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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弯下小蛮腰上——by鱼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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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在水中化开,变成一丝一丝的血丝,漂流沉浮。

******

纪慕年最近很烦恼。

他想见皇上,但是又不想见皇上,这种念头在脑海里徘徊了许久,直到皇帝召见,他才打起精神走进皇帝的养心殿。

皇帝今日没有在风楚斋批折子,更准确的说,他下令连今日的早朝都停免了。

纪慕年来到养心殿的书房中,正看到皇帝在房中埋头研磨,心中忐忑,原本要迈进书房的步子是怎么也打不开了。

皇上很少会亲自研磨。

龙羿听到房门外的脚步声,也没抬头,反而沉声道:“纪慕年?”

“臣在。”纪慕年只得应道。

龙羿挥了挥手,示意纪慕年入房。

纪慕年只得领命进了。

龙羿道:“手。”

纪慕年只好伸出左手。

龙羿撩起纪慕年的衣袖和内襟,拿了支狼毫大笔,蘸了浓墨,在纪慕年手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画了起来。

每一笔,都划在了纪慕年的心上。

纪慕年只觉得手臂上黏腻腻的,每一滴墨水染在他手上,都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王八贴着纪慕年的肌肤,唯妙唯俏地画在他的手臂上。

画完王八后,皇帝扔了笔,掷中砚台,方抬起头来。

“回去之后,要留着一天。”

“……”纪慕年看着王八图案,欲哭无泪。

随后他的目光这才落到皇帝脸上,脸色一变,难掩震惊。

“皇上,你的脸怎么了?”纪慕年失声道。

“哼!”皇帝侧过自己的脸不吭声。

巴掌大的红印还未褪去,清晰的五指可见是个女人的掌印。

想必皇上今日不上早朝的原因也是如此。

纪慕年垂下头,知道自己失言,只好沉默着不再吭声。

“慕年,你要什么赏赐?”皇帝下座,望着眼前低着头的人,“朕允你赌约,自是记得。”

纪慕年这才抬头道:“皇上,臣不是赌输了么?”

皇帝又是冷冷哼了一声。

“那女人既是祈妃,又不是祈妃。”皇帝冷笑道,“若她是祈妃,只能说祈妃演技越发精湛了;若她不是祈妃……”

皇帝说到这,沉吟了一下,方道:“若她不是祈妃,朕想好好用她。”他嘴角勾了勾道:“只可惜这人野性难驯得紧。”

他说着说着,脸颊又抽痛起来,只得恨恨地咬了一口牙。

******

钟夙醒来时已经是隔日大清早,他迷迷糊糊地望向四周,地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涸,留下一条暗红的血影。

他的下半身腿脚还在水里,泡得有些发肿。

钟夙慢慢地从水里撩出自己的脚,扶着墙慢慢走了出去。刚走到房门,就看到花桔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娘娘。”花桔的脸色有些发白道:“临胜宫的人传话来,说要娘娘去一趟。”

钟夙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娘娘刚被册封,见各宫嫔妃是宫中的规矩。”花桔声音有些软,随后还是看着钟夙额上的伤口。

钟夙看到她的眼睛仍是水汪汪的,耳边想起宫女的声音:“昨晚为了娘娘的事,皇上大发脾气,把仪羲园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施了杖刑,打了五次大板子。”

末了,王桔苦涩纳言:“娘娘还是听听皇上的话吧,莫要再违背皇上的意愿了。”

第17章:面众妃

临胜宫是所有嫔妃宫殿中距离养心殿最近的一所宫殿,殿前丹桂绽放,映衬在红墙朱瓦上,绿叶相托,朱红宛若朱砂,夺目显贵。

钟夙被花桔扶着步入临胜宫,便闻到朱砂桂上散出的馥郁芳香,直袭人的心脾。

临胜宫早有引路的太监,将两人带往临胜宫的正厅。

钟夙慢慢踱步跟上。他头上撞出的伤口被花桔处理了一番,用着前额刘海遮掩住了,脸上的掌印也扑上了一层厚粉,乍一眼看去,和平时的模样并无差别。

花桔怕钟夙出错,又是再三说道:“娘娘,您在贵妃面前说话行事可千万要小心。这贵妃娘娘若是生气,怕是皇上也护不了你。”

