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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族囚徒 上——by花间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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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诺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对笑得温柔但眼光很不正的林医生冷声警告道:“医生,我不希望哪天把你手给折下来。”

“其实我很爱惜自己吃饭的手。”林医生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林希将薄被掀到一边,拿过沾湿了的纱布,瞥了瞥少年的身体,忽然意味深长地道:“听说你看了米兰和卫斯的现场?”

肖斯诺警惕地看他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林医生慢条斯理地给他擦了遍身体,然后开始在各处擦伤破皮处抹药:“米兰不喜欢东方人,可是喜欢和东方美人上床。看卫斯的脸蛋就知道了。”

肖斯诺没好气地瞪他,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无聊又没营养的话题。

但恶趣味的林医生显然对这种事格外有兴致,果然变态就是变态。

“3P的滋味不晓得怎么样?”林医生有些憧憬地支了下下巴。

肖斯诺忍不住恶寒,脸色难看地盯着林希:“喂,你是医生吧?”

林希眨眨眼,唇边的笑意柔软得暧昧:“本人哈佛医学院毕业,Johns Hopkins医院外科医师,绝对的权威哦。”

肖斯诺嘴角抽了抽,直接无语了。谁他妈说医生都有洁癖的,简直是放屁!

林医生仿佛知道他在腹诽些什么,凤眼笑弯了,指尖冰凉的药膏抹上肖斯诺后腰处的伤口,手指有意无意往他臀缝间试探地滑下去:“别担心,我不喜欢玩3P的。”

肖斯诺触电似地弹了下,直接炸毛,屈膝就顶上去,无奈双脚被铐的关系,硬生生停在了林医生侧腰的一毫米处,气得他直磨牙,恨不得扑过去咬断对方的脖子,但无奈的是,左手有钢板固定着,右手又被铐在了床栏上,狼狈地受制于人。

林希笑得极为得寸进尺,带着手套的手指微微屈了下,借着药膏的润滑一下就探进了某处柔软的禁地。

“FUCK!给老子拿出来!”肖斯诺怒得眼睛都要冒火了——道貌岸然的变态,又来这套,老子要灭了你!

林医生乐不可支,弯弯的凤眼温柔如蜜,眼梢边流出的却是极度腹黑的优雅,煞有介事地笑道:“医生的职责要尽的彻底。”

下一秒,一把泛着银光的手术刀搭在了他的颈动脉处。

林希难掩讶然地怔了下,看了眼肖斯诺握刀的右手,琥珀色的瞳仁里忽然折出一种类似赞赏的笑意:“这么快就想到脱困的方法,你果然叫人期待。”

纤秀如玉的手,有如主人一般的精致,食指和中指稳稳执住锋利的刀刃,拇指骨却明显脱臼了,外加削掉了手外侧的一块皮肉,嫩红的肌肉犹如春樱的色泽——有效,但也很残酷的手法。

林希忍不住笑了,雪白的衣领上晕开一滩红,是从少年执刀的手上滴滴答答淌落的:“小猫,我有点看好你了,如果你的手不废的话。”

009 3区11号

走出医疗室,是十天后的事了。

不得不说,林希这人,绝对是个斯文败类。

秀气的脸面,恶趣味的个性,腹黑的本质。

肖斯诺对此人都已经无奈了,诸如摸摸脸、搂搂腰的小调戏,肖美人已经可以淡定处之,脸色都不带变的。

经过手术刀架脖子的事件,林医生也大大收敛了不少,小猫柔顺是柔顺,但炸起毛来爪子也是极厉害的,所以这逗弄的尺度,林医生明显掌握的很精准,在惹毛小美人的爆炸点上,总是适可而止。

狱警押着肖斯诺走出医疗室的时候,林希刚煮好一壶意式咖啡,手里端了沏了半杯的拿铁,暖蜜色的眼睛漾在晨起的阳光下慢慢眯了起来,看着人从走廊尽头转了方向,唇角细微地勾了下,饮了小口玫瑰杯里的咖啡,然后转身泼进了洗手池。他从来只喝Double Espresso,这种加了鲜奶的东西可是专门给傲娇的小猫准备的。

