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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求毒——by我恨忘记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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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皇上突染重疾 群医束手无策

十二王爷为救皇上 铤而走险 求医于杀人养蛊的巫医

以蛊救人,却使十二王爷陷入泥淖,不得不一再向巫医求助……

察觉不妥的太医傅维枟质问十二王爷 王爷道出实情

然而当太医寻巫医求证时 却得到与王爷所说的故事截然不同的版本……

太医已越发分不清十二王爷是君子还是伪君子?

十二王爷也越发分不清手中使用的是药还是毒?

楔子

推开门,熹微的光线从灯笼里发出,却照不亮这黑夜里的屋子。

靴子踩在泥砖地板上,没有一点声响,低头看满地都是灰尘,地上零落地撒着铺尘的纸片。

「请上来吧。」

声音从楼上传来。

不得不说,那声音实在让人一听难忘。

该怎么形容那种声音呢?也许说,那声音就跟着屋子很相像?

有着沉厚的声线,仿佛覆盖着轻盈尘埃的迷蒙,掩藏着无限故事的沧桑,那种迷人的嗓音,大概最适合用来诉说盘古初开沧海桑田的千年传说。

也只有这声音,拥有足以匹配千秋万载历史的厚重感。

那绵厚的声音仿佛还自在屋子里回荡,漾开在来人的心窝里头。

来人有数字——几位侍从伴着一位男子,这位男子长身玉立,一件单薄的素服套着他更为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他便会倒下,青丝挽起,用木簪盘住,面上罩着一张无表情的面具,遮住容颜。

那男子迈动了步伐,风荡着他的素服下摆,似生雪浪,步态轻盈却不稳,加上那单薄得让人心惊的骨架,让人有种『他要倒下了吗』的忧虑。

走到楼梯口,那蛊惑般的声音又传来:「只能上来一人。」

「你休要得寸进尺!」侍从中有人沉不住气的叫道。

「休得无礼。」男子安抚住侍从,踏上了看起来不甚扎实的木楼梯。

楼梯看起来很是残旧,还有缺口,若不是男子天生谨慎,恐怕早已踏空不止一次。不过残旧的不止楼梯,墙壁也因岁月而剥落,沁出了点点青绿的青苔,却也算是为这昏沉的屋子增添了一点明亮的色彩?

上了二楼,看到一堵紧闭的门。门外站着两个俏丽的侍女。

侍女见到男子,便礼貌的躬身,为他推开了门。

门打开了,男子不能不吃惊。

门仿佛是通往第二个地方的,在着残旧破落的屋子里,居然有个如此华美的房间!

楠木的桌椅光洁如新,青瓷花瓶里斜插着几株优雅的剑兰,横梁出雕琢着盘踞的九龙,栩栩如生,口衔明珠,竟让暗室生辉,让晦暗的夜里也散着柔和的光线。

果然还是做非法生意的人有钱。

男子抬腿进了房间,入鼻的是一种奇异的熏香,他也是过见多识广之人,却从未闻过这种气味的檀香。但他挺喜欢这种香味,若有若无,不会浓烈,却也能撩拨你的嗅觉。

尽管有明珠散光,但室内还是不甚明亮,视物都有点困难,更何况隔着一帘看人?

帘内的人开口了:「公子请坐。」

他是这声音的主人。

男子默默想道,然后落座,与声音的主人隔帘对坐,也许是夜凉风冷,路途辛苦,男子胸腔震动,以袖掩嘴,压抑着吐出几声咳嗽。

「实在抱歉,要公子走那么崎岖的山路来此,想必不好受吧?」帘内的人说道,「公子的身体似乎不大好。」

「嗯,顽疾缠身。失礼了。」男子答。

「咳嗽算不上失礼。在下害贵客身体不适,才算失礼呢。」声音听起来温和至极,却蕴藏着算计的冷意,「锦瑟,上一壶『一日甘露』给这位公子。」

名为锦瑟的侍女便奉上了一壶清液,倾出一杯。

「多谢了。」男子握起酒杯,酒杯手感温滑,想必是美玉所制,轻啜一口,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一丝甘甜的回味,沁入心扉的清新气息,让男子顿感舒爽。

