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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男,种田难+番外篇——by酒酿圆子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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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这个人的人品已经不做任何指望了,但有机会换换口味我还是很乐意的。

春寒料峭,我缩着脖子和迟浩然进城。

到了杨府的小花园,发现赏花喝酒倒真有这么回事。

花是迎春花,酒是杨梅酒。

我小口小口抿着没有加热的杨梅酒,喝一口能凉到心里。盛夏里十分热闹的花园,现在只有迎春花开了,翠绿的叶子,嫩黄的花朵,从假山上垂下来,也算赏心悦目。

不过可以随便来个谁解释一下王先生凝重的脸色吗?

咦?杨淳风请我们来赏花,身为主人之一的王先生却一脸不爽,难道是小两口出什么问题了?可是叫我和迟浩然来有什么用,没经验不说,其中一个说不定还千盼万盼你们俩闹矛盾呢?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以王先生的性子,两人相处根本不会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更不会叫迟然这样身份尴尬的人来当和事老。

“你相信转世吗?”在我喝了半瓶酒、胃已经重新暖和起来之后,杨淳风先开口了。

我差点噎到,尽量不动声色地把这口酒咽下去,正要回话,却听到迟浩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杨兄不要胡说。”

就是,就是,这是我听过最顺耳的“子曰”了,果然子不曰比子曰有魅力。

我天真地以为马上要进入下一话题了,王先生却以学术研究的姿态插话了,正中迟浩然的死穴,于是两人真的讨论起来了。

我内心冲迟浩然翻了个大大的鄙视的白眼,重色轻友的臭小子。

这种东西根本讨论不出结果来,两人引经据典,我却听得云里雾里,只好闷不吭声地喝酒。

又是半瓶下肚,我才警觉,为什么会突然讨论这种东西?难道我露馅了?但脑子里晕晕乎乎,根本无法继续思考了。

杨梅酒的后劲果然很足,这是我倒下之后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迟浩然黑着脸坐在我床边,我顿时有点心虚。但他也没说什么,得知我现在不头晕也不头痛,就让我赶紧穿好衣服回家。

都这么晚了,难道不是应该在这里吃晚饭,然后睡到明天早上再回家吗?虽然有点惊奇,我也只好乖乖照办。宿醉之后头当然是又晕又痛的,不过比起看迟浩然的黑脸,我还是忍忍吧。

我们没有跟杨淳风和王先生告别,迟浩然拉着我走到偏门,跟偶遇的忠叔打声招呼就当辞行了。

我觉得我又穿了,现在拉着我的迟浩然根本不是昨天之前的迟浩然,否则无法解释整个人性情大变,喝高了的人是我又不是他。

我和这个不知真假的迟浩然是最后一拨出城的人,城门就在我们身后被关上,好险。

出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现在才初春,天黑得早,我俩紧赶慢赶还是摸黑走了一顿山路。

山风呼呼刮过,混着林子里的树叶声,惊悚效果加成,在现代看过的一系列恐怖片瞬间涌上心头,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迟浩然大概感觉到我的瑟缩,伸手把我拉近一点,我恨不得整个人缩在他身边。

好在这段路经常有人走,没有野兽,路面也十分整齐,尽管走得跌跌撞撞,有迟浩然扶着,我倒是没摔倒。

回到村里,看到各家屋子里星星点点的烛光,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点火烧水,刚才一路只顾着害怕,感官暂时封闭,到了安全的地方,两人都打了个寒颤。我估计迟浩然跟我差不多,衣服已经汗湿了,还是洗个澡比较舒服。

我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儿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只能努力克制翻来覆去烙煎饼的冲动。迟浩然也没睡,我用手肘捅捅他,“你们昨天讨论出结果了吗?人可以转世吗?”

“这话题怎么会出结果,关于人转世的记载一般见于稗官野史或者小说话本,都至少故事罢了。你也不要瞎想,有这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多看看书,你今年要不要参加乡试?”

