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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by千里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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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脱了鞋袜衣服上床,掀开被角硬要钻进去。

秦疏料不到他如此无赖,一愣,心知奈何他不得,想翻个身朝里不用理会他。谁知秦疏原本已经紧靠着床里,这一转头,只听咚的一声撞在墙壁上。

易缜听得一惊,随即又气又笑,一手支着身子俯身去看:“这么这样不小心,幸好没碰到肚子。疼不疼?”

秦疏一手按着额角,蹙着眉不作声。那声音虽不大,力道可结结实实。他原本就头晕,这一下更是金星乱冒,几乎疼出眼泪来。自觉着丢人,越发不管易缜说些什么。

易缜虽是说笑的口气,见他额角慢慢红了一块,在雪白肌肤上格外显眼,心里似乎也跟着疼起来。再见他神色朦胧,眼中晶莹闪烁似有泪花,竟有些情动,不知不觉低下头去,本想要亲,猛然惊醒。就着姿势往他头上吹了口气,轻声道:“我看看,吹吹就不疼了。”

那一缕热气痒酥酥地呼在脸上,感觉十分的怪异。秦疏定眼看去,更见着他那张脸还挂着像是十分温柔的表情近在眼皮底下,更是惊吓。他还要上手来揉,秦疏想也不想伸手就挡:“不用。”他神色冷淡,然而口气却有些慌张,怕易缜不信,又道:“不疼了,真的不用。”说着把按着额角的手也放下来。这闪避之间,又听轻轻一响,却是后脑勺又撞了上去。

易缜停了手,仔细瞧着他。

秦疏微微一僵,忍着不拿手去摸,面无表情道:“没事。”

没了遮挡,那一处更是红通通的,十分显眼。

“好吧。”易缜盯着他看了一阵,再没有别的举动,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却忍不住轻声笑:“只怕明天会长包。”

秦疏憋屈懊恼,杀他是不能的,只恨不得把他一脚踹下床去。然而想到从前就是踹了这人一脚,从此结仇才落到今日境地。这人心肠险恶,眼下做出亲近的姿态来,谁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再不能让他骗了一次又一次。心下索然冰冷。却强忍着不动。

易缜觉出他神色不对劲,那里知道他想些什么。过了一会贴过来拉着他的手,放软了声音道:“睡吧。”另一只手悄悄往他肚子上摸去:“你不睡,儿子也要睡了。”

见秦疏仍是怔怔睁着眼,神情却不由自主柔和了一些。

易缜往他那边靠了靠,轻声道:“你也不用担心陛下那头,今日不过是把我骂了一通,骂过就没事了。陛下不是揪着什么就不放的那种人。再说还有我在,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床第间细语温柔,私房贴己话倒比本时一本正经说词来得可信些。易缜瞧瞧秦疏,那人不曾正眼看他,他也不管,接着住下道:“你别看青帝严肃就吓着了,当看他也有过年少轻狂,瞒着先帝眠花卧柳的时候,后来登了大统,这才庄重沉稳起来。若不然,你以为当今的太子怎么来的?只不过他当年虽贪玩,行事是极有分寸盘算的,倒不至于像太子一般不知收拾。就是如今,宫里也有几个……”

他本想说男宠,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偏头去看秦疏。秦疏安安静静合着眼,气息温和平稳。被他这枕边风一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吹得睡过去的。

易缜不禁笑一笑,拂开他落下来的头发,小心揉着那处红包。心里把今日青帝的话过了一遍,却是慢慢不安起来。


第49章

他向来不喜受人拘束,青帝也提过几次他的婚事,都推脱过去。

若是从前,他才不管青帝提议的是大臣千金还是公主。不肯就不肯。如今真正有些在乎秦疏,反而瞻前顾后惴惴不安。只恐陛下不能拿他如何,却记恨秦疏,暗地里下重手,那才是防不胜防。