她说得很小声,怕被旁边的人听见似的。

说完,她抬起头看看旁边的娘娘,这位的娘娘脸上连一丝一毫的表情也没有,像个木头人似的,跟着引路的太监走。

花桔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左右摇来晃去,唯恐系着的心绳断开了去。

跟着这个娘娘,真是太叫人心惊胆战了。

钟夙沿着殿中花园的小径绕绕弯弯,便见远处有一凉亭,飞檐斗拱,临于一池碧水,旁有翠柏苍松,伴着亭色,古韵神现,优雅大方。

凉亭里有石桌石凳,看着质地,通体白净圆润,应是汉白玉所铸,上有雕刻浮纹。钟夙走得近了,方才看清上面所雕的图案——牡丹芍药,青莲雅菊,在汉白石雕上悄然而放,栩栩如生。

亭内坐着十余个女人。为首的一位坐在正对着凉亭入口处,紫衫暗纹,艳丽高雅,正是之前钟夙拜会过的暄贵妃。她身边令有三张石凳,其中两张各坐了一名宫妃,一人素丽,着兰花小碎袍衣,坐在暄贵妃的左侧,正饮着茶水;一人艳魅,着粉桃长裙,坐在暄贵妃的右侧,目光若有若无地向钟夙瞅来。在这三人之后,又有十余名嫔妃围坐在亭中长椅上,粉黛颜色,各有姿彩。

暄贵妃本也是难得有心聚一次六宫,一来皇帝新近册封了一位美人,昨夜听说也侍了寝;二来这位新封的宫女也不知是哪路来的人,居然和韩修仪生了过节,让皇帝重责了那个爱惹事的嫔妃;三来,听说皇帝今个赶走就从仪羲园出去了,据说还发了大脾气,连着早朝也没打理就闷在养心殿中,除了随身的侍卫纪慕年,愣是谁接见也没允准。

她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这么闹腾。

贵妃展目望去,见着刚册封的美人行到凉亭阶下,站直了身子,左腿向前迈了一小步,缓缓下跪,右膝触地,随后左脚也跟着跪在地上。

“钟夙给各位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淑妃娘娘万福金安,德妃娘娘万福金安……”

美人一个一个跪安过去,说话的声音不娇不媚,动作不偏不差,一个一个都很到位,只是看上去有些别扭而已。

他在跪安的同时,本是一直观察着的桃裙宫妃忽地笑了笑,拿起桌上一盏茶,以袖掩嘴慢慢喝了。

而兰衣的妃子默不作声地放下刚才一直喝着的茶盅,轻轻瞥了眼为首的暄贵妃。

暄贵妃的神色倒还是没有多少惊异的神情,只是目光一直在钟夙身上审视,好像要把钟夙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在这三人身后,还有一人轻哼了一声,很是轻蔑不屑。

“你就是皇上刚刚册封的钟美人?”暄贵妃问道。

“回贵妃娘娘的话,正是奴婢。”钟夙垂首答道。

“不要把头低下去,抬起来。”暄贵妃的声音再次传来。

钟夙依言抬起头来,望向亭中各个嫔妃。

桃裙宫妃的眉眼微眯了会,抿了口茶,将袖子撂下,放下茶盏笑道:“贵妃姐姐,妹妹我刚刚看到这位钟美人就觉得她十分眼熟,现在细细看来,和刚故去的祈妃长得好是相似。”

她说这话时,目光又在贵妃、兰衣妃子中转了转,最后转到她身后坐着的一个女子。

“修仪妹妹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皇上可宠祈妃得紧。”

这话是说与刚才发出哼声的韩修仪听的,韩修仪在背后又是盯了钟夙一眼道:“谢姐姐提点,妹妹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美人姐姐。”

按着身份,钟夙比韩修仪小上很多,按着年纪,钟夙现在的年龄也与韩修仪相仿。于情于理,都应该钟夙唤韩修仪为姐姐。

钟夙虽是粗人,但也知晓这其中的道理。但正因为他是粗人,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怎么回韩修仪的话,只好跪在原地,什么也说不出口,耳根子渐渐发热起来。

