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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族囚徒 下——by花间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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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人在旋转楼梯尽数崩毁前冲到了顶层,脚一踩上硬实的地面,一帮人都忍不住轻吁了口气,但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背后哗地一声,巨型栅栏门从天而降,直接把后路给截了。

啪的一声,偌大的黑暗空间内,嘣脆的一个响指,众人神经一绷,身体随之作出了应战的姿势。

但是,毫无动静。

幽漆漆的空旷大厅内突然飘出诡异的歌剧声,阴冷的寒意飕飕得透进骨头,饶是刀口舔多了血的死徒们也不免有些心里发毛,皮下神经禁不住抽紧。

性情暴戾的爱莫顿受不了地蹬了脚身后的铁栅栏,野狮似地狂吼起来:“该死的!到底打不打?装神弄鬼的,搞毛?”

就在他话落之际,厅内灯光突然一下亮起,耀眼的白刺进眼睛,瞳孔剧烈收缩,晃得人眼一阵生疼。

然后下一秒,映入眼帘的景象叫所有人目瞪口呆。

白森森的人骨堆得到处都是,灯光洒在雪白的骨头上,甚至还能泛出一点冷冰冰的光泽度来,站在人骨装饰成的空旷大厅内,直觉一阵阵阴森凄冷的寒意透进皮肤,毛孔都在发寒……

天花板,墙壁,吊饰,十字架,每一样都是慑人心髓的华丽,叫人叹为观止的艺术,却都充满了邪恶诡异的异教徒式的扭曲和残酷。

正前方挂了一串串头颅装饰的垂带,底下摆着的赫然就是Bloody的十字剑和骷髅徽章,大小不同的人骨堆砌在那,宛然还依附着死者的灵魂,头颅上咧开的嘴,像是嘲弄一般,期待着下一批加入的伙伴。

“欢迎来到第七重天,让King骄傲的新血们。”纯澈优柔的男音和着歌剧里低低哼唱的女声,竟有种相得益彰的高雅韵味,却一下惊醒了犹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众人。

“我是奥苏·西尔斯。今天的审判官。”

高高的台阶上,铺着纯白貂皮的奢华沙发,戴了花式金粉羽毛假面的金发男子斜斜倚靠上面,宫廷荷叶边的褶皱白衬衫将那一身贵族气息张扬得淋漓尽致,雪白的丝巾细致地系在颈上,修身黑色皮裤,厚底高筒靴,一双长腿优雅交叠,怀里抱了一只血统纯正的红毛波斯猫,目光浅掠间,那姿态高傲得像纡尊降贵的女王。

段洛瞄了两眼,眼光又扫了扫厅内的人骨装饰,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挪到乔白身边小声道:“老子看到他发毛。”

乔白眯了下眼睛:“他说他是奥苏·西尔斯。”

“什么?“段洛一愣,没反应过来。

肖斯诺冷笑着提醒了句:“Welcome to Sears' tower。All for my king。”

段洛眼珠一转就听明白了:“操!正主!难怪这么变态!”

刚想再说什么,就见西尔斯换了个坐姿,淡淡发话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轻轻一支下巴,微笑道:“西尔斯准备的游戏绝不会叫你们失望,所以新血们请尽情享用。”

话落,合掌轻击了三下,瞬间,大厅四周摆着的数十座蜡像竟然快速移动起来,交错的速度叫人眼花缭乱。

被围在场中央的几人立马神经一紧,背靠背地高度警戒周遭,一时都有些摸不清状况。

爱莫顿沉不住气地发火:“搞毛?打蜡像还要我们出手?”

古太冷哼,显然对爱莫顿差点把他撞下楼梯的事还耿耿于怀,讥讽道:“有本事就去干那个臭屁审判官啊!发什么狗屎牢骚!”

