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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嫁人,十年不晚——by鹭草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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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一声,二人同时咽了一口口水,不同的是,程七彦是看着碗里色泽鲜亮的香菇吞口水,而谭玉染则是看着正在看冬菇的程七彦吞口水。

“我喂你好不好?”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体力运动!

程七彦呆呆的点点头,压根看都没看谭玉染一眼,满心满眼都只有床头柜上那些美食啊哈哈哈~

谭玉染保持着倾国倾城之微笑,体贴周到之服务,怀揣着一颗饥渴狂啸的心,将程七彦从床上扶起来,往他背后塞入了枕头,为对面人调整好妥帖的姿势后,开始了猥琐的喂饭行动。

因为程七彦被针扎的是右手,所以现在还带着伤,虽然看不见外伤,但肌肉里的伤想必还是很疼的,当然不能自行进食,无奈脑子又还不能正常运转,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谭玉染轻轻夹起一片香菇……然后——

呕漏!那混蛋居然把香菇片递进了自己嘴里,那红润的嘴唇含着一片油亮亮的香菇,造成了最为诱~人和性感的姿态,即便玛丽莲·梦露再世都要被这美丽的到有些无耻的臭男人枪了风头。

谭玉染的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等着程七彦上钩。

他虽然暂时不会思考,但是饥饿驱使下,他本能的朝食物靠近。

如同一只待哺育的小兽,一口叼住了谭玉染含着的香菇,顺带着连那性感的红唇一并咬住,牙齿刮蹭的感觉火辣辣的,微微刺痛,仿佛一股电流从口直击谭玉染的心脏,然后回流到他的大脑,接着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最后一股脑汇集到那龌龊的祸根上。

美人的皮囊下竟掩藏着噬人的猛兽,可怜程七彦半点也察觉,还在傻呆呆的执着于谭玉染不肯松口的那块鸡肉,含住吸,用舌头翻卷勾弄,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吃到,而谭玉染一躲,鸡肉进了他的口中,程七彦寻寻觅觅更深入的来抢夺,一时间口水滴答,透明的津液顺着两人的唇齿滴落在被子上,湿漉漉,亮晃晃,好不勾人。

如此的唇舌之战只为了填饱肚子,却不知道是谁吃了谁。

可怜程七彦一顿饭吃的煞是辛苦,吃了半天也没吃饱,反而被谭玉染引诱变着法的猥亵了个遍。

最终在程七彦舍命追赶食物时,被谭美人顺势压倒,两人在床单上滚了一圈……又一圈,于是被压的还是程七彦,可他还充满渴望的盯着谭玉染的嘴,似乎在潜意识里已经把那当成是食物的来源了,但是谭玉染似乎禁欲太久,突然就能这么抹嘴开吃情绪不免有些激动,一激动,下手就有点没轻重。

程七彦痛苦的呜咽一声,饭没吃到,倒是吃苦头了,一瞥那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睡衣,露出大半个肩膀来,小麦色的肌~肤被谭玉染掐出了红痕来,骨骼匀称,肤色健康的躯体上,瞬间被那抹不正常的红晕燃起了春情,像某种暗示,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谭玉染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在他近乎野蛮的撕扯之下,衣服就是那浮云啊浮云~~

换做以往,他准被一脚踹飞,至少会被程七彦具有杀伤力的眼神冷冷一瞪。

可今时不同往日,程七彦颤巍巍的往后退,神情举止溢出满满的无助与惊恐,刚才与食物划伤等号的美人,为毛一转眼就成饕餮了啊啊啊~~

那样真实的触感,重量,体温,强势覆盖上来,程七彦仿佛嗅到了记忆中熟悉的味道,像一缕烟,一抹色彩,眸子里的恐惧,瞬间变成了情意流转的痴望,一种安心的陶醉。

谭玉染趁这个时机,飞快扯掉了程七彦的裤子,下面惊心的一凉,怀中人不安的扭动起来,谭玉染紧紧搂着他,看他欲拒还迎的推拒着自己的靠近,突然像是被点穴一样不动了,睁着迷惘的眼睛瞪着天花板,因为顶在腿间的硬物,有着非同寻常的热度,一下子有被烫的错觉。

