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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嫁人,十年不晚——by鹭草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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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起谭玉染凶猛的野兽,对准了自己的入口,起初进入有些困难,滚烫的感觉和丝丝疼痛传来,可程七彦还是咬紧牙关,毫不怜惜自己,一下坐落了下去,将谭玉染的粗大的分身整根纳入体内。

然后剧烈的起伏晃动,快速撑起身,再沉沉坐下去,间或握着自己的前端不停套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颠簸了起来。

“啊……七彦,你太棒了,快点,再快一点……”

程七彦甩了甩黑发上的汗滴,急促的喘息着,可他好像已经停不下来了,他要用自己的身体逆转冰葬的毒,谭玉染不会死……不会!

狂放激荡的烈焰燃烧了一整夜,直到程七彦虚脱的趴在谭玉染胸膛,被捆绑的他竟挺动起腰身,还在程七彦体内横冲直撞。

在昏迷过去的瞬间,程七彦看见了窗外的黎明,原来,天还是会亮的……

第115章:伪造记忆

米色和金色相辉映的装修,显得房间典雅中透着高贵,简约奢华的摆设预示着房间主人不凡的品位,这里与廊道连为一体,可以直接观看到花园里明艳动人的蔷薇。倒上一杯茶,捧上一本书,睡在躺椅里,配上这静谧悠闲的氛围,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可是这样的感觉却被天气破坏殆尽,外面的就快要下雨了,铅色的云朵沉沉压下来,让屋里也充满了压抑的气息……或许,是因为造访者的缘故吧。

季蓝身着一条肉色吊带裙,纤细的绑带在她消瘦的背上系了几个蝴蝶结,长发盘成一个简单的髻,露出修长的脖颈,加上她本身的姿色与气质,显得性感不可方物,可此时的她,却双膝跪在地上,眉目低垂不知在看什么,这揭示了她内心的忐忑与谨慎。

“一切都是谨遵您的命令行事,我把您的意思都传达到了他的耳中,我的主人。”季蓝平时带着挑~逗感的语气也变得平板,不敢有丝毫起伏,因为她已经跪了足足有半个钟头,眼前的男人却一直保持着她捉摸不透的沉默,她试着出言提醒。

谭玉染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饲料洒进鱼缸中,然后用毛巾擦拭了双手,方才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季蓝,闻言意味不明的嗤了一下,俯身贴近季蓝的耳边,带着危险气息的口吻道:“做的很好,这样你的另一条腿就可以在身上多留些时日。”

季蓝整个人一僵,看着谭玉染笔直的身影,她膝行到他身后,“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办到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弟弟醒来。”

“应该不远了,他也该有所行动了……”谭玉染若有所思的说着,像是在回答季蓝,又像在预测不久的将来。“这栋庄园就给你吧,让你弟弟睡在这里面养病,继续按照先前的剧本演下去,我会给你想要的。”

接着,谭玉染用暗示告诉季蓝她接下来需要做的,他从不把事情点破,如果季蓝连心领神会都做不到,那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魅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季蓝张口想叫住谭玉染,而他的背影早已消失在长廊那头,季蓝哑然失声,内心有些怅然若失,看着虚无处,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颓然坐倒在地上。

她对谭玉染言听计从,因为她将灵魂出卖给了谭玉染,为了自己的弟弟能够醒来,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有的是方法让她绝望,从契约达成的那天,他是她的主人,主宰她的世界,否则,她的弟弟永远都只能躺在床上做一辈子有呼吸的活死人。

她被谭玉染遥控着在程七彦面前演戏,而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谭玉染为讨好心爱的人而排演的一出华丽舞台剧,他是导演,是演员,是观众,他让程七彦在这场戏剧中身临其境的感受……就像季蓝说的那样,他对任何人都狠,包括他自己,狠到连她都差点把绑架程七彦女儿那场戏信以为真。

不可否认,她是迷恋谭玉染的,所以会入戏太深,她疯狂的嫉妒程七彦。

思绪回转,记得那日在别墅中,她让程七彦从水晶碎片上爬了过去,那一刻,难以言喻的快~感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而她任意妄为的结果是,被谭玉染毫不留情的砍掉了一条腿——季蓝脱掉了左腿的丝袜,里面掩藏的是一条高仿真的假腿,她睡在地上神经质的大笑,笑到抽搐不止……

程七彦始终记挂着季蓝的弟弟,那个沉睡的帅气青年。

所以,今天他冒昧来访,是为了看看他。

季蓝听到管家的请示,吃惊不小,她没想到程七彦会主动来这里,而且目的竟是为了看自己的弟弟。她精心打扮了一番,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出去迎接。

一切谨遵那人的命令。

无论多么繁华光鲜的城市,总有阴暗肮脏的的一面,它们是堕落和喧嚣而产生的垃圾,罪恶从中滋生,阳光下,永远有一部分人活的不见天日。

霓虹为黑夜拉开奢靡的序章,不知世间冷乱的闪烁个不停。

一个浑身邋遢的流浪者在路边的废纸堆里寻找着什么,远处的世界仿佛都不能入他的眼,他只是胡乱的翻找着。近看,男人身上的衣物还能看出高级面料和合体剪裁的雏形,想必崭新时一定是价格不菲的,而现在却残破不堪的挂在男人身上,并且满是污垢,看样子曾经是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

