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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儿喜——by元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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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也应该已经看习惯了吧?”

虽然声音虚弱无力,胡不喜一听,还是笑出了声。翻译给大家听,众人无不欢喜,纷纷说,寒渡这下肯定没事了。

检查来检查去,发现寒渡除了脱掉很多毛,全身上下仅余头部和翅膀上还有稀稀拉拉几根黑羽,另外地方都光得跟只烧鸡

一样之外,居然再没有什么大碍。千越撞的那一下也没有造成脑震荡之类的不良后果,而且好像还被毒气撞出去了一点,

比之前活蹦乱跳多了。

小忧推断是寒渡醒来,导致千越晗彩戮袼苤饬┠褚丫簧渡O樟恕?/p>

他们都死中得活,大家也就有了闲情逸致八卦。原来寒渡和千越头天下溪水捉鱼,收获颇丰,没能吃完。第二天千越要向

心上鸟展示他的独门秘技“温泉水煮鱼”,便清早去闵老师家借了扑网。千越负责煮第一网,拿出来给寒渡品尝之后,果

然深得寒渡的肯定。但是寒渡人家是具有强烈独立自主意识的乌鸦,于是要求学习这门技艺。经过千越提点之后,他自己

操作了一次,居然颇为成功。之后又去抓了一点鱼,如法炮制。两鸟大快朵颐,玩得兴起,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约定的

集合时间。结果寒渡在煮最后一网时忙中出错,把扑网掉进了泉水里。

千越知道泉水厉害,虽然不好意思,但也只能先回去再说。但寒渡飞出去一段之后又不甘心,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一鸟做事

一鸟当,他把扑网落下去,就要负责把它捞上来。于是“咻”地就折返飞了回去,“扑通”一声,就下去了……

大难不死,寒渡被特许披着蓝毛,围着白围脖,于是归心似箭,要求立刻奔回家里,千越经此危难,更是唯寒渡马首是瞻

于是几个人收拾收拾,准备在夜色中踏上归程。

忙乱中出了研究所的大门,宁惠思受过专业训练,到底心细一些,忽然对胡不忧说:“你的玉佩拿回来没有?”

胡不忧一拍脑门,道:“啊呀,忘记了!”

宁惠思自告奋勇回去取。宁仲悦和胡不喜会心一笑,也由他去。

不到一分钟宁惠思就拿着玉珏跑了回来,小心地交到胡不忧的手里。就在此时,胡不忧忽然惊叫了一声,“呀!怎么裂开

来了?”

借着路灯的光,几个人能清楚地看到她手掌中的晶莹玉玦,已经分为两半,而后再次碎裂,碎裂,分为四瓣,八瓣,无数

块……

一路上宁惠思都在诚惶诚恐地道歉,说一定是他手劲太大才把玉玦给捏碎的,倒是胡不忧很是大方,反过来安慰他说:“

没事啦,地摊货,质量肯定不靠谱的嘛!哈哈哈!”因为小渡“死而复生”,胡不忧凤颜大悦,什么事都不计较,说什么

都以快乐的“哈哈哈”结尾。

但即使是这样,宁惠思还是愁眉不展,深感抱歉。

要是在平时,胡不喜一定会觉察到,体贴地去安慰他,给他打气,给他鼓励。但现在大家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寒渡和千越身

上,就欠奉时间精力来安抚宁惠思的少男心了。

Chapter 11

寒渡抖着蓝毛神气了一会儿,到底身体虚了,慢慢的就体力不济起来。他倒下去的时候大家都有点担心,怕刚才只是回光

返照,但弄明白只是进入睡眠之后,也就不操多余的心了。

等寒渡差不多睡熟了,胡不忧凑到前排,悄声问胡不喜,“哥,他刚才都呱呱了些什么?”

胡不喜坐副驾驶的位置,扭头小声答妹妹的问题:“他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我脱胎换毛的先兆’。”

胡不忧“咦”了一声,“我只是随便弄弄的,原来他真的没忘记这个茬啊?”

