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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变成猫上+番外篇——by绝世猫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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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退散,恶灵退散……”马科狼狈擦汗,虔诚地念完咒语,一转头就看见了正在酣睡的刘晓东,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的,像是累坏了,一张饼似的摊在枕畔,四肢伸直,正发出低沉轻浅的鼻鼾。

小猫的毛看上去乱蓬蓬的,伸手摸摸,肚皮下面还带着潮气。马科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生气,这小子嘿咻完了居然还知道洗澡,它还能更像人一点吗?

马科叹气,将它抱起来往边上挪了挪,叠被子的时候依稀仍能闻到它身上浅淡的臭味,不由不爽地皱眉,洗过了还这么大味儿,它到底上哪儿鬼混去了啊。

说起来马科不算是个鸡婆的人,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刘晓东每天披星戴月出去泡妞,大白天趴在桌子底下补眠的样子,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儿。

明明只是个小猫,体积还没半个枕头大,可它一不在,总觉得床空了一大片,怎么睡也不得劲儿,半夜还老醒,颇有一点寂寞空闺独守空房的味道。

马科慈父的心被森森滴伤害了,话一天比一天少,连饭量都减了,满脑子都是刘晓东的影子,有时候是人,有的时候是猫,更囧的是,还经常人猫一体。

马夫人最早发现了马科的心病,这天见他坐在桃树下发愣,便道:“阿珂,怎么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

“没有啊,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吧。”马科眼光扫过树荫下刘晓东常用的草席,它中午睡醒了,吃完午饭便跟着定邦下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阿珂今年都十五啦,虚岁已经十六,你爹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跟我定亲了。”马夫人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你是不是也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没有啊。”马科恹恹道,春心萌动也不会为了只猫吧。

“娘也是过来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伙儿喜欢姑娘,也没什么不对”

那可不一定,有的小伙也喜欢小伙儿,马科想起大哥刘晓东,暗自叹息,道,“小猫天天跟着定邦,不知道在田里干些什么……”

“外面小猫儿多,大概是在田里跟别家的猫儿厮混吧。”

脑海里YY出刘晓东被一群环肥燕瘦的小母猫重重包围的情形,马科心情更加郁闷。

“说来也怪。”马夫人忽道,“自从它跟着定邦下地,咱们田里的庄稼长的倒是好了许多,昨儿傍晚我去看了看,竟比隔壁家的还要好些。”

“是么?”马科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完全不认为猫跟玉米能扯上什么关系。

正在拉家常,花见从城里回来了,一进门便摘下头上的草帽扇风:“哎呀呀,一路从城里走回来真是热死人了,这一个多月没下雨,南河都要干了。”看了看马科,嘻嘻一笑,“哥,你今儿穿的可真清凉。”

今天家里没外人,马科只穿着件中腰,中腰这东西跟现代的裹胸差不多,就是底下带着个宽松版的长裙子,跟晚礼服似的还挺性感。

性感是性感,就是胸太平有点挂不住,滑呀滑的都快露点了。

马科拎着领口往上攒了攒,尴尬道:“赶明儿给我做两个吊带挂上,太滑了。”

花见捂嘴笑,马夫人无奈摇头,捶捶腰:“我累了,进屋躺躺去。”

马科问花见:“渴么?我凉了凉茶,给你倒一杯?”

“不用,我吃蜜桃吧。”花见踮着脚在树上够下来两个蜜桃洗净了,俩人便坐在树下的马扎上吃桃子。

花见啃着桃子望天,道:“哥,树顶上的桃子过两天不摘该烂了。”

“你天天就近摘下面的,上面这些没人管,过两天八成一茬都熟了,到时候吃都吃不及。”

“那就摘下来卖去。”

“得了吧,就这一棵桃树,卖什么卖。”马科吐了桃核,摩拳擦掌道:“干脆我今儿上去都摘下来得了,你给街坊邻居们都送点儿。”

“好啊,我给你拿梯子去。”

“不用。”马科将裙子挽在腰上,“这么矮个树用什么梯子,我爬上去得了。”

“这可使不得,被太太看见你爬高还不得不吓死,再说你会爬树么?”

“小看我?”马科斜她一眼,抱着树干蹭蹭两下就爬了上去,坐在枝桠上洋洋得意道:“怎么样?”

花见伸大拇指,跑去厨房拿了个篮子,马科在上面摘,她站在下面接,一会的功夫就收了好些个蜜桃。

马科生怕桃毛沾在身上发痒,左闪右躲地让着,不一会头发被树枝挂了,缎带簪子都掉到了树下,乌鸦鸦的长发披了一肩膀一脊背,好几绺还挂在了树枝上。

“行了吧哥。”花见看他坐在一根幼细的树枝上晃悠,颤巍巍的叫人胆寒,喊道,“你小心些儿,上面的就不要了吧……”

马科也累了,便道:“嗯,我这就下来,这么多桃咱们也吃不完,一会儿你给邓梁家送些去吧。”