所谓关心则乱。他垂眼看着面前安静的睡脸,只是稍稍一作设想,竟是十分的担惊受怕,难以成眠。

辗转了一夜,仍觉得硬抗不是办法。再想想就算答应这亲事,从六礼到入门,总要不少时日,弄不好能拖个一年两年。

其间若是对方听到什么风声,让广平王自己退掉这门亲事,更是再好不过。除了皇上那头,他倒不怕别人翻脸。

虽然这样想定,然而感觉像是丈夫背了人偷情,竟然十分的心虚。也不知该如何同秦疏说,索性不等秦疏醒来,悄悄早起走了。

进宫里硬着头皮回了皇上的话。青帝像是有些吃惊,抬眼在他脸上仔细打量。良久方才放缓了脸色,微微一笑,点头道:“朕知道了。”

如意送燕淄侯出去,回过身来骇然而笑:“皇上,这……”

“那丫头的夫婿,朕已有主张。且看看能闹出什么花样来。”青帝手指在椅背上轻轻扣着,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哼了一声。“指不定他过几天就反悔了。”

易缜心里有鬼,于是有些不敢去见秦疏,加上积压近半年的事摆在那儿,也确实够他忙碌,几日不回府是常事。侯爷的婚事是大事,纵然只是提亲,易缜不曾吩咐,管家也不敢怠慢,全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实在到了就要提亲的关头,已然过去将近一月。易缜眼见不能再拖,自我安慰想到,秦疏又不是他的谁,还能管着他娶妻不成。再说这是皇上的意思,谁也没话说。纵然这样想,心里仍旧十分的不是滋味,可要说是担心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如此鼓足一番勇气,这才敢遮遮掩掩的住秦疏住处走去。一路上把见了面该如何说词反复思量。然而等见着那处小小院落,脚下便像有自己意识一般,不等他把话想得周全,回过神来已经站到院中,门口的守卫一路跟进来,他竟没有发觉。

易缜定了定神,索性不再去想,摆手让守卫离开,自己推门往里走去。

房间里却没人,易缜心里原本没底,不由得大吃一惊,然而想到院外守卫森严,秦疏无何如何也不能逃走,这才忍住了没有叫人。出门来往左右一找,果然在侧廊下见着。

秦疏靠着廊柱坐在台阶上,睡得十分安详,以许是太阳底下晒得时间长了,白皙的脸上透出绯红来,额上薄薄的一层细汗,傍晚桔黄色的阳光洒潢院落,有种不真实的温暖。

易缜瞧见人的那一瞬,才觉得整颗心奇异的安定下来,悄声笑道:“原来你躲到这儿来了。”发觉没人理会他,这才讪讪的往口,走过去坐在秦疏旁边。伸手替他擦一擦汗,把人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觉得十分宁静平和,把来意忘了大半。

秦疏近来贪睡,警惕性也低了许多,并没有被他吵醒。

易缜等了一阵,也不见他醒来。秦疏似乎觉得靠在他身上比靠着廊柱要舒服得多,在他肩上蹭了蹭,反而越发睡得熟。易缜也不舍把他叫醒,忍着笑意侧过头去看他。

秦疏身上穿的是件宽大的袍子,并没有束带。天气很热,衣衫有些濡湿,紧贴在身上。这样近的距离看去,他仍是纤瘦,身上没长什么肉,但明显可以看到腹部圆圆的隆起一道小弦。

易缜心中一软,脸上不知不觉温柔了许多,小心翼翼的将手掌贴上去。隔着衣服,仍能感觉得到十分的温暖柔软。

不等摸几下,手掌下蓦然一紧,掌心里被什么撞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力道不重,像是兔子一般温顺的小动物。

易缜整个人僵住,放在秦疏肚子上的手也忘了收回,慢慢回味过来,一时惊喜不已。

秦疏皱起眉,轻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宝宝乖……”一边要伸手去揉,不经意按在易缜手上,觉得不对,这才睁眼看来。

“他会动了!”易缜终于有初为人父的自觉,欢喜得很。却又怕惊吓了腹中胎儿,说话都不敢大声,一付缩手缩脚的可笑样子。

秦疏料不到见到的是他,过一会才嗯了一声,推开易缜想站起来。胎儿还在来京城的路上就会动了,只是十分的细微,从外面感觉不出来,他也不愿意告诉易缜。这时被易缜发现,心里也很不自在。