“你当老子不敢!”爱莫顿被他一激,说干就干,飞起一脚就冲了出去。

段洛见状也熬不住了,热血暴力的因子在身体里躁动不安的,咔咔捏了捏拳头,看准飞速撞来的蜡像,脚一蹬,凶狠的拳头直勾勾就送了过去。

环绕大厅的歌剧愈发高亢,女声拔高尖锐地刺进耳膜,西尔斯悠然靠坐在沙发上,目光饶有兴味地望下去,手指轻轻抚摩着爱宠的华丽长毛,一下一下,极尽温柔之意。

看来是时候让泽勒曼的垃圾们灰飞烟灭的时候了……

西尔斯抬起右手,拇指搭着中指,轻轻一个响指打下去。

啪的一声,底下蜡像的外壳尽数崩坏,阴气沉沉的死物竟然活化,瞬间,攻击力暴涨地合攻而来。

“享有王战的待遇,你们该觉得无比荣幸,叫King欣赏的囚徒们。”西尔斯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很有节奏地叩击了几下,然后,阴影中,有什么东西缓缓骚动了起来。

“爱西丝,我的美人,让新血们也来欣赏一下你那叫人绝望的舞姿怎么样?”西尔斯弯起唇角,细长白皙的手指从沙发下勾挑出一个倒三角的金色蛇头。

细细的红信子伸吐了几下,黑玛瑙似的蛇眼与西尔斯略微弯起的异色双瞳一对,爱西丝温顺地探了探头,蜿蜒着身姿从沙发阴影里爬出来,游过西尔斯没什么温度的手心时,蛇信在指尖吐了吐,宛然亲吻的姿态。

高亢的歌剧女高音,缭乱的金蛇舞,白森森的人骨艺术,鲜血淋漓的厮杀……

西尔斯撩了撩滑过臂弯的金色长发,勾起唇微微一笑。

很赏心悦目不是吗?

但是,远远不及奴隶岛的精髓,那个充斥着索多玛罪恶的地方,连上帝看了都会叹息……

西尔斯目光淡淡飘出去,妖瞳似的眼眸在底下俐落挥刀的少年身上轻顿了顿,略感无味。

精雕细琢的美人,若要收藏,确实是个难得的珍罕之物。

但是,Bloody的预算,不是开出来收买藏品的。

除了精致的皮囊,还能有点叫他感兴趣的地方吗?

肖斯诺敏锐地察觉了西尔斯的目光,那种黏在身上审度的意味叫他很不痛快,眉宇禁不住皱了下,手上武士刀下意识地一个挥斩,脸上一股腥热,对方的血直接喷溅了上来。

微微一怔,似乎也被自己的这一刀惊到了,他出刀的分寸向来掌握得精准,狠辣是狠辣,但绝不血腥,可是刚才那一刀,竟然直接斩人首级,这是力量暴到极致才会有的结果。

“肖!”乔白替他挡了一击,反手握刀,侧腿两记高踹把傀儡格斗士逼退开,来不及回头,身形又被蜂拥而上的人绊住。

这边退,那边又上,像杀不完的蟑螂一样,爬得到处都是,拖也把人拖死。

肖斯诺烦躁地狠狠一咬牙,握住刀,心里莫名其妙就有种疯狂厮杀的欲望,很强烈,很强烈,强烈得像暴风来袭,席卷一切,连想要平静的心思都没了。

杀人的欲望,杀人的刀,鲜血的味道弥漫舌根,贪婪得吮吸不尽。

伴随欲望而来的,是汹涌飙涨的力量,纤细的手指尖都能感受到躁动的暴虐因子。

混乱。

思维在疯狂搅动,血液激荡的感觉让人有种迫不及待的冲动。

冲动着想干什么?

冲动得想要杀人。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酣畅淋漓的屠戮,被鲜血浸润的感觉,灵魂都像飞了出去,完全感受不到作为一个人的重量。

没有禁锢的枷锁,轻而易举的抹杀生命,疯狂的像个疯子,强者的自负,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视网膜上都是鲜血残留的痕迹,嗜血的渴望让他横刀轻轻舔了下冷冰冰的刀刃,血的味道,盈满唇齿,腥涩,但美妙。

其他人几乎全呆了,本来打得万分艰辛的一仗,因为某个人的突然发飙,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段洛抬手抹了把脸,啐地一声吐了口血沫,惊疑不定地瞪着前头,喘着气怪叫道:“靠了,老子眼没花吧?那个是肖宝?老子不承认的啊!”

