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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腐世界之炮灰很坚强——by斎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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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的安霖少爷此刻跨坐在向怀风身上,中衣搭在手臂上还未脱掉,人被按在向大官人的大腿上,啪啪啪。

不过这个姿势太耗体力,动作也放不开,很快就换了。

赵定春浑身酸痛地醒来时,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给自己擦拭。

他以为是麦冬,吓得扯被子遮掩。结果睁开眼看,却是向怀风在拿着帕子浸湿了给他清洗。

小赵想客套一下说声谢谢什么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个样子不就是他害的么?奴役一下姓向的也是应当的,于是便自管自趴着睡觉。

清洗完,向怀风在小赵后颈亲了口,道:“晚上再来。”

赵定春睡得云里雾里,等姓向的走了才一个激灵惊醒。

晚上还来?!丫的是打桩机啊?!

爽过之后下面又肿又痛,赵定春懊恼地砸枕头:臭不要脸!白日宣淫!

“安霖少爷,小的进来了。”麦冬在外叩门道。

赵定春连忙把整条薄被都罩在身上,只露出个头在外面:“进来吧。”

麦冬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水盆和帕子,小赵看到沾了自己和向怀风秽物的小毛巾在水盆里浸泡着,忙叫:“麦冬!”

小厮问:“少爷有什么吩咐?”

“那个……盆子……我来洗,你先放着。”

麦冬一脸震惊:“那怎么行?!哪能让您自己动手?”

赵定春支支吾吾解释:“我不喜欢别人帮我洗这种……这种……私密的东西……”

麦冬眨巴眨巴眼,不明白一块帕子又哪里私密了?

赵定春被他盯得心虚,只得板下脸道:“你听我的话就是了。”麦冬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乖乖放下铜盆。

小厮的职责就是服侍好主人,麦冬牢记管家伯伯的叮咛,看小赵此时软绵绵趴着,又想他刚刚叫唤了那么久,忙给他倒了杯茶。

赵定春高潮半天,怎么不口渴,可撑起来会被看到胸口的红红紫紫,只能双手抱住枕头,叫麦冬喂给他喝。

麦冬怕茶烫,仔细地吹了吹。

一气喝完一杯,赵定春舔舔嘴唇。麦冬很机灵地问:“少爷,再给您倒一杯?”

“好。”

喝第二杯时,麦冬体贴地问他:“少爷,身上还疼么?小的给您揉揉吧?”

“噗——!咳咳咳咳咳!”赵定春这一呛,咳得撕心裂肺。麦冬大为紧张地又拍背又顺气,焦急道:“少爷,您没事吧?”

小赵勉强止住咳,做了个不要紧的手势。

麦冬一片忠心:“少爷,还是给您揉一揉吧,散散淤血。”

“……?”赵定春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自己胸前果然好多“淤血”,不用看也知道后背肯定更多!

他把手缩进被子里,“淤血”直冲上面颊:“不用揉……它自己会好的……”

麦冬苦口婆心:“少爷,您刚刚叫得那么惨,小的还道您被向公子打了呢,吓得跑去找小唐大夫找救兵。医书上说……”

赵定春听得眼珠子一突:“等等,你说你刚刚上哪儿去了?”

“小唐大夫那儿呀。”麦冬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您那样叫,小的以为向公子打您呢,还是空青哥哥的医术学得好,一下子就知道你们是在按背呢,叫我别大惊小怪。”

“……”

按背?

是啊,按着他的背给向怀风骑么……赵定春心怀侥幸,问:“空青是少……小唐大夫的小厮?他倒知道我们是在按背?”

麦冬笑笑:“他只说你们在做舒服的事,起初我……小的还想不明白呢。”

“……”孩子啊……果然只有你是纯洁的……

赵定春羞愤欲死。

这下唐以中肯定是知道了,他的小厮都懂“舒服的事”……啊啊啊啊,光天化日,白日宣淫……他把怀里的枕头当成姓向的,狠狠地捶它。

麦冬还在说:“医书上讲,痛则不通,少爷您要好好保养……”

赵定春欲哭无泪。

就是“通”得太彻底,所以才会“痛”啊你懂不懂?!

“不懂不懂”的麦冬说了半天,问:“少爷,按的时候除了痛,还舒服吗?现在身子骨可有舒爽些?”

“……”赵定春决定还是装睡算了。

晚饭,所有人都在偏厅里用餐。

红莲谷的饮食素重养生,大多是清淡的素材,少酒肉大荤,是以只吃了一刻钟不到,一顿饭就吃完了。

赵定春的对面便是向怀风,吃饭的时候他连头也没敢抬一下,吃好了也不敢轻易动弹,直到把碗里最后一点饭屑也扒拉干净,才跟着唐以中站起身。

“少……少……”他还保留着在医馆时的习惯,见了唐以中张嘴就想叫“少爷”。可是现在……

他已经变成晚辈了囧。

唐以中会意:“安霖,叫我子平罢,虽说辈分有差,但你我年纪相近,互称表字亦可。”

赵定春就很不客气地说:“子平,晚上我和你一起睡,行么?”