“我有二十六天没有见到你,竟长大了这许多。”易缜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扶着他站起来。

秦疏没有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听他这样说起,微微一怔。看了易缜一眼,淡淡道:“侯爷事忙。”

易缜想起自己近来都忙什么,顿时哑口无言。捉摸着这句话,难道是吃醋不成,心虚之余又有些窃喜。偷眼去看秦疏,秦疏神色仍旧平静的很,似乎只是随口道来,并不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又觉得泄气。

秦疏也找不到什么话同他说,拍尽了衣服上的草叶尘土,见他仍站在那儿不动,只得越过他要下台阶去。

秦疏身形还不算笨重,但到底不如女子轻盈,挺着那个肚子走动,显得有些扎手扎脚。他在一旁瞧着都有些战战兢兢。

“你别乱走。”易缜连忙拉住。这时才见台阶下小树枝上晾着两件衣服,还是从前在桐城时就见他穿的,已经洗得有些发白。

“我去收。”易缜把他按在回廊上坐着。这院中只有一口水井,用水需得拿吊桶打上来。心想让他这么天天打水,那可不成。取了衣服回来就道:“日后不要洗了。”

这院中没有别人,天气又热,秦疏通共就只带来这么两三件衣服,若是不洗,第二天就只能穿脏的。但他此时口气并不太好。秦疏看了他一眼,也不作声。

易缜说着话,动作却很小心,半拉半扶的拉着他回了房间。

从这儿到房间里只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秦疏本想挣开他。然而见他神情严肃,不用的话到的嘴边又吞回去。

易缜把他按到床上坐着,自己绷着脸想了半天,这才没头没脑地道:“我过几天就要向广平郡主提亲,是皇上的意思。”

秦疏对此并非一无所知。

如此大的事情,纵然易缜不来,秦疏也从渊池那儿隐约知道些风声。他倒巴不得易缜不来,只是听到他要成亲之时,有几分茫然无措。更担心孩子盼不到出生。担忧之下,反而把心里另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压下去。

燕淄侯回来第一天宿在这儿,府中众人原本对他也不敢如何轻慢,谁知第二天就得知侯爷要同广平郡主提亲,而燕淄侯对秦疏这人如何处置又只字不提,别人自不敢多嘴。

但下人有个眉高眼低这是那一处都免不了的事情,见侯爷实在不理会秦疏,眼下又忙得人仰马翻,也就疏于搭理,这小院原本就僻静。索性除了一天送两餐饭过来,渐渐连洒扫之类的事宜都省了。

比起天天在易缜面前心惊胆颤处处担忧。秦疏原本觉着自己洗衣洒扫这些事实在微不足道。然而此时听易缜这么一说,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堵得慌。然而想一想易缜像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只要这孩子安全出生,至于他要娶谁那应该是十分无谓的事。

想到这里倒对着易缜笑一笑,勉强语气如常:“恭喜侯爷了。”

易缜见他神色微微变幻,心里竟十分期待。原本只要他稍稍露出些不情愿或是质问一两句。自己反正不是当真喜欢什么郡主,只要他开口,自己可以立即就告诉他不娶也罢。无论皇上如何责怪,自己竭尽全力总要护他周全。

秦疏一句恭喜,好似冰天雪地里一桶冷水淋下,一直凉到心窝里去。一时间竟呆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虽耐着性子没有发作,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了。勉强又应答了几句,两人都提不起什么兴致说话。

夜里易缜宿在这儿,整夜辗转难眠,一时恨秦疏无情恨得牙痒,一时又想想秦疏不喜欢自己也是理所当然,又觉得十分泄气沮丧。并没发觉一旁的秦疏看似躺着不动,夜里也醒来几次,睡得并不安稳。

思来想去一夜,直到天明才合一合眼。谁料不知不觉间做了个梦,梦到秦疏和别人跑了,自己如何追也追不上,唤他也不理。秦疏身边那人面目模糊,然而回过头来却能看清脸上嘲讽笑意,秦疏全无半分留恋,看也不看他,同这人手牵手就要走远。