人虽然是暂时傻了,但还是知道某些东西是致命滴~~不然你让天下傻子怎么活命捏!?(某草抽风语言请54)

谭玉染轻笑,真是爱极了程七彦这个样子,多想把揉进心里给融化掉,不受一点外界的伤害和觊觎,让他一辈子都无法逃开。

用专注的亲吻和缠绵的轻抚在他身体上打上爱的烙印,肌~肤热情的呼应那用力的吸允和啃噬,斑斑点点的暧昧痕迹从微凸的锁骨一直蔓延……直至那最敏感的禁区,红艳艳的竟比春药还催情。

未间断的亲吻让人呼吸不畅,却从窒息中得到不断升腾的快意,就像过电的感觉,谭玉染的手掌握着程七彦的脆弱,很快他便和他一样昂扬着等待更多的照顾,手掌在摩挲挺立,指尖时不时的绕过那紧缩在一起的褶皱,引起身体主人的颤栗。

深吻,似乎要骚弄过程七彦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敏感点不停的被谭玉染灵活的舌尖舔过,刺激着唾液的分泌,被另外一个人的唇舌这样强势的刺激,那种感觉有多么剧烈已经不言而喻,可身体却被谭玉染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

他用汹涌的爱意在他心里书写无尽的情感,绵延不绝的,勾出他心底里沉淀的记忆和熟悉的感觉,爱和欲同时被点燃,他在回吻他,即使窒息,却好像忘记了呼吸的本能一般,如同铺展开的红色绸缎,倾泻着满世界的火热欢爱,不顾一切燃烧起来。

挺身,前端缓缓撑开那久未被疼爱的地方,接纳起来并不容易。

“啊……嗯疼!”

程七彦的身体几乎一下就从瘫软如泥一样的状态突而僵硬,上身不由自主的弹了起来,谭玉染按捺住身体里快要失控的野兽,稍作停留,俯身安慰他。

“不疼了不疼了,一会儿就不疼,乖,放松一点,来……”谭玉染漂亮的脸无疑是蛊惑人的好工具,程七彦痴痴注视他时就被放倒了,“就这样,躺下……”

细密的吻如雨点般洒落在程七彦异样嫣红的嘴唇上,他还是看着谭玉染的眼睛,深潭一样幽黑,长长的睫毛加之温柔的眼神,让他相信,这个人不会给他带来伤害,一定不会。

深入,再深入,终于置身那温暖紧窒的地方,迷恋的吸附着,多情做挽留。

那饱胀到之极的感觉令人心慌,然而越是难受的无所适从,程七彦越是抓紧谭玉染的胳膊,指甲嵌入他的皮肉中,随着大力的挺动而起起伏伏。

外面夜凉如水,室内热潮滚滚,橘色的灯光映照在挥汗如雨的人身上,汗水凝聚,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抹深色,本该宁静的夜却一点也不宁静,是溢出红唇的呻~吟婉转流淌在房间里,是被动承受着剧烈运动的床发出的悲鸣,是……那对情~人交缠的喘息……

不静也不淡,有皮肤上姹紫嫣红的吻痕,有花纹漂亮的床单,上面有汗湿的印记……有白浊,还有用情描绘出来的浓墨重彩。

余韵总是那样美好,带着巨大的满足感,是拥有过后的确定,就像手中的珍宝,捧在手里,总是要反反复复的确定,他就在咫尺之内,触碰与感受,相连的情丝,是彼此这般,不会再有飘荡在空中寻不到归处的惶恐感,没有逃避与追逐,相爱的人,无论转多少个圈,爱你的,必定就在原来那个位置,即使斗转星移,时过境迁,他的位置却不变。

绚烂的世界,仿佛天长地久也不褪色。

第51章:抽丝剥茧

如那个医生所说,程七彦体内的药效随着时间流逝在慢慢消失,人也逐渐清醒过来,谭玉染趁那几天胡作非为了一把,而转醒过来的程七彦浑身跟散了架一样疼,还有满室狼藉,最重要的是某个隐秘部位一阵阵的传来刺痛,关于这几天的记忆排山倒海的回到脑子里。

程七彦一拍混沌不清的大脑,才知道自己被人荒唐了一把,顿时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那昨晚还可怜兮兮的目光俨然恢复了可以把人活活凌迟的犀利。

谭玉染此时就跪在床边接受这种凌迟,他无比认真的竖起三指,挺胸抬头做正义凛然状,“我向撒旦发誓,昨晚绝对只有三次,我怎么会不顾夫君大人的身体而无度纵欲呢,我是那种人么?”

