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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小娘炮——by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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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明成想了想,神情自若地答道:“如果是男人的话,我比较喜欢斯文干净的类型,不必太注重打扮,简单清爽就好。性格直率,脾气不会太大,如果能够豁达一点就更好了。”

酒保不时地点头,等到欧明成说完,他立马就接话:“那不是和阿希刚好相反?难怪那天你会拒绝他的酒。”

听到陈希地名字,欧明成心头一怔,下意识地追问道:“你认识陈希?”

话刚说完,欧明成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陈希上次就坐在吧台,怎么会和酒保不熟呢?

果然,酒吧理所当然地答道:“阿希是熟客了,每个星期都要来个几趟,我在这里做了一年多,我们也认识了一年多。”

酒保顿了顿,突然笑着说:“不过,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主动和人搭讪,你知道的,他长得不错,又很显眼,光是应付来找他的人就来不及了。”

见酒保提起那天的事情,欧明成不免有些尴尬,尽管他早就不怪陈希了,但那两个巴掌可是让他至今都无法忘记。

可惜,就算欧明成不想提,酒保也不会不提,接下来一句话就说道:“可能就是因为喜欢他的人很多,再加上他的脾气本来就暴躁,所以那天才会咽不下这口气吧,难得他跟人搭讪结果滑铁卢了,后来我们常常拿这事取笑他。”

酒保打量了欧明成的脸色,见那人露出尴尬的表情,他便正色道:“不过,那次确实是他不好,这一点我们也都跟他说了,你别介意。”

欧明成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我早就不介意了,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下去:“我和陈希很早就讲和了。”

酒保露出吃惊地表情:“是吗?我以为你会讨厌阿希这种类型的男孩子。”

欧明成轻笑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酒保指了指欧明成旁边的位置:“你对刚才那个男孩子不是很不客气地拒绝了吗?何况阿希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闻言,欧明成不免有些发愣,自从他和陈希讲和以后,早就不在意他是娘还是小心眼,虽然偶尔会故意地调侃对方,但刚开始的那种芥蒂早就没有了。

欧明成原本以为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经过酒保的几句话才发现,原来自己仍然不喜欢陈希这种类型的人,只是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有陈希是不一样的。他渐渐发现了那人的优点,原来的缺点也变得可爱起来。

“你们现在很熟吗?听说阿希前阵子常去其他地方玩……”

酒吧突然开口,把欧明成吓了一跳,他还来不及听仔细,脑中闪过一个问题,贸然打断了对方的话:“你知不知道陈希在哪里,他今天会不会来?”

酒保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只是晃神的欧明成没有发现。

“今天啊,不太清楚,他每次都坐在吧台,来之前又不会订位子。说起来,原来你是来找阿希的啊。”

欧明成不好意思地笑笑,并没有否认:“是,我们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他不肯接我电话,我就像过来碰碰运气。”

酒保点头,意外地没有多问。这时,刚好叫了他的名字,他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大约十点多的时候,欧明成突然接到客户的电话,让他立刻赶去酒店打麻将,刚好牌桌上三缺一。欧明成不敢耽误正事,但又怕错过了陈希,离开之前,他特地和酒保说一声,如果陈希出现了就告诉他自己来找过他。

欧明成刚走,夏澜就到了,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酒保对夏澜使了个眼色,而他也特地多看了几眼。

夏澜刚坐下,酒保便笑着说:“这么快就到了,你车技越来越好了。”

夏澜轻笑,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接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欧明成离开的方向,又说:“不快点赶过来怎么看得到那个男人,长得是不错,帅气挺拔,蛮有男人味的,难怪阿希傻乎乎地陷进去了。”

“阿希怎么样了?”

夏澜回答道:“能怎么样啊,嘴巴上说死心了,心里还是喜欢那个人,暂时住在我家疗伤呢。”

酒保点点头,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也对,他眼光高,一年多没谈过恋爱了,难得看中一个人,没想到……”

酒保顿了顿,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不过,我刚才和那个人聊了几句,他不像是对阿希没意思啊……可能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但至少好感总是有的。”

听到这话,夏澜忽然大笑起来:“是吗?那不是挺好的,先让他吃吃苦头,然后再推波助澜一下,指不定阿希的事情就成了。”

酒保犹豫地问道:“可是,这样好吗?就算他愿意和阿希在一起了,也未必会和他好好地交往。”

夏澜的脸上见不到丝毫的担忧,神情从容地说道:“别傻了,哪有什么天长地久的感情,在一起的时候能开心一场就不错了。不过,如果这个男人接受了阿希又把他甩了,那才是真正地混蛋,现在只能说他还没长眼,连自己的心情都看不懂。”

这时,夏澜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陈希的名字,他毫不犹豫就接起来。

“喂,你和小至搞什么鬼啊,一个问我今天来不来9TH,一个又叫我晚点再过来,现在都十点多了,等我到的时候不都散场了。”

