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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腐世界之炮灰很坚强+番外篇——by斎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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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定春待了会儿觉得实在憋得慌,干脆溜到门外去了。

他觉得,向怀风对自己的耐性似乎已经磨得差不多了。

一开始就是看中那黑乎乎的样子,小赵清楚着呢,那会儿向怀风看自己的眼神就和姑娘们看到那些毛茸茸的动物们一样,“有趣”两个字就差没直接写在脸上。

后来蜕了皮,貌似小小惊艳过一下,结果很快把自己弄上床……咳,准确来说是上了半张床。

但是到了断剑山庄,“有趣”不再,“厌烦”浮现,再迟钝的人也看得懂那种眼神。

赵定春愤愤,现在才嫌弃我这种小厮拿不出手,早干嘛去了?!要装逼摆酷不会带个十项全能的美少年?没事弹个古琴吹个笛子,吟吟诗,下下棋,伺候完吃饭还能在床上摆点花样!

那天洗澡时亏他还说梦想说得乱感动一把的,合着向大官人可能在想,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成亲开店都当大事讲。

我日他大爷啊……

要是现在跟着唐以中,日子不知该好过多少!

想到他家少爷,小赵的思维越飘越远。

也不晓得西域魔君是不是还在为难他,那么好的美人,虽然不苟言笑,常常发呆,可是对自己真心好。那魔君太不是个东西,这么好的人都不懂珍惜,而且三十岁的人居然有个十五岁的亲生儿子!依李斯那小子……

赵定春一个激灵,那小子只比自己小五岁,说不准三四年后,突然就一脸攻样地出现了……

当然,他还是排斥年下的,可现在……不管来个谁,先把他拯救出苦海再说啊!

“水。”屋里的声音不响,刚好让门外听得到。

赵定春拍拍衣服,伸个懒腰。

他现在就好比应聘的时候投错了简历,还很眼瞎地没有认真看合同,现在被绑在了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岗位上。唯一的希望是,合同还有到期的那一天。

赵定春告诉自己:为了自由,我忍了!

向怀风在断剑山庄只住了三天,第四天一早就让小赵收拾行李,说要走了。

赵定春以为西门律或者西门彻回来松一松,结果只有两个连弟子也不算的,家丁模样的人牵着马将他们送到门外。

向怀风该不会是得罪了西门家,被下逐客令了吧?赵定春对着厚重的大门,不免这样疑心。

向怀风似乎全不在意自己被怠慢了,只说了句:“走。”就跨上马。

小赵连问他去哪儿的心情都没有,反正无论去哪儿他不都得跟着。

照例是一跑一天,中间小小地歇息几次,傍晚了就找地方入住。

一整天里,两人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小赵伺候惯了,也不需要向怀风开口,左右就是吃饭喝茶洗脸,勒马停住就是休息,说话什么实也不需要。

太阳渐渐往西走,染红了大片云彩,赵定春在路的尽头看到炊烟,扫了眼向怀风。他这会儿学乖了,自己都能看到的东西向大官人一定早留意到。

跑到那个三岔路口,果然有个客栈,矮矮的两层楼,基本都是竹子搭的,不新不旧,灰突突。

向怀风坐在马背上看了会儿,微微一笑:“就这儿罢。”

赵定春腹诽,都快天黑了,还能去哪儿,只能住这儿啊。

他们刚下马,店小二的声音就穿透竹墙飘出来:“又来两位!客官里边儿请!吃饭打尖儿住店,喂马备干粮,您只管开口!”

精神抖擞的声音总是讨人喜欢的,赵定春把两匹马交给小二,问:“这儿住一宿几钱?”

店小二把马牵好,大嗓门隔老远也听得清清楚楚:“一两银子一间房。”

“擦!”赵定春脱口而出,“抢钱呐?!”