程七彦黑着脸坐在床上,瞪着那恬不知耻的男人,谭玉染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结果程七彦气急之下却反倒扯嘴冷笑,“哼哼~~”

这下谭玉染被哼得心里发虚了,不祥之云笼罩头顶,随即他往旁边婀娜的一倒,单手撑地,做柔弱小媳妇状,“为为为为什么用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淫家~~”

程七彦咬牙切齿,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寒凉之意,冷得掉冰渣,“三次是吧,那就禁欲——三年!”

谭玉染用手掩嘴,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好似泰山倒在了他跟前一般,程七彦再次冷哼一声,猛然掀开被子,气急败坏的下床穿鞋,本想做的更有气势一些,唾弃谭玉染的脸,然后再大步流星的走开,结果刚站起来就双腿打颤。

谭玉染哀嚎一声抱住程七彦的腿,声嘶力竭的呐喊——“夫君大人,三年呐,要死人的!!不要啊~~~”

“那你说实话,到底是几次?”

谭玉染啃咬着手指做思虑,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四……四?四五……五六次……??”

“滚,这辈子都不许碰我!!!”

“啊!!不要啊,夫君大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收回成命吧,真的会死人的!!!”

谭玉染抱着程七彦的腿死都不撒手,结果无理取闹之下扯掉了夫君的裤子,被一脚踢出窗外,轰隆一声,掉落在了外面的游泳池里,从此过上了连续多日只能看不能吃的生活,可谓惨绝人寰,悲从中来。

程七彦在玄关换鞋,还没来得及弯下腰谭玉染就从客厅距离二十米处一个箭步冲上来,万分虔诚的捧起程七彦的脚为其把鞋穿上,现在他是彻底的悔悟了,干什么都抢着来,百分百的模范……那个小攻!

程七彦特别女王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径直出去了,谭玉染拿着外套在后面跟着,上车抢着开车门,然后当起了保镖兼司机,载着程七彦去了医院。

半小时后,出了医院,谭玉染也不嬉皮笑脸了,他知道程七彦心里不好受,只是默默的为他提供肩膀。

季迟的伤差不多好了,易森从中堂社出来时将濒临垂死的他救了出来,如果他真的死了,将是程七彦内心不能自我修复的黑洞,自责和后悔会把他吞噬,现在这样已是最好的局面,且把季迟表现出来的无所谓当真吧……

绕过盘绕在青山间的森林公路后,车来到下一个目的地后,程七彦调整了一下情绪,吁了口气,与谭玉染一起进了谭家这栋落寞的别墅。

铁门大开,虽然是大热的天,这里却清冷冷的。

这里好像已经被人翻了个底朝天,房子里一片狼藉,高级家具和昂贵的摆设都沾上了一层薄灰——谭凉景说来这里就能找到答案,古逸,看似强大到不可战胜的男人,致命的症结却被藏在这栋建筑里,到底会是什么呢?抑或,它还在吗?

程七彦与谭玉染一同寻找,毕竟谭玉染了解这栋房子,更了解他的兄长,他们之间的默契肯定多于旁人。

他们来到了谭凉景的卧室,谭玉染伏在墙上,耳朵紧贴墙面,然后曲指轻叩,仔细聆听敲击发出的声响,他曾记得这里是有暗室和机关的,用来放置一些重要物品。

一上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可二人依旧是一无所获,就像一道谜题,没有找对解读的方法,甚至都快怀疑它是否根本无解。

