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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族囚徒 下——by花间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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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实就这么无奈,他进不去——倒不是说那门有多难进,而是他不敢随意冒险,黑狱就是这么个变态地方,身体里被安了个自爆器,乱闯的后果很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也不多作逗留,朝着正门的方向随便扫了两眼,离开。

回到休息区,还没走两步,就听走廊那边传来不小的吵嚷声。

“……都瞎眼了吗?这小鬼是怎么跑进这里的?!”

“……应、应该不是会场那边跑出来的。”

“……管他妈是哪里跑出来的!快给我送回去!”

“……可是没听说哪里走失货物啊。”

“……娘的!你猪啊!谁管这档事的就送谁那里去!高级货走丢了,把你脑袋赔这都不够!”

“……是是。”

……

……

肖斯诺撇撇嘴也没当回事,看样子是哪只不听话的小宠物妄想逃跑却没找对路,误撞进Bloody的休息区了。

经过的时候随意瞥了眼,抓人的是黑狱这边的看守,高个子的壮男恶狠狠地揪住一个六七岁的金发小鬼,那小鬼也很有意思,安安静静地任他拎着,动也不动,连一点挣扎的迹象也没有,一双湖蓝的凤眼像用工笔画描出来似的,漂亮得叫人眩目,但眼神却冷得就跟北冰洋的海水一样,寒飕飕得能浸透骨髓。

古怪的小鬼。

肖斯诺眯起眼睛又打量了两眼,不可否认,那小鬼长得很不错,典型的美人胚子脸,还粉嫩粉嫩的那种,要不是眼神着实诡异过头了,当个娃娃摆着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当然,他没这嗜好,所以也不打算管这种闲事。

但是他想当浮云,也得别人把他当空气才行,不是吗?

“哎,基诺啊。”刚才还颐气指使的家伙一见肖斯诺,立马脸色一缓,笑眯眯地迎上来,“会场怎么样?是不是还那么high?”

“还行吧。”肖斯诺扯了下唇,随口道,“怎么?没去看看?”

伊万那家伙拎着警棍比划了两下,满脸不甘心:“执勤执勤啊,满眼都是门啊窗的,喏,还有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说着,警棍随手指了过去,“看到没,高级货一件。但是,妈的,老子又没恋童癖。”

肖斯诺撇嘴一笑,痞痞地赞了声:“确实漂亮。”说这话的时候,他注意到那金发小鬼眼中迸了道光出来,又冷又利,但眼神还出奇的平静——果然是个怪胎样的家伙。

“妈的,老子真不爽。”伊万一见那小鬼的眼神突然就火了,冲过去啪啪两耳光扇上去,抽痛快了,捏捏手指,哼了声,回头对肖斯诺说:“从逮到他,这眼神就没软过,老子毛都要竖了。”挥挥手,就准备叫手下把人拎走。

肖斯诺摸了摸唇,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忽然开口道:“我倒觉得挺有意思,反正无聊着呢,就留给我玩玩吧。”

043 泽拉

怪念头一起,鬼使神差地,肖斯诺就真把那金发小鬼带了回去。

监狱长对Bloody这方的人还是很客气的,食宿都按豪华级别的来,套房舒适宽敞,就算星级酒店也不过这服务水准了。

丢了个冰袋给那小鬼,肖斯诺拉过椅子往那一坐,两条长腿交叠着翘上桌子,随手捞过玻璃盘上的苹果,刚咬了两口,就发现那小子寒飕飕的目光黏在他身上就没离开过,歪过头不悦地看了眼,却又笑起来:“我说小鬼,冰袋是敷脸用的,不是给你捂手的。”

就见一双白嫩嫩的漂亮小手冻得红红的,细细的手指抓着冰袋还就是没松过。

小鬼傲气兮兮地哼了声,往沙发上一坐,捧着冰袋贴了贴脸,冷白的精致脸蛋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是淡淡的,但就让人觉得有种寒森森的怒气飘出来,很不可思议。

肖斯诺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支了支下巴问:“小鬼,你叫什么?”

