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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炮邀到老相好+番外篇——by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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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两人在速食店抄作业顺便偷约会时,展克翔总会先选走一个套餐的赠品,再要他收下另一个。余子谦还记得,那阵子自己房里摆满了各式塑胶卡、小模型、吊饰、玩偶,展克翔很喜欢那些小玩具,但若说要都给他,他又总是坚持一人拿一个。

小玩具的堆积持续到高中,两人考上不同校、不再一起读书后。虽然数量没再增加,但余子谦时常没事时便改改它们的排列位置和动作,有的放在电脑前、有的在书柜上,有时则交换。

如同全天下多数情侣定情物的下场,和展克翔分手后,余子谦把小玩具全部扫到纸箱里,塞进床底下;也不知道之前搬入的房客将它丢掉没有,若没有,现在可能还在台南的老家。

如果那个纸箱还在的话,把这只也放进去吧。他想。

第四章

有着一张无辜脸的粉红猫吊饰被套在余子谦食指上,随着寂寞的旋律转来转去,为自己即将被埋入纸箱永不见天日的命运默哀。

余子谦想起了那个纸箱,就免不了想到那些小玩具被活活葬入床底的原因。

「昨天小惠说她喜欢我。」

「……噢,原来你这么受欢迎啊。」余子谦虽然拥有堪用的口才,但个性上略嫌安静,话不多,也不太探人隐私。不过基于交往对象的本份,他总是很配合地,展克翔说什么、他就随意接点话。

「所以我和她在一起了。」速食店里,展克翔眼睛望向玻璃窗外。

「蛤?」话题未免太跳痛,余子谦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是说,余子谦,我们分手了!」展克翔的目光移回余子谦身上,他有点激动,一向晶亮的眼神此时变得悲伤而复杂。

「我们交往多久了,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多在乎我一点啊?」

余子谦不解,问道:「到底怎么了?有话就说啊,我最近惹到你了?好端端的干嘛要分手?」

「你根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小惠说她喜欢我,而我也决定要开始喜欢她!」展克翔狠瞪着余子谦,一字一句道:「我—己—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摔下吃了一半的汉堡,展克翔背起书包走人,留下余子谦一脸错愕,还被打扫的店员青了一眼。

远距离小情侣许久不曾一起吃个饭,难得约到彼此都有空的时间,一进速食店椅子都还没坐热,展克翔就开口兵变,余子谦莫名其妙,除了「那家伙叛逆期比较晚来」委实想不出原因。那天点的套餐送了两个汽车小模型,都被余子谦默默带回房间摆着。

在将近一星期展克翔刻意不联络、拒接电话,上门找人也避不见面后,余子谦总算察觉自己被(无缘无故地)甩了,于是他找了个非假日特地请假早退,背着书包连家都没回就搭上公车,前往展克翔就读的偏远高中堵人。

两地距离不近,近一小时的车程抵达后,正好是放学时间。

还没想好找到人要说什么话,便远远发现展克翔走出侧门。余子谦正要向前,就瞧见一名尾随展克翔的巨乳少女,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刚走出教官的视线外,少女便亲密地挽上展克翔的手。

两人嘻嘻哈哈走向公车站牌,展克翔总算看见了余子谦。

「嗨。」他目光冷淡,并未避开余子谦的注视,眼里毫无心虚。

「我来找你谈谈。」无视展克翔陷入巨乳中的左手臂,余子谦开口。

「啊,你来得正好,这我是马子,怎样?正吧!」展克翔打断余子谦的话,一手搂过少女的腰,对她笑道:「这我国中同学,篮球打得不赖,现在是x中校队。」

少女笑得灿烂,开朗招呼:「我叫小惠。」随即回头撒娇:「小翔你很贱欸,马子是怎样,好歹说是女朋友吧!」

余子谦僵着笑,胸口一阵闷痛。

好了吧这下还要谈什么?他只是个篮球打得不赖的国中同学。展克翔都这么说了,甚至连PK输了他几次都没讲,还有什么好谈的?都大马路上放起闪光来了,再不走未免太不识相。

忘了自己当时回敬的祝福的是蓝田种玉还是早生贵子,余子谦脑子里只装着一对巨乳夹着一只左手臂的画面。回家的公车和展克翔是同一班,不想再共处上一个小时,何况旁边还有那对巨乳,咳,他是说小惠;总之,余子谦僵笑着道别,随便搭上某辆正好进站的公车,被载到总站后,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零钱了。

