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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 上+番外篇——by昔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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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

第十七章:梨花雨

一夜缠绵,一夜绻缱。

晨光徐熙,树影灼灼,暗香梨花,清幽飘雅。

隐月微微的颤动眼睫毛,轻轻的睁开双眼,朦胧中看到一只手撑着脑袋另外一只握着自己的手,并且还趣味盈然的凝视着自己的丰逸文。一看到他,隐月半睁开的眼睛立即闭了起来。

想起昨晚,隐月就不愿醒来。

丰逸文轻轻的靠了过来,挨在隐月的身上。他低下头,温柔的轻啄隐月的唇,微笑着说:「隐月,我知道你醒了。假如你一直不睁开眼睛,我就一直这样吻着你,直到你肯睁开为止。」他顿了顿说道:「况且你睡觉的样子也挺迷人的。」

隐月听了之后,一下子扎了起来,望着窗外一片灿烂的阳光,回过头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丰逸文握着隐月的手,轻轻的举起放在嘴边吻了吻他的手背,轻声说道:「有你在,什么时辰都不重要。」

「王爷……」

丰逸文伸出手食指,轻轻的放在隐月的唇瓣,摇了摇头温柔的说道:「是逸文。」

隐月害羞的低下头,脸上红红的,不发一言。

「怎么啦?一觉醒来是不是把昨晚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丰逸文轻抚隐月微烫的脸,揶揄的笑道:「要不要我来帮你记起来?」

「不用,不用……」隐月回过头,从丰逸文的透亮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害羞脸红的样子。

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有这种表情?

「王爷,我……」

「……」丰逸文微愠的盯着隐月,可眼睛里面还是透出一股滴水般的柔情。

隐月深深地一呼吸,怯怯地说道:「逸文。」

丰逸文伸出手轻轻的捋了捋隐月松乱的发丝,拨弄到他的耳边。靠着隐月的头,眼睛一直向前望,自言自语的说道:「假如一辈子像现在这样幸福的躺在你的身边那该多好啊!」

类似这样的话曾经有人说过。可是自己却拒绝了他。

隐月的心窝暖洋洋的,犹如寒冬一抹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给人淡淡的温馨感。

我也希望可以这样简简单单和你在一起,守着一辈子。

只可惜你是丰逸文,我是江隐月。

你怀着的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隐月,而是国家社稷。

我怀着的不是一个简单温馨的一天,而是一生平淡。

隐月侧起身,掀开被子走下床。无奈昨晚弄得现在全身乏力,腿脚酸软,特别是腰,稍微一动,下身就隐隐的疼起来。

隐月一个劲的往下滑,忽然一股强劲有力的力量圈着隐月直线下落的身体。丰逸文轻轻地说道:「你身体不适,还是我来吧!」

不知道是谁,昨晚做个不停。隐月羞涩的狠狠的瞪了瞪罪魁祸首一眼。

丰逸文扶着隐月,靠在床背,自己也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柜子掏出几件衣服。

蓝绿色的、纯白色的、紫红色的、宝蓝色的……

最后,丰逸文拿了那件黛青色的衣服走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了隐月,深怕扯到后面的伤。他一件一件衣服给隐月穿上,最后套上那件黛青色的外套。一层一层的系好,将一根碧玉色的腰带轻轻的绑在腰身。他抬起头,笑了笑:「隐月,你还是穿黛青色的比较好看。」

隐月望着身上那件黛青色的上衣,就想起了儿时。

儿时,自己的衣服都是由娘亲一针一线缝起来的。我还记得那天娘亲送给我的时候,刚好是自己的生辰。

只不过,那一件黛青色的衣服是娘亲最后为我亲手而做。

十五年了,足足十五年。

时间过去了,可是记忆依然存在。

丰逸文又了到出去,拿了好几个厚厚的垫子放在梳妆台前的凳子。然后走回床边,将隐月抱了起来,一直抱着他来到了梳妆台前。

他含情脉脉的看着镜中的隐月,说道:「这样坐就不会碰到。」

假如隐月的脸刚才是苹果熟透的红色,那现在他一定是滴出水来的殷红。

隐月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果然如此。

丰逸文拿起了桌上的银梳子,一缕一缕的将隐月的发丝梳得柔顺润滑。「我一直在想,假如生活可以的话,我希望天天可以服侍你梳妆打扮。」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也就是说,这样的生活是不会持续存在。

