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第二日各大报纸的新闻头条几乎都被这张鬼牌占领，而各个撰稿者基本就把Joker捧成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可隐形的神人。
其实专案组的组员也心痒，想着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有活可以干了，但偏偏秦倾清这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整天整天找不见人，于是专案组又进入了消极怠工的状态。
消息出后的第三天，朴以诺朴希列回到C市。
另一头，向云轩的伤也几乎全好了，就是偶尔运动的太过激烈的时候还有些酸痛。李瑾瑜这几天都没什么精神，不过他每次一提起顾铭的消息，李瑾瑜就会很紧张，但问他他又说没什么，搞得向云轩很是闹心。
不过李瑾瑜缄口不言，向云轩也只能作罢了。
向家花园别墅。
“他为什么在这？”向云轩挑眉看着沙发上的朴希列问。
朴以诺拉着向云轩坐下，“这其中缘由我晚点跟你解释。”朴以诺指了指朴希列道，“原来他是好人。”
朴希列差点没被红茶烫着。
向云轩看了看朴以诺又看了看朴希列，扶额道，“你该不会真的是朴以诺的哥哥吧？”
“诶？云轩，你怎么知道啊？”朴以诺惊讶的不得了。
“又一出狗血剧。”向云轩叹息，难怪上一次在游轮上觉得朴希列那么在意朴以诺。
朴以诺想了一会儿很郑重地道，“真的很狗血。”
朴希列笑着摇头，“生活本就是一出狗血剧。”
“你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朴以诺抓抓脑袋，不过这句话还真是各种实用。
“还是说正经事情吧。”朴希列道。
朴以诺拿起茶几上的报纸一把拍进向云轩怀里道，“小子，出息啊，报纸都把你捧成神了。”
向云轩摸摸鼻子，瞥了一眼朴希列，就见那人低头沉默地喝着茶，他只好自己跑去哄朴以诺，“这不我怕时间拖久了不好么。”
朴以诺白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顺便把宝石也直接偷回来？”
“没那个本事么。”向云轩笑笑，他知道朴以诺正生自己的气呢，自己没等他回来就先自作主张给顾铭送去了鬼牌，何况自己的膝盖也才好。朴以诺是因为太担心他而生气，他当然是懂的，于是只好给赔笑脸。
“切，您向大少不是瘸着条腿都能上天入地么。”朴以诺说着朝向云轩的膝盖踹了一脚。
向云轩疼的一龇牙，“你还真下得去脚啊。”
朴以诺努努嘴——小子装的倒挺像！自己压根没用力！
一旁的朴希列放下红茶杯，干咳两声道，“咳咳，我看要不这样吧，你们再折腾会儿，我先吃个饭再回来讨论正事？”
朴以诺拿起一个靠垫飞了过去，“讨厌！”
向云轩摸摸鼻子朝朴希列看了一眼——谢了哈！
“说吧，打算怎么办？”朴以诺拿了个南瓜抱枕抱怀里，盘腿坐在沙发上。
向云轩也安静坐下来，林伯给添了一副茶具。朴希列看两人坐定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向云轩。
朴以诺好奇地凑头过去看，“这什么？”
“3月12日的邀请函。”朴希列道。“时间是晚上的7点到9点。我可以带人去，你们要不要一起？”
朴以诺和向云轩相互看了一眼点头道，“可以去玩玩。”
“顾铭约了你几点？”朴以诺转头问向云轩。
向云轩嘴角一抽，“10点。”
“寰宇集团的资料不难弄，给我两天时间……”朴以诺正说着就见朴希列摆了摆手，“怎么？”
“那老头这次全部采用的是人力防御。”说着朴希列从茶几下面翻出一个牛皮纸袋，从里头掏出了一张纸摊开，“这是顶层展厅的平面图。”
朴以诺嘴撅得老高，“干嘛抢我活干！”说着抬脚就踹。
朴希列一把抓住他的脚腕笑道，“我说以诺，你最近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抬脚踢人。过阵子难不成要咬人了？”他话音刚落，朴以诺一个飞扑过来咬他。
向云轩假装没看见两人，低头看着平面图道，“和你的国际写字楼布局差不多么？”
朴希列把炸毛的朴以诺放到一边，擦着手上朴以诺的口水道，“不错，寰宇大楼和国际写字楼本就出自一个设计师之手，可以说是双子楼的概念，但后来出了点茬子，寰宇就先造了。”
“结果你眼红了也去造了一栋是吧？还一定要造的比别人好。”朴以诺白了朴希列一眼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一千多个平米就中间摆个展柜完事儿啦？比你还省。”
朴希列摇了摇头，“这次可没这么简单。他办了个品牌服装秀。压轴的模特儿会穿上他们公司这一季最奢华的衣服，带上‘希望’走T台。”
“哦，我以为压轴模特会只带着‘希望’走T台呢。‘wear this，wear only this’”朴以诺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朴希列一愣看向向云轩。
