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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炮邀到老相好+番外篇——by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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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

余子谦又扭动了一下,也伸手拉下展克翔裤头的拉链,五指摸索着探进展克翔的内裤里。

「呼……」满意地听见对方一声低叹,余子谦加快节奏爱抚,同时挺起身随着展克翔手部的动作前后摆了起来。

「啊、啊,」他舒服地呻吟,全身只剩裤管要掉不掉地半挂着,腰枝的曲线不断弯成妖绕的弧度,诱惑眼前的男人,逼得展克翔直接将他剥光。

余子谦不枉年少时轻狂一场,手段之高令展克翔阵阵激爽,只怕还没吃到正餐就要弃守,他于是当机立断脱了裤子,一手绕过余子谦的背,顺脊线滑下至股间,就要挤入。

余子谦皱起眉。「还不行,会痛……啊——」

展克翔的食指己经硬是进入少许,余子谦不适地抗议,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他停止对展克翔的抚弄,转而舔湿自己的手指,喘着气:「你出去,我来……」

先别说余子谦有多久没回家了,他压根没想过会再见到展克翔,甚至让他进到屋里,也没想过在入伍前还有机会进行床上活动。这种突发状况下,叫他上哪去生保险套和润滑液来?

「嗯……」微湿的手指伸进自己身体,余子谦屏住气,尽量放松。停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开始小幅度地抽动。

「呃、啊,」另一手摸上自己前端制造快感、以缓和后头的紧绷,他催促停下动作光用视线意淫他的展某人:「喂,都在同一条船上了,创业维艰,你老兄好歹出点力吧……」

「噢、当然,应该的。」展克翔回神,继续啃吻余子谦胸前充血的乳粒、一会儿而转成揉弄,指甲轻刮他轻颤的腰侧,并不时在他耳边吹气,舔咬他泛红的耳垂。

「啊、唔啊,」后方扩张自己的手指愈抽愈快,被展克翔一吹气,余子谦双肩一抖,背脊发热,红潮从耳根处泛到颈部,兴奋的前端愈发肿胀。

他眯起双眼享受着,而展克翔已经耐不住地蠢动起来。「可以了吧?换我来……」

抽出余子谦的手指,展克翔用唾液沾湿自己整个手掌,到余子谦穴口处摸了几下,一口气插入两指。

「啊……太快、啊,哪有人这么……嗯啊——」

余子谦的呻吟不断挑战他的理智。随意搅弄了一阵,展克翔抬起余子谦的脚,撤出手指,将自己蓄势待发的性器狠狠撞入——「啊啊……」

「我腿残,你上来吧。」考虑到自己的小腿仍处于半残状态,展克翔回到坐姿,背靠着床头柜,扣住余子谦的腰往下大力一压。

余子谦只觉得势如破竹的热度一下子挤入深处,他双膝软了一阵,呻吟伴着抱怨破口而出:「啊——你有病啊!这么突然你叫我怎么……啊、嗯、嗯……呃——」

展克翔才不听他废话,早抓着他的腰动了起来,他自己不断挺动,并强迫余子谦配合他上下起落,一下下突刺让余子谦连句话脏都说不完整。

「去你……娘亲的……嗯嗯……」

两个男人叠在一起的重量,撞得床座叩叩作响。

「啊啊、啊……慢点、姓展的……你有没有在听、啊!」

余子谦坐在展克翔身上,充血的前端直抵着展克翔腹部,随着上下律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受不了这种若有似无的撩拨,他一面扭着腰、一面自己握住抚慰,细碎呻吟着,已经放弃沟通。

身体愈来愈热、后穴的绞缩愈来愈急,余子谦欲加快手上的动作,展克翔却在此时扣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套弄。

「放手……」

「不行,你得等我啊,谦~」

在余子谦泛着湿意的眼中,展克翔的坏笑从没有一次比此时更加欠揍,尤其那一声「谦~」尾音还拉长,叫得他头皮发麻。

「嗯——快点、让我……啊!姓展的放手啊啊……」

「可以,说你喜欢我。」

「不……要……」谁喜欢你啊、「嗯——」

展克翔已经顾不得脚伤,起身压下余子谦让他仰躺,拉起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又是恶意的一记深度戳刺。

