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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腐世界之炮灰很坚强——by斎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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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英雄气短笑谁痴

第十八章:休养生息

向怀风看起来心情不错,居然没有一出手就下杀招,每个武师都有出招的机会,虽然几招之后也是败,但个个都败得兴高采烈,好像能在向怀风手底下舞几招就成了一流高手了。

何威虎没上场,倒不是怕输——以他的身手,能在怀风少爷眼皮子底下走过五十招就不差了——只是他现在是武馆的馆主,有些人来疯凑热闹的事情,他做着不合适。见赵定春坐在石凳上观战,何威虎也坐了过去。

“小赵。”之前赵定春昏迷时,向怀风已简要说过来龙去脉,所以叫得出姓氏也并不奇怪。

赵定春“嗯”了声,转过头问:“何馆主好,有事么?”

“……”何威虎只是随口打声招呼,哪有什么事,“这个……只知道你姓赵,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定春。抵定乾坤的定,春暖花开的春。”赵小厮难得文艺了一把。

何威虎笑了声:“有字没有?”

赵定春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字”是什么东西,摇头道:“没有字。再说也没见过小厮还有字的。”

他是实事求是,但何馆主想得太多,听着就自然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出身纠结,便道:“怀风少爷文武双全,你不如求他帮你取一个。”

赵定春道:“真的不用。”

何威虎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回头去看场上过招。

武馆中的二十七个武师当然个个都输,真正和向怀风过到招的大约只有四五个。多数人都是自己耍把戏似的演两招,然后被一脚踹开或者一掌拍开。但即便如此,武师们也像得了天大的便宜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赵定春在场边坐了许久,自然是被向怀风看到了,当晚,向大官人便吩咐下去:小赵从今往后与他住一个屋。

向大官人振振有词:“服侍的人换了,不习惯。”

何馆主倒蘀小赵说了几句,大意他刚刚大病了一场,耗不得体力,还需好好静养一阵子。但是被姓向的的驳回。赵定春深刻理解“炮灰没人权”这一残酷事实,顺从地搬去了向怀风房里。

一时间,各种猜测留言小道消息满天飞。

何威虎当日在主家里也算是有脸面的武师,听说过向怀风不少事情,有一条就是说,向怀风从小是奶娘带大,五岁起就辞了奶娘,不要人近身服侍。小厮丫头虽也有几个,但从来不要人守夜,说是听着别人喘气的声音睡不着。

然后几个年轻的小子便猜测,这小赵和怀风少爷之间大约还有另一层关系。

这种猜测的支持者不少,可是三五天看下来又不像。若是真的有那啥,怎么也该更加腻歪一些,至少言谈举止眼神动作都会流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结果好事者们一连观察数日,都没找到证据,不由叹道:“看不明白。”

何威虎一边训斥小子们:“胡说八道!仔细老子扒了你们的皮!”一边也是舀不定主意。这个小赵……是当个小厮那么对他呢,还是要当怀风少爷的房里人那么礼遇?

何馆主鼓起勇气,意味隐晦地问了一下向怀风,他道:“少爷那边是不是还要多几个人伺候着?小赵毕竟刚刚痊愈,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

向怀风一笑:“日常吃住而已,有什么忙不过来的,有他就够了。”

何威虎本意是,若小赵是房里人,那他大病初愈,是不是也该找几个人服侍他。这点话中意思向怀风不可能听不懂,既然他说不要,何威虎也就只好当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偏偏后面又跟了句:“明日叫个裁缝来,蘀小赵做几件像样的衣裳,顺便蘀我也添几件。”

何威虎看着向怀风勾起的嘴角,肚子里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了。只听说过主人家做衣服把旧的赏给下人的,谁见过给小厮裁制新衣,倒给公子爷“顺便”添置的?何馆主满头大汗地退了出去。

赵定春现在穿的是何威虎给他寻来的旧衣,因为武馆里都是魁梧莽汉,衣服稍大,所以都要牢牢系上腰带。虽然都是旧衣,成色却也有六七成新,众人听说是给怀风少爷的小厮穿,都挺舍得,不过是件衣裳,男人们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何威虎果然寻来了镇上最好的裁缝,挑的也是镇上能舀得出的最好的料子。

赵定春先听到给自己量尺寸,并没太放在心上,可一见布料就傻了,连道:“何馆主,大官人在后院,我去叫他。”

何威虎见裁缝面露

好奇,假咳一声:“别跑了,就是给你选的。”

“……哈?”哪家小厮是穿这种亮闪闪的料子的?赵定春汗。随即他想,这或许是向怀风奖励他之前忠心救主,给的赏赐?