门里面,掌柜的听见了这话,客客气气道:“客官们出门在外不容易,小店建在这荒郊野外也只为讨口饭吃,您要是觉着贵,小店还有通铺的,五十文一宿,要是坐在大堂里,二十文一宿,屋子外头不收钱。”

掌柜的是个四十开外的女人,本着不跟女人计较的原则,赵定春要了间上房。

出门在外被黑是免不了的,哪怕古代也一样。

所谓的上房,也就是屋子大一点,收拾得齐整些。

赵定春先给向怀风倒了杯茶,再去检查铺盖,若是脏被子,少不得要掀掉用自己带的毛皮毯子。

手一摸着被子,小赵“咦”了声,向怀风问他:“怎么了?”

赵定春很稀罕地把被褥翻了翻,道:“居然是干净的!”布是干净的不说,连里头的棉花也是松软干爽的。住了这么久的客栈,这么清爽的被子实在少见。

给他们送饭菜的小二正好迈进门,听到他表扬自家店,得意道:“不瞒您说,小店新开张,来往客人又多嫌贵,这间屋子还是头一回住人呢。两位安心歇息,包准没有虱子臭虫!”

赵定春回头笑骂:“一两银子的屋子自然要这样。”一看小二放上桌的菜,又问:“这是送的还是要我们买的?”

小二嘿嘿笑道:“昨儿刚死了头驴,客官好口福。这碗是掌柜的送上来给您尝尝味儿的,要是合您口味,我再吩咐厨房给您炖去。”

赵定春还头回看见客栈有送肉吃的。

店小二退出去前又说:“有事儿您喊我,咱这一两银子,准让您花得舒畅。”

看他那绿豆眼笑得眯成缝,赵定春实在忍不住,喷笑出来。

“去马厩。”

他还在笑,一时没听清:“大官人,什么事?”

“去马厩。”向怀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嘴唇却只微微动了一下,“听我说,你别开口。去马厩把马绳子解开,就装作忘了东西,悄悄去,悄悄回来。”

赵定春一头雾水,只听向怀风又道:“这是家黑店,你去把连云的绳子松了,它才好逃跑。”

“黑店”这个词叫赵定春唬了一跳,他脸上的表情太过震惊,惹得向怀风瞪他一眼:“把你那蠢样子收起来。”

小赵揉着脸嘀咕,他头回经历黑店,震惊一下也是正常的么。

向怀风仍是微微翕动嘴唇:“这儿的吃食茶水,我看过了你再碰,别随便张嘴。”

都说是黑店了,赵定春哪儿还敢吃,他看看桌上热气腾腾的驴肉……别是……别是人肉吧?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下楼,店小二一见他就殷勤问:“客官要点啥?”

赵定春道:“去马鞍上拿个哨子,你忙你的。”他粗看了看大堂,坐了五六桌的客人,有独自一人的,也有三两结伴的,也说不清是真客人呢还是冒充的。

掌柜的坐在柜台后面,见小赵路过,笑了句:“这小哥好俊的模样,给姐姐我做个房里人怎么样?”

客人们哄堂大笑。

赵定春涨红了脸,埋头走过去。

马厩里七七八八拴着不少马啊驴啊骡子,连云一身雪白在里面格外醒目,小赵拍拍它,左右看清没人,偷偷把马绳子松开。又怕直接解开太明显,便在柱子上绕了几圈,连云只要多晃几次脑袋就能抽得开。

枣红马与赵定春待得久了,也渐渐认他作主人,看到他过来便用鼻子蹭蹭,十分撒娇。

反正也是放,赵定春把枣红马的绳子也松了。

连云是从小教导的,聪明又通人性,倒不必担心它。倒是自己的坐骑,粘人又爱撒娇,也不知懂不懂得逃跑。

虽然马听不懂人话,赵定春还是附在枣红马耳边说:“跟着连云。”连说两遍,又去拍马脖子。

枣红马抬抬前蹄,又蹭过来,赵定春叹口气,收拾好表情慢慢走回去。

大堂里正闹腾,几位客人在拿掌柜的寻开心。掌柜的也荤素不忌,到底是生意人,嘴皮子溜得很,怎么说也不吃亏。

店小二忙得满堂跑,天气还没回暖,他倒是一头的汗。

赵定春回房,向怀风仍是传音入密:“好了?”