两个男人颓丧的坐在地板上,袖子高高挽起,彼此对视,挤眉弄眼,以此解闷。

“哎……这不是让我们大海捞针吗!”谭玉染环视了房屋一眼,有些百无聊赖,一面别有用心的朝程七彦靠拢。

程七彦用膝盖顶住谭玉染的胸口,让他无法近身,接着半调侃的分析道:“你再想想,既然他把东西藏在这里,应该就不怕古逸来找,也更应该自信于你们的心灵感应,找不到的话你就是冒牌谭玉染哦!”程七彦捧着谭玉染的脸,“想想想想,独辟蹊径的想,往最不可思议的地方想,比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谭玉染先生,请你现在以这条说法举一反三。”

本来死皮赖脸想吃豆腐的谭玉染突然停滞不动,好像突然由程七彦的话想到了什么线索。

程七彦紧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投来的目光锁定眼前人,先是恍然大悟,再接着是相视一笑。

二人飞快起身,直奔谭老爷子的灵堂!‘

父亲,是谭凉景最仇视的人,可每日清晨又必会去给老爷子上香,缘起缘灭,那种复杂的感情已经不能言说,也许答案就在这里也说不定。

打开供奉谭老爷子排位的房间,显然这里也没有被翻个底朝天的命运,乱糟糟的灵堂,水果滚落得到处都是,排位已经倒了,眼前的画面给程七彦带来扑面的迷茫感。

而谭玉染却似乎找到了答案似地,借着腿长的优势三两下爬上了高高的供桌。

“喂!”程七彦错愕不已,这人居然能毫不顾及的爬到自己老爹的灵堂之上,也不怕谭老爷子的阴魂来找他。

谭玉染抱起谭老爷子多年都不得入土的骨灰盒,抹了抹上面的灰尘,从供桌上跳下来。

二人不言语,心下都有点紧张,谭玉染找来工具撬开了被封上的木质骨灰盒,质地坚实的盖子被揭开。

里面是灰白的骨灰,一堆细腻的粉尘……人生一世能拥有最长久的东西就是这些了。

谭玉染缓缓的伸手去拨骨灰,轻轻的刨开,骨灰因为结成块儿状了,看样子是有些年头没有打开过了,谭玉染逐渐加快动作挖掘……深入到半个手掌的位置时,触摸到了一些粉末以外的东西!

一个坚硬的异物,果然,收获即将浮出水面。

骨灰里藏的是一个眼镜盒大小的黑色盒子,谭玉染拿在手里端详了两眼,它表面很光滑,抹掉上面的骨粉,没有任何痕迹,让人不禁联想这里面能装下什么秘密。

程七彦亦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盒子,直到谭玉染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二人面前。

一抹亮眼的金属光泽让猜想尘埃落定,又引起另外一连串的疑问。

那赫然是一把手术刀,从外观来看如同全新的一般,一点生锈的迹象都没有,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白银质地的,第一眼看见,就感觉它或者说他的主人是非常有故事的,让人对它被尘封于骨灰盒里的日期很是疑惑。

“陆鸿?”谭玉染对着手术刀喃喃道。

“什么?”程七彦从谭玉染手里拿过手术刀,原来,刀把上用楷体刻上了“陆鸿”二字,也许这个名字正是手术刀的主人……“你认识他?”

谭玉染摇摇头,他蹙眉思考,像是在苦思冥想从记忆力搜寻一个叫陆鸿的人。

它能代表什么?

“手术刀——”

“医生——”

“手术!”

谭玉染和程七彦很快为这个联想题找出了答案,也许要遵循着这个答案所指的方向才能找到谜底的所在。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掘地三尺也难寻踪迹的秘密就这样被找到了。

游戏就是这样,总不能直接明了的点破,非要当事者一点一点去抽丝剥茧才能得到成果,这样并非为了好玩,而是因为游戏是致命的,你不知道这个主动权会落到自己或是对方手中。

谭玉染令人去调查这个陆鸿是何许人也,然而就凭一个大众化的名字想要调查出一个人绝非易事。

陆鸿!一个叫陆鸿的医生!

“你是说他们在调查一个叫陆鸿的医生?”这个问题古逸连续问了两遍,且口气越来越不寻常,如同被暗处微妙的动静所唤醒的魔鬼一般。

“是。”下属不知古逸为何情绪反常,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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