“小猫,希望还有请你喝咖啡的机会……”

******

回牢房的道上,肖斯诺直觉气氛有点不对,两三个狱警跟在身后,竟一点声音也没有,平日的嚣张跋扈收敛得干干净净,他故意顿了下脚步,朝后看了眼,崔越那家伙的警棍竟然没招呼上来,冲着肖斯诺怒瞪两眼,一贯的呼喝全改成了不发声音的口型,威胁性地挥了挥警棍,催促他快走。

肖斯诺觉得很可笑,这些嚣张惯了的狱警什么时候转性了,暴力不是他们最喜欢的消遣手段吗?

他撇了下嘴,没说什么,跟着前面的狱警继续往里走。

肖斯诺知道自己换监室了,但没人通知他具体换到了哪里。

三层四翼结构的建筑,和原先的监区完全隔开了,走廊上几乎每十步一个监视器,甚至还摆了各种齐全的防暴设施,这么高级别的警戒出现在监狱内部是极为少见的,也足以看出这楼内关押的都是什么分量的囚犯。

一路过去,光线暗淡的走道上静得叫人有种摒息的欲望,就连狱警脚上的军靴都放得极轻,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浅眠的野兽。

在一道装有电磁感应安全装置的大铁门前,狱警停了下来。

肖斯诺看着他从制服口袋内掏出一张明显是特制的ID卡,卡在墙上的红外识别器上划了下,门上的指示灯闪了闪,然后几近三十厘米厚的大铁门缓缓向两边打了开来。

身后的狱警重重推了把肖斯诺,压着嗓子冷喝了声:“进去。”

肖斯诺被推得一个趄趔,脚铐绊了下,差点狼狈地摔跌下去。

门合上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几个押送他过来的狱警根本没进来。

头顶白光一亮,突如其来的强光耀得肖斯诺眼睛一阵刺疼,像中了闪光弹似的,半天缓不过劲来。

“肖斯诺?原四营十九号的?”机械似的冷硬声音灌进耳朵,震得人的耳膜嗡嗡响。

头顶白色的炽光灯散出高热的温度,几乎熨烫到肌肤,肖斯诺难受地点点头,蹙着秀气的眉宇抬眸看了眼来人,只一眼,他就断定这两个人绝非一般的狱警,即便身上套了一身规矩体面的制服,但那目光里迸出的冷煞之气是他极熟悉的。

“3区11号。”一人指了指走廊的尽头,看了眼肖斯诺忽然笑了一声,走过来替他除了手脚上的镣铐,顺手推他一把,吹了声口哨,冲少年挥挥手,“小绵羊,运气真好,预备赛刚刚开始!”

******

3区11号,双人间。

十平方米的地方,上下铺,不锈钢座便、洗手池,小淋浴喷头,一张水泥桌子,甚至还配了两把椅子,当然,牢房里的东西,想要拿着砸人,那是奢望。

肖斯诺环顾了一下,还算不错,至少目前看来,待遇良好。

瞥了眼自己还没痊愈的肩膀,忍不住叹口气,“预备赛”是什么玩意儿,不用想也知道,在监狱,暴力主宰一切。

肖斯诺的监室在三楼,也就是所谓的三区,以此类推,楼下就是一区、二区,他在禁岛待了也有一个月,对红狱这边的情况多多少少听闻些,尤其当室友还是个不甘寂寞的话痨。

禁岛监狱从建成的那天开始,关押进来的就都是重刑犯,但重刑犯也分三六九等,三五十年的监禁基本都在前四营,所谓的“活人区”。

相对“活人区”的,就是五六营的“活死人区”。

活死人——没有希望的终身监禁,死缓以及死刑,想要越狱,那是做梦。

但凡在红狱待过五年的囚犯,没人不知道禁岛还有个神秘七号营的传说。

为什么神秘?