「如此放心地饮用在下准备的饮品,阁下倒是第一个。」

「哦?」

「难道公子不知道在下是谁?」

「名满天下的巫医蛊神,在下就是再孤陋寡闻,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蛊神要取人性命,手法大概会比较出挑新奇,不至如此老土吧。」

「公子实在有趣。」巫医的声音透着微微笑意,「不知公子感觉可好些了?」

「是好多了,多谢。」

「你现下谢我,明天便会骂我了。」

「哦?为何呢?」

「这『一日甘露』顾名思义,便只可保你一时痛快,一日过后,你的咳喘将会加倍恶化,也算公平。」巫医坦率地说明药性。

男子苦笑,说:「那蛊神让我服用此物,是何意?」

「哦,我不希望我们交谈的时候有咳嗽声中断,实在烦人。」巫医答得坦率,顿了顿,又说,「不过治根的药物也不是没有。我记得介绍人跟我说,你是要妙手回春的良药?」

男子颔首,说:「没错。」

「你可知道我这里的药都是毒?」

「哪里的药不是毒?」男子反问。

同一株山草,此时为药,彼时为毒,哪有定数?

巫医温厚的笑声又绵绵而起:「呵呵呵呵,这倒也是。只是我的药皆是蛊毒,你的病情果真危殆到非如此不可的程度?」

「我的病跟我很久了,鬼门关走过好几遭,活下来也没觉得怎样。危殆不危殆的,倒没想过,只觉得是时辰问题罢了。」男子清越的声音里透出一点倦意。

「那么说来,你不是为自己求药。」声音中已有几分了然。

「嗯。」男子轻轻地答应一声。

「那是为着谁人?」巫医顿了顿,说,「所爱之人?」

男子沉默了好久,看着明珠散射的温柔光芒,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柔软,但还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我倒有一物可作推荐。」

向一个以嗜血养蛊而闻名天下的巫医请求灵药,这男子自己也觉得讽刺。

可现在确实是火烧眼眉,说他铤而走险也好,病急乱投医也好,都没关系了。他只想那个人快快服下药,快快康复。

「那位介绍人曾帮助我的徒弟脱险,为此我算是卖他一个人情,因此免费送你此蛊。」巫医说着。

「蛊神果然恩怨分明。」

这称赞似乎对巫医并不受用,语气还是一贯的温纯却漠然:「若你再想买蛊,恐怕就得另想些我感兴趣的物事以作交换了。」

男子说:「在下凡夫俗子,轻易怎敢叨扰蛊神?」言下之意便是不会在找你要蛊毒了。

巫医嘴唇溢出轻轻的笑声,质感如陈酒醇厚的声音裂成细碎的笑声,听起来竟有几分醉人之感。

笑声入耳,男子先是醉于其声,而后定神,却只觉得此笑阴森诡异,直教他背脊发寒。

此时,一名侍女奉上了一个小瓶子,看来便是那救命的药。

男子接过瓶子,只觉瓶身小巧光滑,也没多作考虑便收下,从座上站起,拱袖道:「多谢蛊神,在下叨扰了,就此拜别。」说着,倾身微微一鞠。

「那么,」巫医的声音透过帘子传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这句话是巫医顺口说的,还是笃定他们定会再见?

男子没办法确认巫医的意图,心中却有点忐忑,尽管如此,还是压下心中乌云般的不祥预感,连夜赶路回皇城。

太医院的值班登记名册中,总有一位名叫『傅维枟』的太医每日都值夜班,却从没人见他在太医院过夜。

指尖传来浮散虚弱的脉息,让傅维枟清秀的脸上笼上了愁云,半眯眼看着前一个月还雄姿英发的帝皇,今日已被飞来的疾病折磨得枯瘦憔悴,脸上早已失去了本来的光彩。

傅维枟的手指从脉搏处滑向帝皇的粗糙的掌心,轻轻划了几下那条绵长的生命线,脸上露出苦涩又略带嘲讽的神色,手指前移,与帝皇十指相扣。

帝皇的睫毛颤了颤,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傅维枟,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的紧紧地回握傅维枟的手指,嘴唇嚅动了一下,说:「你别难过。」