何威虎好说歹说,小赵也觉硬是推却的话太过矫情,便顺从地让裁缝绕着他转。

向怀风的衣服,到底也不敢给他随便做,好说歹说让他同意量个尺寸,衣料样式则由裁缝师傅定。

既然定下了新衣,就少不得要在武馆多住一段时间。

赵定春自认不是一个太注意细节的人,有时候甚至算是粗枝大叶的,可是几日下来,他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待遇发生了巨大变化。

刚来武馆时,何馆主叫他“小赵”,纯粹叫路人甲的那种叫法,音调平平,语气随意。现在,何馆主一张口就是“小赵~啊”,不光尾音高高扬起,这个“赵”字也念得抑扬顿挫,赵定春头一次听到时哆嗦得把舌头都咬了。

原先吃饭是去厨房,和武师们挤一张大桌子,而现在,则陪着向怀风在屋里吃饭,菜色也比之前精致丰盛了许多。

武师们的态度也莫名其妙地拘谨别扭起来,每每提到向怀风的名字就去看他的反应。

赵定春以前也没少看呕像剧啊言情剧,很快就明白是什么状况。

但他就奇了怪了,这种绯闻是怎么产生的?

除了住一屋,他和向怀风连话都很少说,向大官人只会“过来”、“茶”、“水”、“歇了”……连个完整的称呼都很少。

赵定春检讨自己:难道说是睡觉的时候,他在梦中发出什么引人遐想的那个啥啥声音了?应该……没可能吧?

那次死里逃生后,他几乎没有一晚是安睡到天亮的。

白天,武馆里有各种动静,还好一些。晚上夜深人静,只要睡下,哪怕只是浅眠,脑中都会响起噼啪声,断断续续的,柴木燃烧时爆裂的声响……很快,火红的画面就会随之出现,墨一般浓重的夜色中,客栈像油盏中的灯芯,火焰摇摆。

然后,赵定春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他没办法醒来,更没有办法扭转事情的结局。店小二,砍刀,脖子,血……每次他都会喘着粗气瞪大双眼,手指间似乎还留有那股粘腻的触感。已经分不清楚,是梦还是回忆。

向怀风问他:“晚上睡不着?”

赵定春不敢承认,兜七兜八,左右言他。见到向怀风,他总是要问自己,如果当时没有举起刀,会怎么样?

那样的话……向怀风一定已经死了,自己则未必。那些人的目标是姓向的,目标达成,一个小厮根本无关紧要。

可是,见死不救,自己又能好过了?恐怕也不会。

赵定春想到虫与雏鸟的故事。两者皆是生命,到底是以虫喂鸟还是弃鸟保虫,总要舍掉一样。但在当时,他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所以如今再说后悔的话,也是空谈。

杀人什么的……

赵定春就这么夜夜惊醒。半个月不到,他的黑眼圈从无到有,再扩大到和眼睛一样大。

这饱受梦魇折磨的后果看在其他人眼中,却成了某种夜间活动的证据。向怀风一夜……什么郎的事,在武师之中不胫而走,对此,向大官人无视事实,微笑默认。

小镇的裁缝难得在过年之后立刻接到那么多套衣裳的定制,正巧新年刚过春天未到,绣娘和针线师傅们手上的活计还算轻松,赵定春的四套新衣和向怀风的换洗衣服在二十天里全部完工。

刚过而立之年的裁缝很得意,别说小镇上,就是大镇子,哪怕省城里,也很难找得到能这么快做完近十套衣服的铺子。

相当自满的裁缝手一挥,命令赵定春去试衣服。

赵定春对试新衣服这事儿有心理阴影,小时候每回去买衣服,老妈都要瞎折腾半天,水手服、小西装、背带裤、兔耳朵衫、毛茸茸老虎衫……只要是觉得好看的,全都要他试一遍。那些店员最会拍马屁,极力夸奖——虽然也是事实——让赵妈妈觉得自己儿子穿什么都好看,拼命买。

至于公主裙和蓬蓬裙的黑历史……赵定春已经把它们扼死在了记忆深处。

只是……他怎么看,这个裁缝给他制的新衣都不符合小厮的职业特点。

也是自然,哪家的裁缝舍得把铺子里最好的衣料做下人的罩衫?何威虎不吝金钱,但出的价钱也没有高得让骄傲的裁缝做出如此昧着良心的事。

赵定春穿上新衣时就觉得这不是个小厮该穿的,等看了众人的反应,愈发肯定。

他身上是一件象牙白的夹衣,领子和袖口上都用青线绣了宝相纹和缠枝莲,金线绕的扣子点缀在衣领下,同色的腰带一系,整个人清爽秀气,十分好看。

何威虎看了半晌,挤出句:“鞋也该一起换了。”

裁缝正陶醉在自己的手艺中,听到这句话立马说:“裤子就换白的,鞋要做双天青色的,短帮云底,就更好。还有呢,接着试,接着试!”

赵定春有些无奈:“大小正合适,其他几套也肯定……”反正只是颜色和样子不一样,合身就好了嘛。

他正想说别试了,门帘一动,向怀风走了进来。

何威虎赶紧道:“少爷,新衣都好了。”

向怀风眼睛一亮,点点头。

裁缝本能地觉出这人不好惹,没敢叫他也去试衣服,转而盯住另一位客人:“这件可是我们那儿最好的绣娘绣的,快去试试!”

