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几声也不见回应,自己拿手去按了按,楚衣没有明显的痛呼,这说明问题不在这。他摇晃着楚衣问:“King,哪里痛,告诉我啊。”
“痛……里面痛……痛死了……好冷……痛啊……冷……冷……”开始说的还明白,越说越混乱,戴纳也没法,只好抱着他轻轻的按揉,也许是在河里被石头装来碰去的弄了瘀伤看不出来。
他这么轻轻的搓揉着,楚衣发出舒服的叹息,身体迎合着他的手掌,既不喊痛也不喊冷了,戴纳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为了方便按摩,戴纳把楚衣平放在草堆上,自己侧卧在他一边,一边搂着他一边四处揉着。楚衣轻声呻吟,应该是感觉到很舒服,他双臂绕着戴纳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更是抬高一条腿搭在他腰上,八爪鱼一样粘的死死的。
戴纳一时愣住,脑子完全不转,就看着他更加得寸进尺的几乎要趴在自己身上了,而自己的手不偏不倚就放在他腰上,这一动作就滑到了那瓣挺翘的臀上。他像被施了魔咒,一动也不能动,反而五指抓拢捏了一下那弹性的一团肉。有种异样的快感从指尖传来,好像是偷偷做了坏事没人知道的那种刺激,他鬼迷心窍了又捏了一下。(咳,严肃状,捏PP不是好现象,亲耐滴们不要学!)
28.2
楚衣身体动了动,可能是许久没有舒服的揉捏,让他有些不安了。戴纳连忙收手,紧张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看着楚衣浓密纤长的睫毛,用指尖轻轻的碰了一下,在结婚典礼时就想碰碰看这是不是真的,怎么能有这么密这么长的睫毛呢。
楚衣有挺直的鼻梁,小巧的鼻翼,微微翘着的上唇,略厚的下唇像一块樱桃汁的布丁。他拿手抚了抚,冰凉,他想起刚才无意中碰到的感觉,很想再感受一下。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楚衣的脸,生怕他突然的清醒过来。眼睛看着他的眼帘,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碰触一下,是那种柔软的冰凉,舌尖舔了一下,他还是没有醒来,胆子大了些将那片丰润的下唇含进嘴里,略一吮吸,果然口感美妙。
戴纳无法控制的将自己和楚衣贴的更加紧密,牙齿碰着牙齿,心脏贴着心脏。贴近那一霎那他突然福灵心至,一直以来他都非常在意他口中那个小主子,之前以为是表兄弟,他自然没有想得太多,但是自从那个上午解开了秘密,他便无法遏止的想要看到想要了解那个未从谋面的人,时不时就有种想要和那人一较高下的想法,很想知道自己在这个人心里能否和那个人有着一样的地位。
他先前不明白,现在全懂了,他是在吃味。他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对他产生了另一种更加浓厚的感情,他早已不是在拿他做普通朋友,他乐于和他分享心情,他会紧张他的一切,他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保护他,这些,早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界限,只是到这一刻,因为身体的无限靠近,他才忽然想通了。
他这时候才明白,不知道King有没有看出来。他心神慌乱,也不知道是希望他知道还是希望他不知道。
这是偷来的亲密,他万分珍惜的精雕细琢着。他不想做的更多,他这样拥着他贴近他,这就足够了,其余的,他要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告诉他,征得他的同意,他要他们两人都得到快乐与满足。
本来么,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放开人的时候却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妙,不仅是他一触即然,楚衣两手紧紧的扒着他的背不撒手,他越是去扳他的手指越是不得法,最后连双腿也用了缠上来,戴纳几乎一动不能动了。
他只好僵着不动,可不希望发生什么会伤害到他的事情。就是这么拥抱着,他鼻子里面都是这个渴慕良久的人的气息,已经让他很难以自持了,偏偏楚衣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在他怀里不停地钻来钻去,拱来拱去。这一来身体接触更为紧凑,所有该碰触不该碰触的都碰出了。蹭的他火气更大,索性抱了他亲吻,嗅着他的气息自渎好了!