即使没有如果,我也想创造,给你一个平淡的生活,一直到白头。

「这样可以吗?」丰逸文放下银梳子,看着镜中俊俏的隐月问道:「之前给你的簪子呢?」

隐月拉开梳妆台上的抽屉,取出一个绣着梨花的楠木盒子,轻轻的打开,拿出来递给丰逸文。

丰逸文拿着它仔细的瞧了瞧,伸到隐月的眼前说道:「从今以后,你要天天带着它。不许不戴。」

隐月侧过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丰逸文的人。」丰逸文小心翼翼的将它插在隐月的发丝,弯弯的柳叶,弯弯的幸福。

弯下腰,丰逸文将隐月又抱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丰逸文微微一笑,耍赖的说道:「抱着你,一直抱着你。」转身一直往前走。

推开大门,暖阳洒在他俩的身上,如幸福在他们的身上流转一样。

「王爷……」

丰逸文低着头不满地瞅着隐月,隐月只好改口:「逸文,别这样,会被别人看到的。」

丰逸文咧嘴一笑:「我就是想让他们看到,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是我丰逸文的。我让他们羡慕,让他们妒忌。」

然后他不顾一切的抱着隐月走了出去。

害羞的隐月只好蜷在他坚实的胸膛,埋着头不敢向前看。他怕被别人笑话,自己身为男子却被同样为男子的丰逸文抱在怀里,多不好啊!

可是,被他抱着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隐月,你抬起头看看。」

隐月依然埋着头,顶着一张微红的脸,赌气般的说道:「你不放我下来,我就不看。」

「你不看是你的损失,又不是我的损失。」丰逸文继续说道:「你真的不看?」

隐月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隐月,你看那边。」

隐月抬出脑袋,看到满园纯白的梨花随风飘动,花瓣片片落在地上,被风一卷,形成了花瓣雨。

「好看吗?」

如雪花般的梨花从天而降。

丰逸文放下了隐月,隐月走到中间伸出两只手,接住片片梨花。

「不如我们现在赏花月好吗?」丰逸文走了过去,挨在隐月的身旁,轻轻的说道。

迷失在花瓣雨的隐月什么也没听清就点了点头。

不对,现在是白天,哪有月亮?

隐月回过神,停下手来,疑惑不解的盯着丰逸文。

似乎知道隐月的想法,丰逸文笑了笑:「四月春末,赏花,赏香,赏隐月。」

隐月的脸不禁又红了起来。

丰逸文亲自从兰馨阁搬了两张小凳子,其中一张还铺满了好几层垫子。

隐月坐在那张铺满垫子的凳子上,丰逸文握着他的手,深情地说:「隐月,我给你的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你。」

即使什么也没有,我也要感谢你。

因为你给了你唯一的心。

丰逸文笑了笑,两只手包着隐月的手。

望着满树的梨花香,梨花虽美却只活到春末。夏天一到,梨花就凋谢了。隐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丰逸文,爱虽难寻,得到了,一辈子很温馨。

我们就这样一直坐下去,坐到永远。

可是永远有多久呢?

第十八章:陈远深

没过多久,老周就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兰馨阁。然后向丰逸文微微欠身行礼,瞄了瞄一旁的隐月,若言又止的说道:「王爷……」

丰逸文瞅了瞅坐在自己身旁的隐月,回过头说道:「老周,有什么事就直说。」

「是。」老周面露正色说道:「王爷,陈远深大人在外面求见。」

丰逸文沉思了一会,严肃的说道:「带他去书房,我一会再来。」

「是。」老周微微行了个礼给丰逸文,又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丰逸文站起身,严肃地说道:「隐月,我有点事要去书房,一会就回来。你先坐在这里等我,好吗?」

仿佛隐月没有听见,丰逸文又说了一遍。

隐月回过神,茫然的看着丰逸文,不解地问道:「怎么啦?」

丰逸文见隐月恍恍惚惚,叹了叹说道:「隐月,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有什么需要就叫人来,知道吗?」

隐月点了点头,应道:「你放心,我会的。」

丰逸文不放心似的又回过头远远地望着坐在兰馨阁的隐月,见隐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

