜的是储蓄罐,铁盒子变形了,难看的凹进去一块儿凸出来一截,箫和心里最讨厌这种不规则的东西,所以又干脆的把他踩烂了,踢出屋子。

跟在箫和后面走进来的宋凯就要淡定得多,手上拿着不知从何处顺来的蛇皮袋,拿起门背后的扫把开始扫地。

箫和缩在沙发上皱眉头咬手指,说到底就是不想动。

宋凯也并非天生劳碌命,扫了一会儿就指挥起箫和,“出门拿簸箕去!还等人服侍呢!”

箫和说,“是啊,你不就是个不太黑的黑奴吗?”

宋凯甩手将刚从蛇皮袋内掏出来的篮球往箫和脸上扔,箫和嘻嘻哈哈拍开,就赤着脚踩了过来。

“你都扫得那么干净了,还需要我做什么?”他问,问完之后蹲下身用手捡玻璃,捡了两片大的,还准备拿第三块的时候,宋凯手中的扫把柄被他横了过来。

箫和又要被打了。

他条件反射性的脖子往后瑟缩了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不敢抬头。

宋凯愣在当场,只好叹了一声,把人扶起来。

并教育他说:“玻璃会划人手,你别用手捡。”

箫和回过神来笑笑:“所有人都这么说才觉得奇怪,你用手捡玻璃的时候被划伤过吗?我没有。”

箫和边说边举起右手手掌给他看,“人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所以才会没有头脑。蛋定也说是这样的。”

“啊?”宋凯想问蛋定是谁,“还有人姓蛋吗?”

箫和哈哈哈笑拍肚子:“是但丁,但儿丁,什么蛋哈哈哈。”

宋凯一扫柄往他头上狠狠敲去:“笑什么笑!扫地!!!”

两个人又闹了会儿,从用扫柄打簸箕柄到在龙头底下互相泼水,说不出的幼稚却在此时成了箫和的最大救赎,忘了烦恼,忘了考试,耳边只有树叶沙沙声和宋凯的叫骂声。

打扫完房间,宋凯打算下楼倒垃圾。

箫和去洗澡了,水流声哗哗作响,从头顶滑至肩侧,再从肩侧流到腰际,纤细的身材像是营养不良,还好没有骨瘦嶙峋,他自嘲的笑笑。

外头忽然传来宋凯关门的声音,箫和以为他跑了,心里一急,顾不上一切的湿着上半身就滚了出来,边滚口里边叫唤:“你说好不走的!!”

哪知宋凯是往里关的门,人并没走。

箫和脚下尴尬的留了一长串湿漉漉的印子,挠了挠还带着泡沫的头发,当场失了个态。

第13章

宋凯笑说:“你干嘛啊?大变活人?”

箫和说:“去你妈的干嘛吓我!!还以为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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