宁仲悦笑了笑,道:“人家那是在逆境中也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呀。”

“可是他这辈子都没法自己长出喜鹊毛的吧?宁大哥,你见过这种案例嘛?”胡不忧对寒渡的终极理想十分不乐观,“我

说呢,他就过把喜鹊瘾,然后干脆跟了千越得了……”

宁仲悦似乎心思并不十分集中在这个话题上,把着方向盘,随口漫应着:“哦?恋爱重在过程嘛,不用这么着急吧……”

胡不喜也道,“小渡现在对千越还是同志友谊啊,要过渡到恋爱都还要假以时日吧?”

胡不忧恨铁不成钢状,痛心疾首:“你们怎么都不感动啊?撞墙殉情哎!还要寻找怎么伟大的恋情啊?我恨不得给他们送

作堆算了!!这个不开窍的白痴乌鸦!”

正在这里,车厢后方传来几声轻微的鸣叫,胡不忧立刻两眼放光地盯着胡不喜,说:“是千越在说话对吧?他说啥了?表

白了?”

胡不喜满面疑惑地说:“不要惊动,不要唤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

“呃……”胡不忧傻了眼,“哥,不要抒情了,快翻译吧。”

“这不是我说的,是千越说的啊。”胡不喜同样痴呆状,“他是在吟诗吗?”

在旁边情绪低落,许久没开口的宁惠思此时小声插嘴,说:“好像是诗经……呃不对是圣经里面的……”

宁仲悦在旁边补充:“诗篇里的。跟那个挺有名的‘你是沙伦的玫瑰花,你是谷中的百合花’在一个地方。”

胡不忧听到后面一句就懂了,他们大学里很多男生最近流行在送女友的玫瑰百合里夹这句小诗,好显得有文化气息,于是

大喜,问道:“千越原来在美国的时候是不是跟人一样上教堂的?”

几个人对千越顿时肃然起敬:这是一只多么有文化修养的绅士鸟啊!

千越轻轻啸了几声,大家一起盯上胡不喜。

胡不喜叹了一口气,尽忠职守翻译:“教堂的圣饼不合我的口味,我才不去呢!”

“哐当”一声,刚刚建立的文化鸟形象碎裂满地。

这时宁仲悦轻轻咳了一声,道:“可能是我看的时候他也一块儿读了点吧?”

宁惠思恍然大悟,道:“对啊……不过,原来你真的在看啊?我还以为就是做做样子的。”

胡不忧好奇地问道:“宁大哥,你信教的么?周末要到教堂去听福音的那种么?”

宁仲悦笑了笑,说:“我父亲信,我不是。不过见面的时候我会背两段给他听听。”

胡不忧道:“那宁惠思会不会背呢?不对,他刚才圣经都说口误了……”

宁惠思还有些吞吐,宁仲悦却爽朗地笑着解惑:“我老爹和他老爹不是一个啦。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胡不忧“哈哈”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胡不喜却比较细心,偷偷观察宁仲悦神色,总觉得欢笑的神情下掩藏着一丝寂寞。

他一直有宁仲悦和宁惠思兄弟俩外形差别蛮大的,现在看来,宁仲悦好像还真是带着外国血统的样子。不能经常见面的生

父,口里说得好像不在意,但是却会背圣经来讨对方的欢心,宁仲悦心里,应该还是很惦念的吧?

胡不喜多愁善感的心灵,微微有点发酸了。

自己老爹老娘做事说话很不靠谱,弄得自己小时候也经常担心会被抛弃,没啥安全感,现在总算明白他们是天性如此。饶

是这样,他想起小时候心情灰暗的岁月,也是很纠结的。宁仲悦的心情,只会比他更加不安吧?胡不喜又偷偷看了宁仲悦

一眼,发现他正专心驾驶状,不由得更加笃定了他刚才是在强颜欢笑的推断。

晚上到家已经很晚,第二天周一各有事忙,也就匆匆道别。寒渡和千越死里逃生,毕竟是病鸟,商量之后,大家觉得暂时

让宁仲悦照顾他们比较好——毕竟宁仲悦不会答应寒渡三餐都吃核桃酥的要求,而是会铁面无私地执行营养套餐的配给。

胡不喜下班回家,手脚麻利地做了两个菜一个汤。小忧今晚课要上到八点才回来,晚饭就在学校解决了。他却因惯性使然

而多作了一人份的菜,想了想,看看菜色,一个茄子焖肉一个丝瓜肉片以及一个紫菜蛋花汤,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于是去隔壁叩响了房门。