有人说,进入七号营,没人能再出来。

也有人说,七号营通往两个狱,地狱或者黑狱,但不管是地狱还是黑狱,都等于两个词,Dead OR Free。

所以,七号营的传说,格外受五六营“活死人区”的囚犯们关注,比如水鬼和光头,如果不是因为肖斯诺而被调进了四营,意外减了刑,不管七营是不是死地,他们都要想法子进去看看的,活的没有出路的人对细末似的希望都是贪婪和渴求的。

光头说,没人知道七营在哪里,但七营就是存在,可能就在你上头,可能就在你下头,进去的人出不来,出来的全他妈是死物。

上黑岛的每年都有固定名额,这在五六营老鸟间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狱警不让谈论,但这帮活得没滋没味的囚徒们私下里还就是传得带劲,以讹传讹,七号营已经成了进入黑岛的预备营。

黑岛,忙着求存或者忙着去死的地方。

禁岛监狱自建成以来,就没发生过成功越狱的先例,所以对于那些该“老死”在这的黑道大佬、大毒枭以及职业杀手来说,进入七号营,踏上黑岛,一半求存的机会无疑是逃出生天的唯一出路。

奴隶岛的精髓,谁都摸不清楚,但想去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即便是前四营的,忍受不了几十年漫长的牢狱监禁又有些能耐的,也都伸长了脖子暗地里打探着七营的消息。

因此,监狱里的老鸟时常冷嘲热讽,说禁岛这地儿根本不像个监狱,反倒更像个暴力机器后倒卖人口的奴隶市场,一百万美金一牲口,天方夜谭似的。

肖斯诺不敢断定他现在所在就是传说中的七号营,但从一路过来的警戒级看,这里绝对称得上整座红狱的核心关押地。

铁门忽然响动了下,肖斯诺手一搭上铺床沿,动作俐落地一跃而上,身形轻巧地像只灵敏的猫科动物。

三区的牢门不是那种看得到外面的铁栅门,和医疗室、狱警办公室的门一样,隔音隔视线,里面发生点什么,外头根本难察觉,但显然,监控的微型摄像头绝对不少于三个。

铁门打开,一人走进来,看守在外面冲他喊了几句话,操着浓重的西班牙语,语速很快,肖斯诺听了个大概,大体就是跟那人说来了新室友,好好相处,别再私下闹事什么的。

男人淡淡应了两声,听口气,极为敷衍,想来这间3区11号已经换了几次人了。

看守走后,牢门自动上锁,哐地一声,监室内顿时一片静默。

雪白的灯光从头顶投下,照得狭小的空间很干净整洁,墙上一扇一米长,十厘米宽的窗正好对着禁岛的悬崖绝壁,海浪汹涌,碧海蓝天虽只有一线的光景,但对高墙内的囚徒,无疑已经奢侈。

两人都是沉默,礼尚往来地彼此打量。

男子身材高大,但又不是健壮的那种,削修匀称,即便一身囚服,也裹不住身形比例的完美,一头黑发,五官深邃立体,眸色带了点猫眼石的翠绿,典型的东西方混血,气质是一种极为独特的素净纯粹。

这种男人,应该穿着纯手工的高级定制西装出现在名流晚宴上,而不是监狱牢房。

肖斯诺朝他点了下头,算是礼貌,用西班牙语冷淡地打了声招呼:“肖斯诺。”

“乔白。”男子也点点头,表情冷漠,“我会说中文。”

肖斯诺撇了下嘴,没说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乔白看了看肖斯诺,转身脱衣服,走到简易淋浴喷头下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又朝上铺瞥了两眼。

肖斯诺枕着手臂躺在床上,不动声色,对男人的眼光只作不见。

乔白拿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黑发,性感薄削的唇还沾着水光,忽然眼一挑,不温不火地开口道:“喂,你下来。”

肖斯诺扭头看他一眼,口气淡淡:“凭什么?”

乔白手上动作顿了下,抬起眼睛深深看了眼少年,良久,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你说呢?那是我的床。”

肖斯诺僵硬。

010 乔白

总的来说,肖斯诺对他这个新室友还是比较满意的。

爱干净,不废话,没有不良嗜好,早睡早起,生活规律。

但让肖斯诺觉得另类的是,男人总在床上翻各种时尚男装杂志,比如《L'UOMO Vogue》,《Mens Nonno》、《NYLON》。

就看杂志这件事本身而言,其实很正常,但是,一个进入七号营的犯人,在监狱囚室翻时尚杂志,难免叫人看着有种怪异的违和感。

肖斯诺纳闷,看守怎么会容忍这种东西流进来?