他叮嘱过别开口,小赵便点头示意。

客栈里的服务倒也的确对得起他们出的一两银子,一会儿送炭盆,一会儿送茶水,一会儿上个灯,一会儿又给点瓜子零嘴。

炭盆烧得旺旺的,屋子里很快就暖和起来。小赵担心木炭里是不是有加迷药之类,小心地拨动,见向怀风没说灭掉,才搬到里屋。

这会儿,只有全身心地依赖着向怀风,第二个选择都没有。

等天完全黑下去,店里才安静了些。

要搁在别的地方,这个时候赵定春就该去弄热水来,伺候向大官人擦脸洗脚了,可是现在,这家店里,他不敢。

向怀风盘腿在床上打坐,睁着眼看过来。

赵定春又听到耳边有瓮声瓮气的声音:“去打水来。”

他……他倒是想去……可是怕……只好眼睁睁望着向怀风,希望他可怜可怜自己。

向大官人也不给他什么表情,只是道:“越晚去,越危险。”

赵定春蹦起来,他怎么忘了这点!

去晚了,说不定会看到长着胸毛的彪形大汉,一下一下地剁人手脚,把皮剥下来,然后开膛破肚……

他被自己的想象吓着了,哆嗦着腿肚子往厨房去。

还没摸着厨房的门框,磨刀声先“嚯嚯嚯嚯”地刺人心窝,赵定春脚都软了。

不会真的在切人肉吧……

当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探出头……“咚!”

一个络腮胡子的肌肉男,手拿一把大砍刀,狠狠剁在一块肋排上,血肉横飞。

赵定春浑身一跳,他怎么感觉这刀简直像砍在自己脖子上的。

络腮胡子头一歪,看见赵定春,用力把刀从案板上拔出。就在小赵预备逃跑的那一瞬,络腮胡子大吼一声:“二狗子!有客人!”

正在灶口烧火的店小二伸出头,看清是赵定春,立马堆出一脸的笑:“客官,您怎么自己下来了?我这儿烧好水就给您送上去。”

赵定春一听这话,马上就想逃出升天。

可是脚才收回来,他不知怎么就想到向怀风那张蔑笑的脸。

我就擦了!不就是个黑店么,黑得过黄牛黑得过票贩?老子就不信了!

他低头在收回来的腿上拍了拍压根不存在的灰尘,拍完,又跨过了门槛。

“别老您啊您的,我是大官人半路上买的,说起来我还不如你呢。”赵定春脸上带着苦笑,语气中玩笑夹杂失落……这演技绝对能的奥斯卡奖有木有!

店小二明显愣了下。

半路买的小厮要比奴籍的家生子还要不如。大户人家的家生子只要脱了奴籍,那也是很不错的小康之家,可是半路买的奴仆……来历不清不说,身份只怕还要下贱。

可是一般自己不说,别人又不会晓得,小厮们狐假虎威也是常事,比主子还凶的奴才又不是没见过。是以店小二愣住后,倒不知要说什么。

赵定春坐到灶口,道:“我看着火,你去忙吧。”

店小二忙道:“别别别,到了我们店里您就是爷,就算住通铺的,我也不好意思让您干活啊。”说完又往灶炉里塞了两把干草。

赵定春很满意,他料到店小二会这么说,就是料到了他才敢假意客气客气,土灶什么的,谁会用啊。

络腮胡子还在恶狠狠地分解那块肋排,赵定春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店小二唠嗑,问问这店是什么时候开的,平时生意好不好,店里都有些什么人,掌柜的姓什么……

店小二也够耐心,问什么都答,一板一眼。

水一烧开,小二把事先洗干净的木盆拿出来。

赵定春是知道向怀风的脾气的,木盆里的水只会用来洗脚,他嫌别人用过的腌臜,用来洗脚还要用开水烫好几遍呢,擦脸的水只能用铜盆接。

屋里的铜盆忘记拿出来,赵定春想,反正傍晚用来洗过手,也是干净的,不用特意拿出来烫一烫,只是水绝对不能用木盆接过去,得另外找个容器,否则把洗脚盆里的水往洗脸盆里倒,向怀风非抽死他不可。

“小二哥,这儿有铜盆吗?”

