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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嫁人,十年不晚——by鹭草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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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玉染急匆匆跑上头顶,看见程七彦裸足站着边缘上,那里还有些半融化的雪片,可能稍不注意就会失足跌下去。

“程七彦,你在干什么?”

程七彦回头,怎么,飞不得,还不允许他跳楼么?从这里跳下去会死吧,不,不会,下面有雪,不会摔死,那么他可以爬起来,然后狂奔向前方,那样就会有自由了么?

“你放我走,不然我就跳下去……”程七彦的威胁没有半点虚假的意思,仿佛马上就能从这里纵身一跃。

谭玉染平定了胸中翻涌的血气,前一刻他还想万事都迁就着他,不让他做傻事,可现在,谭玉染却反笑道:“呵……你跳啊,倒是跳给我看看,我告诉你程七彦,你如果跳下去摔死了,那我掘地三尺也会把季迟和你女儿找出来,然后让他们给你陪葬,你不是说我是伪君子么!那我就做一回真小人给你看看,不信你就跳下去试试,在地狱里等着看我会不会把他们送到你面前!”

原来,把一个太爱你的人逼急了……也许会适得其反,相爱的人,总喜欢玩这样互相折磨的把戏。

果然,那句话一下就点中了程七彦的要害,可是好像还嫌他气得不够似地,谭玉染并没有停止口中的话语,“你任性这么久也该够了,你最终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你为的人终究不过是些死人,他们不会张嘴说话,你又怎知他们恨我……就算如此,比起对我的恨,他们给你的爱会更强烈,七彦……他们希望你幸福,为什么你要将摆在眼前的幸福拒于千里之外呢?”

任性,他因爱而酝酿成的恨与报复,居然能被他解释为任性!真是无耻之极。

谭玉染好像看出了程七彦的所思所想,他厉声怒喝道:“程七彦!你的坚持不就是因为爱面子吗?你爱我,却怕和我在一起,你怕世人指责你背弃那个死掉的女人,你怕别人说你为了幸福就不顾一切!”

那话犹如惊雷一样响彻在程七彦的上空,如果真的可以像谭玉染说的那样轻描淡写,那又何来那些生死都不解的羁绊?!

第26章:互相折磨

不时有寒风刮过的楼台上,两人遥遥相对,不到万不得已的绝境,很难看到程七彦的真性,他总是披着那层与世无争的外衣,看似很温和,然而内里却透着一股子倔强与狠劲,这几天谭玉染也领教到了他的软硬不吃。

自杀?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程七彦身上,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谭玉染非常笃定他很在乎小汀,但是,他不敢肯定程七彦是否会从楼上跳下去,他的柔与狠,让人拿不准,摸不透。

正在这时,程七彦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冷笑时,白雾从嘴里呼出,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谭玉染心道不妙,大喝一声,“程七彦,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程七彦再朝后退了一步,闭上眼睛,认真的表情像一个虔诚的教徒,然后直直的向后倒去。

谭玉染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如慢镜头……却又无法制止的一幕,他大跨步上前抱住了程七彦的腰,惯性力拉扯着他一起从楼台掉了下去。

两层楼的距离,似乎与地面很遥远,空中,两具交叠的身体不停的翻转,翻转……真正的衣袂飘飘,发丝飞扬,最终,还是谭玉染的身体先着地,承受了最大的冲击。

两人抱做一团在雪地上翻滚了几圈,那让人粉身碎骨的冲力才被缓冲掉,谭玉染躺在地上咳嗽了几声,感觉胸口一阵闷痛,甚至隐约觉得喉头一股腥甜,看来是被摔的不轻。

那边的保镖已经大呼小叫的围了上来,一心只想着谭总裁的安危,程七彦从他身上爬起来,好不容易抓住这个被忽略的机会,他拔腿就跑,也不顾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袍。

趁人不备,程七彦已经跑了好几米远,谭玉染捂着胸口撑起身,手指着前方,“给我追!”

彼时,程七彦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拼了命的往前跑,像是迎接新生一样不顾一切。

可是在雪地里奔跑实在太累了,他重重的跌倒,回头看了一眼,谭玉染的人已经追上来了,还不等他奋力爬起来,就被三五人同时抓住,挣扎在此时显得如此徒劳。

程七彦的胳膊被人擒住,面朝下摁趴在雪地上,睡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已经起不到御寒的作用了,裸~露出来的肌~肤被地上的雪渣割的生疼,他大口的喘息着,感受着渐渐被冷冻到麻木的肢体。

谭玉染站在了他的面前,可程七彦只盯着那双黑色皮鞋,看也不看上面那人一眼。

谭玉染被激怒了,非常彻底的,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放开他。”

所有人都察觉到谭玉染的脸色不对劲,他很少发火,这架势,非同小可,一声令下后,所有人同时放开了程七彦。

谭玉染蹲下身来,抓起程七彦的脚踝,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他朝屋里拖去,程七彦的脊背在雪地上摩擦,就像在用砂纸打磨一样难耐的疼,可谭玉染没有给他任何起身反抗的机会,直到将他拖进房子里才丢开。

“你这混蛋……啊……”