“不准叫我小鬼!”金发小美人蓦然有发飙的势头,一口中文说得圆润流利,倒是漂亮,湖蓝的凤眼细细一眯,那种威胁人的神情冷峭锐利,眉梢眼角间悄然流出某种叫人似曾相识的痕迹来。

肖斯诺心下微疑,想了想,却没发现有谁能和这小鬼扯上关系的,漫不经心地咬了口苹果,笑道:“不叫小鬼叫什么?你又没说你名字。”

“……”小家伙半天没吭声,最后紧绷绷地吐了两个字,“泽拉。”

“泽拉……”肖斯诺没什么意义地重复了声,支在下巴上的手指抹着唇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小鬼警惕地看了眼,好像很不高兴,凤眼又眯了起来。

肖斯诺睨他一眼,随手捞了两只苹果扔过去,警告道:“吃东西,少说话。别让我把你扔出去。”

这话显然有些作用,泽拉抱着苹果安静了片刻,但又突然站起身,闷不吭声地就往房间里走。

“你干什么?”肖斯诺莫名其妙地瞥了眼,小家伙套着宽大的白袍子,细细软软的金发扫在耳垂上,小模样着实漂亮,这么一看,他倒也不奇怪这种年纪的小东西怎么会被弄到黑狱来了——高级货,确实珍罕,尤其是对变态们的嗜好。

“洗苹果。”泽拉扭过头看了看肖斯诺,长翘的深金色睫毛小扇子似地抖了两下,突然一皱眉,表情很嫌恶地说,“我不吃没洗过的东西。很脏。”

“……”肖斯诺蓦地被噎了下,嚼在嘴里的一口苹果突然有种咽不下去的感觉。

对方看看他,似乎尤不死心,又挑着小下巴加了句:“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肖斯诺手指一紧,忍不住就想把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砸过去,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两秒钟,暴喝:“臭小鬼,你欠揍是不是?!”

不要说他欺负小孩,不是小孩他就不欺负了,直接秒掉他。

见鬼!他也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怎么就没闲死?竟然脑抽兮兮地捡只怪胎回来恶心自己。

靠在椅背上懊恼地揉了揉眉心,他开始考虑该怎么解决这个自己找来的麻烦。

就在这际,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肖斯诺不爽地骂了声,也没多想,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看到立在外面的人,脸色立马就阴了,口气不善道:“你来干什么?”

千道忍眉眼冷峻,看了他两眼,直接推门入内,反手把门哐地一合。

肖斯诺一见这架势,毛都竖了,冷着脸挡住他:“有话这里说,没意愿请你进去坐坐。”

对方微微眯起眼睛,凌厉利落的脸部线条将那轮廓勾得冷峭无比,刀的寒厉锋芒从俊朗的眉骨间直透而出,有种逼人心髓的气魄,肖斯诺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但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傲气硬是让他不甘示弱地挺了下去,冷笑着不带一丝服软的迹象。

千道忍霍然把人一推,强悍的力道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一手撑着墙,一手牢牢抵住肖斯诺,微眯的眼睛冷硬而且冷酷:“有话这里说,有事是不是也这里做?”

肖斯诺一听那话脸色就变了,凶狠地瞪着对方怒道:“够了!别他妈太变态!”

千道忍皱眉:“嘴巴干净点,我不喜欢听脏话。”

肖斯诺怒极反笑:“不爱听就滚!老子脏惯了,改不了!”

千道忍沉默了下,口气稍微和缓了些:“我们可以好好说话的。”

肖斯诺想也没想,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冲口就吼了出来:“你他妈强奸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好好说话的?”