花见点头答应,马科拍了拍手上的桃毛,正要摘挂在树枝上的头发,一低头视线扫到墙外,动作忽然僵住。

隔着一条窄窄的土路,是一个荒凉的宅院,马科以前一直以为是鬼宅什么的,还萌发过探险的念头,只是太忙了还没顾上,不知怎的今天那宅院门口竟停着好几辆华丽的马车。

不过让他失色的不是马车,而是站在墙根下的男人。

西门站在墙外,手里的折扇展开了遮着太阳,英俊的面孔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棱角分明,儒雅,又充满男子气概。

阳光太烈,他半眯着眼睛,眼神比平日更显深邃,里面仿佛是含着些什么极其复杂的东西,看的人心慌意乱。

马科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披头散发衣冠不整,低头一看还好还好,裹胸虽然有点下滑,所幸头发多而浓密,披散在胸前,将他的一马平川遮掩了不少,不细看还看不出重大缺陷。

松了口气:“呃……西门大官人你好。”

西门放看着马科,一时怔忡,竟忘记了应声。

明艳的少女微笑着坐在一条幼细的枝桠上,鹅黄的裙子掖在腰带上,月白膝裤的裤脚散着,光脚蹬着一双纯色浅蓝布鞋,露出一截羊脂玉一般莹润的脚踝。

俏皮的树枝挑散了头发,少女一头瀑布也似的长发倾泻而下,在肩头腰背折出几弯动人的曲线,虽然有几绺缠在树上,却一点都不显得杂乱,反倒平添几分灵动。

极美。

西门放喜欢女人,尤其喜欢漂亮的女人,三十五年来睡过的女人没有一百,少说也有五十了,光娶回家的就有十三个之多。

他虽然风流,但自忖并不好色,在他心目中,每一个女人都是不同的,有的温柔,有的娇憨,他欣赏她们的美,不止于床第之间,更多的是类似于一种对珍器的赏鉴,赞叹,却并不沉迷。尤其是过了三十岁之后,许是审美疲劳的缘故,很难有哪一个能让他过目不忘,萦绕于怀。

然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总让他怦然心动。

她看上去是娇弱而无力的,静默时楚楚动人,偶尔展颜,便如春光乍泄,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小小的身体似乎蕴含着无穷的智慧与顽强,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家碧玉,父亲死后居然能一个人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连周掌柜这样的生意人也要夸一句“好”,这,不容易。

这样的女人,很别致。

他喜欢帮她,抬举她,如有若无地护着她,想看看她一个姑娘家单枪匹马到底能走多远。

这种心态其实很单纯,无关乎男女之情,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欲望。

至少,在今天之前,是这样。

“西门大官人?”

良久,西门放忽然被一声问询唤回意识。

“你们来这‘鬼宅’干什么啊?”马科坐在树枝上轻轻摇晃。

“鬼宅?”西门放回头看看不禁失笑,“这是我家的园子,最近城里太热,家母惦记着乡下凉快,瓜果新鲜,便过来消夏。”

“哦,原来是避暑山庄啊。”马科尴尬,勉强露出一个礼貌而含蓄的微笑,“我看这么久没人住,还以为是……呃,冒犯了。”

“不妨事,原是留了两个老家人看管的,想是懒怠惯了,一直未曾打理,被当做荒宅也是自然。”西门放微笑道:“你怎么爬树上去了,下不来了吧?恁得淘气。”

“不是,家里桃子都熟了,所以想摘下来送给街坊们尝尝鲜。”马科手忙脚乱地将最后一绺头发从树枝上拽下来,尽数披在胸前挡住即将穿帮的身体曲线,道,“上次多亏了您请衙差帮我周旋,还不曾谢过,一会儿给您送一篮桃子尝尝吧,味道还不错。”

“小事儿,不过随口跟秦大人提一句罢了。”西门放挑眉,见马科坐在树枝上颤巍巍的十分危险,“哗”一声将折扇收了,插在后领,伸臂道:“女孩子家,以后别爬树了,当心跌下来伤了腿,来,跳下来罢,我接着你。”

“……”马科囧,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摆了摆手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能下去,那个……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道谢罢,再见再见。”

第24章:猫的表白

马科轻轻巧巧地下了树,纤瘦的背影消失在围墙里,西门放心头有些意犹未尽,又有些怅然若失。

一旁的马车门帘忽被掀开,一个年过五旬的妇人扶着个丫头下了车,道:“方才那姑娘是谁家的?”

西门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气度雍容,仪态端方,西门放没料到母亲竟问起马科来,忙颔首道,“您还记得马淮么?”

“冲州的马老板啊?”西门老夫人记性极好,一提便想起来了,“上次监察院的事儿,多亏了他帮忙置办的那批皮子,人是个好人哪。”

“正是那位马老板。适才树上那个小姑娘便是他的独生女儿。”

“哟,这闺女恁得标致,怎么长的,竟比她爹娘都强上千万倍。”西门老夫人微笑,摇着檀香扇冲马科家看了看,道,“听老周说她生意做的不错,还给咱们家的铺子供货呢?”