就见向云轩抹了一把额头，冲着他说了个单词——Titanic……朴希列同扶额。
“那走秀结束后，宝石会放在哪儿？”向云轩问，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突’地他右眼皮跳了，他心想这回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朴希列挑起嘴角一笑，嘴角梨涡乍现，看得向云轩头晕，这姓朴的二人每次这样笑，向云轩就知道没好事。就听得朴希列淡淡来了一句，“模特儿会带着‘希望’坐那儿等你。当然，一大批警卫人员和顾铭的私人保镖也会等着你。”
“嚯！”朴以诺弹坐了起来对着向云轩挤眉弄眼，还拍了拍他的肩贼笑道，“坐等看你男女通吃啊！亲！到时候手可别抖哟。”
向云轩只觉一阵又一阵地犯晕，嘴角不自禁地抽搐着。
朴以诺闹好之后也还是正正经经地说道，“总觉得他们像是在往你口袋里送宝石啊……”他眯起眼盯着向云轩看，“我们朴大少都不敢光用人力防御，他居然敢……？我应该说他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呢还是太有信心呢还是他根本不在乎宝石呢？”说完还对着朴希列笑啊笑。
朴希列只得默默把头转向另一边——这小子三句话不损人就难受。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向云轩道。
回到租的房子时，李瑾瑜还没有回来。向云轩觉得无聊就随手翻起报纸来，果然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希望’的报道。
六点钟的时候李瑾瑜提着一环保袋子菜回来了，看到向云轩在翻报纸就紧张兮兮地问，“在看什么啊？”
向云轩手支着头打了个哈欠道，“还不是顾铭那个案子么。”
李瑾瑜穿围裙的手一抖，回头道，“你那么在意啊？”
向云轩看了他一眼——是你比较在意吧。回想起最近，自从顾铭下挑战书开始，李瑾瑜似乎就一直不在状态，连电视吃饭连喝杯水都会走神。原本以为他是在意那个少女的案子才会这样，但慢慢慢慢的向云轩发现李瑾瑜其实真正在乎的是‘希望’，而每次自己提到‘希望’的时候，李瑾瑜总是非常的紧张，总觉得他想要阻止自己靠近这一次的事件。
于是决定试一试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怕自己关注顾铭便问，“还行吧。不过他3月12日不是要举办一个时装秀么，有人叫我一起去。”
‘哐嘡’李瑾瑜扔了菜刀就跑过来一把拍在桌子上冲着向云轩吼道，“不准去！听到没！”
向云轩没想到李瑾瑜的反应会那么大，一下子被震得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李瑾瑜也发现自己反应有些激烈了尴尬地收回手道，“反正你别去。”
向云轩一把抓住李瑾瑜的手腕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就……Joker不是要去偷宝石么。……到时候会很混乱，你膝盖还没好透还是别去了。”李瑾瑜不自在地道。
向云轩自然知道他在骗他，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瑾瑜……我要听实话。”
李瑾瑜抿着嘴不答，眼神闪躲着。
向云轩把他拉到身边，站起来扶着他的肩让他转向自己，“瑾瑜，到底怎么回事？”
李瑾瑜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瞒不过向云轩了便把自己那天的梦说了出来。
“就因为这个梦？”向云轩有些哭笑不得。
“别笑。”李瑾瑜紧锁眉头，“我本来就很在意。现在梦里的宝石已经对上号了，今天去了现场，那边的布置也和梦里的差不多……”
“傻瓜，不就是个梦么。别想这么多。”向云轩揉了揉他的脑袋。
李瑾瑜摇了摇头，“不是有一种梦叫预知梦么？”
“其实梦都是由我们看见过的一些场景或经历过的一些事情，重新组合平凑而成，所以你会觉得很真实，因为那确实是你亲身经历过的。不用太在意啦。”向云轩解释道，“而且我哪里有仇家啊，要真有人拿枪对着我，你也拿枪指着他呗。”
李瑾瑜抓住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道，“反正你不准去。说什么都不要去好不好？”
看着李瑾瑜水汪汪的大眼睛冲自己无辜地眨巴着，向云轩就觉得喉咙发紧，他咽了咽口水。李瑾瑜见他不答话更急了，两只手都捏住他道，“好不好？好不好？”
向云轩倒抽一口凉气——这丫的在撒娇呢吧？
“好好，我不去我不去。”向云轩安抚道。
“真的？”李瑾瑜继续眨巴，“说好了哦？”
“恩。不去不去。”向云轩使劲点头。
李瑾瑜这才安心地松了手跑去做饭，时不时还回头提醒向云轩一句，“说好了哦，不可以反悔。”
向云轩只能苦笑着冲他点了一遍又一遍的头。
放下心中包袱的李瑾瑜终于找回精神来了，他认真地做着菜，按着自家妈妈给的菜谱炖汤给向云轩喝。