夏澜不由得笑了,说道:“那正好啊,你先去我家,我待会儿买点东西上去,昨天不是说想看影碟吗,我让助手租了几部,中午的时候就送过去了。”

陈希愣了一会儿,不高兴地说道:“什么啊,去喝几杯都不行?拜托,我失恋啊。”

夏澜不肯让步,绕着弯子劝他:“什么失恋啊,人家都还没跟你恋过一场,顶多就是单相思而已。你不是说这阵子很忙吗?喝酒伤身体,小心第二天爬不起来被主编骂。”

谁都知道夏澜嘴巴厉害,一般人都说不过他,更何况是只会骂人不会动脑子的陈希。尽管心里很不服气,但想到夏澜是为了自己着想,陈希便乖乖点头,总算答应先回家了。

挂上电话,酒保问夏澜:“我也挨骂了?”

夏澜笑着点头:“是啊,说我们都莫名其妙的。”

算了算回去的时间,夏澜穿起外套准备离开。

“老规矩,算在账上。”

小至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又问道:“那个男人不会每天都来吧?”

“怎么可能,阿希说他是做销售的,哪有空天天在这里守着。不过,如果他来了你就告诉我一声,别和他多说什么,也别告诉他阿希的情况。”

大家都是熟人,不用多说就明白对方的用意。

13.

正如夏澜所说,欧明成确实不可能每天都到,不过,只要他没有应酬、不用陪客户,他就一定会出现在9TH。虽然他也曾经想过要去陈希的公司找他,但毕竟在公司说私事是忌讳,他也担心会遭到陈希的反感。

一个星期过去了,欧明成牺牲了休息时间,牺牲了朋友的聚会,仅仅只是为了见陈希一面,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一定要是陈希呢,他并不缺朋友啊,为什么非要见他一面呢,其实他并没有做错啊。明明大脑是很清楚的,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呐喊,催促着他一定要见到陈希,一定要取得陈希地原谅,一定不能让陈希难过……只是这样而已?不,他想要的还有很多,他希望和陈希恢复联系,恢复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空出来吃顿饭,没事就打电话闲聊几句,故意逗他惹生气,哪怕只是为了看他骂人的样子。

越是见不到对方,越是念起对方的优点,这顿日子以来,欧明成越发怀念陈希的嘴硬心软,那人总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每次被看穿的时候都会脸红,然后用发怒和冷漠的表情遮掩,就连表达对自己的感情也是这样……

经过一个星期的沉淀,欧明成越发了解陈希对自己的感情,以前的点点滴滴纷纷涌现,许多细节都被串联在一起,就好像是拼图一样,渐渐展现成一幅完整的画卷,那就是陈希的心情、陈希的感情。而那天晚上的事情更让欧明成明白,陈希的内心和他想象得不同。那人的要面子不仅仅是小心眼和爱报复,甚至是一种隐忍而克制的感情,想到当时的情景,以及陈希痛苦的表情,欧明成就没办法把这个名字从心中抹去。好几次想劝自己算了,但只要想起陈希临走时的眼神,欧明成就没办法算了。他或许有过愧疚,然而,更多的竟是一种难受的心情,甚至迫切地想要见到对方,尽快把事情解决……对于这一点,连欧明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的朋友有这么多,难道陈希是特别的?

这天,欧明成晚上没事,依旧又跑去了9TH。好像形成了习惯,他照例挑了吧台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酒,一边环视里面的情况,一边留意陈希会不会出现。

九点以后,酒吧渐渐热闹起来,欧明成却知道陈希不会出现了。不过,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仍然耐心地坐在里面,有时候和小至聊几句,有时候自顾自地闷头喝酒,目光不时地会瞟向大门的方向,明知道可能性很低,欧明成仍然会有一种错觉,那就是陈希下一秒就会出现。

可惜,错觉始终是错觉,到了十一点,陈希还是没有来。正当欧明成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坐在自己的旁边,笑吟吟地问道:“你就是欧明成?”

那人的长相很特别,深邃的眼眶好像混血儿一样,皮肤白皙到发亮,金色的中发搭配着俊美的脸孔,竟然一点都不会突兀。

欧明成能肯定自己一定没见过这个人,要想忘记这种长相实在太难了,更何况,他的打扮风格也很难让人不留意他。

大概是从事服饰业的工作吧,灰色格子的紧身休闲裤,高筒的军靴,上身穿了什么根本看不清,半个人都被一块黑色的布料遮住。上面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洞,看起来就好像乞丐装一样。

欧明成无法欣赏这种时尚,但又忍不住多看几眼。这时,男人点了一杯酒给欧明成,刚好使得他回过神。

欧明成以为他是来和自己搭讪的,下意识地拒绝说:“抱歉,我准备走了。”

那人突然笑了,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问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我还想和你认识一下。”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别有意味地说:“我叫夏澜,是阿希的朋友,你应该认识陈希对吧?”