易缜连惊带怒,恨不能将秦疏捉回来绑在身边,再生生把那人千刀万剐。脚下被石头一绊,猛然醒过来,已是天光大亮,身边空无一人。

易缜因着这梦,心里十分的不快,出门随着声响寻到屋后,见秦疏侧着身子坐在栏上看青岚渊池两人练武,神情极为专注。

他身旁放着一壶热水,这时青岚一套剑法刚走完,秦疏倒了杯水递过去,脸上微微有些笑意。青岚顺手接过来,一口饮尽又把杯子还回去,一递一接做得自然之极,这般情形显然不是第一天。

易缜把这情景同梦里一对照,朝着青岚怒道:“你没事做了?大清早的在这儿干什么?”

青岚一怔,他同渊池成日成夜守在外头,这院中僻静,倒是个练武的好去处,晨起时过来活动下也不是第一天。谁知道燕淄侯没头没脑发的是那一门的火。

秦疏见他脸色不善,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手捏着个馒头,悄悄藏在袖子底下:“侯爷。”

“你坐着。”易缜回过头来,冷着脸道。一眼瞧见,一把抢过来看,那馒头十分粗糙,瞧来并不是府中做给主子吃的东西。哼了一声,随手丢在一旁。

渊池见机,在一旁道:“下人一般不送早点过来。这儿还有两个馒头,侯爷要吃别的。我这就去让人送过来。”说着要溜。

易缜听到没有早点,不由得朝秦疏看了看,然而秦疏盯着地上那个馒头出神,并没有看他。心里那点愧疚登时被怒气烧得干干净净。转身拂袖而去。

渊池咋舌:“大清早的谁惹侯爷生气?”

秦疏又那里知道,皱着眉没法回答。

他们还不知道易缜憋着这一口气,在花厅里掀翻了丫头送上来的点心,竟是一口粥也没吃。然而到了午里,却又鬼使神差的折回来。正遇上下人给秦疏送饭食过来。不知他会到这儿吃早饭,那饭食不光简陋,还少得很。

易缜本有些饿得慌,瞧见那饭菜,难免又发一通火,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扇过去:“这是给人吃的么?”

秦疏知道他心气不顺,不过是拿下人出气。那下人只当是他背后告状,暗暗投来不满目光。秦疏也只能默不作声。

易缜骂完人就走,晚饭时却又来了。有了早上的教训,晚饭时果然改善许多。易缜这才满意,加上也确实是饿了,倒没怎么挑剔。

坐下一阵,渐渐惊诧起来,压着秦疏的碗道:“你怎么吃这样多?”他平时也不过两碗饭,然而秦疏已是想盛第三碗。

秦疏听他这样说,露出难堪的神色来,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脸上慢慢红了。

易缜想到早上那饭菜,只怕他一时吃多了易伤肠胃。见他这模样又有些不舍,给他盛了半饭,拿筷子比了比:“只许吃这么多。”

秦疏看了看,闷闷点头:“哦。”

平日一天按时两顿饭,过一阵就收走。他有时吃不下,过了点却越发饿得慌。这些易缜那里会知道。就连秦疏心里也没底,只觉得自己饭量分明大了许多,白天总觉得饿,夜里也时时饿得睡不着,偏偏他不光是饿,饿极了还容易谗。

他也是知道羞愧的,实在饿得狠了才去跟守卫讨些干粮,难免要受些不好听的话。还是青岚看不过去,每天悄悄塞两个馒头大饼的给他,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也一天天挨过来了。

这时想着,渐渐就有些委屈,一碗饭食不下咽,好半天才吃完。一抬头却见易缜在对面怔怔瞧着自己,伸过手来似乎想摸摸他的头发:“小疏……”

秦疏本能的一躲,易缜扑了个空,有些狼狈地收回手去。脸上青红一片,半晌狞声道:“我明天就去提亲!”

秦疏茫然放下碗来,半晌才哦了一声。

话音才落,易缜悖然变色,将桌上碗筷扫落,神色凶恶地盯着他看。然而瞧见他渐显的腰身,又只能强忍下来。

秦疏见他莫名其妙就变脸,不由得闭眼往后一缩,等睁开眼来,易缜已经起身走了出去。老远还能听到他骂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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