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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腐世界之炮灰很坚强——by斎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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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是从小结交的朋友,自然不会用这种你死我活的打法,是以铜锣一响,向怀风便出招了。

两人成年后虽打得不多,小时候却经常动手,对彼此的剑法路数了熟于心,最初的数十招倒不是比武,更像是互相喂招,算打个招呼。等五十招一过,向怀风的乘云忽然剑身震颤,嗡嗡鸣响

,尖锐刺耳声宛若龙啸。

东方宣文敛容道:“开始了。”

果然呼啸过后,乘云突转狠辣,即便是场外观者亦觉心惊,西门征却早有准备,格挡回避,快而稳重。

向怀风杀人时喜欢一击致命,有时连出招也懒得出,任对方拼尽全力进攻他也只管闪躲,见到破绽再轻轻一刺,四两拨千斤,省事省力。但比武时,比如现在,他的招式却极尽花俏,衣袂飘

飘,身形鬼魅,只恨不能把乘云使得开出剑花来。

西门征的剑如他的人一样,中规中矩,有条有理,或进或退,攻守有序,比起向怀风那边如狂啸而至的龙卷风,他那边就是一片茂密竹林,迎风摇摆,却坚韧不拔。

一时间,只有场上兵器相撞之声,场外百余人,皆屏息凝视。

比武开始时还是辰时,日头不烈,也算舒适。但向怀风和西门征这一比就比了一个多时辰还不分胜负,太阳不等他们,准点开工,高高悬挂,开始施展神威发挥光热。

又过了半个时辰,别说打斗的两人,连场外众人都是满头大汗。赵定春有些担心,这样剧烈运动,万一脱水中暑了怎么办?又想到许言卿,他那么紧张西门征,还不定担心成什么样呢。

赵定春一回头,惊叫:“悦琼!你没事吧?”

许言卿嘴唇干裂,烈日之下脸色却愈发显得青白。

赵定春跳起来:“麦冬,快拿水来!”又对旁边几个看得出神的武师道,“快帮忙把人搬到阴凉的地方去!”

唐以中和东方宣文听到他叫嚷,这才从比武中抽回视线,拿出药油给许言卿擦拭太阳穴和人中。

场外的喧哗,场内听得一清二楚,向怀风见对面的剑身停了一瞬,坏笑道:“要不要暂停片刻,让你先去看看他?”

西门征回给他一剑,道:“不劳你操心。”

骚动很快平息,许言卿被搬到看台阴面,又是扇风又是擦脸的,总算缓过来。

唐以中叫人喂了些绿豆汤给他,问:“悦琼,你这几天,可是不曾好好饮食?”

许言卿不回答,只挣扎着还要去看比武。唐以中扭不过他,让麦冬和空青将他看好,万一发现不对劲就再扶下去。

赵定春无计可施,眼看着他又在太阳底下坐好,不认同道:“你都这样了,还看什么看,就算怀……姓向的赢了,你还有命在么。”

向怀风又见对面的剑身停滞,这回不再给机会,辣手一刺,将西门征的白衣戳了个对穿,剑锋贴在他腰侧,嬉笑道:“你输了。”若是生死相搏,刚刚那招之下,西门征腰上便多了个血窟窿

了。

东方宣文朗声道:“此次比试,向怀风胜。”

台上两人还未收招,麦冬哇哇大叫:“安霖少爷,许少爷晕倒了!”

众人只觉眼前白影闪过,西门征已跃到看台上将许言卿打横抱起,足尖一点跳到看台后,再一闪,便不见人影了。

赵定春回头扫了眼,也不去管那小两口,只叫麦冬拿水和擦汗布,又别扭着不肯亲手拿过去,对小厮说:“麦冬,让他喝点水,擦擦汗,中暑晕倒还得劳子平给他医治。”

向怀风哈哈大笑,灌了两口水,将茶壶往地上一摔,竟学西门征那样,将自家老婆打横抱起,施展轻功跑了。

武场上皆呆了呆,随后哄堂大笑,一片起哄声。

赵定春哀叹,自己这回丢脸算丢到姥姥家了。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壮年,向怀风这是要抱了他去干嘛,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打又打不过这个变态,想咬他一口又见他浑身是汗,气得破口大骂

:“你还要不要脸了?!”

向怀风在他嘴上啄一口:“脸要来干嘛?能增强内力么?”

“……妹啊……”

赵定春还想再骂,人已被轻轻放下,居然是到了个大得夸张的浴池边。

向怀风侧对着他宽衣解带,神色一片萧条:“我刚与重策酣战一场,你竟只关心你的面子?”

赵定春语塞:“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自我检讨了下,道,“下回别在人前这样……我……我帮你擦背吧?”

向怀风扭头:“不用了,你回去歇着罢。”

赵定春额头上跳出一只加号。

你丫是鬼畜吧?!你丫什么时候转傲娇的?!