男人将废纸堆里的报纸一一翻看,过眼之后又随手扔在一旁,终于,他看累了,将手里的报纸揉做一团,他伸腿坐在阴暗的角落,眼中是被绝望笼罩的阴影——那些报纸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关于商业和财经的报纸,而它们都争先恐后的刊登着一个叫谭玉染的男人的丰功伟绩,他的经商理念,他的晨淼,他的用人之道……铺天盖地,让人想忽视也难。

这怎能叫人不绝望……

程七彦从季蓝的庄园离去,他在那里待了很久,因为他真心希望季蓝的弟弟能够醒来,那样充满阳光味道的年轻人,不该被长久的禁锢在睡梦里。

他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把夹着香烟的手伸到车窗外弹了弹烟灰,然后又轻轻吸了一口,淡淡的吐出纯白色的烟雾,周而复始的享受的同一个过程。

程七彦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他的车穿梭过这个钢筋水泥的世界,历经繁华,开过北都的最高大厦,那里差点葬送了他的生命,可心里仍是淡然的,驶过最灯火辉煌的夜之城堡—Hdaosi,那里上演着北都最巅峰的迷醉景象,那是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一个地方,本该漠不关心的,可不知为何,他久久的注视着后视镜里的Hdaosi,心好似在隐隐作痛!?

程七彦细细咀嚼着这种滋味,可怎么也找不到原因。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程七彦正打算伸手拿过来的时候,手机却因为震动移落到了车座底下,程七彦看了一下路况,刚好没有车辆和行人,他弯腰去捡。可眼角余光却扫到一个身影要横穿公路,眼看就快要撞上,程七彦单手猛打方向盘,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夜空。

车子狠狠撞上了一旁的路灯而被迫停下,巨大的离心力让程七彦的身子朝前倾,又往后一顿,幸好,只是虚惊一场,他还不急安抚剧烈跳动的心脏,慌忙的下车查看情况。

在车前大灯的照射下,程七彦看到一个衣着破烂的流浪者躺倒在地上,正在试图爬起来,他快步过去将人扶起来。

“先生,您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

“没有没有,我没事。”对方亦谦和有礼,并且不住的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好像是想尽快脱离这里一样。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一下。”说话的同时程七彦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对方不像有什么大问题。

说起医院,那人更是连连拒绝,无法,程七彦只好掏出钱包,象征性的拿出了几百块,“这样,您把这个拿着。”

看到钞票时,那人显得有些惊讶,他抬头看向程七彦——

顿时,两道视线不经意的接触,却就此凝固在了对方身上。

程七彦前所未有的震惊,手僵在了半空,手里那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落到了地上,而他的眼睛还死死盯着面前这个男人,他虽然满脸污垢,但程七彦却能够清晰的认出他的眉眼,那是一张永生难忘的面孔。

男人亦是一样的反应,他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穿着笔挺西装的俊雅青年。

“小七……”

仿佛停顿一样的时间被这一声呼唤打破了,一时竟不知道怎样面对才好……

……

今天,美国最权威的催眠师洛克·冯乘坐专机抵达北都,他是美国刑事机构破案御用的催眠师,曾用神奇的催眠术帮纽约警方破获多起大案。

谭玉染在美国时与洛克·冯有着不浅的交情,而他此次前来,便是受到了谭玉染的邀请。

在一家装修颇有中式风格的餐厅内,谭玉染专程为洛克·冯安排了接风宴。见面后,他们非常熟络的打招呼,像阔别多年的老友一样。

洛克·冯是个很年轻的催眠师,在这方面可以说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他是个特别具有幽默感的美国人,微胖的体型让他给人很好接近的感觉,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就像是华尔街上推销公司产品的嫩头青。

“噢,谭,收起你的玩笑话吧,伪造记忆?蒙骗大脑的主人?这种事我可没干过……”洛克又是摇头又是耸肩的,显然对谭玉染的提议感到很不可思议。

“但你可以试试啊,据我所知完全有这个可能性,不是吗?”谭玉染的口吻有些循循善诱的意味,他似乎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说服洛克·冯。

“好吧,我承认,这个可能的确是有,但你得先说说看,你要把这种见鬼的方法用在谁身上?”

谭玉染脸上保持着一贯的微笑,他目光看向虚无处,像是在回忆过往,然后缓缓对洛克道出了缘由……

第116章:离奇重逢

闪电在漆黑的夜空划出裂痕,雷声闷闷作响,似乎快要迎来这个夏天的第一场雷阵雨了,这个夜晚,闷热难当,雨前的空气显得异常稀薄,程七彦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

他在客厅来回踱步,思绪像一个满是路口的混乱梦境,不知怎样才能找到出口——他刚才在路上险些撞上的男人,竟是自己失踪多年的父亲!