于是他又从总站缓缓步行,回到家时已将近深夜。

余子谦的父母很早就离异并各自结婚,冷淡寡言的个性令他不论在哪个的新家庭都处得不甚融洽,于是他独居在母亲名下的小公寓,生活费还过得去,不过平时昏暗的客厅里不会有半个人。

又饿又累,却吃不下任何东西,余子谦觉得腹部一阵泛酸,止不住的恶心感卡在喉间,在厕所干呕半天,只吐出一些酸水。

四肢酸软,他倒在沙发上昏睡。

隔天清醒身体仍相当不适,余子谦打电话到学校请了假,勉强乱啃几包饼干充当早餐后,翻个身继续装死。

导师知道他独居前往探望,带他去了趟诊所。诊断结果是连日的精神紧张造成营养失调,打完针后开了药,医生要他好好休息。

吃完药又睡了一天,余子谦精神稍济,这天正好是假日。

余子谦找了个纸箱,将柜上、桌上、电脑前所有的速食店、零食赠品小玩具全装了起来,包括分手那天带回房搁在床头的两个汽车小模型。他舍不得丢掉,于是盖上盒盖、塞进床底。

今后,不必再看见这些令人不知该哭还该笑的回忆。

第五章

余子谦同学并不是个热血男孩。

之所以打篮球,也不是为了什么称罢全国的梦想、对流川枫的憧憬或男人的豪爽友情。原本只是一种逃避回家的动作。

余子谦的家里没有父母、也没有晚餐。他讨厌放学后太阳都还没下山,那串孤零零的钥匙就在公寓门外响彻楼梯间的回音,空洞得吓人。

于是他赖在教室或球场,有时写写作业、或拍着教室里的篮球,千篇一律地练着无意识的基本动作。

直到某天,他被比赛缺咖的展克翔同学从教室拖进球场,开始一段孽缘。

余子谦没说过,其实他很喜欢展克翔看他时的样子。

被展克翔赖着、被拉去练球,被拉进速食店一起吃晚餐顺便读书(或者说抄作业),被规定明天考试你坐前面你要罩我。从没有过一个人令余子谦觉得自己如此被需要,即使在一起没有太多你侬我侬或关心,余子谦无所谓,他不曾过问展克翔用什么方式挥洒自己的青春,只要在一起的时候被展克翔赖着、靠着、抱着,余子谦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可惜余子谦高估了展克翔的智商,这些没说过的事,他以为展克翔都懂。

起初一阵子,余子谦想着被甩的因果,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展克翔爱上别人,分手时为何眼神那么悲伤?而若不是他爱上了别人,那又何必和巨乳妹卿卿我我来刺激自己?

只记得似乎有阵子展克翔抱怨,我们最近很少见面。

有次展克翔说,你是不是都忙到没空见我。

有一次他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挺正的妹。

「她叫小惠,我们最近一起加入学生会了。」

「明天去吗?可是我要帮小惠赶校庆布置欸。」

「最近小惠她电脑怪怪的,我上次帮她灌的游戏好像有带病毒,偏偏又要交报告了,电脑根本不能送修……」

「最近小惠她……」

展克翔先是嫌两人太少见面,余子谦当时正忙着换新工作,没有积极联络。

后来两人的话题里渐渐多了一个叫小惠的少女。听说他们感情不错,单独出去的次数愈来愈多。

直到有天展克翔问:「我和女生出去,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余子谦笑:「我干嘛要担心?怕你被强暴?」