「没有,为什么要难过?」傅维枟露出笑容,「我知道你会好起来的。」

谁都知道这是一句不折不扣的大假话,自从一个月前皇上突染恶疾,便缠绵床榻,各位太医用尽所有办法,也无法断出皇上身患何病,更遑论下药施救。

皇上也知自己时日无多,因此也已密立遗诏,准备聚集股肱之臣密议商讨之事。由于王朝年轻,朝廷根基未稳,前朝余孽,边境兵马等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皇朝上下,八方四面,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是夜,听得一声『王爷驾到』,侍从太医纷纷跪倒,依礼俯首,只看到那双黑色缀毛的雪靴,一步一步地走往龙床之旁。

「傅太医。」十二王爷轻声说道,「起来说话。」

傅维枟便站了起来,大概是出身江湖的缘故,并无顾及太多礼数,很自然地直视十二王爷。十二王爷的薄唇边还是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青色的眉毛很长,却淡淡的,眉毛下的双眼虽然明亮如星光,但却并不咄咄逼人,更多的是浮着一层淡淡的温厚感,挺直鼻梁下带笑的薄唇却是几无血色,只带一抹浅浅的粉红。

十二王爷问及了一下皇上的病情,便遣退了众人,傅维枟觉得奇怪,但还是随着旁人一同退下。

十二王爷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瓶身光滑,在灯光下流动着诡异的乌亮,与它的光彩不同的是皇上灰败的脸色。

「皇兄……」十二王爷黯然地跪倒在病床前,看着兄长放于被外的手掌,想要触碰,却拘于礼数,只能苦笑道,「皇兄,你可好些了?」

皇上淡淡地说:「如果朕驾崩了……」

『驾崩』二字,说得不缓不急,不轻不重,却扎扎实实地落在十二王爷心里,开了道口子,汩汩不止地冒出血液。

十二王爷垂眸,卷长的睫毛在灯光下看起来是白色的。

皇上继续说:「维枟,就拜托你了……」

傅维枟!

十二王爷心思细密,哪里会不知道皇上和那太医过于亲密的关系,却一直装聋作哑,并不点破。虽然心中了然,但此刻挑破了这层关系的同时,也挑破了他心中强装的镇静。

十二王爷缓缓说道:「傅维枟只是一个太医,谁会对他不利?」

皇上苦笑,道:「皇弟心思清明,难道看不出母后一直想置他诸死地?」

皇上冷落后宫三千人,夜夜召太医傅维枟进寝宫,难道都是看病吗?坐镇后宫的太后哪里不知道此事,只是皇上态度强硬,太后也撕不破这层脸皮。只是此事在太后看来,始终是帝皇家的耻辱,皇上是天子,是她的骨肉,自然不是无耻之人,那么无耻的,便只能是『色诱主上』的太医傅维枟了。因此太后无比憎恶傅维枟,对此她也毫不掩饰。

「皇上,这药……」十二王爷将药瓶放到皇上掌心,趁机与他指尖相碰,贪恋他肌肤的触感,却也只是一碰,便自制地收回手,说道,「这药是我求来的。」

皇上微一颔首,将药瓶握住,另一只手移去,准备拔开瓶塞,可这手却被十二王爷的手截住。十二王爷心中有点欢喜,总算是有个机会能捉紧皇兄的手。

皇上说道:「你的手,比朕的还冷。」

除非伤寒发热,十二王爷的体温一直很低,刚刚又在外面吹了冷风,一路奔波,手温冰凉自是不足为奇。

「朕不像皇弟,从小到大朕都没甚么病痛,这个月来才知道病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便不知皇弟一直病痛缠身是多么难受。甚至还理所当然地带着皇弟南征北战,江山大定后,又让皇弟帮忙处理国家大事,尽管皇弟曾多次因过劳而病倒……」

