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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撞冰山——by西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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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他们吃过果子充饥后,程斌因为此地接近崖下尖石群,又和彻利文金龙骑士团原先的营地距离不远,便打算起码要离开这座山,往唯弥军营的后方亚玛荒地带去,待找个平安一点的地方便安定下来。

到时候他可以一边照顾孩子,一边锻练能力,等能力足够了就去寻找回到地球的方法,当然在那之前,要把程安好好安顿,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就把他带回地球,也免得他在这个危险的大陆生活。

程斌想着的同时,开始收拾好东西,便一手抱着程安,一手提着包袱离开山洞。甫出洞,他便感到天气串起昨天更寒冷了,再看着山林中树木开始添染上枯黄色,就推算到现在已然接近深秋时分,他们需要尽快赶到一个可掩挡寒风的地方。程斌便连忙顺着山林下方走去,一直到黄昏时候,他才赶到这座山的山脚,随后留意到这裹居然接近之前金龙骑士团屠杀的那些村落地带,霎时面色微变,便匆匆转身走向和之前那座山同为一样山峦的另一座山中。

程安窝在程斌的怀中,轻易地留意到他的心跳加快,察觉到他对前方似乎有点排斥,便仰头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膊上,回望后方。只见那只是一遍田地,远远看去,只有寥寥几个稻草人立在田中,完全看不到有农夫在干活。程安只觉得有种熟悉感萦纒在心头。然而,没一会,因为程斌完全地走入山中,他再也看不到那田野景色,那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便渐渐消散了。

同时,程斌赶得正急,汗水一滴滴滑下面庞,程安好几次表示要落地自己走,也被他否决了,只能扯着衣袖不时为他擦汗。程斌被他乖巧的举动霎时激发起强烈的父爱,不禁抱起他亲了亲面颊,直到他面色红通通才放开。

“爸爸……有口水。”程安擦着口水,不禁轻声地抱怨。

一直到天都全黑了,程斌才找到落脚之地,那裹正处于一处密林中的斜坡下,虽然斜坡的斜度并不高,但是隐在一片半人高的权木丛后,隐蔽得很。程斌能够发现那裹,还是因为独自去找食物再回去时,没有看到程安,便一直在附近仔细地找,这才发现那个小斜坡,在找回只是去了小解的程安后,他便试着顺下斜坡。

在付出祼露的皮肤被划着满是伤痕的代价后,他才护着程安直抵坡下,并在那裹发现一个小山洞。程斌顿时就决定在这裹住下,只待唯弥军撒出,他便离开,这段时间正好给程安养伤。

当天晚上,他草草吃过东西后,便取出衣服垫在身下,抱着程安便睡下了。第二天程斌早早醒来,昨天走了整日的疲倦便散去,不禁感叹异世的这个少年身躯真顶用。

他小心地察看程安,只见他的鼻翼噏动,睡得正是香甜。他便小心地挪开枕在他头下的左手,又为他盖好暂时权当被子的外袍,这才踮着脚离开山洞。

程斌走到洞外,这才发现原来这处的景色非常宜人,小山洞外的正前方赫然是一个极深的小湖,程斌走前去看,只能看过碧油油一遍,却不是因为水质混浊,反倒正好相反,正因为清澈见底才能透出深深水底下的水生绿色植物。

环着小湖的除了一面是山洞的墙壁、另一面是斜坡外,其它两方都是浓密的绿菌,只见是全都是高高矮矮的权木丛,权木丛后却是另外两堵山壁。这处竟是除了小斜坡外别无出口,可说是极为隐蔽,程斌的担心因而也放下不少。

0010.童真遗失

程斌之前找来的粮食余下不多,他便趁着现在时间尚早,取过铁剑攀上小斜坡去山林狩猎。他已经被连日来的素食和果实腻得食欲减退,这时脱离危险地带终于可以去猎些野兽解馋,也可以顺道砍一些木材来制作床塌之类的必需品。

劳动了大半天,他便扛着一头羊和几根粗树干回到小斜坡下。甫走近小湖,程斌便看见一个小身影坐在小湖旁边的大石上,顿时想起程安没有安全感的模样,便加速脚步。

“爸爸!”果然,那个小身影就是程安,他醒来时发现原是睡在身旁的程斌不见了,他便急忙冲出小山洞在附近找了一遍,那处的地方并不大,他很快就发现哪裹都没有程斌的身影,顿时恐惧程斌会抛弃他,本想爬上斜坡去找,却害怕程斌回来后找不到他,便焦急地在小湖等着。