「那吃醋呢?完全不会吗?她有F罩杯喔。」

「没事吃女人的醋干嘛?我连A罩都没有,当初也没问过你干嘛选我啊。」仍旧是温柔的笑容。

「若我其实是双性恋呢?如果,我也爱女人呢?」

「你怪问题怎么那么多……不管男人或女人,性别或性向从来就不是爱情的主体不是吗?」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前些日子的对话片段零零碎碎,徵兆似乎早就隐隐开始,只是余子谦没有发现。察觉时已经太迟,就像健康教育课本里说的,青春期是一个性倾向比较混乱的时期,对同性的好感或欣赏都可能造成爱情的错觉。干,就当它是错觉一场好了,他也不想再试图挽回或争取。就像小时候爸和妈那样,拉拉扯扯、不乾不脆的成什么样子。

期末考完那一天,余子谦默默把健康教育课本扔到床底,和某个纸箱一起眼不见为净。因为上头有还笔记,说不定以后复习考还会用到,所以不能丢。就像那箱破玩具一样,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变成绝版品,会增值啊。

嗯,我并不是舍不得丢。余子谦想。

余同学自认豁达,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智商也没比展同学高到哪去。

******

虽然有点跳痛,但学生时代再怎么纯情、青春再怎么懵懂,人类仍免不了一步步迈向成长的道路,脱变为淫乱的大人。

廉价宾馆的光线依旧昏黄,余子谦背后贴着展克翔的胸腔,薄汗不住自颈间滑下,他轻喘、呻吟着,身体顺着展克翔的动作不停摆动。

「嗯……啊、啊……」

展克翔换了姿势向后仰,余子谦被抱起,坐到他的身上。

感觉体内炙热的部位又更深入了些,余子谦一阵颤栗,而展克翔没给他喘息的时间,直接扶着他的腰抬起、又重重压下,自己同时用力往上一顶。

「呃——」干渴的喉间溢出嘶哑的气音。

由背后舔上余子谦的耳垂,展克翔煽情地低语:「再夹紧一点、快……」

「你……慢一点、我快……」余子谦不满他过快的节奏,抗议的字句却始终无法完整表达,昂扬的欲望被展克翔握住,随着身下的挺动大力套送。

「呃、呃嗯……不,啊啊、你慢一点……嗯——」

上头的刺激与下方狠戾地撞击,余子谦难耐地出声抱怨,没多久整副身体就紧紧绷起,射出白浊的体液。

「哈啊、哈……」

发泄后余子谦只觉得一阵乏力,兀自喘着气,后穴仍在节奏性地收缩。瞬间的刺激令他忘了自己还坐在展克翔身上,全身虚软地往后靠,一脸迷蒙的表情,双颊泛起薄红。

于是展克翔所有气血不争气地全部往下腹集中。

「啊——你干嘛……还没……等、喂喂……」

将更加鼓胀的凶器抽出,展克翔翻身压下余子谦,单手支起他的左腿,余子谦脱力地被按在床上,下肢大幅度撑开,滚烫的高温再度挤入穴口,承受来势汹汹的又一轮进攻,直到展克翔也射出,并忘情地叫出声。

「谦……」

原本已经涣散的神智正预备前往拜访周公的路上,听到这声称呼,余子谦忽然睁大了眼、身体一颤。

两人的下半身依然相连,展克翔自然感觉到了这瞬间的僵硬,惊觉自己刚才喊出口的是什么。

那一秒的默契像是幻觉,高潮的晕眩过去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展克翔离开余子谦身上,顺手抽起用过的保险套、丢进垃圾桶。这是重逢后第一次,难得两人做完都没有直接睡死。

「……我去洗个澡。」余子谦起身走进浴室。

第六章

浴室传来水声,展克翔随便套着衬衫,坐在床边已没了睡意。汗湿的发被他扯得一片凌乱,心里一股压不下的烦燥感不减反增。

余子谦站在莲蓬头下,任冷水从头顶淋下,他闭着眼直直站着,没有其他动作。

直到他开始觉得水温过凉,才猛然回神,关掉水龙头。「谦」是很久以前,他们在床上调情时才有的亲密叫法。

原已分手多年且失联许久,基于打野食的共识,那次一夜情本该当做生命中的小小笑话,爽过了就忘了算了。没有特地留下联络方式,一觉醒来吃个午餐,把各自的生活稍做交待,然后各自回归没有交集的人生。