他原来对宁仲悦心存芥蒂,绕不过的是自己心头的障碍。小的时候因为鸟语的问题吃过很多苦头,听得懂听不懂都是错处

。人要真相信他听得懂,他怕被当作异类侧目;人不相信他听得懂,势必会责备他扯谎骗人。宁仲悦更兼有一个身份:鸟

类学家。胡不喜原来对这个职业是尽量回避的,因为他觉得“研究”不外乎将生命开膛破腹或者灌药打针观察反应,他自

己就很怕被“研究”,更不想接近这么研究小鸟的。但接触宁仲悦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的理解是偏见。人家的主旨是

在自然状态下的观察,顺便还经营鸟类的保育,对他的异常之处接受迅速而自然,一点都不大惊小怪——因为人家见多识

广嘛。之后还是不太好意思,是被妹妹说破自己原本小人之心的怀疑,于是有点尴尬。

现在嘛,经过这次郊游鸡飞狗跳的一番折腾,那种自己跟自己闹别扭的尴尬心理也渐渐消除了。宁仲悦是个很坦然的人,

遇到大事也确实靠得住。别的不说,光他下水能把鸟儿们捞回来,而他胡不喜却只能把自己搭进去,两下里高下立分。

此刻已经晚上七点,宁仲悦果然在家。来开门时他嘴里还叼着一块饼干,胡不喜邀请他过去自己那边一起吃饭,宁仲悦欣

然应邀,毫不客气地就跑了过去。

胡不喜不知不觉间鸡婆性格又发作,问他道:“你就吃那个当晚饭吗?”

宁仲悦一脸满足地扒着饭菜,一面点点头,虽然是很满足的吃相,但提到他本来的晚餐时,居然有点委屈的样子。

一开始胡不喜觉得宁仲悦有点装腔作势颇讨人厌,但熟了之后,他发现宁仲悦性格其实偏向于随和,也没什么伪饰。也不

知道一开始自己是怎么看人的,可能确实是爷爷说得刚出社会,眼光还须修练吧。

“……呃,其实你如果没空烧的话,也可以叫外卖啦。”

这次宁仲悦迅速解决掉口中食物,义正词严地答道:“长期外卖食品是不健康的!”

胡不喜本拟听到的答案是“饼干吃起来比较方便”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他心想:“虽然说餐饮业卫生状况岌岌可

危,但长期吞饼干也不健康啊。”

但是他觉得这涉及到宁仲悦的面子问题,还是不要再深入讨论比较好。他想起了自家妹妹,那孩子懒得无可救药,连外卖

送来的汤水盒子需要收拾都嫌麻烦,对方便面需要开水冲泡等待并有残渣需处理也无法忍耐,除非心情好,或者想讨好哥

哥爷爷奶奶,否则若无人做饭她就用面包蛋糕干脆面填肚子,终于练成“铁胃”。世界上的人,总是有其相似之处吧?

吃完饭之后宁仲悦过意不去,主动承担洗碗的任务。胡不喜在旁边观察,发现他手势笨拙,擦洗缓慢,一看就不是熟练工

种。大概除了吃,要勉为其难地劳动一下咀嚼肌,其他的多余动作最好一个都别有吧?难怪吃饼干,因为,扔掉包装纸,

没有后患=

=b。

胡不喜看不下去他僵硬的洗碗动作,主动过去帮忙,三下两下就把两人的碗碟搞定了。

去看暂居在宁仲悦书房案头的寒渡和千越,发现他俩居然已经睡着了。整个房间只有笔记本的屏幕还在发出淡淡的光,轻

轻碰碰鼠标,屏幕恢复到工作状态,似乎正开着一个软件,淡蓝的底光从屏幕上透出,能隐约看出两只鸟儿在大号饼干箱

里相互紧紧依偎的样子。

胡不喜见状,不禁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白天吵得太凶,以致晚上早早悃了?”那就影响你工作了吧?而且,不是玩得