气氛瞬间僵硬,空气像结了冰一样,呼吸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气流擦过喉咙哽塞的刺痛,一阵一阵,血腥味都涌了上来。

肖斯诺别开脸狠狠咬牙。

“我会负责的。”千道忍忽然一本正经地来了句。

肖斯诺一愣,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浑身毛都炸了,要不是拼不过对方,他这时候绝对要把千道忍撕成一块一块的去喂狗。

“放屁!你当我女人吗?!”肖斯诺膝盖一抬,一脚蹬他肚子上。

对方竟然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腰背略弯了弯,刚退了半步,肖斯诺拳头又挥了上来,直接一拳砸他脸上,瞬间欺身上去,狠狠掐住对方的脖子撞到墙上,咬牙切齿地道:“你等着,不砍你一百刀,这笔帐没得完!”

千道忍咳了两声,手指淡淡一抹嘴角的血,点头:“好。我等着。”

肖斯诺铁青着脸,阴森森地瞪着他,心中杀意翻涌,血液叫嚣着嗜杀的欲望,忍不住现在就想掐死他,然后碎尸。

但是,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东西骨碌着滚到了脚边。

肖斯诺眼光移下去,瞳孔细微地缩了下,然后顺着地板上的水迹一路看过去。

“……手滑,滚掉了。”淡金头发的泽拉小家伙站在对面,凤眼明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湿漉漉的手里还抱着一只尤沾着水珠的苹果,唇瓣轻轻一抿,唇上的粉润得似要滴出来。

肖斯诺看着他,血气一阵一阵地上涌,突然有种连带这小鬼一起灭掉的冲动,管他妈的是不是很有趣。

“谁?”千道忍眼神森森地扫过去,冷峻眉目间的杀意一下散了出来。

“我儿子。”肖斯诺瞥他一眼,顺口就来了句,哼笑两声,手一松放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苹果抛了抛,朝泽拉走过去。

千道忍脸色微沉,紧绷着唇半天没说话,看着肖斯诺把苹果递给那小鬼还和颜悦色地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心下莫名其妙阴郁起来,脱口就来了句:“什么时候生的?”

“刚才!”肖斯诺恼火地瞪他一眼,心思一转,突然拍拍小泽拉的肩膀,把人往前推了步,挑起眼梢冲着千道忍阴险恶意地笑,“儿子,叫妈。”

044 夜探(上)

纵使恨千道忍恨得牙痒,但对方一句“探探监狱长的底”,肖斯诺不由就心动了,想了想,抱着死也要拖个垫背的阴暗心理,二话不说走人,顺手不忘将那金发小鬼塞房间去,再三警告别乱跑,惹了麻烦回来就宰掉他。

小家伙坐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咬着苹果,姿态矜贵漂亮,凤眼冷淡淡地一瞟,眼神很是鄙夷和不屑。

肖斯诺也不管他,直接把人一拎扔进去,关门上锁。

总的来说,黑狱的守卫很松散,在楼里转上半天才能碰到一两个执勤的看守,但守卫松散,不等于安全性低,假象往往是从对立面反映实质,据肖斯诺观察,黑狱的防卫系统至少比红岛高出三个等级,而且都不是人为监控,也就是说,只要触上底线,不管是谁,被灭的概率百分之百,这就在无形中钳制了很多人的手脚,就连那些砸金上岛、寻求另类刺激的上流贵族,也只能乖乖遵守黑岛的秩序。

事实上,肖斯诺对那些能上岛的猪猡们的身份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会员条件才能享受到索多玛这种饕餮盛宴?财富权柄显然是必要的,但除此之外,肯定还有什么,以监狱长那种古怪信仰,太过世俗的东西反而不在他的兴趣点上。

肖斯诺看了眼走在前方身形修挺俐落的男人,心知对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很不爽。

问他,还不如闭嘴!