余子谦已经全身绷紧,性器却忽然失去双手的刺激,无助地在空气中弹动,发泄无门。

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快点……

「啊,啊……别再玩了,放手、嗯——」

「那就快说……」展克翔逼他,深知除了此刻,要想听见一句喜欢,不知得等到多久以后。

「哼,我不要……哈、哈……」

「不然,叫我小翔也可以。」展克翔嘴上放低门槛,却在身上加强攻势,每一下动作都挺至最深,然后退出穴口,再狠狠地钉入。

余子谦的理智终于被鬼吃了,浑身布满薄汗,他甩着头胡乱喊着:「什么?叫什么……啊,停……停下来……」

「叫我小翔、快……」只要你还肯叫我就好。

一片混沌的脑子早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余子谦迷茫地叫出口。

「小翔、小翔……」什么都好、怎样都行,只要能脱离这种要命的……

「哈啊……」

展克翔抽动了几下,大力一撞,高温的液体射进余子谦绞紧的深处,同时手环上余子谦的性器迅速套送,被冷落许久的器官终于得到抚慰,一受刺激立刻爆发,沾湿了展克翔的T恤。

「小人……」余子谦还在喘,整个人虚脱软在展克翔身下,只剩一双眼瞪着他,里头装满无言的抗议。

「……呼,好久没在你房间做了,也好久没听你叫我小翔,真令人怀念。」展克翔也还在喘,他躺到余子谦身旁,口吻感慨万千,但眼睛在笑。

「趁人之危的不算。」

「趁人之危又怎样?好歹也是两情相悦,我可没有强迫你。」

「……」

「谦,我们交往吧?」看余子谦的意识仍然不清,展克翔再度趁人之危。说不定……

「少说蠢话,离开我的床,滚回你家去。我走之后你才能搬进来。」余子谦累得闭上了眼,却没有上当。

「蛤~你也太小气了吧……」

「闭嘴,不住拉倒。」

「当然住,都听你的,只是……」展克翔忽然住了口,只见余子谦眼皮半闭,眨了一下、两下,眼缝愈睁愈小。

「谦、子谦?不先洗个澡再睡吗?哈罗?」

「嗯……洗完再……对,要洗澡……」余子谦的眼睛已经完全阖上,嘴里还喃喃说着要洗澡,人分明已经睡着了。

只剩长长的睫毛轻轻抖了一下。

展克翔的少男情怀忽然苏醒,身体一震,心跳加速。

这场景他非常熟悉。

曾经曾经,不大的房间里、不大的床上(但是有床垫),余子谦趴在自己身上,两人还聊着天,某人满身是汗地抱怨要先洗澡,却念着念着就睡着了。

差别只在当时的床头、桌边摆满了模型玩具,单人床虽然小了些,两人挤着却也分外感到情趣;对比如今空荡的桌面和大床,两人间的距离占满视线,看来十分萧索。

展克翔抱紧余子谦。

「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的,对吧?」

第十二章

下午,展克翔从床上醒来,摸摸身旁的空位,床单是冷的,显然原本睡在身旁的人已经离开了一阵子。房间外有轻微的杂音,他起身捞了四角裤随便套上,一开门,远远听见客厅的电视机正开着,但从这角度望去,沙发上并没有人。

忽然听见铁门响了几下,余子谦的叫声传来:「展克翔——醒了吗?展—克—翔——」

「来了来了……」啊啊,在床以外的地方,就只能被连名带姓地叫吗?他忍不住心里抱怨。

「怎么了?」展克翔从屋内开了门。

「没,出门去买点东西,结果忘了带钥匙。」目光向下移。「不要只穿一条四角裤就在我家晃来晃去……」

对了,这是余子谦的家。

虽然余子谦规定展克翔要等他离开才能搬进来,但自从那天做完他们一起睡着后,展克翔隔天照样报到,第三天还买了床垫搬上楼,之后就开始赖着不走。

余子谦赶不动,只得默许。

当然,展克翔天天报到也不可能点个名就算了,他总会缠着余子谦一起看电视(他开电视,余子谦看书)、一起整理行李(余子谦整理,他旁观)、听音乐(他哼唱,余子谦睡觉)、吃饭(有时一起出去吃,有时余子谦买便当,他付钱);每每发展到最后,总是由日常生活开始、上床做结。

才几天,余子谦就重新习惯了他的自做主张。

潜移默化真是太可怕了。

啊哈哈,反正再放肆也不过这几天,之后便是想见面也难,余子谦自暴自弃。

「那么计较干嘛,里面的东西你不是刚刚才看过?」

「什么叫刚刚?姓展的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一大早纵欲过度也就算了,你睡到下午也己经好几小时了吧?」

「哪来的纵欲过度?明明最近都只做半套……」

「靠,还不是你的幼稚性癖害的,弄得一堆痕迹,带着入伍能看吗,我是还要不要做人?」

余子谦是真心觉得种草莓很幼稚,只有国高中生爱搞这种情趣,殊不知展克翔正是用这招偷偷意淫着他们的青少年岁月。

展克翔哀怨。入伍在即,余子谦的床上禁令愈来愈多,禁止暴力过激、禁止全套插入、禁止种草莓……单凭手艺和嘴上功夫,总有种只过到乾瘾的遗憾(虽然还是很爽)。

「算了……吃饭。」余子谦将两包东西往茶几一搁,提起顺路买的便当走进客厅。

「多少钱?」展克翔一面套着牛仔裤,后脚跟上。好感动,余子谦有买他的份。

「不用了。咦,我没关电视吗?」余子谦奇怪地看着遥控器。看展克翔的穿着和脸上口水印就知道是刚睡醒,那应该真的是自己忘了关。

他最近愈来愈常心不在焉了。

两人默默在客厅坐下,对着没什么新闻的新闻,低头耙饭。

「什么时候走?」展克翔看见客厅地上已经堆好几个行李袋,想是余子谦在他赖床时整理好的。

「明天吧。先去高雄看看我妈,之后直接去报到。」余子谦咬了口排骨,口气平淡。「对了,本来前房客说好把备份钥匙丢信箱,我下去时没找到,大概他忘了。来不及打新的,你先拿我这副去。」