别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会上当,乡试我当然不参加,我的水平自己清楚得很,没必要出门丢人现眼,还得捧着银子去丢人现眼。

“说说你们昨天讨论的过程呗,我都没怎么听懂。”这是实话。

“没什么好说的,王先生认为人可以转世,不仅可以转,还能带着前世的记忆。我觉得这纯属无稽之谈,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情,不过要真有这种人出现,第一件事应该也不是询问他是否转世之人,而是把他架起来烧死。”

我心里一阵发凉,差点忘了这是封建迷信害死人的古代,虽然有温情脉脉的一面,大那是对自己人的。如果有一天被驱逐出“自己人”的范畴,日子估计不会好过。幸亏我没有一时冲动,把自己的身世告诉迟浩然,既然都隐瞒了两年,我还是继续瞒着吧。

不过杨淳风和王先生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巴巴把我们叫过去就为了白问一句话吗?想不通啊想不通,在我以为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的时候,我又睡过去了。

【懵懵懂懂闯江湖】

38.旅途

醉酒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连纠缠了迟浩然好多天也没得到答案。但是,那之后很久很久,迟浩然都没跟王先生联系。虽然兔子和鸡蛋卖了一茬又一茬,我们没少进城去,甚至还专程去了书院旁边的书店买了不少书本和笔墨,还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读书声,但是都没有跨进书院大门。

我的白食许可证也没了用武之地,只能流落街边以馄饨、阳春面、豆腐脑充饥。好处是物美价廉,且无地沟油之困扰,坏处是真正好吃的都是从走街串巷的散仙处买的,吃过一次就难得再遇到了。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这绝对是遗憾到心痛的事啊。

这样痛并快乐着过了半年,很快就到了七八月。迟浩然九月就要参加殿试,这回我学乖了,坚决不肯一个人留下,每天端茶递水地殷勤伺候着,等到八月的时候,迟浩然终于同意让我跟去了。

这次两个人都要走,私塾得放下不说,家里的动物植物也只能托付给别人。虽然虎子和海棠主动请缨,但我还是不好意思提早走,只好跟迟浩然商量晚点出发,反正这两年修了不少路,到州府之后可以乘马车前行,不必担心来不及。

说来我老乡深知“要致富先修路”的道理,这些年陆陆续续修了不少路,到今年年初,据说每个州府都有直接连通京城的大道,部分路段甚至可以容纳两辆中型马车并行。

至于每个州府到地方,据说陆路也在加急修理中,不过要延伸到祈荣镇估计还得好几年,从最近的形势来看,水路可能会先一步畅通。这里多山地丘陵,但也称得上河网密布,好好疏浚一番,供应中小型的船通行应该不难。

八月十日这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宜出行宜嫁娶的好日子。我和迟浩然起得早,天一亮就出发,空气还没有白日里灼热的气息,偶尔一阵凉风吹来,神清气爽得不行。

我们决定走水路,可以省下不少时间和体力。

据大宝小宝的叔叔带回来的消息,祈荣镇与州府之间的水路已经开通,最近有大船东开始在新航线上试运营了,标志就是前天一艘名为“长安一号”的船突然停在祈荣镇的码头上,据说是从州府出发试航的船只,今后几天还会陆续有其他船只试航。这些船只都会在祈荣镇休整两天,补充食物,顺便带少量的货物回去。

捡着这样的大便宜,我当然开心得不得了,更高兴的是由于是试运营,“长安一号”返程带人是不收费的,只要自己准备食物就可以了。因为人家大船东说了,要是有人愿意登船,可以免收费用,但生死有命,要是出了什么故障,船东不负责任。

镇上不少先一步出发学子的家长们扼腕叹息,水路轻松不说,还能比陆路快一天半。

上了船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水路一点也不轻松。“长安一号”名字虽然霸气,但体形却走秀气路线,在见惯了万吨巨轮的现代人眼里,它比乌篷船大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这是古代,没有钢铁的古代,这船是木头做的,虽然古色古香,别有一番情调,但是,一想到我们一群人是踏着木板在水上漂,心里就拔凉拔凉的。多番刺激下,我终于晕船了。

