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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嫁人,十年不晚——by鹭草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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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闻言一顿,似乎对关于自己的问题很是敏感,“是。”他半响才回答,这次并没有抬头,似乎不想多与程七彦交谈。

程七彦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已经在脑海里周旋……这人,是否就是陆鸿!

看着他动作娴熟的把羽毛粘黏在面具上方,程七彦突兀的说道:“这得杀多少猫头鹰?”

“仿真羽毛,你们城里人难道不知道不能猎杀野生动物么?”

“呵呵呵,我只是害怕这是真正的猫头鹰毛……”程七彦调笑着说,可语气却陡然一转,漠然得像在陈述一件事实,“你是陆鸿。”

那人抬头,眼神定定的与程七彦对视,没有伪装,也不是恐惧或者绝望,而是一切悄然落幕的茫然,还有尘埃落定的冷静,不安随风而逝,因为惴惴不安躲避的东西,已经到来。

程七彦认定,此人就是陆鸿。

现实总是以一种你不断做心理准备,却往往出乎意料的方式呈现于面前。

忽而,对视的氛围被打破,一种外来的干预无声的逼近,那些跟踪程七彦的人似乎变得放肆了,好像根本就不担心被他发现一样,靠近,明目张胆的靠近。

程七彦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虎视眈眈的气场,来自周围的目光与微妙的动作,比如,瞄准!

对面的陆鸿也感知了这种危险的逼近,他拿起刚刚做好的一个面具罩在程七彦脸上,“到人群里去!”

他伸手把程七彦推进人群,而旁边一个身穿民族服装的年轻人手中的弓已满,箭矢破风而来,准确的射中了陆鸿的胳膊。

他们居然敢在人满为患的公共场所动手,程七彦大感不妙,只见陆鸿咬牙拔出了手臂上的箭,血喷薄而出,然后一下掀翻了摆放着上百个面具的木桌,场面顿时大乱,程七彦看见陆鸿逃往木屋后面,这才混进人群中去。

两方人马都在寻找的人突然出现在天平中央,最终会落入哪个秤盘,谁也不会知晓,只是他们为同一个目标而利用对方的视线,却不料会一起找到,如果悬殊很大还好说,而一线之差往往最令人不甘。

现在他们都要为这一线之争而奔命,人群因为骚乱而四处逃窜,程七彦为躲避追兵也随波逐流,而古逸派出的眼线可谓众多,鹰眼一样犀利的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诡异的面具,恐慌的神情,畏首畏尾的举动,所望之处,皆是如此。

恼羞成怒的追兵将枪朝天鸣响一声,尖叫与哭声四起,有人吓得趴到了地上,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像猎物一样被锁定,他半蹲在沙滩上,感觉到死神的逼近,面具下是一张吓得惨白的脸。

“就是那人,活捉他!”程七彦的音容相貌已经像数据一样存在了这些人的脑子里,所以一旦认定,便在劫难逃。

一念之间,他选择拼死逃跑。

动作矫捷的爪牙对那个拼命在沙滩上狂奔的人穷追不舍,体力在消耗,追与逃的距离在缩减,夕阳一样艳红的篝火映照在脸上,烫得人发慌,陡然间,黑暗侵袭,密闭笼罩。

麻袋口被牢牢打上结,任凭里面的人做徒劳的挣扎,那力量微薄的有些可笑,根本无济于事。

为首的人按下对讲机,语气冷硬的通知对讲机那边的人,“已经拿下,开始行动。”

“收到。”对讲机被关闭,噪音与传告一并被屏蔽。

一个手势后,隐藏在酒店旁边的人开始行动,慢慢靠近谭玉染和程七彦下榻的酒店,微弱的脚步声被细腻的沙子吸附,上膛的子弹紧握在蓄势待发的手中。

古逸兵马众多,人分几路,无论是谭玉染还是程七彦,抑或那个早就该死的陆鸿,势必要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有了椰树的掩饰,更利于暗夜中的眼睛接近酒店。

而谭玉染还在为与程七彦的那个荒唐游戏在露台上一丝~不挂的抱着花瓶傻站,房间的灯已经关掉,但能远远看见他的身影轮廓,特别认真的站着,看来他非常在乎那一年的禁欲令。

直到那些人已经包抄到酒店边上,甚至已经就在露台底下,谭玉染也未曾察觉,难道站着睡着了?