「那你回来时怎办?」

「没差,我也不会常回来。」他确实不打算常回家。或许是余子谦对初恋的不甘或赌气,也可能是对人性的好奇或怀疑。他想知道,光赖在一个没人回来的家里,展克翔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想挽回就来啊,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损失了,就看看咱们能耗多久。

「别这么说嘛~我会想你啊。」

「大不了再打电话叫前房客拿给我就行。」懒得解释自己的心境,余子谦从置物盒里翻出钥匙,放在桌上。

吃完饭收拾好垃圾,展克翔从背后抱住余子谦。

「干嘛?很热。」

「没有。你明天就要走了吧?那别浪费时间,不如现在……」

「别闹了……早上你还玩不够啊?」余子谦看了看时钟,还不到晚上八点。「我还有东西要收,一边去。」

挥手赶人后,余子谦到阳台点了根烟。

就要告别这短暂的、看似同居的日子,居然都快开始怀念了……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其实吧,打副钥匙哪会上花多少时间,他却把身上唯一的钥匙给了展克翔,这是否表示他对这个人仍存有些许期待?

余子谦说不上来,也拒绝思考。

远距离是大杀手,他早就体会过了。曾经青春懵懂,换个环境就像走进两个世界,区区一小时车程开出的鸿沟也能比庭院深深还深,那时都撑不下去了,何况这次要分开将近一年。

他不认为展克翔所谓的「我会等你」是种保证,顶多只算是条薄弱的约束,想束住两个暂无归属的人。但束着又如何?这世上有多少感情抵不住长远思念,于是转向身边找寻安慰?

看着办吧。

展克翔,咱们姑且就试试。

******

车站,大清早的没什么人潮,只有售票窗口稀稀落落几个人影。余子谦望着时刻表,搜寻往高雄的车班。

母亲再婚后,就搬到高雄和现任丈夫住了,据说还养了个新弟弟。余子谦几年来和父母的联络很少,除了每年过年、生日外,几乎不会见面。生活费是直接汇入户头,就算有多馀花用余子谦也自己会打工补贴,一个人住久了,实在想不到什么特别的理由去找他们。

不过,好歹他念完书了、即将入伍的消息还是该告知一下。

父亲因为工作人不在国内,于是他前往高雄拜访母亲。

手机响起,余子谦纳闷着这种时间有谁会打来,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他皱起了眉。「Love小翔」。这什么鬼?

「喂?」

「谦……你好狠的心,自己一个人一大早就走了,也不叫我,你知道醒来时只剩整间空屋这感觉有多糟吗……」

「我都没因为昨晚的事找你算帐了,你还有脸打电话来?」余子谦不悦。「还有,你偷动了我的手机吧?这什么见鬼的来电名称?」

揉了揉微微发酸的侧腰,只能说失策,守了几天的防线居然会在出发前一晚被攻破,亏他之前忍了那么久……

「嗯?你说Love小翔吗?那是提醒你别忘了我啊!你原先只打「姓展的」,很伤感情欸……」

「谁和你有什么感情……」鬼扯的同时仍搜寻着时刻表,余子谦眼睛一亮,发现一班往高雄的车次。「我要去买票了,你记得要倒垃圾、每星期拖一次地……不说了,掰。」

「啊,等等……」

「嗯?」

「真的……不要我去送你?」

「不必了,睡到死吧你。」几天共同生活下来,他知道展克翔起得晚,现在这时间他只怕还没睡饱。

「好吧……掰,你休假了记得要回来喔。」

「再说。」直接收了线,余子谦望着手机,犹豫该不该把展克翔取的幼稚腻称改回来。

发了会呆,他默默将手机收回口袋。

算了,随你高兴吧。余子谦到窗口买了车票,走过月台,把复杂的心结打包留下,告别台南。

******

展克翔把带回来的玩具从木箱里取出,一一放进余子谦房里。

难得地,他从一早醒来就不再想睡,随便吃过东西就开始整理起这堆东西,左挪右动一直忙到下午。

凭着模糊的印象摆放,他依稀记得加菲猫是挂在台灯上的,几只唐老鸭放在床头、粉红猫和皮卡丘在书桌……不过当年余子谦是有多爱看神奇宝贝啊,居然连同一只的进化前后和各种型态都收了全套……

有些感觉不对的,便换个位置重新再排。

嗯,有一次和余子谦做爱时撞到书柜,上面掉下来两个绒毛玩偶。展克翔跨上椅子爬高、放上。

还有一次他们在床上打闹,余子谦抓起枕头丢他没丢中,却弄倒一堆书架上的小模型。展克翔摆上过时的阿达一族全家人。

擦了擦已经搬空的书架,抓起几个模型排上去。

以前余子谦会定期更换玩具的摆放队型和位置,所以展克翔也打算每隔一阵子就来重新布局一下。还有很多忘了该放在哪的玩偶、套卡,他都一一找了适合的地点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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