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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腐世界之炮灰很坚强——by斎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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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官人吃过早饭就“上班”去了——实际上赵定春也不知道他平日都忙点什么,既然是吃好早饭走的,姑且就当是“上班”了。

昨晚“不幸被捕”的西域魔君,则如条大型犬般,在唐以中的屋子门口看门。

赵定春起初还以为两人已经和好了,但是一看唐以中的脸色就能了悟——还是老样子。

回想上次托萨的野蛮,小赵不由悄悄问:“子平,那个……昨天夜里……没事吧?”

唐以中强笑着点点头:“各睡各的,好的很。”

赵定春无语。这么大的黑眼圈也叫好的很?那托萨的两只熊猫眼就是非常非常好?

“我看他一片痴心,不如……你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小赵真心觉得唐以中这是在虐人虐己。

“我……空青,把门关上。”

两人刚刚的对话被坐在门口的托萨听着,大个子竖着耳朵等唐以中往下说。结果身体倾斜的角度太大,一下子就被发现,丧失了偷听的机会。

待空青把门关好,唐以中才弱弱地叹息:“他只是得不到我,是以一心跟在后头。就算给了他机会,日后厌烦了,也还是会跑开的。”

赵定春歪着脑瓜想:子平说这话……到底是想要他跟着,还是不想要他跟着?貌似……这字里行间倒不是不想接受,而是怕托萨转眼又跑了。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道:“我看他挺有诚心的,你看他一知道你被软禁,不管不顾就跑来救你了。”

唐以中嗤笑一声,将托萨和向怀风的“交易”告诉他。

赵定春立马囧了:“可……他……向老前辈那个态度……他打算关我一辈子?”随即一想,又觉得很可能。

照样地娶妻生子,然后家里关个情夫……那家伙变态变态的,是他能干得出的事儿。

唐以中又道:“托萨也不过是假装可怜罢了。他跟了我半年,车队里……始终有一队舞娘。”

这下赵定春不帮他说话了。

万里追夫还带一队舞姬,这家伙的脑子一定被屎堵住了。

两受正在长吁短叹,空青在门外道:“小唐大夫,安霖少爷,门外有人说是二位的旧识,近日也在向家住着,特来拜访。”

两人均是一愣。

住在向家,他们的旧识?

赵定春灵光一闪,五官顿时扭曲得如生吞了一只蛤蟆:“该不会是……新含吧?!”

唐以中对小赵被下毒后变得黑亮黑亮的样子还记忆犹新,好笑道:“空青,去请进来。.

好在老天没那么残忍地对待小赵,及时安排了他们的另一位旧相识。

他们刚刚跨出门槛,就见一个青年匆匆走来。

“许少侠?”赵定春惊喜,“原来是你!”说着又伸头往他身后看,看新含有没有跟在后头。

许言卿比在善州时瘦了很多,见到二人便一揖到底:“唐大夫,赵小哥,别来无恙!”

唐以中怕他在向家武师面前说破小赵当过小厮,忙请进屋,介绍道:“许公子,这位是家师的外孙,赵定春,表字安霖。当初在善州时为了磨他心性,叫他扮作小厮,倒叫您见笑了。”

许言卿是聪明人,亦不会对赵定春的身份深究,立刻从善如流:“原来如此,失敬了。”

三人年纪相差不远,叙叙旧后,便互称表字,不再“少侠”来“公子”去。

小赵深感奇怪,问:“悦琼怎么也来向家作客?”初识那会儿,向怀风可差点打死他。

许言卿笑容苦涩,垂下头盯着茶杯:“不瞒二位,为了叫向怀风兑现诺言,我已在向家住了半月有余了。之前他不在家,昨日听说是已经回来了,便想到他的院子里去堵人,下人们却说是睡在这里,是以打听了一下。”

赵定春心虚地看向别处,他奇妙地有种抢了别人老公的错觉。

唐以中问:“莫不是……为了那个赌约?”

许言卿勉强一笑:“子平也听说了?”

“坊间或有传言,在外行走总能听到些。”唐以中见他闷闷不乐,道:“那你此次来,是为了……”

许言卿道:“自赌约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近半年,我……我实在是有些等不得了。”

赵定春非常好奇,蠢蠢欲动着想问。

当然,他只是好奇而已,绝不是因为向怀风也牵扯其中所以才那么关心的!

“悦琼,你们……你和姓向的到底打了什么赌?”怕他觉得自己多事,赵定春还装出很正义的姿态:“当日要不是子平救你,真是性命堪忧。什么赌约重要得你连命也不要?”

