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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腐世界之炮灰很坚强——by斎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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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定春想到自己之前的事,隐约觉得是催眠术一类,可是又说不清楚,便摇了摇头。

“摄魂乃是从关外传过来的,中原又鬼才将其改换变通,融合了媚术、巫术、傀儡术,成了现在的摄魂术。此法算不上武学,但若用在歪道上,也有克敌之效。我于武学不精,所以平日里鲜有研学摄魂制胜之法,不过用作医术,却是颇有心得。”

赵定春静静等他说下去。

花逢然说得口渴,自己给自己添茶:“上个月,你家大官人……”似乎是觉得这个称呼很好笑,他停下抿抿嘴,将笑意掩去,“向兄他飞鸽传书与我,说他的小厮,也就是你,总是心神不宁,半夜每每噩梦惊醒,形容日渐憔悴。”

赵定春等了一会儿,不见下文,抬眼去看。

花逢然微笑回望,然后小赵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主人知道小厮发噩梦,必定是睡在一间屋里,乃至一张床上。其实这种情况也不少见,可他故意顿住,倒叫赵定春不知如何辩白,闹了个大花脸。

花逢然很满意他发红的耳朵,接着道:“要除梦魇,不过小事,但要入你心神,须得不知不觉间,如若现在,我将事事都告诉你了,再行摄魂,你便有了记忆,施法难度也大。”也就不方便追查你到底从何而来,是何身份。花逢然默默隐去最后一句。

赵定春已经明白:“花少爷装成……就是想和我聊天的时候,给我摄魂?”

花逢然哈哈笑道:“装成画舫上的生意人却是向兄想到的,我也觉得有趣,便答应了。”

赵定春嘴角抽动,求人帮忙还叫人扮成小倌,的确是向怀风会干的事。

“谁知你看似心无城府,防备却重,两次都没有成功。恐怕要为你除心魔,还要你自己也出分力了。”花逢然看着他道,“你意如何?”

赵定春张了张嘴,闭上,又张嘴,又闭上。

夜夜做噩梦是可怕,但让一个并不很熟悉的人进入自己的意识,也令人犯怵。

小赵再三犹豫了之后,才道:“好。”

花逢然从榻上下来,让赵定春平躺上去。

等待接受“审判”的赵定春惴惴不安。中学时学校有那种专门的青春期烦恼心理访谈室,很多同学都为了喜欢上谁,单恋了谁,考试成绩不好之类的事情跑到那里发牢骚。

赵定春一次也没去过。

他压根就不信任那几个号称有证书的伪?心理辅导员,真?德育处教师。在他看来,那种心理辅导只是变相挖掘学生本质,变相为学校服务而已。

结果……老是放嘴炮的后果,就是穿越过来还要遭报应。

花逢然将忘魂珠放到他头侧:“看着珠子,摈弃杂念,也莫说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

赵定春强迫自己去看,视线刚对上,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

他忍耐的表情很是纠结,花逢然道:“难受也不用忍着,别用力气,随心所欲便好。”

赵定春就破罐子破摔地说道:“花少爷,那我可就真的吐了,顶多待会儿我帮你把屋子用水冲一遍。”于是盯着忘魂珠开始酝酿“吐意。”

花逢然笑道:“无妨,吐脏了叫你家大官人来扫。”

赵定春正想和他说笑,一时之间却又不想吐了,只觉得困,很困很困。

忘魂珠里的液体像是吸走了他的精力,把他的灵魂往另一个空间带。赵定春有种再次穿越的幻觉,然后……他便真的睡着了。

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又轻又软,眼前所见皆是一片雪白,似云,似雪,又好像是一片走不到尽头的浓雾。赵定春觉得自己醒着,又觉得在做梦,但实在太舒服了,令他压根不想考虑复杂的问题,就那么呆呆躺着就好。

眼前白光一闪,穿着一身素白长袍的花逢然出现在身旁。

“定春?”

“花少爷……”少爷公子之类的称呼总有些不习惯,而且赵定春认定的“少爷”只有唐以中一人,“大官人”倒是挺顺口,但……他努力不去想那个人。

花逢然伸手一指,宽大的袖子随着他的动作飘动:“你能看到前面么?”

眼前明明是白茫茫一片,赵定春却鬼使神差道:“……能。”

花逢然问他:“是什么?”

浓重的烟雾逐渐散去,阳光洋洋洒洒地铺满大地。

“春哥!老头子的课不能迟到,快点儿!”

“闭上你那驴嘴,再叫我春哥老子让你一秒钟变公公!”