筋疲力尽,寒渡应该不会乖乖和千越分享他的小窝的。

宁仲遥摇头,轻笑,“就算幸运复活,他们可能也已经消耗了很大的体力吧?更何况,他们身体目前在自我修复,这是很

耗能的事。今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基本都在安静地睡觉呢。”

胡不喜凑近了观察,忽然有新发现,“他这毛长得还挺快啊!”

宁仲悦闻言,也趋前眯眼细看,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千越掉毛并不严重,寒渡可是秃惨了。但他翎羽几乎掉光的翅膀上,此时已经生出了一些单薄的绒状小毛——不过寒渡注

定要失落的,因为那仍然是黑毛……

两人轻声议论了一会儿,胡不喜看宁仲悦还有工作,不好意思打扰太久,便告辞回了自己住处。

回到家中后,本打算按照惯例,看实验室前辈推荐的专业书,可是心里不知为什么,总会想到寒渡翅膀上的小绒毛。胡不

喜虽然没有实践观测过鸟儿秃毛之后,新羽生长的情况,也觉得寒渡这样的恢复速度并不正常。

——其实寒渡能从那种状态下活过来,本身就不太寻常。

他信得过宁仲悦的专业素质。之前哪怕有一点希望,宁仲悦应该也会坚持施救的。千越同样是禽类,那个时候都撞墙殉情

了,他可从来没听说禽类犯过罗密欧式的错误。

一切都说明当时寒渡死透透了。

那么他奇迹复活,复活之后又以不太正常的速度生长羽毛,恐怕必须归结于某种超自然的力量了。胡不喜想起了那块莫名

其妙碎掉的玉玦。宁惠思自责说是他手劲太大捏碎的,实在不太可能。也就是宁惠思对小忧的事太小心翼翼,一有风吹草

动就先自我怀疑。联系到他出生的时候凤凰玉玦碎掉,胡不忧诽谤说是被他嚎碎的,胡不喜可是从来都不承认他一脸猪相

哭声嘹亮的。如此解释的话,难道是他出生时有生命危险,然后玉玦通灵,救他一命?但从来没听爹妈说过啊。而且,虽

然说没查过男女,但据说该有的定期检查都在做,胚胎状的胡不喜一直十分健康。所以生出来到3岁都还无法开口说人话

,着实让爹妈意外又忧心。

胡不喜左思右想也没个眉目,干脆放弃了。

反正寒渡和千越都活过来就好。看性格也没啥变化,还是那么神经兮兮的。沸泉历险记,这是最完美的谢幕了。

清晨七点多,胡不喜准备早饭中。小忧这学期的课极其变态,时常有早晨8点开始上的,或者晚上8点才结束的课程。看样

子那个大学是决心把迁校活动进行到底,不给广大群众安生日子,逼迫大家扎根田园展望未来了。

为了让妹妹乖乖起清早上课,他只好以身作则,明明八点半上班就可以,却也要6点半起床弄早餐伺候周到。当然,说起

来他要求虽然严格,但也心疼妹妹的辛苦,不舍得她因为时间来不及而省略三餐中很重要的早餐,或者是胡乱在课堂上偷

嚼饼干面包。于是只好早早爬起来熬妹妹喜欢的肉粥,蒸包子馒头。荒郊野外就是这点不好,配套设施没跟上来,附近虽

有餐馆,却没有卖早点的地方。两站路远的大学食堂倒是有早点卖,但不盯着小忧吃下去,他总怕这个连吃都嫌烦的小姐

不愿意去排长队。

等那个扎根的大学再经营几年,把更多的学生老师都吸引过来,或者科技园区有所发展,附近大概会繁荣一些吧?

胡不喜计划着要去买个有预约功能的电饭锅,眼看蒸的烧卖差不多熟了,他放下手上的日文专业辞条,准备尝一个看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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