肖斯诺伸手拿过乔白床头的一本最新《L'UOMO Vogue》,两天接触下来,他知道男人并不反感别人动他东西。

百无聊赖地翻了两页,肖斯诺努努嘴,难得主动搭话:“你兴趣真特别。”

乔白长腿交叠,闲散地斜靠床沿,眼睛都没抬,漫不经心地接口:“无聊而已。”

肖斯诺笑了声,随手把杂志扔回了他床上:“意大利原版,真够奢侈的消遣。”

男人闻言,唇角上挑了下:“对我只是消遣,对有些人却是至高的享受。”

肖斯诺无所谓地笑笑,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有些意兴阑珊,明显对这话题不感冒。

乔白微抿着唇,一页一页把书都翻尽了,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头发,似是满意了,淡淡道:“我曾经担任这家杂志的创意总监。”

肖斯诺闭目养神,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总监飘洋过海到禁岛来寻找灵感了?”

乔白不以为意地笑了两声,言辞间一点不避讳:“我贩毒进来的。五百公斤可卡因。”

肖斯诺惊奇了,这人的气质实在太干净,太纯粹,眼神冷漠但是无可挑剔得清澈,这样的人,估计连缉毒犬都闻不出他身上的海洛因味道。

肖斯诺纯黑的眼睛笑弯了,忍不住感慨:“人不可貌相,这话果然是真理。”

乔白勾了下唇,坐起身,手臂搭着膝盖扔开了书:“中国的谚语都很实用。”

肖斯诺赞同地点点头,随口问了句:“西班牙籍?”

“墨西哥。”乔白翻身下床,在洗脸池旁洗了把脸,似乎有些讥讽地一笑,“毒品的大宗主国。”

肖斯诺动了下眉毛,,笑:“你可不像很喜欢这行的人。”

“彼此彼此。”乔白扭头看了眼肖斯诺,拿过毛巾随便拭了拭脸,口气很淡地哼笑了声,“听说你在四营扭断了六个人的脖子,一个人。”

少年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迎着对方的目光没什么感情地回视过去。

乔白淡淡掀了下唇角,没再继续这话题,从床上翻出几个私藏罐头,大方地扔了一罐给肖斯诺:“这里伙食虽然不差,但肉味还是有些欠缺。”

肖斯诺也没拒绝的意思,接过罐头在手里轻轻掂弄了两下,眼梢一挑看过去,笑:“有你这样的室友真荣幸,物质精神双重享受。”

“因人而异了。”乔白看似随意地掠了眼,眼光淡漠,手里罐头稍微倾斜出一个角度,然后再水泥桌角重重磕了几下,罐头盖应声而开。

肖斯诺见他扒拉着罐头里的食物,牛肉的香味忽然勾得他也有些饿了,当下也不犹豫,爬起来翻身下床,照着乔白刚才开罐头的方法依样画葫芦磕开了盖,盘着腿坐床上大快朵颐起来。

乔白气质干净,连带吃东西都有种矜贵的样子,涵养极为到家。

当然,肖美人的吃相也不难看,只是吞咽得很快,一如他的处事方式,俐落地追求效率。

乔白好心地提醒说:“你吃太快了,对胃不好。”

肖斯诺噎了下,咽下食物,不上心地来一句:“你吃太慢了,牙不酸吗?”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无语。

七营的伙食说不上差,甚至比四营的好上许多,至少肖斯诺没在青菜里扒拉到荤腥的小生物。

乔白说,每周一三五有四小时的放风时间,上午两小时,下午两小时,中午饭堂开荤。

换言之,七营的囚犯们极少能出自己的监室,除去一三五的午饭在集体饭堂用餐,平常一日三餐全都由专人送进牢房。

但别以为这样的日子有多轻松自在,按乔白的说法,一周三天开荤,大段的休息时间,只是为了周末两天的“预备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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