他一看见程斌出现,便扑了上去,差点令到程斌拿不稳手上的东西,砸到他身上。

“轻点轻点……”程斌只得无奈地提醒他。程安霎时手足无措地离开他的怀中,嚅嚅地说:“爸爸,我以为你……你不要我了。”说着,浅棕色的双眸变得湿湿的。

程斌这才想到之前自己不留下片言只字就离开,定是让他极为担心,刚才见到他在湖旁的大石坐着,看来是在等他。程斌叹了口气,柔声道:“好吧,你不要担心了,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话毕,程安才稍稍放下担忧。

程斌解释完后便扛着木材回到山洞,然后便开始弄那只羊,这一手的活计还是利特看他初次进战场才教他的,现今程斌想起这个对彻利文极为忠心,同时待他极好的男人,心中不禁腾升起些许歉疚,毕竟利特是他来异世后唯一单纯地对他好的人。

没多久,他料理好那头羊的内脏,便用刚才扛回来的部分木材在洞口处升起一堆柴火,再把割好的羊块架好放在火堆上烤。程安一直在他身旁打下手,处理起血淋淋的羊只,脸上神色丝毫不变,让暗中观察他的程斌顿时心情复杂,想起在以前那个和平世界,别说是小孩,就连一些大人见到这种画面都会难以保持冷静。

其后,程斌带着程安在湖边洗干净手,便抱着他回到火堆前坐下。

他揉着程安微硬的白色头发,轻声问道:“小安,你看到那头羊的情况,不会感到很血腥吗?”

程安听得皱起眉头,不太明白程斌这问题是用意,他歪着头看着火堆上被烤得滴着油脂的羊块,语带迟疑地答道:“血腥……?为什么?猎杀动物会血腥吗?那不是我们本身就可以做的吗?”

程斌霎时噎住,半响没有出声。

“那你觉得那头羊是食物,所以才不觉得血腥?”随后,程斌想了想,才换一个方式问。

“不,我们的能力完全凌驾在羊之上,那么即使做什么也是应该的。”不想,程安这一次的回答把他激得几乎暴跳起来。

他看着程安认真的眼神,察觉到他是真心这么认为的,不禁心头凉了半截,这样的回答可说是完全自我中心,同时也显得很自私。程斌苦恼之时,脑海不禁掠过程安雪豹的型态,那双几乎没有理智只余下杀戮的兽瞳,顿时一股忧虑涌上他的心头,其后他瞥见程安无辜而稚幼的神情,只好强压下心头的忧思。

斟酎言词半响,程斌才说道:“小安,我会去猎杀这只羊是因为我需要食物,因为我有这个目的,才会去杀这头羊……所以,其实我们不是必需的话,就不能任意地杀害生命。”程斌的神色异常认真,他那年轻的脸孔甚至严肃地綳紧了。

程安留意到他的神色,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话,却意识到程斌绝不会希望他反驳的,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程斌当然察觉到他只是单纯因为是爸爸的话才接受,却也因为孩子尚年幼,便止嘴不说,只是赞赏般揉了揉他的头。

程斌父子两吃过羊肉后,程斌便开始捣弄余下来的木材,思考了一会,才决定便造一张床,毕竟现时天气渐冷,以他的体质虽现不怕睡在地面上,但是程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又怎能长期睡在地上,不然很有可能会感染寒气,对身体有损。

他先把树干削去支节,再用力压在山洞的墙壁上磨了好一会,直到手都发酸了才停止,取下树干仔细检查,确保树干面上的小木刺大部分都磨没才了事。程安在他身旁看着,默默地记下他的举动,此时看到程斌被磨得红肿的手,便到程斌的袍袱翻找半响,找到程斌之前用来包扎后清洗过的布条,便取来递给程斌,綳着小脸说:“爸爸,你用布条包好双手才弄吧。”

