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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记事——by咖啡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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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归急的团团转脑子里一片空白,目光落在紧挨着的两人身上,如果让他们现在就把婚事办了呢?皇上不会要一个成过亲的女人,这样县令就没办法把人送走。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自己否决,先不说这么做以后他们能不能有好日子过,就凭县令拿着张画像整整溜达一天找相似

的人这件事来看,他要找的是人,至于这人是否完璧应该是次要的,他相信就算王淑茹成过亲了县令也一样要带走。

如果县令没看到王淑茹就好了,没看到她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事,没看大她他们就会去找别人,没看到,看不到……王归有主意了。

打发媳妇女儿去收拾东西,把那些金银首饰能当的当能卖的卖,还有一些压箱底的银票也找出来随身带好,拿出那个小木盒送进沈昕手里急切的说:“现在就只有你了,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里面还有两张银票够维持日常花销了,药铺的经营你也学的差不多这铺子就交给你了。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在这呆不下去只能走,铺子带不走与其给别人不如给你我还能放心些。我们走后你如往常般开门别人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

这次的情景与上次王归病重那次又不同了,这次沈昕没有推辞他接过木盒向王归保证:

“掌柜的你放心吧,我懂,铺子我帮你照看着等你回来它还是你的。”

王归感激的拥抱了王归,“好孩子,只是委屈你了,说好的亲事这下也……唉,是我们对不起你啊。”,“掌柜的说这些干嘛,我明白的。”

打更的梆子声响过四下,一声慢三生快,四更了,整个镇子上静悄悄的就连白天奋力鸣叫的蛐蛐都不见了踪影。药铺后院的后门悄悄打开,走出三个背着包裹的人,三人全是束发短打的男子装扮,在夜色的掩护下快速向镇东头跑去。出了镇赶一晚上的路应该就能到下一个镇,到时候再买辆马车一路向东走远一点,等走到足够远的时候再停下。

出了镇子谁都不敢掉以轻心脚步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快步疾行间却被前面照亮的火把拦住了去路。洋洋得意的县令叉着腰挡在他们面前,王归下意识的把王淑茹拦在身后,却敌不过孔武有力的衙役。县令捏着王淑茹的下巴又好好跟画像对比了一下,原本只是眼睛像,现在王淑茹的头发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眼里是不屈和倔强,这下不是只有眼睛像了,整体神似七八分。

县令满意的点点头示意衙役们把她压进马车,王归跟他媳妇扑上前却被衙役的棍棒打了一顿,县令露出鄙夷的神色说:“别以为你们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跑,哼,我让你们跑,不识好歹的东西。”

火把的光亮随着马车的远去而消失,留下坐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夫妻俩落得满身伤。身体的伤总有一天会痊愈,而失去女儿的痛却永远都痊愈不了。

沈昕以为王归走了心中多了一份空虚,怀着这份空虚打开了药铺的门,只是这门一开就把他吓了一跳。王归散乱这头发手中拿着酒壶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浑身是土。伸手去当耀眼的阳光,好半天都不能聚焦沙哑着嗓子问:“谁?沈昕?”

沈昕忙去扶他,王归满身酒气眼睛赤红,站都站不稳只能把身体的重量全交付到沈昕身上,“沈昕呐,”一开口就有些哽咽“沈昕呐,淑茹,淑茹走了,走了,她再也不回来了,呜呜,不回来了。”失去心爱的女儿让男人忍不住流泪。

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那是因为你斗不赢,你斗不过官。把王归架回屋扶他躺下,路过王淑茹房间的时候看到王归媳妇在里面抹泪,轻叹一声回到前面药铺。

王淑茹走了,他有难过有愤慨,当官的不为民做事就罢了还强抢民女为自己谋私利,却没有因为抢的是他即将定亲的姑娘而生气。相对于王归夫妇的颓靡沈昕就要平静很多,店里店外全靠他一人撑着,别人问起就说是王归去收药材,他媳妇病了王淑茹在照顾,别人也都确信无疑。