兰衣妃子望向桃裙宫妃道:“淑妃姐姐,钟美人也是初来驾到,你莫要第一次就把她吓着了。”

她的目光也望在钟夙上,又道:“皇上已经下旨厚葬祈妃。她都是入土的人了,淑妃姐姐莫要再提这个不吉利的事。”

淑妃听着兰衣妃子发话,轻笑一声,不说话了,后面的几位嫔妃则是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就在众人各自猜测之时,暄贵妃默不作声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踱到钟夙面前。

“本宫记得之前也见过你一次。”暄贵妃再度开口道,“前些天,纪侍卫带的人是不是你?”

她这一问话,其余妃嫔都静了下来。

钟夙如实道:“回贵妃娘娘,奴婢当日确实跟随过纪大人。”

“怎么说那天那个肮脏模样的人就是你了?”暄贵妃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是。”钟夙知道无可隐瞒,只得如此答道。

暄贵妃脸上露出嫌恶之色,随后道:“我记得那日纪侍卫告与我,你可不叫钟夙。”

钟夙面上还是不动声响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名唤李秀儿,钟夙是奴婢的字。”

这番话他早已经在和花桔出门的时候就在心里盘算好了,此时说来,也不像作伪。

而一直服侍在钟夙身后跪着的花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钟夙却在心里苦闷着。

“李秀儿?”暄贵妃点头道,“这么说你应该叫李钟夙,而不是钟美人了。”

钟夙不语。

“嗯?”暄贵妃单音而出,哼得颇重,又问了一声。

这若是说错了一个字,便是欺君之罪。

钟夙不得不言。

他慢慢垂眼,昧着良心说:“贵妃娘娘息怒,奴婢只需皇上和娘娘们的喜欢即可。”

这话一说出,钟夙脸上立刻绕上红云,羞愧难当。

若是被以前那帮兄弟听了,此时他们肯定已经笑掉大牙了。

钟夙心里默默地想,越想越是绝望。他不善恭维,不喜撒谎。但只怕此后,他都要这般恭维着,在这群女人中周旋。

暄贵妃见着这人脸上的羞色,才从他身上移开目光,悠悠望向在座的德妃、淑妃,随后嫣然而笑。这笑容换得委实很快,贵妃拾级而上,又落回座中,慢慢道:“美人妹妹也不必奴婢奴婢地称呼,大家同是皇上的女人,只管相互叫着姐妹就行。”

她嘴上虽这么说着,脸上是这么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却冰冰冷冷,丝毫没有热情的意思。

第18章:写女诫

“美人妹妹,请起吧。”暄贵妃在座上坐正了,方才让钟夙起身。

钟夙又是依着礼节站起身来。这宫中拜跪起身请安,都需要端直身子,腰肩平稳,钟夙虽是这么照做了,但总给人硬邦邦的感觉。

他立起之后,仍是站在凉亭下不动,倒是兰衣妃子先开口道:“钟妹妹也别一直站着,过来和我们姐妹几个一起聊聊天。”

兰衣妃子这话一出口,旁边的淑妃就“噗”一声笑出声来。她这笑声在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凉亭内有些突兀,惹得亭内众嫔妃纷纷聚目。一个坐在兰衣妃子身后的妃嫔奇道:“淑妃姐姐,你这是笑得哪番?”

淑妃笑得时候本是露齿而发,此时妙目在周围一转,甚是妩媚。她笑道:“姐姐我只是刚听到德妃妹妹的话,觉得有趣的紧,故而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德妃斜目望了淑妃一眼,淡淡的目光落在淑妃身上,不愠不恼道:“淑妃姐姐,是妹妹我说错什么了么?”