“雅蠛蝶!咿呀达!”

“啊啊啊啊!一库哟!”

“奇摩基哟~~”

“我了个擦,你们这群饥渴男!”

“伦家不比春哥你长得帅,伦家只有苍井姐姐、小泽姐姐、武藤姐姐……每天晚上陪着伦家~~你还要剥夺这一点点幸福,伦家和你拼了!”

“艹啊!不要压着我……啊啊!压到我下身了!我日,你们还打不打算去上课了?!”

大学生活,室友,上课,或者逃课,打游戏,吃宵夜,逛漫展,玩cosplay……赵定春站在空中,像看3d电影一样回顾着过去的日子。花逢然站在他身边,问:“这便是你的故乡?”

“嗯。”

不是谁的小厮,作为独生子,娇生惯养,无忧无虑……也许并不是总那么无忧无虑,心里还是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谁也不敢告诉的秘密,死死地压在心底,每次听到人谈论性取向的问题,都会隐隐刺痛。

花逢然又问:“为何到了这里?”

“……不知道……只是被猫选中……说我们是被选中的……”赵定春是真的不知道,浑浑噩噩地就被送了过来。

花逢然本是受向怀风所托,要将小赵的来历探听清楚。摄魂术施展出来,多有心机的人也藏不住内心真实的想法和记忆,向家巨富,怀着鬼胎接近的人不计其数,向怀风的手段虽令花逢然有些腹诽,但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这么多年来,总算也有个令他纠结真心的人了。

与赵定春一同经历他的回忆,除了开头有些许欢脱,之后,只有四个字可以表述——索然无味。

花逢然静默着,没有提问,只是看,只是听。

开头是小赵的故乡,那个地方与此处相去甚远,饶是花逢然见多识广,也不知那到底是哪里。随后一片黑暗跳隔,小赵就莫名其妙地降临到横县附近。

记忆中的跳空处,花逢然想去窥探,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是空无。

世上不可理喻之事远多于想象,花逢然没有过多坚持,随着赵定春的步伐往前走。

他看到小赵和三个美男子见义勇为,可惜下场凄惨;他看到小赵从盛老板处逃脱,饥寒交迫;他看到新含对小赵用毒,暂毁容貌;他看到向怀风接过卖身契,小厮易主。

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可是每一件,都在记忆中呈现灰蒙蒙的状态。

花逢然觉得与其说赵定春经历了这些,倒不如说,他将自己罩在一个无形的壳里,默默看着每件事的发生。直到……

赵定春身上的装束突然变成破陋的棉袄,他的右手舀着一把厚重的砍刀,刀刃上流淌着赤红的液体。

“我杀人了。”肮脏的棉袄被火星烫出一个个窟窿,小赵面上黑乎乎的,看不清表情。

花逢然问:“为什么杀人?”

赵定春想了想:“因为他要杀大官人,还要杀我,我就……杀了他。”

“杀人是什么感觉?”

“……”

“高兴么?”

赵定春茫然:“不高兴……”

“杀了要杀你的人,为何不高兴?”

“……我……不知道……”

“后悔了?”

“……也许……”

花逢然注视着他,逼近一步:“那你待如何?以命偿命?”

赵定春心头咯噔一下:“我……”

“你若不爱惜自己的性命,那又何必为别人的性命耿耿于怀?你若爱惜自己的性命,那杀了要杀你的人,又何罪之有?”

“不……不是的……”赵定春呼吸急促,这是诡辩,这是强词夺理!“我……我与你们不一样……”

花逢然咄咄逼人:“如何不一样?”

“我是……我是假的!”赵定春叫出口,周遭的场景突然又变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腾在半空中。

“我只是复制出来的……从原来那个我身上,复制出来的思维。我是假的,你们是假的,这个世界全是假的!”

花逢然摇头:“不对,你适才说,你与我们不同,所以,要么你是假的,我们是真的。要么你是真的,我们是假的。”

赵定春茫然无措,想说他的话不对,可无从反驳。

花逢然抚着他的脸问:“定春,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赵定春几乎要哭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杀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

“他……”

“把他杀死的你是不是真的?”

“……”

赵定春捂住耳朵,可花逢然的声音仍然响起:“你现在告诉我,到底孰真孰假。”

“我是真的,你们是假的!”

“那你杀掉的那个人怎么说?”

“他是……”

“若他是假的,那么你手上的血,也是假的?”

“不……不……”

花逢然猛地退开数步,狰狞地笑着,手中多了一把长剑:“无论如何,你手上沾染了血,背了人命,命债命偿,我一剑杀了你也算蘀天行道!”