点心铺子现在也就靠着虎子一个人维持着,好在他手艺好即使现在样数少了些也不耽误买卖,有时候闲暇了还能给沈昕做那么一两样新鲜玩意。

虎子把锅里最后一个菜往盘子里盛,几乎是沈昕推门进来这最后一个菜就刚好上桌,饭桌上两人说说笑笑,饭后的碗筷由沈昕来洗,虎子则准备明日要用的各种面团,夜深了两人再一同就寝。日子这样过其实也挺好的,安稳平静,虽然现在院子里还有多余的空房,可两人谁都没想着要单另住。

虎子睡觉爱做梦,做梦了还爱说梦话,有时候要是梦见跟人打架之类比较激烈的,手脚还会在空中比划比划,只是今天他做的这个梦还真不是一般的梦。

正值壮年的小伙子哪个没做过春梦,虎子当然也不例外裤子都偷偷洗过几次了。前一阵有些忙乱,这一闲下来那些香艳的景色全都涌在眼前。

眼前的沈昕坐在大木桶里,露出水面的肩膀夺走了虎子全部是视线,沈昕回头朝他招手“虎子哥,过来一起洗吧,水还热着呢。”

衣服在瞬间褪去,转眼两人就一起坐在木桶里,虎子小心的用手巾给沈昕擦背,一低头就能看到锁骨的凹陷。身心突然转过来双手环着虎子的脖子,粉色的唇一张一合的说:“虎子哥,我好看吗?”

虎子的眼睛已经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好看怎么都看不够,白皙的皮肤上两点樱红,更何况这樱红还若有似无的擦过,引起身下某个部位轻微的一颤。沈昕拉近两人的距离有些埋怨道:“虎子哥,你都不想要我吗?”

轰的一下把虎子整个点燃,他抱着沈昕就往上捅却总是不得要领,身体某个部位也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叫嚣,急的他满头满身的汗。

虎子确实是满头满身的汗,抱着沈昕不停的动作,睡梦中的人以为虎子是做噩梦了,回头轻轻的拍了拍。虎子的动作慢慢平复下来,却没想在片刻的平复后又再一次的动作,这次动作还要比上次激烈的多。沈昕彻底醒了,想转身看看却被虎子抱的死紧,真正让他慌神的是虎子撤下他的亵裤。

身后的某样东西正清楚的顶着臀缝一上一下,还能感觉到顶端冒出的粘腻也都蹭在身上。沈昕大声喊着虎子的名字,只可惜睡迷糊的人却以为是梦中人的呼唤。

梦中的虎子由于总是进不去,急切的把沈昕反身推到木桶的边缘,握着硬挺的地方就顶了进去,沈昕发出好听的声音。而现实中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沈昕发出的只是一声惨叫。由于被虎子紧紧搂在怀里不能转身,只能反手劈头盖脸的把大巴掌往虎子身上打,虎子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只是一个劲的动作,很舒服,很舒服!

沈昕是被疼晕过去的,后面的事他都不知道了,他没看到虎子第二天早上起来那惨白的脸色,急火火的找来王归,在王归的责骂声中给他煎药上药。

沈昕昏睡了两天,不光昏睡还高烧不退开始咳嗽,王归就觉得不对劲了,心里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去找沈昕的笔记想看看程珉治病的方子里最后那两味药的用量,一看上面只写着酌情。到了晚上沈昕咳嗽的更加厉害,虎子都不敢闭眼,不停的给他擦身。到了第三天王归对虎子说:“去找程珉吧,他这病只有他能治。”

虎子重重的给了自己两巴掌,原以为是梦哪知竟让阿昕染上这要命的病。王归找来马车,虎子抱沈昕上车的时候沈昕清醒了一下,问了声:“虎子哥,咱们去哪?”