要知道变态无止境,尤其不能给他们发挥的余地。

肖斯诺嗤之以鼻,决定对此人继续鄙夷厌恶下去,尤其不忘那血淋淋的一百刀,定要全部讨回来。

******

子夜的月亮大而圆,挂在塔楼的西南角,月光宛似银霜一般流泻千里,在黑色的海面泛出粼粼波光。

夜幕里,海风失了温柔,有种怒张的气势,冰冷咸涩,像浸了海水的刀带着锋利的刃割过来,伫立高地的欧式古堡,高耸凌厉,在乔木沙沙的落叶声里,灰白的轮廓湮没进了黑暗,圆月的时候,中世纪的恢弘建筑总能勾动残忍和血腥的味道,掀起狼人和吸血鬼在暗夜里行猎的危险气息。

但是,浸没在血与肉的血腥气里太久,反而会有种沉溺蜜与奶的错觉。

暗铜雕花格子的大门前,几名看守持枪警械,有人靠在门上搓了搓手,把军装的高领拢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皮靴在地面蹬了蹬,舔着干涩的唇抱怨道:“该死!老子烟瘾又上来了!”

旁边的人嘿嘿笑道:“喏,地上全是草,拔一根解解馋。”

男人蹬了脚过去,忿忿骂道:“滚你娘的!老子又不是兔子!”

几名看守笑得打颤:“你要是兔子,那肉也没人啃得动。”

男人倚着门哼哼两声,叹气道:“头儿不让抽烟,简直就是要抹杀老子的男人尊严啊。”

“扯你妈的淡!”旁边扛枪的看守嗤笑道,“你家老二玩妞儿的时候不挺带劲?”

“一码归一码,有烟没得抽,这滋味太他妈叫人丧气了。”男人摆摆手,把枪往肩上一扛,提了下裤子,指指旁边的低矮灌木丛,“撒个尿。”

“滚吧!啰嗦!”有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正好有个看守从门内走出来,见状忙招呼了声,奔上前去:“等等,我也去。”

其他几人看着他们走进没光的小树林,嘿嘿地笑了两声,无端端就生了几分暧昧的音色:“这两家伙,尿是不是也太多了,还同步的?”

“人家长了一个肾,有什么办法?”

“阿索和那小子……”

“哈哈哈……”

******

幽寂无光的小树林,夜风沙沙穿过叶梢,月色苍白,连影子都没漏进来,脚底下干树枝咔嚓一声,肖斯诺走过去一脚把拧断了脖子的两个人蹬分开来,看着雄性的生殖器官从另一个人的后庭中软趴趴地滑出来,忍不住皱起眉又狠狠踢了两脚,厌恶道:“一群猪!”

千道忍拉住他,压着声音警告:“别在这浪费时间。”

“你也是猪!”肖斯诺眼神不善地瞪他一眼,毫不客气地甩开人,弯腰一把扯下尸体身上的狗牌,扔过一块给千道忍,冷冷道,“走了。”

千道忍语气平板地道:“你太冲动了,我们只需要他们的狗牌,打草惊蛇不该是你会犯的错误。”

肖斯诺不耐烦地睨他一眼:“杀也杀了,你要怎么办?”

黑夜里,人影都是模糊的轮廓,只听脚底下树叶被踩碎的细微声响悉悉嗦嗦,千道忍走近了。

“你只是厌恶同性间的那种行为。”男人冷冽的气息散发出来,强悍霸道地叫人没有推拒的余地,“私人情感不该带进任务里,失去冷静的头脑会让你丧命。”

“够了没,道貌岸然的混蛋?喋喋不休,喋喋不休,我他妈就这么随心所欲,不爽谁就杀了他!”其实这是实话,D的上辈子,真是随心所欲惯了,就算是自己的Boss,惹毛了他也是照杀不误,从来都游走在杀人和逃命之间的人,真是不知何为收敛和忍耐,要不是七营那段日子把他逼到一定地步了,属于D的性情该更为张狂和嚣张。

千道忍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沉默了下,转身淡淡说了句:“算了,走吧。”

肖斯诺冷哼了声,又踹了脚地上的尸首,心下烦躁的心绪简直飙到了极点。千道忍说得没错,他就是厌恶男人上男人这种事,耶和华都说这是一种罪孽,这是一种罪恶,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容忍?他就是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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