这一番折腾,楚衣早就有了感觉,只是在神智不清楚的时候不知道如何排遣,他只管抱着戴纳磨蹭,虽然刚才他也是这样蹭来蹭去,但现在看来,怎么看都多了几分情色的意味。
“嗯……疼……”楚衣又开始喊痛,戴纳的心突地揪成一团,把人抱在怀里再没有别的想法了,只管按照开始时候的手法,揉揉捏捏,楚衣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喊疼。终于在他揉到他腿的时候,明白了是哪里疼。
楚衣挺动着腰,把他那几乎看不出来抬头的小东西可劲的往戴纳手背上磨蹭。戴纳傻眼了,他试探着来到股缝,手指盘桓着摩挲,他不想这么早就全部做完,他不愿让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感受到疼痛,所以即便非常想,他也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浅浅刺入,模仿着不久的将来就会做得事情。但是没想到楚衣的反应,戴纳只希望能不让他不感觉到难受就好,不料他好像很是欢迎,初始紧紧的咬住了,然后自动的放松吞咬般的容纳进去整根手指,第二根进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抵抗,知道第三根手指,他那种欣然的态度让戴纳脸黑了正常情况下,第一次,尤其是承受方男人的第一次,不可能是这么轻松的,再怎么甘愿,身体也会有被侵犯的不舒服感,但是楚衣不是说一点也无,但是这种迫不及待好像是习以为常之后才会有的,这说明什么?戴纳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跟楚衣发生过这种关系的就是他心心念念不远万里飘摇海上也要去找的他的小侯爷!
戴纳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楚衣还抱着他的腰,没有灵活的手指抚慰的挺立,泣着泪液可怜兮兮。戴纳深呼吸了几口,强迫自己只给他做机械运动。
楚衣一声疼一声哼,可是戴纳这时的心情非常糟糕,他以为楚衣是因为欲望得不到纾解而感到疼痛,就只是想着让他快些释放出来就好。但是效果并不明显,他困惑不已。
楚衣挥开他的手全身蜷缩成团,两手抱膝,偌大一个人竟能收缩至此,戴纳想他是真的很痛苦吧,可是究竟哪里痛呢?
他抱着楚衣,大手在他身上抚摸,不带任何欲望,是真的疼惜。他听着楚衣一直喊着里面好疼,想着总不会是刚才用手指弄伤了他吧。探入检查摸索也没见什么不正常,但是他发现自他进入开始就不见楚衣那么痛声呻吟了。难道……
戴纳按着自己的猜想而动,一边试探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不见他有难受的样子才敢继续,到最后,居然会是看着他如释重负的长吐一口浊气。
果然是这样吗?
戴纳轻轻的动了一下,楚衣的手脚紧紧的攀附在他背上,很是惬意的叹息了一声。他心里却格外难过,原来那真的不仅是他的少爷,还是他的爱人啊,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不怕风雨的来找他了,吃了这么多苦都不回头。
满心的苦涩,刚刚认识到自己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结果这么快就幻灭了。爱上与失去几乎在同一时间,这种悲哀让戴纳皱紧了眉头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快点让结束。
把一切都结束,他若是埋怨自己趁人之危那自己就认了这个小人的罪名吧。请贝琳达姑妈找人护送他去戈蓝国,不要再跟着自己总是遇到危险。
戴纳亲吻他的嘴唇鼻尖和额头,猛然发现他脸上一层细汗,火光下晶莹。他心里的高兴压过了哀伤,加了些力道。
楚衣只觉得从身体内部传来一股暖意,热烘烘的赶走了骨子里的寒冷。那时候,他的血都像是变成了冰碴,流动着刺向身体的每一寸,尖锐的疼痛冰冷的感觉,而身体只能用昏迷来自我保护。此刻的温暖让他贪恋,他不清楚那是什么,好像是在他体内点了一把火放了一盏暖炉,他紧紧的抓牢了不能让它溜走。
他还在不清醒中,戴纳却是情动中裹着理智,照顾了自己也没忽略楚衣。
戴纳把衬衣撕碎了,揩干净手,又给楚衣擦干净了大腿根部已经臀间的黏液。看着像是在熟睡着的人,他又一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起身,到山洞外面去。昨晚生起火他就在洞口不远处也生起一堆火,这时候已经灭了,一缕一缕的冒着青烟。他拿出硫硝石,摩擦着磷纸,准备再一次生起来,救援的人看到了就会来找他们了。
第二十九章:新的消息
29.1
刚点燃了,听着干草树枝噼里啪啦的声音里夹杂着别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喊他和楚衣。戴纳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其实他不知道,这时候离着昨天事发已经整整过去12小时,救援队来下来搜寻也过去将近八个小时了,他们找遍了寒潭附近,几乎都要放弃了,是巴伦发现了寒潭旁边的时候上有布料片。然后他们扩大范围向着四面来找,现在走到了山洞百米外。
戴纳站起身应了一声,又喊了一声,等了一会没见有人过来,调弄着那堆火冒出更多的烟,即便是呛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还是不停的用树枝挑动着。
“侯爵?”