十二王爷截住皇上的话头:「能为皇上效力,是臣弟的福分。」

皇上摇头苦笑,说:「皇弟肯为朕吃那么多苦,朕哪有信不过你的道理?」说着,皇上便挣开了十二王爷的手。十二王爷觉得手里空了,心里更是莫名失落。

「皇兄信得过臣弟,可臣弟信不过那医者。他性情乖戾,行事乖张……」

「可你还是找上了他。」皇上道,「他肯定很有本事。再说,我现在这样,吃的是毒是药,又有什么关系。」

这丧气话说出口,皇上倒觉得没什么,反惹十二王爷头颅低垂。

「如果这药救不了朕,」皇上说,「你千万要替朕保全傅维枟。」

得到十二王爷带着苦笑的点头承诺,皇上便旋开了药瓶的瓶塞,瓶塞一开,狭窄的瓶口倏忽飞出一道尖细的黑影,蜿蜒如虫类,眨眼间便窜入了皇上的胸腔,不见了影儿。皇上的瞳孔瞬间放大,嘴也痛苦的大张,喉咙却哑然出不得声,全身犹如抽搐般剧烈振抖,那阵仗让十二王爷看得愣了,然而在十二王爷反应过来之前,这响动便已停止,皇上蓦地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没了动静。

十二王爷便伸指去探他鼻息。

还在。

十二王爷轻呼一口气,然后撩开薄被,解开了皇上衣裳的纽扣,赤裸的左胸腔上一团乌黑,正是蛊虫入心的地方。半晌,那乌黑越发缩小,直至化成一点黑痣。

无论怎么说都好,巫医的药总算奏效。

皇上果然康复,奇迹一般的康复,脉搏稳健如昔,灰败的脸色又重新变得红光满面,因疾病而掉下的体重又渐渐上来了,确实是奇迹。

可大家都开心不起来。

虽然身体康复,但与此同时,皇上的脑子却变得混混沌沌,口齿不清,头脑迟钝,仿佛成了初生的婴儿,目光里尽是不解世事的天真,嘴巴也说不出流畅的句子。

十二王爷扶额道:「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皇上失智之事决不可泄露出去。」

十二王爷封锁了消息,然后带着脸色红润的皇上面见群臣,稳定局面。只是皇上失智,若是面对群臣,总是隐瞒不了多久。不得已之下,十二王爷提出了『祭天大典』的主意,说皇上要登泰山酬神,从皇城到泰山一路费时,再加上斋戒沐浴个七七四十九天,大概能争取不少时间。

十二王爷也叹道『一日甘露』果然如巫医所言,虽然能保他一日精神,可之后病痛便加倍,咳嗽更为严重,但也顾不得这许多,硬撑着与皇上出发前往泰山。

在傅维枟印象之中,十二王爷的脸色总是苍白得让人心疼,皮肤白得没血色,能轻易地让人看到薄薄脸皮下细细的血丝,这样的脸色衬着蹙起的细眉,本是有脆弱之感的,但十二王爷身上的贵气优雅却为此营造出一阵凡人勿近的疏离。

「王爷,请保重。」傅维枟说道,「臣愚钝,不知可否为王爷把脉?」

十二王爷摆摆手,算是拒绝,又说:「傅太医,你好生照看皇兄。」

说完,十二王爷便起来,缓缓地走了出房间。

傅维枟一直被人当做迷惑主上的佞臣,尽管别人在他面前做足礼数,但眼神中却总是透着鄙夷,后妃对他的冷嘲热讽、太后对他的憎恨厌恶,更是不必多提,只有这位王爷,不但对傅维枟客客气气,而且还多有袒护。这次出游带上傅维枟,也是十二王爷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单独留傅维枟在皇宫,大概当晚就会被太后处死了。

傅维枟的目光移向床上,步子也移了过去,为皇上掖好了被子,又拨了一下皇上的额髪。

皇上突然睁开眼睛,明亮明亮的,如同昔日。

看着这双眸子,傅维枟心中却无比苦涩,说道:「皇上……」

皇上对这呼唤却没有反应,只是扭过头,坐了起来,想要下床。

「皇上,你要到哪儿去?」傅维枟要拉着皇上,皇上却执拗地想下床,二人拉扯之间,皇上竟滚了下床。

『咚』——皇上就这么摔了下床,傅维枟这下可吓坏了,脱口而出:「泷儿!」

这句『泷儿』像是抽动了皇上心里的一根弦,皇上蓦地抬起头,抱住了傅维枟,嘴里还是说不出连贯的话:「枟……枟……我……」

傅维枟将手放到皇上的头上,苦笑着说:「不是说皇上要自称『朕』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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