带头的人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将枪口对准前面的人,“不许动,举起手来!”

没有声音,没有反应,纹丝不动……这倒让对面拿枪的那帮人感到诧异,加重语气警告,仍毫无反应。

有人跨上阶梯试图走到露台上去,在月光的映照下,隐约可见谭玉染头上戴的花冠,以及手中抱着的陶瓷花瓶,样子有些滑稽,可在这生死一刻的关头,却无限的诡异,拿枪的居然被赤手空拳的人吓到了,他们屏息,就在枪口已经抵在谭玉染头上的同时,灯被一个手下打开。

灯光告诉了他们一个沉痛的事实,拿枪的人悲愤的看着眼前的雕塑,为自己的智商默哀。

眼前如希腊女神一样婀娜神圣的身姿,根本就不是谭玉染……而确确实实是一尊希腊女神的雕像!

“不好,我们中计了!”用对讲机向同伴传递这份悲痛。

看守程七彦的人顿时感到不妙,打开麻袋,将那人的脸上华丽的猫头鹰面具扯下来。

他娘亲的,那根本不是程七彦!

悲痛被传达的很全面,渲染的很到位!

……

第54章:大结局(下)

程七彦停下奔跑,扶着一棵椰子树气喘吁吁,约莫过了五分钟才把气喘匀,他取下面具,无比感激的亲了一口,然后扔在一边。

扫视一圈才知道,这里已经远离了狂欢的区域,只能远远看到被篝火映红的天际。

程七彦拿出事先准备的地图,再从兜里掏出打火机,顺带点了根香烟,吐出烟圈,接着借助打火机的光亮研究地图上的路线,在上面找到了与谭玉染约好会面的地点,一个叫“一世倾慕”的天然石崖边上。

石崖坐落于海边,巍峨壮阔,而石崖的对面还有一座岛中岛,在碧蓝的海中伫立,这里因此得名双子岛,而那座石崖地久天长的与岛中岛对视,就像两个彼此爱恋的人遥遥相望一般,继而得名一世倾慕,后来当地人把那座风光美丽的小岛和石崖之间搭上了吊桥,作为双子岛必游的景点之一。

程七彦了望了一下,那个被赋予浪漫寓意的石崖似乎离这里并不远,他收起地图,朝那里进发。

……

陆鸿奄奄一息的背靠在一棵椰子树上,脸色青紫,那支箭矢显然是沾了毒的。

谭玉染撕下陆鸿的袖子,把他的胳膊扎起来,以免毒性扩散得更快,也可以减少出血量。

“喂,你穿的是什么啊?”程七彦刚刚走近石崖,可第一眼看见的却是谭玉染那令人唏嘘的形象。

“我什么也没穿,我披得是床单!”谭玉染在原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造型,因为程七彦演得太逼真,走的时候真的把装衣服的箱子上了锁,于是谭玉染只好被迫披上床单就跑出来了。

程七彦也懒得跟他废话,白了一眼以示鄙夷,然后把目光转到陆鸿身上,他蹲下来,看着情况不妙的陆鸿,毒性在他体内扩散,呼吸快要被剥夺了,再迟,可能就无力回天了。

“去医院吧。”

陆鸿在半昏迷间睁开眼睛,安静的说道,“医院肯定有他们的人把守,不必去了。”他惨然一笑,“这就是命……”

程七彦回头望了谭玉染一眼,对于一个垂死之人,是怜悯之情更重要,还是应该在他死之前把他心中隐藏的事情问出来?这个口,确实不好开。

无疑,程七彦是理智的,他是有感情的人,但却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所以他直截了当的问了:“当年你是给古逸与谭凉景交换心脏的医生之一,毕荣是不是有要求手术时在他俩的心脏上动手脚?”