程七彦懊恼的退到沙发上坐下,用手指将凌乱的前发梳理上去,到现在为止都无法想象刚才的遭遇是真,他摇摇头极力否认,可那人又确确实实,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

程七彦难以形容自己当时的震惊,那个流浪汉一样邋遢的男人,满身的污垢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但那个轮廓不会变,那种眼神不会错,这人就是他的生身父亲程华。

他们在路灯下对视了良久,直到程华叫出那声“小七”为止,可程七彦什么也没说,他恢复了一贯的镇定,压制住激动的心情,把人带回了家。

打开家门,程七彦看了男人一眼,没有丝毫情绪的流露,他说:“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样子,你先去洗个澡,一切等你出来我们再说。”

程华欲言又止,进浴室前回头看了一眼。

他好不容易才从美国逃回来,弄得现在这副样子。小七应该一时无法接受自己这个失踪十几年又突然出现的父亲吧,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这是小七的家么?难道他没和他在一起?程华站在浴室,各种不安的疑虑在心内环绕。

程七彦在客厅等待男人出来,刚才的镇定已经不见了踪影,谭玉染不在家,他有些慌神的拿起电话,可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响雷,仿佛连窗户都震动了,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复又将电话放下,整个人烦躁而又无措。

此时,程华已经洗完澡站在了客厅入口的台阶上,程七彦一看见他便停下了漫无目的的踱步。

程华洗去了满身污垢,整个人焕然一新,可以说从刚才的流浪汉落魄形象脱胎换骨了。

因为身材差不多,所以程七彦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很合体,之前凌乱的头发洗干净后整齐梳到脑后,鬓角隐约可见几丝白发,但人却不显老态,反而透出中年男人特有的韵味,眼角上浅浅的鱼尾纹让他看起来更加充满一种富有阅历的沧桑感,应该是遗传基因的关系吧,程七彦的长相和程华有七分相似,同样俊逸非常的外表,但程华则显得很儒雅,极富书卷气息,少了程七彦那种对世事的漠然与冷淡。

记忆中,他是一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人,他为人正直善良,重视家庭,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程华决定去做战地医生时,程七彦才16岁,但心智成熟的少年已经从父亲那里学会了如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如今,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九岁女孩儿的父亲。

程七彦走到程华面前,将那个有些生疏的称呼脱口而出,“爸……”

百般滋味都被这声久违的呼唤牵扯出来了,千头万绪齐聚心头,又一下烟消云散。程七彦相信,父亲失踪这么多年,其中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父子二人在阔别多年后终于又再次重逢,那份亲情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散,反而在父子亲情外更增添了一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互相理解。

“爸,你坐。”

“好。”

程华坐在了沙发上,程七彦单膝跪在他的身边,“爸,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过的好吗?这个问题如此难以回答,一句好或不好就能概括十多年的光阴,叫人怎么去选择呢。

程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切已经不必言说,程七彦为父亲点上一根烟,也许是太久没有抽的缘故,程华呛咳不止,咳的眼眶发红。

程七彦给程华倒来一杯水,程华紧紧攥着杯子,心中思虑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七彦,不断权衡,再三的犹豫着。

程七彦知道父亲一定是想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他静静的等待,而外面的雷雨声已经把所有的不安都覆盖了。

终于,程华鼓起勇气看向儿子,他决定把一切说出来,如果再犹豫不决,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可程华正欲开口,客厅的门却突然被推开,谭玉染身穿一套灰色的暗纹西服走进来,硬朗的衣服面料上面还有颗颗雨水滴落,他刚在酒店见完洛克才开车回来的。

他换完鞋子才抬头看见除了程七彦外,客厅还多了一个人。

三道视线碰撞在一起,程七彦有些紧张,外带点尴尬,他该怎样介绍这两人呢?

可是,父亲的反应却令他感到诧异——程华在第一眼看见谭玉染时,眼中是难以掩饰的震惊,他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在谭玉染朝这边看过来时,震惊转化为了惶恐和难以磨灭的恨意!

“砰”的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响起,是程华手中的杯子掉落在了地上,水和碎片溅了一地。

空气好像凝结在了一起,三个人以不同的神情立在自己的方位,而外面的雷电却响彻天地。

忽然,谭玉染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他看着程华,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道:“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啊?”程七彦满脸疑问的看向谭玉染,“什么老师?”再看看程华,则是支支吾吾,其中的局促与惊慌显而易见。

谭玉染缓缓道出其中渊源,原来,他在美国攻读医学硕士时,程华是他的恩师,也就是说,程华失踪的这些年,都是在美国度过的,期间的经历,或许只有他们才知道了。

“我是那届成绩最好的学生了,后来我随哥哥打理家族生意,老师还说我不做医生可惜了呢,是吧,老师!”谭玉染一如往常般微笑,而深潭一样的眼眸却意味深远的看着程华。

程华过了半响才连连称是,恍惚的逃避着谭玉染的眼睛,像是在极力隐藏着什么,“呃……对,对,玉染是个很有医学天赋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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