乔白唇线抿得紧绷,翡翠色的眸子里幽暗一片。

瞳孔里映出的人影,除了五官依旧保留着那份无可挑剔的精致,已经完全的陌生。

只能用陌生来形容。

白金的发,银灰的眸,连眼神都染上了米兰·Z那种居高临下的睥睨感。

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乔白就是觉得,肖斯诺浑身上下都是米兰·Z的气息,这种感觉叫他忍受不了,一分一秒都忍受不了。

疯狂。他也想疯狂。

疯狂嗜杀的欲望像漩涡在内心成形,可是他必须要压制。

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

乔白紧紧握拳,指骨都要捏碎,脸上却冷硬得像块坚冰,完美的无懈可击,甚至还能挑唇讥讽地笑一下。

“漂亮。真是漂亮。”西尔斯靠在沙发上轻轻击掌,姣好的唇弯出了赞赏的弧度。

肖斯诺握着刀迈上最高的一层台阶,纯粹的白金色长发轻轻撩过眉眼,手起刀落,曼妙旋舞的金蛇瞬间被斩成两段,冰冷的蛇血溅上西尔斯踏在地上的黑色高筒靴,从脚尖一点一点淌到地面。

西尔斯手指轻轻抚摩着波斯猫柔软的颈项,眼睛掠过踩到跟前的军靴,顺着刀尖那一滴血,清淡的目光慢慢移上来,就在望到肖斯诺眼睛的一刹那,流丽的刀瞬间斩到了跟前。

但是下一秒,顿住。

“你想杀我吗?”西尔斯轻轻眯了下眼眸,异色妖瞳里魅光流转,仿佛能慑人心髓似的,然后轻描淡写地微笑,“你的刀,挥得下去吗?”

这世上,其实是有妖的。

他用能眼神蛊惑任何东西,包括人心。

肖斯诺不自觉间就恍了下神,妖媚的瞳色在他眼底晕染,挥刀的欲念就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嗜杀的血还在沸腾。

嗜杀,不代表没有意识,没有理智,只是在这份意识和理智前,杀人的欲望更为疯狂而已,杀人的刀更为血腥而已。

可是,在这人面前,杀人的欲望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吞吐不出,杀人的刀明明横在眼前,却斩不下。

肖斯诺冷冷抿唇。原来比起杀人的欲望,被人控制的无力更叫人疯狂。

西尔斯抬起手指尖轻轻划了下几乎切上自己肩膀的刀,眼光浅掠间,意态风清云淡:“就算拥有King一样的的力量,你也杀不了我的,要知道我和King是同样的异数的,天生不受死亡威……”

话音猛地一顿,西尔斯蓦然吃痛地闷哼一记,眼神惊诧莫名,怀里的爱宠波斯猫被他失手用力一掐,细细的喵呜一声窜没影了。

肖斯诺一脚蹬上铺着纯白貂皮的沙发,双手握刀深深切进西尔斯的肩骨,对方雪白的衬衫上瞬间晕开大片大片的红艳,血色蔓延,像开在墓地的大马士革血玫瑰,从死人的嘴巴里吐出惑人的芬芳。

肖斯诺微微冷笑,以一种绝对压倒的姿态居高临下:“不杀你,不是因为杀不了。这一刀是告诉你,假的就是假的,妄想成真,做梦。”

西尔斯淡淡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初时的震惊后,竟然莫名其妙地想笑。

于是,就真的笑了,纯澈低柔的嗓音和着歌剧的魅音缓缓吐字:“pourquoi le diable et le bon dieu?”[为什么有恶魔又会有上帝呢?]

肖斯诺一愣,然后不屑地冷冷勾唇:“c'est pour faire parler les curieux。”[是为了让好奇的人有话可说。]

西尔斯听到他的回答,靠在那里低低笑起来,然后沾血的手指轻轻摘下了脸上金粉羽毛的假面,一仰头,就亲吻到了肖斯诺的唇角:“Pardon mes lèvres, elles trouvent des plasirs dans les endroits inattendues,ma belle。”[原谅我的唇,它们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现了乐趣,我的美人。]

鲜血、暴力、美人,白骨,整个像一幅色彩浓重的中世纪油画,华丽到极致的视觉盛筵,短暂的高潮,仓促的落幕。

039 换角

澡堂里的男人,都极尽慵懒之意,躺得四仰八叉,热气一蒸,筋骨肌肉都要泡酥了。

到今天,抽筋剥皮的预备赛才算是真正告一段落,挨过来的忍不住松了口气,挨不过的,连骨头渣都没剩,早不知埋到哪个几角旮旯去了,或者也堆到了那间极尽异教徒信仰的人骨殿堂里。