淑妃桃衣轻撂,拿起桌上水果盘中的一只荔枝,翘指拨了,一边拨一边道:“德妃妹妹是聪明得紧,皇上唤美人妹妹是钟美人,她就是钟美人。”

这话说得挑了德妃的刺,激了贵妃的怒。暄贵妃的脸色一沉,德妃的面上虽不露表情,想必心里也是有番计较。

宫中素有四妃九嫔之称。暄贵妃虽然是四妃之首,但淑妃、德妃、贤妃都是四妃之一,地位也是非同一般,颇有与贵妃并驾齐驱之势。

而钟夙只是在旁边默然听了。女人的心思他了解得极少,宫妃之间的争斗虽绕着他而展开,但是他却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之人,根本插不上一点手脚。

淑妃老神在在,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她嘴里说出来的,无关痛痒。她盈着笑,手指尖挑了荔枝的细膜,放入一盏玉盆,随后又是捏了一个,仔细地剥了。

暄贵妃目光扫过淑妃和德妃,又望向钟夙道:“既然是皇上册封的钟美人,也不能一直站着,入座吧。”

她指的座是在她正对面的汉白玉石凳。这位置本是四妃才能坐的,只是后宫中贤妃之位一直空着,所以没有人能够坐在那张石凳上。

钟夙只是个刚刚册封的美人,论起资格,也是坐不到这位置上的。

德妃笑道:“贵妃娘娘好大方,钟妹妹还不谢谢贵妃娘娘。”

她这样一说,钟夙也立刻反应过来,作揖道了声“谢贵妃娘娘”,方才拾级入座。

暄贵妃又命人给钟夙上了茶点,与着众嫔妃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话。

女人的话题对钟夙而言深奥难懂,比起外文翻译的军事战略还要难理解。钟夙只觉得在一群地位颇高的女人间格格不入,只好认认真真地饮茶,有时候几个妃嫔聊到自己的时候,他也是略略笑笑,以示礼仪。

钟夙的笑很腼腆,和祈妃的笑一点也不一样。

几个在宫中待得久一些的嫔妃一边聊着,一边心里盘算着钟夙的身份和皇上的态度,唯有淑妃剥完了荔枝,从旁边的宫女手中取过一条丝帕,擦起手和护甲来。

擦完后,她对钟夙嫣然一笑,将装着一颗一颗晶亮透圆的荔枝的玉盘推倒钟夙面前道:“钟妹妹,第一次见面,姐姐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的东西。这盘荔枝是姐姐亲手剥的,希望妹妹喜欢。”

钟夙看着荔枝愣了下,随后反应道:“姐姐,这……”

他还未将推辞的话说出口,暄贵妃已经正目望来,道:“既然是淑妃娘娘的好意,美人就收下尝尝看。”

有贵妃发话,钟夙自知不好推辞只得将玉盘收下。

众人的目光再次全部聚集在钟夙的身上。

钟夙踌躇了一下,方伸手去那玉盘上的荔枝。

自从上次被那个男人嘲讽兰花指翘得和鸡爪一样,钟夙也不再学习什么指法,只是用四指拿了荔枝,往四周望了圈,闭上眼就将整个荔枝往嘴里放了。

他以前吃荔枝都是这么吃的,只不过吃起来比这快了很多。

荔枝很甜很滑,口感甚好,只是吃到半路咬到了里面的小黑核。

旁边不少嫔妃都掩起嘴暗笑。

钟夙含着核不知道吐哪,望了望淑妃,见她也是一脸笑地看着自己。

心里咯噔了一下。

“钟妹妹是第一次吃荔枝吧,宫里吃荔枝,都是先把里面的黑核先挑出来的。”淑妃掩嘴笑道,“姐姐虽是帮你去了皮,这核还是得你自己挑。”

旁边终于有嫔妃忍不住嘻嘻笑出声来。

“……”

钟夙默然,嘴里的核含着也不是,吐了也不是。

暄贵妃注视钟夙半响道:“既然做了皇上的美人,宫里的礼仪也该懂些。”她冷冷看了眼淑妃,随后问道:“看过《女诫》吗”

她这问问的是钟夙。钟夙只学现代军事,犯罪心理,只得回道:“回贵妃娘娘,钟夙尚未学过。”

暄贵妃又问道:“《内训》呢?”

“未学。”

“《女论语》呢?”

“……”钟夙垂首,他只学过《论语》,世界上还有《女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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