花逢然一剑刺来,赵定春狼狈地躲开,背后火光冲天,他又跌进了那晚的记忆中。

花逢然的脸突然变成干瘦的店小二,小二目露凶光,剑尖上滴着血,他的脚边还有一大滩鲜血,向怀风就倒在血泊里。

“大官人……大官人!”赵定春连滚带爬地移到向怀风身边,那个不可一世总爱坏笑的男人面如死灰,竟是死了。

“大官人?!……不是这样的……不是……”事情明明不是这样发展的!

店小二狞笑:“不是这样又是怎么样?”长剑被火光映得发红,阴森瘆人。

“不是……你应该……应该被我……”

店小二的身后,是花逢然:“赵定春,你是要活,还是要死?”

活,还是死?

砍刀就在手中,刀柄把虎口抵得生疼。

花逢然逼问:“让他杀了你?还是你……”

我不会死,大官人也不会死,我们都活得好好的,继续活下去,活下去!

赵定春握紧砍刀,湿热的鲜血从手指尖缓缓滴落,店小二的狞笑没有下文,只余一具死尸。

小赵将满手血污的手放在左胸口,心脏剧烈地跳动,宣告着自己的生命力。

花逢然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浴血之人,忽然平摊了手抬头道:“下雨了。”

果然,空中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一会儿,无声地,将血迹冲散。

“定春。”花逢然捂住了他的双眼,在他背后,轻轻舀走了砍刀,“我看不透你何来,亦算不出你何往,但是,世间万事本无所谓真假,有的,只是生死而已。”

受到忘魂珠的影响,赵定春又昏睡了一天一夜。

这一次比上次好,上次他是毫无意识地挺尸,这次只是心力太耗,疲劳而已,睡得手麻脚麻了还会自己翻个身。

睡着的时候,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没有穿越,仍旧在那个世界读大学,毕业后和其他同学一样,四处投简历,不停地跑面试。终于找到工作后,便成为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上班族。

然后,他遇到了心仪的人,那个人也爱上了他。他们一起上班,一起吃饭,一起生活,撇去性别不提,他们实在就和所有平凡的恋人一样。

但很快,双方的父母都知道了这件事,跑到彼此的家中辱骂对方的儿子,勒令他们不许见面。明知是在做梦,赵定春还是很伤心,于是梦里的他,约定与恋人自杀殉情。

他们站在公司楼顶,手握着手往下跳。

还不等着陆,赵定春就发现场景变了,他和恋人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站在一个院子里,且正是唐以中当初住的那个小院。梦里的赵定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开开心心地晒草药,恋人坐在太阳底下,熟练地将切好的药材打捆。

这时,赵定春才想到抬头看看恋人。

阳光太过刺眼,赵定春只来得及看到恋人的眼睛,几乎不用辨认,他就认出了这双眼。于是……

“啊——!”地从梦中惊醒。

……怎么会梦到他……难道是白天黑夜总是看见的关系?……

赵定春才呼出口气,枕边人便问:“这回是什么梦?”

“啊!”

“啊什么,第一天与我同睡么。”

赵定春心虚地别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做……做了个荒唐的梦……”

“哦?”向怀风兴致勃勃,“说来听听。”

“……没什么好听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小赵飞快地钻出被窝,“什么时辰了?大官人洗过脸没?吃过饭没?要不要喝茶?”

向怀风笑眯眯地看着他穿衣服,道:“刚吃过了,不过这会儿也还能吃得下。”

“那大官人想吃什么?我去厨房弄。”

向怀风手一指:“想吃你。”

“囧……”赵定春当场被雷劈中,从头红到脚跟,只差没冒一缕青烟:“哈哈哈哈大官人说笑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说完,脚底抹油。

一出屋子,赵定春就狠狠捏了自己一把。[非常文学].疼的,不是做梦啊。

可是刚刚的向怀风是怎么回事?那种腻死人的“想吃你”,还有……他给了自己一巴掌:你脸红个毛啊?个毛啊?!真的被他“日”久生情了吗?!不对……还没日呢……那就是“撸”久生情了啊?!

赵定春懊悔不迭。

“小赵。”前面有人和他打招呼,仔细一看,是那晚被他点到陪酒的花逢安的护卫。囧叫什么来着……

男人被他张嘴发怔的样子逗得一笑,重新报了自己的名字:“承轼。”

“啊对对!承大哥!”赵定春从善如流,“好久不见,你可好?”其实酒宴只是大前天的事,赵定春中间昏睡两场,又受了一次摄魂术,便觉得时间过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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