然而,在又一个周末、同一间酒吧门口再度相遇时,他们二话不说,只一个眼神,便直接勾起手进了隔壁的宾馆,在心知肚明的生理欲望中听任寂寞彼此讽刺,同样昏黄的灯光下,继续度过第二夜、第三夜……

他们仍然没有交换手机号码,只是每到周末,不论是谁先到达,同一间店门口,总有一个人等着另一个人。

酒吧里并非没有其他对象,只是最近几乎所有寻欢客都知道,一到周末,门口就会出现两枚长得还不赖的闪光弹,一个斯文老烟枪、一个阳光小潮男,每次都不进店里玩,完全不鸟别人的搭讪,却硬要在男同志酒吧的门口装闷互等。

「我说你们,根本就是伴吧?都有伴了,来这种找伴的地方干嘛?还每次都约在门口,是想闪死谁啊……」曾有搭讪失败的人提出抱怨。

听说那个斯文老烟枪只是笑笑。

「我们不是伴。」之后他就耍起自闭,问什么都回以远目。

乍闻「伴」这个说法时,余子谦失笑。这个圈里称呼情人的名词,用在他和展克翔的身上却一点都不适合。

毕竟是彼此熟悉过的身体,床上多少有点默契,而那曾经存在的一丝「爱」的成份,无可否认地使性爱过程变得感觉良好。若非如此,他找不到两人继续厮混的理由。撇开年少轻狂的短暂孽缘,他们不过是两个寂寞却精力过剩的单身男子,没有承诺也没有名分。

有几次做到激动时,他们叫对方「宝贝」。这个使用广泛,适用对所有不特定对象的词汇,喊起来笼统又不尴尬。

每回互相取悦时他们都没忘了戴套,兼顾寻欢品质与安全性行为,这复杂的世道弄得人心惶惶,谁知道一时贪欢会不会染上什么病,对「非固定伴侣」来说,这是基本的自我保护。

所以说啊,既然是「非固定伴侣」,刚刚那声「谦」是怎么回事?

余子谦愤愤地挤着沐浴乳,在身上胡乱涂抹。

他可以接受高潮下忘情叫错这理由,但展克翔什么拉里拉杂的名字不叫,偏偏正确无误地叫出了这一个,这该死的往日情怀又要牵起心里多少波澜?

「这他妈算什么啊?」

弯起嘴角苦笑,再度扭开冷水,看能不能让脑子顺便冷静一点。玩也玩过一阵子,来来去去找不到想要的感情,偏偏最初最伤的这个记了最久,上个床随口一声都害他感触良多。

冷水冲太久,余子谦打了个冷颤,穿上浴袍走出浴室。随手抓起毛巾胡乱擦拭发上不断滴落的水珠,对床上的人开口:「换你了。」

「……你还是一样,不知道世上有吹风机这种东西吗?」

展克翔原本想这么说,不过想起以前总是他帮余子谦吹头发的画面,一句话生生吞了回去。

展克翔刚走进浴室,就听见门外吹风机的嗡嗡声。

莫名一股失落感传来,就像原本属于他的自豪工作被转移政权,他差点冲出去抢下吹风机替余子谦吹头发,手却在碰上门把时停住。

也是,人怎么可能过了那么久还完全没变呢。

展克翔暗暗感叹,冲完澡开门时,余子谦已经穿好衣物。

「要走了?」这么快?展克翔有点惊讶。天还没亮呢。

「一洗完澡就睡不着了。先掰。」

余子谦笑着道别,不过那抹笑容看起来有点累。

这样的不约而同见面的默契能维持多久?若再多来个几次,只怕迟早要失约的人,都会产生不必要的罪恶感。也许是该结束了。

冷水澡不只令人睡意全消,连带也冷醒了短暂的旧梦。

仍旧是醉生梦死的日子,不问明天、不问结局,这和他意兴阑珊地与那位刚结婚的某人交往时的态度有什么差别?不在乎、不执着,这种玩法的下场他清楚得很,况且对象是喜欢过的人,只怕还多赔掉一段初恋的回忆,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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