“……”

“……”

“……”

看似各干各的,实则都在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人都呆了。

唐以中状似无意地看了眼向怀风,微微笑道:“好,待会儿叫麦冬把你的铺盖拿来。”

赵定春点头的瞬间,只觉阴风阵阵,吹得他浑身汗毛都稍息立正。他壮壮胆子,露齿笑道:“向公子还没吃完啊?慢慢吃,慢慢吃,我少陪了。”

红莲先生年纪大了胃口不好,吃一半就回去歇着了。于是赵定春对桌上年纪最长的东方宣文弯腰行礼:“大伯伯慢用。”

东方宣文眉毛飞舞。

小赵又对秦雪臣道:“小叔叔慢用。”

秦雪臣嘲笑东方宣文的脸顿时如生吞了一只蛤蟆。

梅思衣防患于未然,凤眼一吊,气场全开。赵定春乖乖行礼:“思衣姐姐慢用。”

最后说:“子平,我们走吧。”

留下一桌子不爽的雄性动物。

出于安全考虑,小赵觉得很唐以中同住是最妥当的。麦冬为了伺候他,也搬了铺盖去和空青挤一晚。

铺床的时候,小赵还有些雀跃:和谪仙一样的唐以中同床啊!多香艳的一件事啊!尽管他很肯定自己对小唐大夫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但亲近美人总是叫人心理加生理愉悦的。

赵定春在屏风后面换好衣服,走出来就看到唐以中坐在窗前,拿着茶壶慢慢地沏茶。

“这几个月,过得还好么?”

赵定春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听到唐以中淡然而问,那种兴冲冲的劲头不由减淡,小声答:“总是那样了……”

唐以中给他沏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

“你倒是比以前清减了许多。”

赵定春看看唐以中的尖下巴,那句“你也是”没敢出口。

“当日将你托付给向公子,我却没想到有当媒人的一天。”唐以中说着,促狭地笑笑。

他少有这样俏皮的表情,赵定春看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红了脸讷讷道:“向……他只是一时兴起,我和他也没……”立刻想到麦冬那小子曾来“求救”,他们白天干了点什么,唐以中早就知道了,顿时脸红得更深。

唐以中问道:“向公子似是对你一往情深,难道你对他竟无此意?”

一往情深个屁哟,他就是个高功率打桩机。

赵定春嗤之以鼻:“他不过是看我有趣,闲来无事逗逗我。认真我就输了。”

他本是无心的一句,却叫唐以中神情微变,怔了一会儿才道:“情爱之事……哪里有输赢可说……”神色只见一片萧瑟。

小赵一看他这状态,就知道自己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假笑着换话题:“今晚月色真好,这个……山清水秀的……”为了增强说服力,还特意对着窗外作眺望状,“红莲谷真是景色优美,湖水在夜里看起来像绸……”

赵定春揉眼睛:“缎一样……”再揉眼睛,“……!!!”

那站在湖边,遥遥望着这里的高大人影,分明是那个……那个……

赵定春手忙脚乱地去关窗,一把拉起唐以中:“糟了,魔君追过来了!”

却见唐以中镇定自若地推开窗,平静地说道:“我回谷后,他夜夜都在那儿站着,不用惊惶。”眼睛朝湖边瞟了眼,仿佛在看个陌生人。

“可……”这要换在别的人身上,赵定春肯定就要寻开心说他们是小情侣耍花腔。但唐以中和那个西域人明显不是这种类型。

“子平。”赵定春搓了搓手,还不太习惯用字相称,“你喜欢他么?”

唐以中默默看着他。

“我看他好像很喜欢你,如果你们两情相悦……”

唐以中秀美的双眸微微黯淡:“哪有……那么简单……”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气氛尴尬。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赵定春深吸口气,道:“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唐以中抬眼,问:“又怎么了?”

赵定春转头去看如雕塑般静静伫立的男人,忽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伤:“自从到了这里,先是少爷你收留我,给我饭吃,还有老李师父教我学药材。后来,是向怀风带着我,在外面四处跑的时候,要不是有他,我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我一直觉得自己还算聪明,会的东西也多。结果到了这里……我就是个吃白饭的……”

年少之人的挫败感唐以中也曾经有过,安慰道:“你人生地不熟,一时之间哪有那么容易拼出一片天地来。休要如此灰心。再说,若你果真一无是处,向公子又怎会来提亲。”

提到向怀风,赵定春胸口涌起酸涩:“他不是真的喜欢我才来提亲的,不过是因为我救过他的命,报恩罢了。”

“你救他?!”闻言,唐以中也忍不住大惊小怪了。任谁来看,都只有向怀风救小赵才对。

连赵定春自己也在想,救人那次大概是炮灰领便当前的剧情点?