听到这话,欧明成不由自主地坐了回去,倒是让夏澜觉得好笑。

“是,我认识陈希。”

说完,不等夏澜开口,欧明成突然头脑一热,急切地问道:“为什么陈希一直没来酒吧?”

夏澜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并没有回答。

这时,欧明成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尴尬地笑笑,解释说:“我和陈希是朋友,因为一些事情产生了误会,所以我……”

“我知道。”

欧明成还没说完,夏澜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闻言,欧明成奇怪地看向他,还来不及发问,那人又说:“阿希的事情我都知道。”

听到这话,欧明成心头一怔,下意识地想到一个问题,到底这个夏澜和陈希是什么关系?

发现夏澜用打量的眼神看向自己,欧明成越发感到奇怪,经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你不是想问阿希为什么最近都没来吗?”

夏澜的一句话让欧明成回过神,他抬头看向对方,还来不及答话,那人笑着说:“阿希失恋了,当然没心情出来玩。”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欧明成心头一揪,眼前忽然浮现陈希的样子,他竟然感到胸口闷闷的。

“失恋……”

“是啊,你不是不喜欢他吗?难道不算失恋?”

没想到夏澜会这么直接,欧明成难免感到不知所措,紧张地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夏澜佯作沉思,故意吊足欧明成的胃口,然后才答道:“什么都说了,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他以为你会和他有所发展,没想到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还有他自作多情,眼巴巴地给你送外卖,炖煲汤……”

“你说什么?”

欧明成突然抓住夏澜的手臂,惊讶地问道。夏澜笑了笑,不着声色地抽回手,反问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天本来我和阿希约好晚上去泡吧的,结果他觉得那家餐厅的东西不错,又听说你在公司订了盒饭,就傻乎乎地叫了外带给你送过去。我那时候就跟他说了,小心惊喜变成惊吓,人家可不一定会喜欢。”

夏澜无视欧明成陷入沉思的表情,继续说下去:“后来他也跟我说,你好像没他想象中这么高兴,不过,可能阿希自我感觉太好了,那时候还没发现你对他根本没意思。再后来就是去你家的那次,他才不是会做饭的人,前一天晚上特地去买了焖烧锅,按照食谱炖了一锅汤。你知道的,阿希很要面子,不敢让人知道那是他炖的,故意买了一份靓汤的外卖,把花钱买来的东西倒了,再把自己做的装进去,骗你说是顺路买的。不过,如果早猜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大概恨不得用烫把自己浇死,省得自作多情在你面前丢脸。”

欧明成紧抿着唇,半天都没有吭声。

“我不是故意……”

不等他说完,夏澜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想要拒绝他,这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阿希自作多情,见过的人太少,就是有人对谁都好、对谁都温柔,他非要以为那人只对自己特别,能怪谁呢?”

夏澜表面上在怪陈希,说出来的话却让欧明成难受不已,好像有根针一点点地扎着他的心脏,甚至有不断扩散的趋势。

“对了,那小子真有点不自量力,第一次被你拒绝就该知道你不喜欢他这类型的人,还以为相处久了能有改变,看到你去哪家酒吧就进去转转,差点还跟人家打起来了,要不是你的话,他肯定得惹麻烦了,说起来他还得谢谢你。还有上次给你帮忙的事情,其实你不用对他这么好,不就是拜托他们主编想想办法吗,又不用他自己花钱,欠点人情债而已。你看,你又送抵扣券又送电影票,他不是就误会了吗?”

欧明成低着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夏澜。上一次,他已经惊讶于陈希对自己的感情,如今,当他得知陈希偷偷花费的心思,他更是感到不可思议。不,也许早就不仅仅是不可思议了,心脏隐隐作痛的感觉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可以代表他感动了、心疼了?原来陈希比他想象得还要嘴硬,投入的感情还要多。他没有看见他的付出,没有读懂他的心思,冷冰冰地拒绝了他的感情,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舍不得……

“阿希只是脾气坏,其实人挺笨的,整天穿得这么招摇,害得别人都以为他是很会玩的人,但是,其实他连一夜情都不会玩,你说傻不傻啊?以为做过了就不一样了,有什么不一样的?身体是一回事,感情是一回事,他要不是爱钻牛角尖,也许你们还能做做炮友呢。”

话音刚落,欧明成突然激动地说道:“不可能!”

夏澜一愣,随即又忍不住笑了。欧明成自知失言,却连尴尬的工夫都没有,急切地问道:“陈希在哪里?可不可以给我他家的地址。”

夏澜想了半天,这才笑着问道:“给你地址是可以,不过,你找不找他都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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