本来,谭玉染是有耐心随程七彦折腾一辈子的,可是他竟敢和他玩跳楼,用生命来与他相搏,这样残酷的游戏让谭玉染勃然大怒。

“你干什么,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谭玉染,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啊……”程七彦死死抓着已经不能遮体的睡袍不放手,可是谭玉染不由分说的就给撕扯成了碎片,扔到了身后,一片也没留给程七彦。

怒火引燃了某些更危险的东西,谭玉染禁锢住无处可逃的程七彦,把他扔在了客厅巨大的沙发上面,其目的已经不言而喻,正是欲~望所指。

程七彦节节后退,可是这屋里他不知道还能躲到哪里去,他想上楼去,可谭玉染已经抢先一步堵在了楼梯口,然后他跑到了门口,可是门已被反锁,程七彦扫视了一眼偌大的客厅,居然找不出能容他逃避的地方。

而谭玉染已经在开始解衬衫上的纽扣了,一颗一颗,及其优雅……如同一个正在做餐前准备的绅士一样,程七彦的被抵到了墙上,回头一看,原来是窗户……

对,窗户,程七彦欣喜的拉开窗帘,可是外面居然站着保镖,想起自己现在一丝~不挂的状态,他赶紧拉上了窗帘,再回头,谭玉染已经在解皮带了,而目光则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那眼神,带着危险的魅惑……如同诡异的魔咒。

不知何时,谭玉染已经来到眼前,一把拉过他,两人光裸的躯体紧贴在一起,火热的昂扬把程七彦温驯的器官唤醒,现在这个时候……他感到万分的可耻,而谭玉染温热的手掌已经攀爬到他的背上。

刚才在雪地里擦出道道血痕的脊背现在一遇热就变得分外敏感,谭玉染的轻抚让程七彦不停颤栗着,刚才水火不容的气氛一下变得暧昧起来,火热已经一触即发。

谭玉染含住程七彦的耳垂,过分的刺激让他的脑子里敲响了警钟,一下子清醒,他推开了谭玉染,“不……不可以。”

“为什么?”

“我们,绝不会再有那样的可能。”程七彦似乎已经划清了底线,似乎誓死也要扞卫自己的坚守。

是的,已经不可能再有复原的可能,那就不要再做些不清不楚的事了。

或者说,既然立场已经挑明,与仇人再有这样的欢爱,岂不可笑。

一句话,让恢复柔情的谭玉染立即怒火中烧,他弯下腰,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领带,将转身想跑的程七彦拉住,单膝压制住他的背,反绑了他的双手。

刚才的奔跑已经让程七彦的体力消耗了许多,再挣扎,身体感到特别的疲惫,可他的不遗余力也让谭玉染不能得逞,程七彦紧紧并和着双腿,让他无法顺利进入。

“谭玉染,我会让你后悔的!”那种恨意,似乎增添了几分咬牙切齿,真的要不可挽回了么!?

欲~火和怒火碰撞在一起,让谭玉染失去了理智,“我现在就让你后悔!”

他扛起程七彦朝卧室走去,把他扔在了床上,手腕的束缚无法挣脱,程七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谭玉染把床单撕成条状,然后绑在自己腿上,单独分开,让他无法施力,不一会儿,双腿就呈M型分别吊在了床头,再想反抗,也没有了余地。

羞耻处袒露出来,被人一览无遗,原来别人的目光才是最无法抗拒的东西,即使别开脸,也能因为那种露~骨的仿佛化为有形的视线而感到羞辱。

谭玉染拉开抽屉,拿出一管润滑剂,倒在了程七彦平坦紧实的小腹上,乳白色的浓稠液体顺着三角区流下,绕开挺立的分身,流到了凹陷的脆弱部位,乳白将淡粉淹没,然后又随着呼吸的颤动勾画出一点点轮廓,那一点点叫人心跳加快的颜色在润滑剂的覆盖下若隐若现。

谭玉染还未等得及开发里面,就对准了那里,用火热的凶器把冰凉凉的乳白液体一起推挤到了紧缩的肠壁内,程七彦感觉整个人都要被那根致命的楔子从中楔开,然后迸裂成碎片。

快要脱口而出的那个痛字被强大的自尊心阻挡,即使咬碎了牙齿也叫不出口。

叫了又怎样……他已经不会顾及你的自尊心,否则又怎会这样做,那份耻辱感和委屈,已经没有人会心疼了,曾经甜蜜的隐忍,成为了倔强的坚持……不要叫出来,死也不要。

程七彦的紧缩与排异让谭玉染在他体内也不好过,秀美的眉头紧蹙,他轻轻仰头,缓缓的推进,退出……反复进退着,痛与快结合在一起,令人的感官到了另外一个迷幻的世界。

那里全是程七彦的身影……他狠心逼迫时的,决绝离去时的,还有刚才,仰面从楼上倒下去的那一刻,在空中坠落时,他惨然一笑,然后反压着谭玉染,让他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如果那不是雪地,恐怕谭玉染就真的摔死了……

是的,他想让自己死……谭玉染闷哼一声,又压制下了胸口涌出的腥甜,下面的感觉已经契合多了,他加快的动作频率,狠狠的挺动腰杆,每一次的进入都将更多的润滑剂带进去,所以进出一次比一次更顺畅,加之那绝佳的吸附与紧握感,叫人欲死~欲仙。

真正的痛快……痛的撕心裂肺,快的酣畅淋漓,那种叫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中,这样的互相折磨就像溺水者偶尔得到一口鲜活的空气一样,反复的窒息……重复的折磨……痛快着!