忍了忍,还是说:“别那么小气了,来,到水里去。”

向怀风光溜溜走到浴池边,小赵伸手试了试水温,正想夸向家下人有眼色,知道有比武就提前准备好洗澡水,谁知脸被湿漉漉的胸膛贴住,然后——

“哗——”

溅起水花一片。

赵定春七窍生烟,头刚从水里冒出来就大骂:“你个混蛋!”

向怀风将他锁在怀里,哈哈大笑。

身上衣服被浸了个湿透,赵定春不管是抬手还是迈脚都无比艰难,本来就接近零的武力值,一下子降到了负。.

向怀风轻而易举地拉着他的手,按住某个部位。

赵定春吓得直抽手,奈何敌不过变态的力气,回头怒瞪:“你不是刚和西门征打了近两个时辰么?!”

向怀风用牙咬开湿透的布料,在他颈上舔舔:“就是没打过瘾,所以兴奋得不行。”

“……”两个时辰还不过瘾?!

小赵黯然觉得自己的菊花堪忧。

“咳……那个……大白天的,多不好,晚上……晚上再……”

但怀柔政策对向大官人是行不通的,小赵很快就裸得和姓向的一样彻底,还被摆出羞耻的姿势,扶在浴池壁上。

“你个……你个恃强凌弱的小人!卑鄙!无耻!下流!”

向怀风吃好一遍嫩豆腐,将凶器抵在入口处,一边磨一边问:“我怎么恃强凌弱了?”说着,重重顶进去。

赵定春被顶得尖叫,又怕被别人听到,慌忙捂嘴。

向怀风便让他不断变换姿势,一边摆弄他四肢,一边还问:“这样算不算恃强凌弱?这样是不是卑鄙?无耻你喜欢哪一种的?下流呢?这样下不下流?”

眼看小赵就要忍不住时,又故意从小穴中退出来,硬邦邦的阴茎在他臀肉上拍打,道:“原来你不喜欢这样做?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弄了。”

赵定春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解放,恨得直挠墙:“你!……给我!”

向怀风明知故问:“给你什么?”

“给我……”小赵脸上烧起一片,手往后探,握住了那根粗热,“给我这个……”

可是,向怀风却退开了。

赵定春手中一空,心头茫然若失。

下一秒,两瓣臀肉被大大地分开,什么东西在穴口滑动。

他扭头一看,脑中轰地炸开。

向怀风赫然埋首于他臀间,现在这触感,分明就是……

这个认知,要比接触所带来的快感更加刺激,当向怀风的舌尖探进他嘴里轻轻一勾,赵定春难以自持地尖叫着打到了高潮。

射出精华后的脱力感让他几乎扑进水中,但早有一个怀抱等候着,将他稳稳托住。

他以为向怀风会继续“打桩”,向大官人却只在他脸上、肩上、脖子上亲吻,又将他从已经脏了的水中抱出来,重新冲洗身体。

赵定春渐渐平复了呼吸,听着耳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很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不松手。

“大官人……我喜欢你……”

“……”

耳边的心跳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向怀风大特写的眼睛:“再说一遍!”

赵定春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一下子窘得无地自容,只能装傻道:“再说一遍什么?你……你幻听了吧……”

可是那双眼睛丝毫不肯放过他:“再说一遍!”

赵定春尴尬地发现顶在自己大腿上的物什比方才更加粗大,胳膊被向怀风死死钳住,连躲都没处躲。

别人告白都是温情浪漫的,怎么轮到他就像索命一样……赵定春深吸一口气,重重踹了这个冤家一脚:“老子说,我喜欢你!混蛋!”

这句话就像战斗的号角,而向怀风就是听到了冲锋号的战士,浴池中一场情人间的奋战便一直持续到……某人晕过去为止。

许言卿和西门征的赌约终于彻底胜利,按照约定,下一步,西门征便要去求婚了。

可是当小赵从“浴场战役”中清醒过来,想去对许言卿道贺时,等待他的消息却是——

“哈?悦琼说他不要西门征了?”

唐以中无视他扶腰叉腿的“孕夫”状,道:“西门公子将他送回房后,他便留书走了。说是往日的赌约一笔勾销,成亲之事也不作数。”

赵定春听得脑仁疼:“那之前不是全部白费力气?”那丫会不会是中暑后脑缺氧,神志不清?

唐以中却似很了解一般,悠悠道:“大约是近乡情怯罢……”

赵定春还是理解不能。

两人又说了几句,唐以中便回自己屋里看书去了。稀奇的是,一直紧贴在唐以中身后,堪称形影不离的托萨,却留在了小赵房里。

托萨这些天日子很不好过,唐以中叫他住在一间明显是下人房的小茅屋里,只一日三餐会叫他,平常都对他不闻不问,偶有交谈,言语上也十分生疏客气,就像路上遇到陌生人问路一般。

托萨本是要借近水楼台修复关系的,这下却比远远跟在后面看背影更加令人郁闷。

“上次,谢谢你帮我说话。”托萨行了个标准的儒生礼,汉语也说得字正腔圆,若不看他的脸,几乎就是个货真价实的中原人了。

赵定春微愕:“上次?”