许言卿脸上一红,摩挲着茶杯的杯托,缓缓道:“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愿相瞒……当日向怀风答应我,只要我中他一掌而不死,就帮我与西门征比武。”

唐以中颇不赞同:“向公子武功虽高,脾气却不好,何以非得求他,害你九死一生。”

许言卿道:“这……却是西门征的要求。”

“……什么……意思?”赵定春听糊涂了。

可惜他的疑问无人解答,许言卿不肯再细说,只道要等向怀风来,叫二人不用管他。

小赵以为唐以中会知道,结果子平也只是隐约听旁人提起,内里详情也说不出什么一二三,于是猫抓般的好奇心便一直持续到傍晚向怀风出现。

向怀风进门后根本没注意有旁人在,一跨进院门就直奔小赵那屋。

许言卿急切地拦住他,不让他走:“向怀风!”终于见到要找的人,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与我的赌约……还望你不要食言!”

向怀风这才正眼看了看他:“是你啊。”随后又不耐烦道,“重策已经在往亭州的路上,不出十日便能赶到,你无须担心。”

许言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么一出戏,赵定春不高兴了。

这算什么,打哑谜呢?凭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姓向的,屋外罚站去!

“咚”一下,房门关了。

于是次日,向家的武师们便这样回报向老爷子和二老爷二夫人:“赵少爷将怀风少爷关在门外,不许他进屋睡觉。怀风少爷好言好语地求了会儿,便自个儿嬉皮笑脸地爬窗进去了,一直折腾到半夜。”

向家的长辈们便一脸呆滞地承认:一物降一物啊!

当然了,赵定春肯让向怀风“折腾到半夜”也是有条件的——只要解释清楚和许言卿的赌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怀风见他吃醋,心情大好,从头到尾极其详尽地讲述了一遍。

话说,断剑山庄西门家有这样一个传统:想要和西门家的人结亲,就一定要打得过西门家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向怀风会“差点娶了西门复”。

许言卿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暗恋西门征,等到慢慢长大,这份爱恋愈发炽烈,他终于忍不住去对西门征表白。说是表白,其实就是挑战西门征,反正只要打赢了他,就能向西门家提亲。

西门征不说接受,也不拒绝比武,反正对他来说,武学比什么都重要。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许言卿便以为他是默认了,接受了,真的开始日夜苦练,指望有一天能和西门征成亲。

可是西门家作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其武学之精妙,哪里是许家一个后起镖局可以匹敌的,许言卿从十几岁练到二十几岁,也只是在西门征手下多走了六七十招。

许家长辈是知道许言卿的心思的,可是打败西门家的人哪有那么简单,不要说十年二十年,就是练到死,只怕也无法望其项背。

眼见得许言卿练武练得苍白憔悴,长辈们便道:西门征分明只是借口推诿罢了,哪里是真的有意结亲。你看他的兄长西门彻,为了娶媳妇,在那娇滴滴的姑娘面前不到一百招就败了,痛痛快快地迎娶美娇娘,哪像西门征那么多屁话。

许言卿苦苦哀求,也只让长辈们同意:最迟到二十五岁,若他二十五岁那年还不能叫西门征心甘情愿地来提亲,便遵从家人意愿,与门当户对人家的儿女结亲。

一直挣扎到二十四岁的生辰,许言卿鼓起勇气,又去找西门征比武。

自然,还是输了。

他心头悲戚,忍不住将家人的条件说出来,求西门征在他二十五岁前,给他一次“赢”的机会。

西门征道:“向怀风,你若能请得向怀风来与我比武,我便将我与他的比试,视作是与你的。”

江湖中谁人不知向家怀风少爷是武学奇才,不要说与他同辈的年少侠士,便是老前辈们也极为忌惮他。

许言卿欣喜若狂,若是向怀风的话,必定能使他如愿以偿!

但向怀风除了武功高与传闻一样,还有一样也和传闻一样——他的性情。

这位少爷被向家老小宠坏,刁难起别人来毫不手软。他一听自己被卷进这种莫名其妙的赌约里就老大不高兴,但念在和西门兄弟们关系不错,勉为其难答应,只是也开出了一个条件:若许言卿能中他一掌不死,他便帮这个忙。

后来,就有了许言卿大雪天重伤昏死的那一幕。

赵定春听完,很为悦琼不值:“那个西门征是耍他的吧?!”

向怀风笑道:“那倒未必,我看重策那小子大约是真心想要他的。”

赵定春不信:“那还那么较真干嘛?只要放放水,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向怀风道:“那个呆子从小便是一条路走到底的傻气,他能想到叫我顶替,已是开窍了。”

赵定春又拧他胳膊:“你倒很不客气,真的打了悦琼一掌,真把他打死了,我看你拿什么赔给西门征!”

向怀风在怀中人身上回捏一把,大刺刺笑道:“担心我被那呆瓜寻仇?要真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小情人弄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痴呆,怪得了谁。”

赵定春嘴上不说,心里也很赞同:这个西门征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直接不要比试了,干什么又要比试,又不肯放水,还出难题给对方?他当自己是辉夜姬怎么的?