“叫出来,我听你的叫声……快,你叫啊!”谭玉染凶狠的顶撞着,好像铁了心要让程七彦叫出来……用他自己也羞于听到的娇喘和媚叫求饶声来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为何总是那样顽固,那样叫人痛恨却又不舍。

“你叫啊,叫啊!!”

程七彦被这狠命的冲撞摇晃着,强行折起来的腿也在不停的痉~挛,时而颤抖的像风中残烛,时而又瘫软的如一潭无波的死水。

痛,沿着每一根神经传导到浑身上下每一寸地方。

谭玉染俯身去亲吻他,可他却避开了……身体上的屈辱就够了,何必多此一举,亲吻……不是相爱的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吗,何必呢……何必要在伤害的时候把残存的一丁点美好记忆也烙上狰狞的印记。

程七彦唯一可以动的地方就是脖子,他左躲右闪的逃避谭玉染的吻。

无法,谭玉染只好把他的束缚解开,他的双腿无力的垂挂在谭玉染的身体两侧。

到底,到底是有多倔强呢?谭玉染想看一看,那种狠心类似于赌气……他把程七彦翻转过身,趴跪在床上,用更加屈辱……却更深入的姿势冲击着他的防线。

偏偏就是要听他的叫声!

其实,只是想让他服个软……他在气头上,他只需要这一点,可程七彦却偏偏不给。

“……呜,嗯啊……”类似于呜咽的一声低吟从程七彦嗓子里逃跑出来。

程七彦要摇晃中渐渐神志迷离,无论身后的攻击多么猛烈,都没有再叫……因为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欲到最高峰时……他竟把手背上的一块儿皮肉生生咬断了根。

结束时,他感觉到身后人把代表侵占的液体射在了他的体内,属于其他雄性的浑浊让他感到恶寒,完了……欲潮就这样来了一波,退去一波……程七彦滚下床去,已经没办法站起来了,他几乎是爬行的到了洗手间里。

谭玉染已经清醒了许多,他真真实实的听到了程七彦在洗手间呕吐的声音,好像经历了最恶心的事一样,或许给他一把刀,他会把谭玉染碰过的地方都一刀刀削下来。

第27章:请放我走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季迟在带着小汀逃离纽约后的第三天又回到了这里,可他完全没有想到,正在追捕他们的,并非只有谭玉染一人。

季迟一行三人,住在了沿途的汽车旅馆。

每晚入睡前,季迟都会握着程七彦交给他的手机……他说无论如何也不要打给他,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却连一个音信也没有,季迟脑中不断出现机场发生的那一幕,谭玉染不会对他怎样吧?

越想心里越不安,那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季迟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当年若不是自己不小心知道了谭玉染的秘密,也不会稀里糊涂的就被害成植物人一睡就是上千个日夜,季家是怎样落败的,姐姐是怎么死的,季迟一清二楚,可他并没有选择报复。

因为谭玉染是程七彦的爱人,如果打击他,那就等于是对程七彦的伤害,而季迟又怎么舍得去伤害唤他醒来的那个声音的主人。

他说不出自己对程七彦是个什么感觉,但是,为爱放弃恨,未尝不可……恍然,他明白了。

窗外的天已经渐渐明亮,季迟翻了个身,不再去想那些,准备抓紧时间休息,迎接天亮之后的行程,可是一声尖利的叫声却划破了这半明半暗的寂静。

季迟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方才的声音,分明是小汀的……季迟来不及多想,掀开被子就直奔小汀所在的房间。

“小汀,啊……”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大惊失色。

小汀抱着腿坐在床上,而她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拿着刀子的人,更是令季迟意想不到,那人的一只衣袖处于悬空状态,空荡荡的,显然是因为少了一只胳膊……而那只胳膊,是作为杀死了莫冰嫣的惩罚,被程七彦抓到以后砍掉的。

“迪非!”季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起那人的名字。

迪非咧嘴一笑,眼睛里有种疯狂的偏执,这个操纵者的傀儡,终于被施了恶毒的诅咒!

季迟一下就明了发生了什么事,整个房间里,围满了迪非的人,而程七彦雇来保护他和小汀的雷越早已倒在地板上的血泊当中,傀儡……要开始一个个的报复幕后人了……

……

程七彦在昏昏噩噩的模糊状态下尝试了很多次,不知过了多久,才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张床,程七彦感觉特别疲累,又重新阖上眼帘。

“叔叔,你醒了吗?”稚嫩的童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嗯?”程七彦再次睁开眼睛,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他很艰难的溢出一抹疲惫的笑容,伸手召唤在床尾那里缩成一团的孩子,“是小睿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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