终于有靠近的人声了,戴纳朗声答道:“是我!这边有个山洞,快过来!”
欢呼的声音,听起来人不少。他突然想起楚衣在里面几乎未着寸缕!
肯尼一振臂,略带着兴奋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他们马不停蹄的赶来就开始下谷找人,身体和心都饱受折磨,现在终于找到了,总算是可以放下心了。
“巴伦,你继续向前找到侯爵,我去通知总督大人,让他们收队。”
“好,带上几个人,小心点。”巴伦拍拍他的肩膀,两人笑了笑就各忙各的去了。
巴伦带着人找到山洞,在洞口就觉得里面热浪汹涌,不知道他们遇到什么事了,提心吊胆的喊了一声:“侯爵?在里面吗?”
戴纳正在给楚衣穿衣服,他把自己的外套给他系在腰上,遮住下半身,而自己只穿了件衬衣。正好听到巴伦的声音,喊了他进来,帮自己把人弄出去。
像在度假公寓后面的树林那时一样,巴伦让人绑了个简单的担架,把楚衣放到上面。戴纳命令在场所有人都把外衣脱下,盖到楚衣身上。不过,他握着他的手,却不再觉得那么冰冷了。
跟白瑞德和克里特会了面,三人用力的拥抱了一下,戴纳便和楚衣一起被请上了马车,密斯医生也跟着来了,给他们做初步检查。
密斯给楚衣听诊之后,锁起眉头问:“你们遇到什么了?他怎么会这么……”
“怎么?”
密斯张了张嘴,又听诊一次,说:“他刚刚大病了一场?你给他吃什么了么,好像已经好多了……”
戴纳差不多明白怎么回事了,但也不能明着告诉密斯,就说也没什么,寒潭水太凉,楚衣受凉了,他生了很多火提高温度让他出汗了。
此刻条件简陋,密斯也不能做更精确地检查,只好点点头相信了。只是回去后,他也没能有机会再去了解真相了。
回到度假公寓,戴纳指挥着几个侍女把自己的东西搬出来,放到客厅里面,贝琳达问他这是要做什么,他说是为了给楚衣一个好的养病环境,他决定搬出来去山里的驻地几天,等他情况稳定了他们就要离开了。
在离开这个问题上,戴纳请求贝琳达帮忙安排送楚衣去戈蓝国,他就不再继续载他前行了。贝琳达觉得诧异,追问了几次都没有结果,也只能惴惴不安的不再多问。
回来的路上,楚衣就醒了,他和密斯把自身的情况说了一下,密斯就在半路下车回去了。当时,确定了他没事之后,戴纳就钻出车厢把肯尼赶去驾车他自己骑了马追上白瑞德等人。他也没多想,回来看他这个样子,真是不多想也不行了。
对着少了一个人的房间,楚衣闭着眼拉了被子蒙着头。他不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想跟戴纳说清楚,但是连个机会都不给,就这么……绝交了?