程斌听到程安大声地对他说,便停下手来,看着那张严肃的小脸压抑着的不悦,便笑着顺从地取过布条纒在手上,才去弄另外一条树干。

“小安,你去玩吧,外面挺漂亮,不过不要到斜坡上面。”程斌留意到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心感程安完全不像是普通小孩子般,明明只有四五岁却耐心得很。不过,程斌因为幼儿被父亲迫得长期戴着小大人的面具,所以对可以自由耍玩的其他孩子极为羡慕,现今自是不忍看见程安这般幼小就扼杀孩子本色。

孰知,乖巧的程安却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爸爸,我不想出去,而且……我也不知要怎么‘玩’?”说着,小脸庞刷地红了,似乎是羞耻于自己不知怎去玩耍。然而,程斌心头却霎时变得沉甸甸,他知道一个人失忆的话,是不会丢失生活本领的,所以程安不会玩耍,不是由于失忆,那就是他本来就不会玩,或许他也从未玩耍过。

他又回想起初次见到程安的那个小村落,那裹异乎寻常的破落,在以土地富裕闻名的亚荒玛地带,显得极为奇怪,那个村落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或许正因如此,程安有可能在失忆之前过得并不好,毕竟屠村之时,他逃出村落之际,那狠厉而又决绝的神情显然不似是属于一个稚龄幼儿。

程斌只好放开手上的树干,走向依然低着头的程安,突然把他抱起来,随后取了块烤好的羊肉塞给他,便直接把他带出山洞,直到小湖旁才放下他,大声说道:“爸爸现在就让你自己发掘这裹有什么好玩!你要找到一样好玩的事情才能回来。”

小孩子还是要让他保有好奇心和自由探索世界的机会,教导他去玩什么既有游戏和规则只会压抑他孩童的思考,所以他现在算是放任他自在了。程安听到他的宣言,霎时就怔愣着,仰头看着程斌笑着咧大嘴巴的样子,总觉得有点不爽,不过程斌说完后,便回到山洞去了,程安只好郁闷地站在原地,好一会,他才四处张望这洞外的环境。

花了整天时间,程斌才勉强弄好一张不会轻易散架的木床,之前他只是以为床这般简单的家具,以他现时的力气应该不难弄,不料,实际做来才知有多困难,一开始不是把木床那四只脚弄得长短不一,就是把床板弄得大薄,以致一睡就塌下。期间他废掉早上砍来的树干,再外出新砍了好几根树干才弄好。

其后,他有了经验,便很快地弄好了现时比较需要的用具,僻如用来放食物的柜子,有了这个柜子后,他们的山洞便少了很多循着烤肉果香而来的动物,虽然之前惹来的只是兔子等小动物,但是难保某天惹来头豹子,那么到时候程安就危险了。

到他把山洞裹稍稍弄得可以勉强住时,他便出去找程安,本以为他会到处玩耍,孰知,他却留意到程安尚在小湖旁边,正皱紧眉头,一面苦恼的样子。见状,程斌有个不太好的猜想,连忙走向他。

“爸爸!”程安发现他时惊喜地叫道,便脸现委屈地扑进他的怀中,程斌连忙接过他,看到可怜的样子,已经可以确定心中的猜想。他只好无奈地问道:“怎么了,你找到好玩的东西吗?”

话声刚落下,程安就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中,还撒娇地蹭了蹭,半响,他才吞吞吐吐地说:“爸爸……我、我找不到,我找不到——!”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程斌霎时手足无措,对着死命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的孩子,他只感到在短时间之内,他的衣襟都湿透了,耳边却只有低微而闷沉的哭声。他不禁抽了抽嘴角,随即只觉得异常头痛。以往他一直都很喜爱孩子,却想不到自己真的手把手照顾孩子时,会那么的难。

程安哭得那般委屈,是觉得自己这个便宜老爸欺负了他?天呀,他真的只想让他好好玩耍,重拾童真而已!程斌不禁感到极为无奈。

“小安……小安……好吧,快别哭,爸爸不让你玩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程斌最后只能服软,柔声地哄着他。

程安听到他的承诺,霎时就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红通通,似是小白免般的无辜大眼仰头看着他,随后吸了吸鼻子,说道:“是爸爸说的!我以后都不要玩,我要跟着爸爸。”说着便笑开了,瞳仁弯起,霎时让程斌看到小狐狸的感觉,不过他已经承诺了,只好认命地点头回应。