“是啊,为了救他,我还杀人了。一刀见血,干净利落。”说罢,自嘲地笑笑。

唐以中的反应却还不如听到他救了向怀风时大,只点点头,算知道了。

反倒小赵不禁追问:“我杀了人,你一点儿也不吃惊?”

唐以中啜了口茶,眼中静若止水:“我虽没杀过人,但若有朝一日真的到了千钧一发之际,杀敌人而自保,亦算不得什么错事。”

赵定春想起花逢然说,世上本无所谓对错,只有生死。这种简单到不是一就是二的是非观令人动摇,但小赵此时却想,或许这个世界里,他这种瞻前顾后的活法,才是另类?

唐以中的兴趣还是再小赵救了向怀风一事上,追问详情。

赵定春便绘声绘色地将整件事说了一遍,只在自己杀人那段草草略过,不太愿意多提。

“向公子的武功据说比大师兄还要高一些,能救他于危难,只能说安霖你与他确是缘分匪浅。”

缘分?

赵定春暗哼,是孽缘还差不多。

唐以中试图让他相信向怀风是真心实意,小赵却不停地劝自己不要相信。到最后说不出向怀风的错处来,只一个劲地抹黑自己:“我是个卑鄙小人,明知道红……外公为什么要收养我,哪怕心里不想成亲,收养的事还是答应了……只想着自己有依靠……”

唐以中道:“人生在世,或是随机缘,或是尽人事。你能遇到我,遇到向公子,进而遇到师父,这都是缘。收养本是我们的主意,你何必耿耿于怀。”

赵定春还要再说,唐以中叹道:“安霖,你以前不是这样胡思乱想钻牛角尖的。”

“……”他有钻牛角尖?小赵自问。

视线掠过窗外,男人还如苍柏一样直直站着。就寝前,赵定春终于试探着问:“就任他这么站在外面?”

唐以中漫不经心道:“天亮后就会走的。”说着,撂下竹帘。

赵定春看着他,暗想嘴里说别人钻牛角尖,自己又何尝想明白了。

在向怀风的反复催促下,赵定春、唐以中、梅思衣三人不出两日便打点了行李,跟着他去亭州“游玩”。

赵定春带着麦冬,唐以中带着空青,梅思衣带着她的贴身丫头芍药,一行人浩浩荡荡,倒不似江湖年少,更像地主家的公子小姐出游。只有向怀风,一包行囊,一匹连云,轻装上路。

梅思衣芳龄二十五,在这个时代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她嫌女装碍事,而且一把年纪仍作少女装扮,走到哪里都不免被人指指点点,于是自己动手改了唐以中的几套旧衣裳,扮成男儿样。丫头芍药也穿了男装,扮成书童。主仆二人往那儿一站,看得秦雪臣连连叹息:“师妹啊,芍药的名声怕是要毁在你手里了……”活脱脱一个纨绔少爷带了个……那什么嘛。

芍药被她主子熏陶久了,也是一身彪悍脾气,也不管身份有别,冲着秦雪臣道:“小秦大夫的曲莲才叫可怜,被自家主人的花名连累,二十出头了也没人敢求亲。”

“……”

秦雪臣风流多情,花名在外,因他男女不忌,别人自然就把他身边花容月貌的小厮曲莲给误会了。

梅思衣一听大叫解恨,故意与芍药勾肩搭背地走了,留秦雪臣一个人在那儿干瞪眼。

红莲谷距亭州并不很远,若快马加鞭,十来天就能走一个单程。但众人以赏景散心为主,脚程便异常缓慢。

他们才出了红莲谷不久,后头便缓缓跟上一辆马车。

赶车的人棕发绿眸,肤色雪白,车内坐着谁自然不言而喻。

赵定春偷偷打量唐以中,却见他说谈言笑自若,并没有半分不悦,倒搞不懂这两人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不过他对别人的关心很快就消散了,向怀风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候着他。

那日姓向的本说了晚上要来,赵定春慌忙逃去与唐以中同睡,两人就开始了猫捉耗子的紧张游戏。要么是赵定春和唐以中形影不离让向怀风无从下手,一旦不慎被捉住,就会被扛在马背上,拖到远处就地正法。小赵哀怨地发现向怀风似乎随身携带着花逢安赠他的那瓶药丸子。

有时候,向怀风逮到了机会也不下手,只把赵定春搂在怀里,手伸进他衣服里,往那个地方塞进两三颗药丸命他夹住,完了再看他一脸便秘还要佯装无事的小模样。等到那里松软湿润了,向怀风便好整以暇地等他来求自己,不主动上门就不给痛快,恨得小赵牙痒。

行了六天后,终于彻底出了山区,走到一个大集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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