身为一个北方人,晕船真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但我是纯粹的北方人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我只好憋屈地活在船上这帮南方人诡异的眼神里。

迟浩然倒是好脾气,非常耐心地照顾我。可惜我的身体不领情,这会儿我晕得只想安静地躺着,有个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觉得十万分碍眼,深恨自己没有力气大吼一声“走开”。

一共走了两天两夜,路过六个码头,每次船上的水手大副们都会轮流下船采购一番,多少带些货物回去。我不用买什么东西,一般都是利用这一个时辰去码头坐着休息。生平第一次觉得脚踏实的感觉真好。

迟浩然每次都会帮我买点热食,但无奈我根本没胃口。他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两斤橘子,酸酸甜甜的味道让我清醒不少。

到州府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短时间内我都不要在水上漂了,贪便宜什么的真是害死人哪。到的时候正好是大清早,迟浩然扶着我下船,踏上陆地的那一瞬间我简直想哭了,幸好有迟浩然扶着双腿发软的我。我们跟一帮船工在码头潮湿的空气里告别,背景是卸货的工人的号子声和不远处小贩们的叫卖声。

也许是下了船心情好,今天我不仅有胃口了,而且还胃口大开。一大碗馄饨被吃得干干净净,连汤也一滴没剩,迟浩然放下吃到一半的饭碗,又帮我叫了一碗,我顺手加了一小勺辣椒油,吃得大汗淋漓。两大碗热腾腾的馄饨下肚,这两天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不过州府的物价比祈荣镇要高多了,三碗馄饨居然要三文钱,早知道这么贵,我就不吃第二碗了。

吃过早饭,我和迟浩然一边往租车的地方走,一边沿路补充装备。干粮是要的,天气太热,苹果可以买一点,看着就很干的烙饼也可以买几张,水也要多带点。我念念有词,被自己的细心给感动了。可惜这里没有方便面和饼干,不然根本不用考虑这么多,塑料袋一卷就直接跑路了,完全没必要担心会不会馊掉。

原来没有防腐剂的世界是这么苦逼。

打听下来发现州府到京城的交通工具很是丰富多彩,游子们可以选择骑马、骑驴、乘马车、乘牛车,也可以自己走。

骑马够帅但是不舒服,虽然是装逼利器,但是荒郊野岭的没这必要。骑驴不帅也不舒服,根本不考虑。用自己的双腿丈量祖国的大好河山,浪漫又豪迈,但身体条件和时间都不允许,排除。

经过一番对比,我圈定了两个选项:第一,乘马车,分豪华型、商务型和经济型,不同型号的马车价位也是天差地别,最便宜的小型马车的经济型到京城是一人三十文;第二,乘牛车,只有一种型号,价位也单一,两个人一共三十文。

牛车之所以会那么便宜是因为赶车的小伙子也要进京赶考,不过人家的目标是武状元。既然是顺路,将来还有可能是同僚,现阶段的目标也不冲突,可以考虑。我借机搭讪,发现此人十分憨厚,保持住可怜兮兮的表情一番狂砍,终于把价位压缩了百分之三十,以两人二十文的价格成交。

等我一切都谈拢了,才发现这是我个人的决定,根本没问迟浩然的意见。看了一眼那边气派的马车,再看看这边简陋的牛车,我很担心这厮书生意气发作,不肯降尊纡贵上这么接地气的车。

好在这娃经过我两年多来的教育,没有当场发作,只带着一张略臭的脸上了车。

“武状元”苏小侠是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却有着跟他粗犷的外貌完全相反的细腻心思,牛车虽然简陋,但他驾车很稳,老牛走得不紧不慢,一路不算颠簸。除了阳光有点刺眼之外,其他都好。

我困倦极了,于是缩着身子枕在迟浩然身上打瞌睡。本来一路闲谈的苏小侠一直没听到我的声音,回头看了一下,然后,一边驾车一边默默帮忙升起了一个顶棚。

“……”

瞬间就高端了有没有!!!