随后,程斌叹了口气,心想孩子不喜欢玩耍,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也只是长大后沉闷了点而已,就让他自由选择了。

不过,既然孩子不爱玩乐,他便要抓紧其它方面,起码要教晓他这个大陆的通用字,以及在少许武技,让他可以旁身,至于魔法或是战气那样的特殊能量,他自已都只是一知半解,便只能暂时放下。

冬日渐近,小湖水面渐渐凝结成冰,树桠也变得光秃。程斌这段时间以来,都拼命地采集食物,又忍着恶心把拥有毛的兽皮剥了下来。

每一次,他用铁剑沿着兽皮下的脂肪层一点点剥开整块毛皮,那些动物虽然在被剥之前都已经死去了,但是程斌一看到那些血淋淋、完全没法辨别品种的野兽尸体,便觉得肠胃都纠结成一团。

不过身在野外,他不这样做就会冷死,这事他以往认为极度残忍的事情,他现今都能毫不留情地干,在生存面前他也只能妥协。

亚玛荒的风雪比他想像中更为凶猛,只是十多天的时间,山林中就铺上五六米厚的积雪,平日间都是霰雪纷纷,到处白朦朦一遍。野外的动物更多消声匿迹,整个山似乎变得空无,夜间更是寂静得可怕。程斌也不敢任意外出,免得困在山林中,更何况山林中也没有动物、果实可由他猎取充饥。

现时,他和程安依靠的还是程斌之前拼命搜集的粮食,说来也是幸好那铺天盖地的大雪,果实和烤好的肉块才可以保存得当,不致于腐坏。

程斌这些天来没有外出,多是留在山洞中,有时空间得很,也会回想起金龙骑士团,想起已逝的利特和尽忠职守的撒姆,甚至连那个嘴欠的小王子也不时掠过他的脑海。他知道自己是佩服他们的,佩服他们可以为了国家做到这个地步。

在他只有三四岁的时候,住在他隔壁的是个很照顾他的老婆婆,她最喜欢的便是小孩子,经常会买一大盒贵价的太妃糖派给孩子,所以街防邻里都爱叫她糖婆。那时候,他的父亲工作忙碌,留下他在家没有人照料,糖婆就自告奋勇地揽下照看他的任务。她对程斌爱护得很,疼惜的程度几乎让程斌以为自己是她的亲孙子,然而她却极不喜欢他的父亲。

曾经有一次,他在生日的时候糖婆为他买好了蛋糕,更陪他等在车站,只待承诺过会回来的父亲和他一起过生辰。然而,他们由下午三点,一直等、一直等,等到车站的灯光都熄灭了,还是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其后,他回家后便感染风寒。直到一星期后,父亲终于回家。他还依稀记得当时糖婆挡在门前,黑着脸拦着父亲,厉声说让他以后跟着她,他不需要这样等于没有的父亲。

父亲一直低着头,任由糖婆骂得他狗血淋头,最后糖婆骂累了,父亲只是淡淡地说,我是国家的军人!

那时候,他只是很害怕、害怕糖婆会把父亲赶走,便挤过糖婆跟着父亲回家。长大后,他一次次回想这事,也不明白“国家”究竟有多重要?重要到他可以扔下幼小的儿子整整半个月。

现今,他只要回想起利特,就会想到他在村落向程安掷出大刀时的神情。他的神色在表明他为了彻利文,不管任务是如何的残忍,他都会狠下心干。

程斌始终都啄磨不出他们的想法,便只能轻轻地叹息,在冰天雪地间呵出一口暖气,转瞬即散。

“唰唰——”

浓冬时分,亚玛荒的山林冰冷得令人彻骨地寒,大雪毫不休歇地降下。程斌只觉得自己吸入的每一口气都是冰刺,他看着镇日待在他怀中的程安,眉间紧皱。前几天,大雪吹塌了程斌提前制造的木屏风,那木屏风本是挡在山洞洞口处,很大程度上保持了洞内的温度,不想一次暴风雪,却令他们失去最后的屏障,当时山林间大部分地方都铺满了厚厚的积雪,根本不能走动,所以程斌也没法再弄一堵屏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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