店小二被灶火烤得直往外冒汗,擦擦额头问:“您说什么?”

“铜盆还有没有?让我接个热水。”

店小二有点为难:“铜盆不都在屋里放着呢?”

赵定春打开碗柜,寻思着用个清爽的大碗也是可以的,只要洗洗干净就行。千万不能让向怀风看到油沫啊葱花什么,否则他还得辛苦一趟。

正往碗柜里看,眼前的景象突然就像拍摄到一半掉到地上的摄像机似的,七晃八晃一片模糊。再把摄像机拿稳,镜头里出现了络腮胡子的脸,因为离得太近,赵定春都能看到他胡子上溅到的血和碎肉。

“你干嘛呢!”店小二大叫着跳起来,抬手就在络腮胡子脑袋上抽了一巴掌。

小二下手不轻,络腮胡子这样的个头都被他拍得摇了一摇。

“他……他……他想偷吃!”

“偷吃你个蛋!”店小二一脚踢在他腿弯里,络腮胡子往前磕了一下,手上才放开。

赵定春没准备,一屁股坐到地下。

店小二怒得眼睛都红了,噼里啪啦对着络腮胡子好一顿打:“谁偷吃了?谁偷吃了?啊?!你做的饭菜不是给客人吃的?弄伤了客人你那点儿工钱够买几帖药啊?我叫你动手!叫你动手!”

打到后面,赵定春倒觉得过意不去了,拉拉小二的衣服,道:“行了,行了,别打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店小二看着他,惶惶不安,不停地哈腰:“您千万别和他计较,他就是个傻的,平日里只会做菜,和他说话十句里也听不懂两句……”

络腮胡子被他打得抱头蹲下,听到小二赔礼道歉,居然还很不服气,顶嘴道:“你才是傻的!”

小二气得又抽他:“没让你说话,你给我闭嘴!”

赵定春刚刚只依稀看到了几只粗碗,还有一些盘子什么的,但瞧络腮胡子的反应,不免让他猜测碗柜里恐怕是藏了什么不能让他看见的东西,所以才令大胡子如此激动地把他拎起来。

小赵手腕上的五根手指印深红深红,暂时还不觉着疼,只是淤青是免不了。店小二见状,只差没叫络腮胡子跪下磕头谢罪。

赵定春拉拉袖子,把指印遮住,道:“走罢,水再放下去就要凉了。”

店小二最后找了一个大大的葫芦瓢,用来盛着洗脸水。

到房里,向怀风还是坐着闭目养神,听到他们进屋的声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等小二退出去,他才睁开眼,问:“怎么弄到现在?”

赵定春见他眼睛盯着门,便没事儿似的和他解释说:“今天客人多,小二忙得很,我就在厨房里多等了会儿。”

擦过脸,要伺候洗脚,赵定春不得不把袖子高高卷起。

向怀风一下子就看见了:“手上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个傻子。”

“力气不小。”

赵定春回忆了下,补充:“嗯,块头也不小。”

说完这几句,向怀风就又闭眼打坐了。

小赵本也没指望他在乎,刚刚拿袖子遮掩只是觉得露出来不好看,又特矫情,故作可怜一样。但是这会儿见向怀风无动于衷,才真的觉悟到这里已经没人会因为自己受伤而心疼爱惜了。

到睡觉的时候,他只把外衣解开些,靠着墙坐,这样万一有什么不对,逃起来也快。

屋里的油灯还亮着,外面已是全黑。

向怀风坐着不动,赵定春犹豫,要不要把灯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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