多么拉风的敞篷车啊!!!

可升降的!!!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39.小侠

苏小侠显然也对自己的创作很满意。看我瞌睡都醒了,坐起来东摸摸西摸摸,也来了兴致,准备跟我解释一番工作原理。

我当然十分乐意,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觑。不过看迟浩然昏昏欲睡的样子,只得作罢。

有了遮光的顶棚,我又顺势倒下,继续枕着迟浩然的腿睡觉,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苏小侠很忠犬地架着牛车。我坐起来,掏出一张饼递给迟浩然,发现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我顿时反应过来了,原来我压着他的腿压了好几个时辰。我都替他发麻了,估计这会儿他的腿要废了吧。

我拿出一张饼给苏小侠,他憨憨地笑笑,二话不说接受了,正和我胃口。看他满头大汗,也挺不容易。

苏小侠继续驾车,我伸手给迟浩然揉腿。反正现在也不需要什么技巧,只要能活血化瘀就可以了。迟浩然脸色变化不大,只偶尔反射性地抽搐两下,我不得不佩服他忍功了得。换了我不得嚎出来,不对,换了我根本不会让人在我腿上睡那么久。

苏小侠吃了饼,又喝了几口水,看上去又满血复活了,虽然原来也没怎么损血。这家伙能不能考上武状元我不清楚,但要论最优质的牛车司机和牛车改装高手,我想绝对无人能与之争锋。

一番交流下来,我筛选出有用信息如下:苏小侠有个哥哥叫苏大侠,两人自幼父母双亡,由奶奶抚养长大。苏大侠早年跟着路过家门口的镖师们闯荡江湖去了,可惜苏奶奶不识字,不知道路过的那家镖局叫什么,图样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有生之年再也没见过那样的图标。

苏大侠也不是音讯全无,曾托人带回家过不少银两,苏奶奶看病下葬多亏了苏大侠带回来的银两。剩下的银两被苏小侠拿去拜师学艺,这也是苏大侠的口信。苏小侠那会儿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混混了,本来百般不乐意,却无法反抗苏奶奶拧着他耳朵提出的要求。这可是真正的耳提面命呀。于是一番折腾下来,倒也小有所成,过了武举的乡试会试。

苏大侠听说弟弟有了出息很高兴,又托人带回来一些银子,顺便修书一封,大意为弟弟你也成才了,为兄的接济到此为止,所谓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再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弟弟你勇敢往前走吧,哥哥我攒钱娶媳妇儿去了,随书还附赠水墨画一张,经苏小侠仔细辨认,初步确定那是他哥的画像。就这样,苏小侠在跟他老哥分别八年零九个月十二天之后,第一次看到他哥,还得到了这么个令人绝望的消息。

饶是如此,苏小侠还是将他哥的画像保存得好好的。至于银子嘛,曾经的混混,现在的武举表示,已经将大部分散给了曾经帮助过他们一家的乡邻,还有一些给了他师傅,自己买了头牛,砍柴做了车架,留了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出门一趟果然很长见识。我说怎么苏小侠的人生阅历都这么丰富了,还保持着憨厚实诚的长相,他这副散财童子的做派就说明了一切。

这样的人生,真是不愧“小侠”之名。他哥哥“大侠”倒也是个敢作敢当的好男儿。

苏小侠一听我夸他哥,比听到我夸他还高兴,滔滔不绝地开始历数他哥小时候的战绩,打遍方圆四五个村子同龄人和略高一点年龄的人无敌手啦,掏鸟蛋第一名啦,还能用木叉叉鱼啦,烤红薯高手之类的……

听着听着,我不知不觉在脑海里勾勒出他哥的样子,猿臂一伸,即可在树林里中荡来荡来,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找到鸟巢掏出鸟蛋揣在怀里。咦,那边有一条小河,苏大侠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根木叉,狠狠地向河里掼去。水花四溅!一条肥大的鱼带着血飘起来,苏大侠兴奋地蹦过去,捧着鱼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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