陆鸿突然睁大眼睛,透过程七彦的身体远视前方,仿佛看到了久远的过去。

那些躲避追杀的日日夜夜,面临死神追赶的时时刻刻,暂时的平静,不过是从惊涛骇浪的时局偷窃来的安宁,如今找上门来的,是命,都是命!

“他致命的症结,告诉我,除掉他!”程七彦继续做补充,以求说服陆鸿。

陆鸿像是要张口,嘴唇动了一下,话还未出口,黑褐色的血液抢先流淌出来。

“怎么办?他不行了……”程七彦惊惧得后退一步,看着在四肢僵硬不断抽搐的陆鸿,束手无策的感觉让人发疯。

“你……你……”陆鸿的把手伸向程七彦和谭玉染,呼吸急促,牙关紧咬,已经很难说出话来,但很明显是在叫他们过去。

程七彦单膝跪下,俯身焦急的看着陆鸿,“你要说什么……什么?”

陆鸿抓住程七彦的衣领,把他扯到离他最近的距离内,“命……命……”

“什么命?”

“命……命相连。”

陆鸿竭力的说,程七彦吃力的听,终于在最后关头,清晰的吐出这三个字,似乎耗费了陆鸿一生积攒下来的勇气,他的手僵直在半空,气息已断……

亲眼目睹生命的消逝,让程七彦不能平静,而刚才那三个字犹如重石般压在心头,他看向谭玉染。

“命相连,什么意思?”

谭玉染目光冷然的看着前方,用下巴指了指海面,程七彦的目光投射过去,一艘体积颇大的游艇正朝这边驶来。

他们来了!

首先想到的是离开……可一转身,海滩那边四面八方围拢了人,逐渐逼近,他们俩就像网中物一样被困其中。

谭玉染和程七彦背靠背做出防御的姿态。

“但愿谭凉景会来。”谭玉染说。

“你还指望他救你不成,他现在自身难保。”程七彦误解了他的意思。

谭玉染看着从游艇上下来的人,海滩较浅,像游艇那种大家伙开到这里来肯定会搁浅,所以他们转乘快艇上岸,而上面就有谭凉景的身影,果然,来了……

“他们,命相连,也就是说无论生死都是系在一条线上的,缺一不可,若是其中一个死了,那另外一个必然会没命,玄机肯定就在他们的心脏上。”谭玉染的语气带着三分笃定,还有七分跃跃欲试的冒险精神,似乎这是一场刺激的游戏。

“你是说——”程七彦一下便恍然大悟。

这就是所谓的同呼吸共命运吗?

这个兜兜转转寻找的秘密,原来就在谭凉景自己的身上,他的心脏停跳,那么古逸也将死亡。

这就是毕荣在十年前埋在他们身体里的诅咒。

诅咒同时也是一把解开谜题的钥匙,而谭凉景肯定不知道这把钥匙就藏在他的心中!

心脏移植手术很少有成功的案例,它是人体最至关重要的器官,却也最脆弱,而心脏互换,更是难上加难,他们当初的手术,则是在心脏里安了一个装置,协助心脏跳动,才得以双双成活的,而毕荣害怕古逸和谭凉景活下来后报复自己,便悄悄在那个装置上做了手脚,如果其中一个装置停止工作,那另一个也将没有搏动的能力,只能等待……心率衰竭而亡!

血肉相连,灵魂一体,一个下地狱,另一个也要一起去。

杀死古逸难,那么杀死谭凉景是不是就要容易得多呢?

或许谭凉景早已不想活下去,然而,他却想看谭玉染把古逸打败,没有落幕的戏,是没有灰飞烟灭的执念,是有怨念的魂!

你愿意付出自己的心跳,把他带走吗?