“是。”西门放扶着母亲往大门走去,絮絮解释道,“马老板竟必帮过我的忙,如今他出了事,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生意上的事儿都随你,不过,说起来……”西门老夫人撇嘴一笑,斜了西门放一眼,道:“你这三四年也没纳妾了。”

西门放皱眉,原先他胡天胡地地纳妾,母亲要唠叨,这几年自己收心敛性不纳了,她老人家怎么还要唠叨。

“最小的来娣儿都两岁多了,也不见你那班不争气的婆娘给我生出个孙子来。”西门家世代人丁单薄,西门夫人说着不禁数落起来,“我看呐,这城里的女人都娇惯坏了,中看不中用,倒不如村姑儿身子好。”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西门放苦笑,跟在后面的十几个夫人们纷纷低头咬牙,最小的十三姨娘忍不住低声嘟哝:“不就是会爬树么,瞧她那细腰小屁股,能生儿子才怪。”

隔着两道墙,马科滑下桃树,一落地便打了个喷嚏。

花见之前隐约听见他和墙外的人对答,见他下来不禁好奇地问:“哥,适才你跟谁说话呢?”

马科手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低声道:“隔壁那鬼宅竟然是西门大官人他们家的,这会儿招娣盼娣连带着她们的娘们都过来了。”

“啊?西门家?他十三个老婆都在外面?”花见八卦之心顿起,“哎哟让我瞧瞧她们长的俊不俊……”

“别八卦了。”马科一把将她拽住了,道:“没的让人笑话,你又不是狗仔队……去去去,收拾收拾桃子给邓梁家送去吧,早点回来好帮我做饭……我得去换衣服了,定邦也快收工了。”

黄昏时刘晓东颠儿颠儿地跟在定邦后头回了家,一进门便冲到食盘边“喵喵”叫着要饭吃,饿死鬼投胎一般。

也不知道他一宿一宿出去幽会累不累,马科心里十分不爽,但看它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给它先盛了饭。

刘晓东欢叫一声,讨好地蹭了蹭马科的小腿,便一头栽进食盘去狼吞虎咽起来。

它吃的欢脱,马科却吃的索然无味,半碗米饭还没吃完就放下了碗,花见嘟囔道:“都这么瘦了,你怎么还吃的这么少?你瞧刘晓东一个小猫儿,吃的也比你多些。”

马科皱眉敷衍道,“下午桃子吃多了,肚子胀吃不下。”

花见叹气道:“哥,我也瞧出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不如一会儿我陪你去地里转转吧,咱家的玉米最近长的可美了,比旁人家的都好。”

“是么?”马科本没什么心情出去,但想想呆在家里也没事,不如出去散散步,便道:“好罢。”

出门时马科回房去找刘晓东,想带它一起出去溜溜,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已经趴在桌子底下睡着了,打着呼噜还带着哨,唏呼唏呼的那叫一个舒坦。

万恶淫为首!

马科忿忿走到它旁边,恶作剧般在它耳边狠狠跺了跺脚,刘晓东吓的一哆嗦,呼噜骤停,左眼睁开一道小缝,待瞄见是马科,哼唧一声又闭上了。

马科见它对自己居然爱答不理地,心中不禁更加生气,冷冷道:“怎么,累着了?”

刘晓东闭着眼睛胡乱点了点头,马科道:“夜夜笙歌你也不嫌烦,拜托你稍微节制点好不好?”

听到“夜夜笙歌”四个字,刘晓东诧异地睁开了眼,不明所以地看着马科:“喵?”

“别装了。”马科哼了一声,道,“你真是劳模精神,是不是儿子都生了好几窝了?”

“?”刘晓东一愣,囧囧看着马科,眼神十分复杂,带着些困惑,还带着些委屈,良久眼睛忽然一亮,蠕动蠕动挪到马科脚边儿,“喵喵”地叫了几声,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欣喜和不确定。

马科居高临下冷眼睥睨着它,不明白它这是干什么,说是心虚不好意思什么的又不像,说兴高采烈欣喜若狂倒更贴切些。

“喵喵——”刘晓东站起来用前爪扒着马科的裙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马科瞪了它半天,自己心先软了,叹了口气蹲下身来,道:“干什么叫的死乞白赖的?”

刘晓东不停喵喵叫,但它再聪明伶俐也不过是只小猫,平时简单些的马科还能明白,这长篇大论的哪儿猜得懂啊。

不明所以,马科摸了摸它的头道:“行了别叫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又不是那种保守的家长,早恋就早恋吧。唉……只是以后节制点儿,别整宿整宿地在外面鬼混了。”

刘晓东见马科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急的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最后无奈地蹲下了,抬起爪子伸出指甲使劲儿看着,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良久撇了撇嘴,一脸悲哀地抠住他的手舔了舔。

小猫舌头软软的,马科心中更加柔软,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个道理我是懂的。可你跟别人不一样啊。这个世上的人啊,不管是我娘还是花见,说到底,疼爱的护着的,都不是我,而只有你,对我的感情跟马珂没关系。”

刘晓东温柔而伤感地看着他,马科又道:“二十六年的岁月,就这么‘倏’一下没了,我就是神经再大条,也是会难过的啊……要是有一天你走了,我的过去,就只存在于我自己的回忆里了,那我得多悲催啊,你懂么,刘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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