“去看病,去找程珉,阿昕对不起。”

虎子的话没得到回应,沈昕又昏睡过去。

35、醒了

这是虎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到了县城,县城里的繁华绝对不是镇上可以相比的,马车外高低相交的吆喝声,人们的交谈声嬉笑声都不能吸引虎子半分精神,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沈昕身上。马车来回摇晃还要避着街上的路人,虎子紧抱着沈昕时不时的用额头去试探温度,心里的懊恼能把自己杀死十几次。

终于来到县衙门口,王归不想进去看到县令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又想趁这个机会打探一下王淑茹是否还留在这,尽管这个可能是微乎其微他还是抱着那么丁点希望。

问了门口的衙役得知程珉他们不住在县衙住在两条街后的一座宅子里,只是他们这两天就要走也不知道走了没走。又趁机问了一下王淑茹的事,衙役告诉他王淑茹根本就没有来县衙,不光她没来那晚之后县令也没有回县衙,如今的县令是前年科举的探花昨晚才刚到任。

王归这下是真死心了,长叹一声把全身的精气都叹出去了一般,人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几岁,挺直的背也佝偻下来,谢过衙役后摇着头走了。

按照衙役说的走了两条街来到那座宅子前,王归上前敲门,敲了好一阵都没见里面的人来开门,倒是把隔壁人家给敲出来了。少了年纪的老妇人从隔壁出来问道:“你是来找程太医的吧,他们昨天上午就走了。”

王归心都凉了,程珉他们要是走了就意味着没人救得了沈昕。这时从另一头走过来一名男子说:“娘你别给人家瞎说,我昨天下午还见樊太医出来买菜呢,今天也没见他们出门,应该还在家,你再使劲敲门看看。”

听了男子的话王归才觉得全身血液又回来了些,更加用力的敲门,铁环拍在门上发出的声音惊得好几家都探头来看。终于就在有人自告奋勇要翻墙进去的时候樊文华来开门了,头发也乱糟糟,身上皮一件单衣,睡眼惺忪的模样一看就是刚睡醒。在看到王归后就醒了一半,当他听说马车里的人是沈昕这下就全醒了,连忙让他们进屋自己去叫还在床上做春秋大梦的程珉。

程珉也是急忙穿了衣服就出来,虎子正好抱着被被子包成卷的沈昕进门,被子中沈昕的脸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关了屋里只有程珉跟沈昕,被子卷中的人浑身发烫,被子打开明显呀舒服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就去扯衣领露出一枚暗红。程珉心惊,连忙把沈昕的衣服都解开,身上不光有暗红色的吻痕还有青紫的痕迹,把他翻身检查那处很显然已经红肿,当下程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短短几天的相处他能看出来虎子喜欢沈昕,爱慕的眼神毫不遮掩他也不会遮掩,就如同当年的自己一样。而沈昕也是喜欢虎子的,只不过他没察觉而已,他当然不相信只几天的功夫沈昕就能明白他该情归何处并有这么进一步的发展,答案当然只有一个。

把沈昕又用被子包好气冲冲的打开门,第一个冲上的当然是虎子,程珉没跟他废话,随手抄起院子里的木棍就往他身上招呼。虎子自知理亏他也不躲就站着让程珉打,樊文华跟王归上前去拦也都不可避免的挨了两棍子,气头上的程珉什么都顾不上了。木棍跟肉体接触发出的声音让人心颤,再看虎子背上的血印已经透过单衣渗了出来,而程珉还在使劲打虎子。能让程珉气成这样说明虎子肯定有错,教训是应该的但是如果因为教训而让虎子也躺下了这就有些麻烦。

冒着会被误伤的可能樊文华拦腰抱住程珉,把人半搂在怀里一下下轻轻给他顺气,“别生气别生气,沈昕治病要紧,你要气坏了谁给他治病。”

终于在樊文华的安抚下程珉慢慢平息,不过对虎子还是有着咬牙切齿的怒火,让他在外面等一直到沈昕病好前都不许进来,只有要不要原谅他那是沈昕的事。

王归猜不到虎子到底是把沈昕怎么了,能把程珉气成这样,而让他奇怪的是程珉跟樊文华的关系,刚才两人半搂着的姿势是那么自然,好像同样的动作他们做过上百遍一样。

樊文华去配药,程珉把自己做的药膏一点点的抹在沈昕青紫的地方,身后那处也抹上了清亮消肿的药膏。樊文华回来还带了一小罐酒,兑了水后交给程珉让他给沈昕擦身降温。

虎子被勒令站在院子里,他急切的想知道沈昕的情况,不住的从窗户往里看,可惜只能看到人影的轮廓。樊文华看他心急的可怜每次进来的时候就故意不关门,虎子开始从门缝往里看,发现看不到就打着单子往里走几步也不进内屋从隔门处看,只可惜沈昕躺在床上被两人的背影挡着他什么都看不到。