赵定春被向怀风盯得头皮发麻,抓起裁缝手里的衣服就逃进了里间。何威虎之前想说,大男人换个衣服还躲进里间干什么,但一看向怀风,牢牢闭上嘴。

第二件衣裳是水蓝色的,绣的是云纹,绣线与衣料合而为一,动足了巧思。这件比方才那件还要贵气,赵定春穿上以后根本就不像个小厮,说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还差不多。

裁缝喜出望外:“我还担心和肤色不衬,亏得你倒白净得很。”

向怀风也微微一笑:“很好。”赵定春看着他的笑容一呆,下一瞬便把头深深埋下去,假装检查衣摆平整与否。

何威虎看在眼里,自认为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剩下的两套也挨个儿穿了一遍,裁缝兴高采烈地在纸上记下诸如“十字纽”、“金领边”、“长帮木底靴”等等。

赵定春算是彻底重温了一回小时候的痛苦经历,又当了一回穿衣娃娃,只是这回,身边换了群男人。裁缝也就算了,这是他的本职。何威虎也可以理解,毕竟某人在场,他不便走人。至于……那个某人……从头到尾笑嘻嘻地将他打量了十万八千遍的那个某人……

看够了没有啊你妹?!

赵定春一定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的脸是气红的,气,红的!

裁缝最后念叨着:“再要十天,再十天一定能完工了。”屋子里大概也就何威虎还理会他说了什么。

送走裁缝后,向怀风突然道:“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何馆主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话是讲给他听的,两步跨到门外,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赵定春莫名,摇头。

向怀风还问:“真的没有?”

这种反复追问不像向大官人的风格,赵定春这么想着,依然摇头。

于是,当夜晚降临,穿着中衣的向怀风坐在床上说:“过来。”

赵小厮两眼翻白:这算啥,不谈心就撸管?

向怀风笑得很……如果不了解他的本质,小赵一定会被他的外表迷惑,毫不吝啬地用一些酷啊帅啊的形容词,但时至今日,他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个人的内在,所以这会儿在他看来,向怀风无疑是笑得很淫//荡了。

再说,一个穿着内衣的男人坐在床边笑着说“过来”,除了yd赵定春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要不然还能说什么?

……风骚?

向大官人这会儿嫁给西门家的人再冠个夫姓的话,赵定春觉得自己可以改姓潘,但考虑自己的性别的话,似乎姓武,排行老二也很不错。

床就在三步外,赵小厮乌龟般蹭过去。

反抗是没用的,他再清楚不过。

“怕了?”

“……”有什么可怕,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撸。赵定春跳进被窝。

三月倒春寒,转进被窝后,身体感受到温暖,让小赵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暖暖手脚后,他才发现向怀风一直盯着自己。

似乎……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帮他……

赵定春默默猜测,或许自己生病的那几天里,向大官人独自做过手活。要不然以他的年纪和……能力,一个月应该是忍不住的。他按捺下残存的羞耻感,垂着眼去摸那根裤腰带。指尖才戳到柔软的布料,手就被按住了。

“……?”这种情况不适合开口,赵定春僵住,吃不准下一步要干嘛。

下巴上多了一根手指,脸被迫面对那个笑得很……的男人。向怀风的嘴唇贴上来时,赵定春的手抖了一下。

他应该先闪开,然后拍掉下巴上的手,最后义正言辞地告诉对方:只撸管,不接吻!

可是……现在他却困惑了。

向怀风的嘴唇只是轻贴着他,微微地摩擦,或轻或重地啄几下,没有更深入的触碰。

这是什么新游戏?从坐变为躺,他也没明白向怀风的意图。

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敞开,向怀风的吻一路往下。赵定春茫然地抓着他的头发,在细碎的吻落到乳首时,小弟弟的激烈反应让他呻吟了:“停……停……”出乎意料,向怀风居然真的配合地停下来,问:“怎么?”

赵定春发现自己奇蠢无比。

喊什么不好要喊停呢,他可以说“别碰那里”或者假装难受,总之有无数方法能结束这种状况,但他偏偏喊停……现在该怎么回答?总不见得说:“让我们停下直接撸管吧!”

他想屎一屎……

而眼下,最可恶的是,向怀风还在很认真地等他说话。赵定春呆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把脸涨得通红。

向怀风便亲着他的颈窝,抽动肩膀。赵小厮更加红得全面覆盖,全身均匀。

“乖乖别动。”向大官人偷笑完毕,总算给了他一道明确指令。

带有厚茧的手掌抚摸全身,慢慢地,技巧性地握住了最渴望爱抚的部位。赵定春用手背把嘴唇压住,坚决不让满足的轻呼溢出来。

向怀风把他抱进怀里,揉捏软嫩的臀肉。这个动作让赵定春一颤,随后去全身僵硬。只撸管……不爆菊……他用肢体语言重申了一次。

向怀风轻笑:“知道知道,不动你便是了。”说完,将两人的东西握在一起,飞快地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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