他使劲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曾经劝过唐以中原谅这家伙,于是囧了:“我只是不想子平为了你伤心,劝聚不劝散而已,并不是帮你说话。”

托萨苦笑:“至少你还是劝聚不劝散……”

赵定春看他惨淡,忍不住多嘴问道:“你真心喜欢子平?”

托萨横了他一眼,似是在考虑与他的关系有没有亲近到可以说这种话题。想到此人与子平甚亲密,便坦然道:“当年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赌一把输赢,现如今……是真的不想没有他。”

赵定春中意痛快爽气的人,见托萨直言不讳,心里就有几分要帮他的意思:“你以前到底怎么伤了子平的心?”

托萨眼神闪躲,支支吾吾。

赵定春哼道:“老实交代,如果还有挽救的机会,我可以考虑在子平面前给你说说好话。”

托萨无法,只得将当年百毒之战的事讲出来。

赵定春听完,有点想不通:“光是这样,他就如此心灰意冷?还有么?”

“……后来……我把他掳走了……”

“嗯,然后?”

托萨闭上眼:“我嫌他不听话,废了他武功。”

赵定春一怔,咬牙再问:“还有么?”

托萨索性全盘托出:“我还为了刺激他,和女人亲热……将他与……与接待客人的奴隶们关在一起,不给他穿衣服……”

赵定春想了想“接待客人的奴隶”是什么意思,猛然抓起一只茶杯高高举起,手臂上青筋暴起:“你这个……!”

托萨直视着他,不躲不让。

小赵不停深呼吸,提醒自己再生气他也没有立场去打托萨。

缓了好久,他才重重放下茶杯,恨恨道:“你简直不是人!”

大个子默然站起,想要离开。

“慢着,我还没说完呢。”赵定春斜坐到椅子上,冷哼道:“你以前这么待子平,还有脸再见他?”

托萨道:“我说过了,只是不想没有他。”

赵定春嘴一抽:“你和我说有什么用,说给子平听去。”

“……他……他已经不肯信了……”托萨惨然一笑,转身就走。

“我有法子让他回心转意。”

刚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此话当真?”

赵定春摇头晃脑,道:“子平的医术你是知道的,苦肉计什么的,除非你真的病得快死了,否则是不管用的。其他的法子我看你也试过,都不见效,这样的话,就只有那招了……”

唐以中隔着窗户看了一眼。

托萨进了安霖的屋子好久也不出来,两人只是半年前见过一次,能有多少话说?

空青见状,试探道:“小唐大夫,要不要我去瞧瞧他们在做什么?”

唐以中摇头道:“他们作甚又与我们何干。倒是你,上次那本书都读通了么?”

空青只好认命地背医书,又觉小唐大夫太也别扭,说句关心难道还能少块肉了?

隔日清晨,空青正服侍唐以中洗脸漱口,托萨突然闯了进来。

唐以中身上只着了中衣,雪白的肌肤在轻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看得某人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唐以中不动声色地转过一些,隔开托萨黏在自己胸前的视线,问道:“托萨老爷可有要事?”

大个子因怕惹恼他,最近一直安分守己,一下子猛浪起来是为什么?

托萨大步走到空青身边,抢过他手中的帕子,作出要递给唐以中的姿势,单膝跪地道:“我知你恨我怨我,往日的一切皆是我狂傲自大,不理会你的感受,让你受了太多苦痛。只是我在西域那么多年来,始终忘不了你,只要一想起你,心中便又酸楚又甜蜜,若你再肯对我笑一笑,我便是死也甘愿!”

唐以中先是怔住,待挺清楚他说的什么,又气又羞又怒。

空青脸上写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到”飞快闪人,还很体贴地将门关好。

托萨自己也是脸涨得紫红,连耳朵和脖子都是一个色:“我从前那样待你,你多恨我也是应该的。我也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你给我个机会补偿,端茶递水也好,穿衣吃饭也好,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当牛我绝不做马。子平,只求你别不理我。”说罢,双臂张开,扑上去抱人。

唐以中正是心乱如麻,看他扑来也不及闪开,被严严实实抱了个满怀,不禁气恼:“你胡说八道甚么?!快把手松开!”

托萨倒很听话,松了手退开一步,讷讷道:“我一时情难自禁,你莫生气。”

唐以中到屏风后穿好衣裳,直冲小赵那屋。

第二十八章:月老路过

“赵安霖!”

赵定春还没起床,迷迷糊糊地“嗯”了声,拉开帐子看是谁。.

自他认识唐以中以来,这个青年一直是温文尔雅、生性淡泊的,或有感伤的时候,动怒的时候,也总是风轻云淡地感伤,不脱优雅地动怒。而此刻,他衣衫凌乱,头发散在肩头,面上两朵飞红,竟是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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