他身后的向云轩‘哗啦哗啦’翻过一页又一页的报纸，但他哪里是在看报啊，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李瑾瑜的背影一刻没离开过。
而他手边的报纸上读者投稿栏里有这样一句副标题，“人的一生都是在做梦的，只是梦境有深有浅。最深的那一层我们称之为——现实。”
不过他们都没有看到。
34、生病感冒
“咳咳……咳咳……”李瑾瑜把头埋在桌子下使劲地咳着。
陆青平倒了杯水给他，“我说瑾瑜啊，你该不会感冒了吧？”
“你说呢？”李瑾瑜说话已经带着浓重鼻音了，他吸了吸鼻子道，“你赶紧离我远一点。”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医用口罩戴上。
“每次到什么重大事件你就爱感冒。”陆青平看着李瑾瑜无奈地道，“小学的时候春秋游必会感冒。每次期末考试也感冒，连出去游山玩水也还是要感冒。我说李瑾瑜，你好歹身上有这么多肉，怎么抵抗力这么差啊？”
李瑾瑜狠狠剜了陆青平一眼，“因为我智商比你高。咳咳咳……”
“你看你看，嘴毒遭报应了吧。”陆青平被李瑾瑜看得脊背发凉赶紧跑路，走前还不忘关心地说，“千万别发烧了啊。最近流感的确挺严重的……”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好的不灵坏的灵。李瑾瑜顺顺利利地发烧了。他一路开车回家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下了车冷风一吹他便冷的直打牙花子。爬楼梯也喘得厉害，浑身没力。
“回来了？”向云轩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看见李瑾瑜关门。
“恩。回来了。”李瑾瑜没精打采地回着话，甩了包就窝在沙发里不想动弹了。
向云轩觉着有些不对劲，凑近了才发现李瑾瑜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嘴唇却很苍白。
李瑾瑜推了推向云轩说，“别靠我这么近，感冒会过给你的。”
向云轩一把抓住他的手，皱眉，又伸手去摸李瑾瑜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我没事……”李瑾瑜抽回手，“你快离我远点。”说着就要起身去做饭被向云轩一把按回沙发上，“还做什么饭，你都发烧了。”
“发烧？”难怪自己头这么痛了。
“自己都不知道么？不舒服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向云轩紧锁着眉头。
李瑾瑜摆摆手，“不碍事的，一会儿烧就会退，都习惯了。”
“你经常感冒发烧么？”向云轩帮李瑾瑜把外衣脱了，又从一边的大篮子里抽出平时一直备着的小被子将李瑾瑜裹起来。
李瑾瑜也没力气反抗，他的确不舒服的紧，裹着小被子还忍不住发抖，就只好仍由向云轩摆弄，“恩，天气一不稳定就容易感冒发烧。小的时候春秋游也会，遇到考试也会，换季也会。”
“体质太差。”向云轩说着就要打横抱起李瑾瑜。
“你干嘛？”李瑾瑜往一旁挪了挪。
“抱你去房里休息啊。”
李瑾瑜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想，就你这么个瘦身板怎么抱得动我。“我……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向云轩不语挑眉看着他。
李瑾瑜跟他对看了一会儿，终于败下阵来嘟着嘴道，“好吧……”
向云轩一挑嘴角将裹着小被子的李瑾瑜打横抱起送进房间里头，李瑾瑜怕把感冒过给向云轩就用被子蒙着鼻子和嘴，只露了双眼睛眨巴眨巴。
“我下去给你买药，再去买些吃的，你先稍微休息一会儿。”向云轩边说边把李瑾瑜塞进他自己的被子里头，为他掖好被子。
李瑾瑜将被子拉过蒙着下脸，闷闷地说，“知道了。”
向云轩为他开上暖空调，拉上窗帘，将床头灯调暗后跑出去买药买吃的。
李瑾瑜迷迷糊糊睡着，因为鼻子不通又是浅眠所以睡的特别不舒服，听到外面有动静便下了床。
厨房里，向云轩正穿着他常穿的格子围裙，撂着袖子专心致志地熬着粥。李瑾瑜就站那儿看着有些晃了神——向云轩在为他熬粥？向云轩在煮饭？
“瑾瑜？”向云轩把粥盛出来时才瞥见了站在走道里的李瑾瑜，“怎么跑出来了？”
“哦……我……我嘴干。”李瑾瑜随便找了个借口道。
向云轩赶紧给他倒了杯温开水，“是我忘记了。”
李瑾瑜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他不知道到底是感冒引起的嗓子干还是心跳的太快引起的。
向云轩见李瑾瑜还傻站着就赶紧推着他的肩进房间，把他安置在床上后自己又跑出去端了刚熬好的粥进来，“楼下吃的都太油腻了。你现在发烧所以我给你煮了粥，喝了之后再吃药，不然伤胃。”
李瑾瑜傻愣愣地想接过碗，被向云轩躲开了，“碗很烫。”说着，向云轩舀了一勺吹凉了才送到李瑾瑜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