当送密斯下车的时候,他起身才感觉身体的变化,那一处的隐秘的钝痛,他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这十八年来没有过的经历不代表记忆中的也会被遗忘,他曾经有过几个恋人,他知道情事结束后是什么状态。
难道戴纳是因为这个嫌恶他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当时冷的难受居然主动索求?就算是这样的,那么戴纳竟然会是这么守旧的一个人吗?
他不给他开口问出的机会,楚衣就一直这么暗自琢磨,越想越郁闷,简直想跳起来跑去追问,怎么死的你给我个理由啊!
因为是楚衣救下的艾琳娜,兄妹两人很是不好意思,不用母亲叮嘱就自发自动的来照顾楚衣了,只是面上不说委屈敷衍,尴尬总是有的。楚衣几次三番都说不用劳烦他们亲自照顾了,贝琳达也知道自家儿女娇生惯养笨手笨脚的,恐怕伺候人反而让人不舒服,也就听了楚衣的话让他们偶尔来问候一下就好了。
贝琳达坐了半晌,问东问西过左右而言他了好半天,楚衣始终好性子的陪着他说话,倒是她忍不住了,终于转到了正题上:“King,你和戴纳,这是怎么了……?”
每天,戴纳还是会来看他几次,但是都是与人一起,有时候是艾琳娜,有时候是克里特或者白瑞德,也跟着她来过几次,就是没有单独来看过他,更没有留下来和他说过话,客气的仿佛是陌生人,按着礼数来看看表妹的救命恩人。
楚衣早就猜得出她所谓何来,但是自己都不知道准确的答案,还能说什么呢。于是只一味的微笑,说他们没事,还是好朋友啊。
贝琳达软硬兼施了也逼不出答案,只好叹口气幽幽说道:“都不是省心的,我以为你懂事,想着就算是他的错你也先开个口,没有什么化解不了的误会……没想到你这嘴巴比他还严谨。”
楚衣苦笑:“真的没什么,您过虑了。”
“好吧,”贝琳达站起身,“你们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吧,都是大人了,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在这坐了一上午了,出去透透气,你好好养病,有什么就叫人。”
楚衣点头答应了,她便出门去了。
其实这病也不需要治疗,有个好环境静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只是这样一来,去戈蓝国找楚袂就又耽误下来了。
楚衣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两手撑着窗台,看远处的风景。低头时,看到戴纳,自然,他身边还有别人,这次是艾伦斯。
他默默地注视了他们一会儿,转身烫到床上装睡,背对着门口侧卧。
他比戴纳更早就发现了戴纳对他不寻常的反应,每次听着他提起楚袂来作比较,他就有些心惊胆战。他是经历过的人,他知道那样的反应都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做不出回应。倒不是说他不喜欢戴纳,反而他对戴纳很有好感,从最初的接触到后来的相熟,他非常欣赏他的为人,屡次受他搭救,这一番恩情怎么能忘。但是,他还没有找到楚袂,他出门来的目的,就是找到楚袂接他回家,他不是出来找一个男人相爱的。
他的使命没有完成,楚袂的境地一无所知,他不能允许自己先得到快乐,这原本是一条惩戒自己的路。
戴纳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传来应答,他心知楚衣是睡了,轻轻的推开门,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弯下身帮他整理了一下被角,将他耳鬓的发丝理顺,这些天他都是趁着他睡着了偷偷来看几眼。思及此,他重重的叹气,收回手坐了一会平心静气,站起来准备出去。
艾伦斯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他,见他疑惑,小声道:“刚才侍女送上来的,我看是从国都过来的。”
戴纳连忙撕开,匆匆看完,回头看了一眼楚衣,说:“出来说话。”
从戈蓝国来的信?楚衣耳朵尖,听的清楚,悄悄的爬起身想要偷听。
戴纳带上门,对艾伦斯说道:“萨马德拉还是不安分了。”
“动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