讲完别人的故事,向大官人便老实不客气地向小赵讨要自己的报酬了。

赵定春后来又尝试了几次,想“强行突破”离开向家,均被打压回去。后来见走不了,便把气撒到向怀风身上。

于是向家武师便天天汇报:怀风少爷又被赵少爷关在外头,然后怀风少爷或爬窗或踹门或用怎样怎样无耻……咳……的手段进了房间,将赵少爷折腾得哭爹喊娘。

起先,向家长辈们还感叹原来从小乖张的向怀风居然也干得出这些没脸没皮的事。后来次数一多,他们便转而关心两个年轻人的身体了。

二夫人表示忧心忡忡:“夜夜如此,把身子掏空了可不好。”一气炖了许多滋补壮阳的汤水送去。送得小赵又对向怀风发脾气:“不许上床!”

结果向大官人十分听话,当晚果真没在床上做。

咳。

第二十七章:西门重策

后来几天,许言卿常常到他们的住处来。.

赵定春看得出他神情中的焦虑,也明白这种焦虑的源头,但许言卿强装欢笑,他也不好点破,只和唐以中陪着他闲聊,叫他不要多想那件事。

梅思衣自从被向老爷子打击后,一反常态地没有快速回复,整日闷闷不乐地呆在房里。

唐以中猜到她心思,叹道:“师姐这次,怕是动了真情了。”

赵定春于是想透过向怀风问问他舅舅的想法,谁知一了解,那沈芮只是日日在演武场摔打身体,等待上头的命令,说是一接任务便赶赴边关,连家也不打算回,只在姐夫家住到上前线。

赵定春便气愤不平。梅思衣为了他茶饭不思,他却只想着上战场立功。

还是唐以中清醒些,劝道:“男女有别,又是借住亲戚家,他如何能像向公子那样来去随意。你这些不满装在肚子里便罢,莫放到脸上,叫师姐看了闹心。”

小赵还能怎样,点头遵命便是。

这样稀里糊涂地又住了近十天,向怀风给许言卿和赵定春各带了一个消息来。

给许言卿的消息自然是:西门征到了。

而给小赵的消息则是:东方宣文到了。

许言卿听到心上人终于抵达,又喜又忧,问到了他住的院子,却纠结着要不要过去见一见。

赵定春听闻,却是傻傻地问:“大师伯?他来干嘛?”

向怀风心情不错,抱了他在腿上坐着,道:“来为我们的婚事打点。”

赵定春白了他一眼:“正经问你呢。”

向怀风无辜地捏捏他屁股:“我不就在正经回答你?”

可惜某人前科累累,小赵怎么都不肯信:“你爷爷那关你都过不了,做梦呢吧?”

向怀风便笑道:“爷爷那边无须担心,我与他从小斗到大,他的心思我还摸不透么。”

赵定春将信将疑,眼神中透出点鄙视。他和梅思衣平白受辱,也没见这位大侠发话,逞什么英雄好汉?

这话一出口,向怀风愣了愣,随后卷起袖子,嘴角一勾。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竟敢怀疑自家夫君的威武。啧啧,不给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菊花为什么这样红!

门一关,向大官人重振夫纲。

西门征抵达的第一天就说:既然人已到,那就早比完早结束。

向怀风在这方面不喜欢占人便宜,道:“重策稍安勿躁,你远道而来,先休息两天再说。就算着急要娶你那小情郎,也得先收拾体面再说。”

西门征在耍嘴皮子上是稳输的,不与向怀风再争,乖乖歇着去了。

他修养生息的两天,对许言卿来说,是最最难熬的两天。以至于比武那天众人看见他,都吓了一跳。

赵定春生怕来阵风就把他吹走了,忙去边上看顾:“悦琼,你怎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啊!林妹妹加上病西施也没他这个脸色病态啊!又连忙叫唐以中帮他看看。

唐以中把过脉后,只叫他多吃些清热下火的东西,晚上睡得早一些。

赵定春问是不是该吃些药调理调理,唐以中待许言卿走开后才道:“心病只能心药解,这药,却不在我身上。”

心药在哪儿?

自然是站在了演武场上。

西门征一身白衣飘飘,负手而立,俨然是个浊世佳公子。向怀风只穿了件灰蓝的家常袍子,连发髻也没梳,一副懒散模样。

他接过武师递上来的乘云剑,翻了个剑花,笑问:“怎么比法?”

西门征一板一眼道:“客随主便,怀风兄定规矩罢。”

“叫我说?”向怀风笑得嚣张,“那便无所谓规矩,打到分出胜负为止,何如?”

西门征抱拳一揖:“恭敬不如从命!”

他们俩比武还牵扯到赌约,在场的要么是向家的武师,要么就是与向怀风、西门征两人都有关联的,到最后只得找了东方宣文当见证。东方家与西门家齐名,虽扯到赵定春那层关系,但东方

宣文其为人,众人都是心服口服的。

场边的武师一敲铜锣,宣布比武正式开始。

高手过招,往往会长时间对峙,这种对峙是比耐性,也是比毅力,全身上下稍有松懈,都有可能是致命之处。但这种拼法,多是生死相搏,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要取人性命。向怀风和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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