段洛懒洋洋地靠在浴池边,抬手搓了把脸,一头红发湿漉漉地垂下来,发梢上的水珠顺着英气俐落的轮廓淌下来,张扬深刻的线条man得极为到位。

男人的澡堂就是这样,洗着洗着,就可能变成两个人或者更多人的集体活动,肉体碰撞肉体的活塞式抽插运动一直都很受欢迎,尤其是监狱这种雄性荷尔蒙太过浓烈的地方。

当然,段洛这种没啥节操的浪荡公子,强X群P也不是没干过,刚到禁岛的那会儿,他还是很热衷这种男人和男人间的暴力性爱的,毕竟女人玩多了,干个有腰有臀还有肌肉的男人,对他来说,够新鲜,够带劲。

后来进来了个安瑟,斯斯文文的完全没有挑战性,让他脱就脱,让他跪就跪,就算是口交也做得他很爽,没节操得跟他一样一样的,但模样还就他妈的干净纯粹,玩多了竟然有种上瘾的感觉,包着养着就是没给人碰过。

真他妈见鬼!

段洛仰头靠在池壁上,手背盖了下脸,脑袋里忘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就乱七八糟地窜起来,旁边男人操干带出来的喘息呻吟就像在他心头忝了把火,轰的一下就烧着了。

猛地一拳砸到水面,翻身出水,杀气腾腾地就冲了过去:“Fuck你妈!别在老子跟前碍眼!”

爱莫顿正拖住安瑟往墙上压,猛地被人一抓肩膀,下意识地就扭头,刚侧了半个脸,迎面就是一直拳冲上来,整个人都被打翻了,手在地上一撑,人高马大的男人爬起来,拇指在颧骨上按了按,眼中凶光一冒,二话不说就准备干回去。

“哈,爱莫顿,抢人家的妞本来就是你不对,这时候闹事,准备让戴辛格割你老二喂狗吗?”古太悠哉哉地抱臂靠在一边,细眉长眼,刻薄的唇边挑着冷冷的讥笑。

“古太。”爱莫顿冷森森地咬字,神情甚是凶狠,捏了捏拳头,抬起手背擦了下破裂的嘴角,目光一转,瞪住段洛发狠道,“你有种!老子不会善罢甘休的!”捡起地上的浴巾,起身的时候看了眼段洛身后的安瑟,冷冷哼笑一声,转身离开。

段洛眯起眼睛不爽地看了眼古太,对方无所谓地扬扬眉,轻描淡写地提醒道:“自己的妞就看紧些,爱莫顿最喜欢搞别人的东西。”

段洛嗤笑,伸手一拽安瑟啪地一耳光扇过去,把人往前一推:“我的妞,送你了。”

安瑟脚下一绊,差点摔下去,僵着身体慢慢站直了,脸上几道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衬得极明显。

古太挑起下巴瞥了眼,手臂一松,直起身,随手拉了拉围在腰间的浴巾,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没兴趣,自己留着吧。”转身走了两步,脚下微微一顿,又加了句,“对了,我刚刚看到乔白被狱警堵更衣室了,非常时期,别闹事的好。”

段洛一愣,刚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悠闲地转出了门。

“靠!”段洛抓了抓头发,扭头就往更衣室冲。非常时期,确实是非常时期,上黑岛的日子就在眼前,这时候绝不能出任何乱子。

“段哥。”安瑟突然追上去拉住他。

“妈的!”段洛一把甩开人,恨不得再蹬个两脚,心头怒起,出口的话也不留情面,就差把人踩到地上碾上几脚,“滚!婊子养的!欠人干就去倒贴,别在老子跟前晃!”

安瑟手一抖,突然就松开了。

段洛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就奔出了门。

冲进更衣室,空无一人,段洛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影,踹了脚长凳刚准备出去,突然看到乔白环着手臂倚在门框上侧着脸朝他笑。

段洛被他诡异的行止吓毛了,眼光在四周警戒地扫了扫,没发现什么异样才算放心,走过去,拳头撞了撞他肩膀:“搞什么,神出鬼没的?狱警呢?一听你白少被堵这了,老子立马舍命冲来了。你他妈命太金贵,老头子千叮万嘱,没了要叫我陪葬的。”

乔白屈起食指用指骨轻轻抹了下唇角,细致的手指上沾了一点血丝,段洛眸光微闪,顿时敛了一贯没正经的形色:“怎么?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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