……

天空已经破晓,夏日的天,眨眼就亮了。

快艇破浪而来,上面只有古逸和谭凉景两人,而岸上的人,已经把谭玉染和程七彦死死围困住。

“二位别来无恙?”古逸轻盈的从快艇上跃下,不失优雅从容,连鞋都没有湿就来到了岸上。

“好得很!”谭玉染一挑眉,看到了快艇上的谭凉景,他并未下来,此时正睡在躺椅上,沐浴黎明第一缕阳光,他穿的很多,看上去像个病人,可手里还是习惯性的拿着一杯红酒,捏着高脚杯杯腿的手指骨节分明,有微微的颤抖。

古逸注意到了陆鸿的尸体,他以为所谓的秘密是机关重重难以挖掘的坟墓,其实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说了什么?”谭凉景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的身体,应该比看上去更虚弱,几乎已经不能行走。

“你闭嘴!”古逸冷声呵斥,他不认为这两人能凭空变出一个奇迹来,他厌恶谭凉景濒死的留恋都属于对面这个人,厌恶至极,却不曾想,能左右谭凉景的,从来都只有他,他们是一体的,可自己却看不见,人就是这样,离太近就容易看不见……

远处传来枪响,是易森和易凡,他们一直秘密跟随谭玉染左右,以防万一,这会儿肯定在远处与古逸的人发生了火拼。

枪声不大,却震颤着心灵,也许一声落音,一条生命就消失了。

“快告诉我,陆鸿说了什么?”谭凉景厉声质问,是时候结束了,他已经累了……

程七彦一把抓住谭玉染的手,他知道谭玉染在犹豫,谭凉景毕竟是他的哥哥,说出秘密等于间接杀死他,看谭凉景的样子也时日无多了,说不说其实都一样,“想好再说,死不要紧,千万别让自己后悔!”

谭玉染回握他的手,感激与爱意,在手掌的力量中传递。程七彦看着那黑幽幽的枪口,只要古逸一声令下,他们必死无疑,可是……死又何妨,他已经选择与谭玉染在一起,便是选择了分享一切,包括苦难,他不愿让爱人承受害死亲身哥哥的心理负担。

“程七彦!”谭凉景知道谭玉染不会说,于是把目光转向程七彦。

“你真的要知道?那就我来说!”程七彦话刚落音,古逸便提枪指着他的眉心,也许他也知道,那句话,可以把结局颠覆。

可古逸的情绪波动,却让程七彦占了上风,他嗤笑,“陆鸿说,命相连!”

字字清晰,从那冷漠的薄唇中溢出,如同敲打人心的重锤。

岸上,易森和易凡已经浴血前来,一场激战必可避免,碧海上……谭凉景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尖刀,金属反射晨光,冷冽的光芒映照在谭凉景苍白的脸上。

蓝天,白云,碧海,沙滩,全都被鲜血浸染!画面逐帧播放,刀进,血出,生命流逝在这美景之中,无憾!

“不!”古逸刹那间已魂不附体,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尽失,他踏着海水而去,在水深至半腰处时接住了从快艇上掉落下来的谭凉景,那插在谭凉景胸膛的尖刀只露出了一个刀把,这具肆意凌虐的身体,头一次让他不敢触碰。

血液在枯竭,心脏跳动的源泉在消逝……整个灵魂,不甘的灵魂,要从那小小的伤口扯出体外,痛,从来不曾品尝过的痛。

谭凉景面朝晴天,带着微笑没入海洋的怀抱,鲜血就像红绸一样在海水中挥舞开来,古逸抓着他不放,或许是放不开……他捂着胸膛,跪倒,浪潮一卷,只留半抹浓得散不开的鲜红,不余其他……

彼时彼刻,谭玉染与程七彦练手击倒了几个人,夺下武器投入战斗,而古逸已死,群龙无首,是盲目和无措,解决这些人,不是难事。

对面是那座名叫一世倾慕的石崖,谭玉染和程七彦在石崖后面躲避子弹,垂首,看见上面是藤制吊桥,连接着对面的小岛,“过去看看!”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找到石崖的旋梯,两人踏上了吊桥,把这边的烂摊子扔给了易森和易凡。

不断有追兵尾随他们来到小岛,可还未踏到岛上,就被他们解决,二人合力摇晃着吊桥,让想过来的人纷纷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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