虎子跪在院子里什么,双手合十虔诚的拜着,嘴里还念叨着各路神仙菩萨的名号,求他们保佑沈昕快好。程珉他们从屋里出来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程珉哼了一声撇撇嘴,樊文华把药交给虎子让他去煎,他相信只要是跟沈昕沾边的事虎子都能做到最好。王归不放心就来问情况,果然不出他所料,确实是被传染上了,好在他们没走吃上几天药就能好。

虎子小心翼翼的端着药从厨房出来,程珉伸手去接,虎子不给,程珉再去要,虎子还是不给,“我给阿昕喂。”

程珉一笑在虎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行啊小子,不傻啊,会把握时机了,去吧,但是要让我发现你敢再对他怎样我就扒了你的皮。”

“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虎子连忙摇头回答。

沈昕平躺着一勺勺的药喂进去就顺着嘴角往外流,就是喝进去的那点也会呛的他咳嗽,虎子只得把他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确定身体都被被子包裹住没有露在外面一点这才开始喂药,边喂还边说:“阿昕对不起,你打我吧,我不疼,我坏该打,阿昕别不理我。”

准备进来探望沈昕的王归在门口停住脚步,听着虎子的道歉,再看向床边的两人,他好像明白沈昕除了发烧还有哪生病了。

王归不到下午就走了,沈昕又足足睡了一天才睁开眼睛,最先入目的就是趴在床边的虎子。伸手刚想触碰他就想起如噩梦般的那晚,悬在空中的手哆嗦了一下人也不可抑制的往后挪动,那晚的虎子太可怕了,完全睡迷了一般闭着眼凶狠的动作,除了疼还有怕。

太阳的光芒照进院子,外面一些小商贩也开始一天的劳作,沈昕看着虎子,身后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的疼不光是身体的还有内心的却没有恨。

也许这么说不准确,他是恨的,那一晚的暴行很难有人会不恨吧,但是这恨只是口头上的,他的内心却没有那种恨意。沈昕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难道真要如女子般揪着他的领子哭啼着恨他污了清白。如果是女子定当是要娶回家的,可他们是男子更何况还曾经拜过天地。

沈昕有些无奈的长出一口气,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恨他把他打一顿那晚的事就能一笔勾销?还是要把他赶出去,从今后老死不相往来,反正他他有做点心的手艺怎么都饿不死。这个办法不错,只是却有些舍不得。闭着眼脑子里混乱一片,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虎子揉揉眼睛努力适应清晨的阳光,看到沈昕露在外面的胳膊,想也没想的就握住轻轻的放到被子里,嘴里还说:“要小心不能着凉。”

把沈昕的胳膊盖在被子里就看见他睁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在确认一样,随后兴奋的高呼起来,“阿昕醒了阿昕醒了,程珉,程珉,阿昕醒了。”

沈昕的烧是退了,但还不算好最好还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当然还要是虎子,激动的脸的红了“醒了好,醒了好。”下一刻就一头栽倒砸地上。

“虎子哥。”沈昕惊叫出声,就要坐起来被程珉按住,“你躺好,想在发热还是怎么着,他晕就晕了你这么激动干吗?”伸脚踢了踢虎子,再探下虎子把个脉说:“没事,就是累的,听王归说一直是他在照顾你,我估计他是没好好吃也没怎么睡,你醒了他一放松就这样了,别管他让他躺着。”

虎子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看程珉那意思就让他这么躺着,马上入秋的天气地上也凉,沈昕还是不舍,“要不让他上床来睡吧,地上地气重。”

程珉没去搬虎子反而坐在沈昕的床边,眼里带着点点笑意的问他:“他都把你这样了,你还管他死活,要我就拿到把他剁了,当然你要是想剁他我会给你提供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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