「王爷万福。」

刚好碰到拿着午饭进来的昔照。丰逸文蹲着半个身子,说道:「昔照,帮我照顾一下隐月,他脸色似乎不太好。」

昔照点了点头,答道:「昔照知道。」

丰逸文才放下心来离去。

陈远深,这个名字对于隐月来说又熟悉又陌生。

说它熟悉,他曾经是爹爹官场上的多年以来的结拜的好兄弟,说它陌生,他背叛了爹爹,陷爹爹于不忠不义,最后家破人亡。

隐月永远都忘不了,害死自己全家36口人的陈远深。这个恶贼。

「公子,你怎么啦?」见隐月低头不语,昔照担心地问道。

隐月回过神,望着担忧自己的昔照。不能让昔照担心自己的,更不能让昔照知道。隐月抬起头,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他摸了摸昔照的头,笑了笑说道:「昔照,你怎么现在才来了?」

「公子,其实我很早就来了。」他撅着嘴顿了顿说道,「王爷说你还没有睡醒,让我出去厨房特意煮点吃的给你。你看。」

是鸭血粉丝汤。

金陵一道特色小吃。

隐月怔了怔,然后端起碗,看着碗中香味浓郁的汤,不禁想起了儿时。

小的时候,娘亲最喜欢吃这个。当年为了自己庆祝生辰的时候,娘亲特意在厨房给我煮,满满的一锅,里面倾注了娘亲对自己的关爱。

只不过那一场大火,将娘亲埋藏在火海,连同那碗鸭血粉丝汤。

大火是陈远深放的,这是自己从十五年前一直辛苦调查所得到的结果。

本来说放弃,本来说忘记,本来说离开……

本来的本来是很美好,一旦被残酷的现实打乱,就变得面目全非。

如今,我不能眼看着他,放过他。

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我一家36口。

为了他们我一定要向他讨为公道。

陈远深,为什么爹爹对你这么好,你却陷害他?

为什么?

隐月放下碗,匆匆地跑了出去。只要走出了兰馨阁,拐个弯就会到。

可是短短的一段距离,却这么难走?

隐月怀着满腔的疑问跑了出去,在路上一直狂奔,就像此刻他的跳动不已的心情一样。

昔照不明所以的边追着隐月,边呼喊:「公子,公子……」

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隐月一直的往前跑,可是为什么还不到?

「隐月,你在做什么?」

丰逸文见隐月疯狂奔跑的样子,第一次觉得他会永远的离开自己。他立即赶了过去,紧紧的抱着隐月,深怕他真的会离自己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隐月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大喊。

追上来的昔照,气喘吁吁的站在王爷的身前。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陈远深疑惑的看着被丰逸文抱在怀里的隐月。

此刻,时间凝固了,正如记忆的碎片也凝固了。

「发生了什么事?」丰逸文不解的问道。

昔照低着头,轻声说道:「我……」

一面尴尬的陈远深左看看右看看,只好低着头说道:「王爷,微臣想先请告退。」

「那本王就不恭送了。」

陈远深轻轻的说道:「是。」

望着陈远深渐渐消失的背影,隐月伸出手。他张开口大喊,可是声音一点也放不出来。

不要走,你不要走……

隐月忽然晕倒在地,

「隐月……」

丰逸文忧心忡忡的抱着他回房,还派了个大夫来看看隐月。

「刘大夫,他怎么样?」给隐月盖好被子,丰逸文轻声的问道。

刘大夫说道:「隐月公子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气血攻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开了几服药调理他的身子,过几天会好起来的。记住一定要按时吃药」

「我会的。」

送走了刘大夫,丰逸文一个人坐在床边。他看着面色苍白的隐月,今天还好好的,还和自己说笑,为什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

其实,隐月没有病,他只不过放不下记忆中烈火熊熊的画面。

他忘不了十五年前的大火。

失去一切的那一天。

第十九章:江隐月

我的梦里一直徘徊在十五年前,那个寂寞的黄昏,那个云淡风轻的黄昏,那个斜阳西下的黄昏。一个极为普通的黄昏,却是我一直忘记不了的黄昏。一个梦碎的黄昏,一个可怕的黄昏。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久到我忘记自己的名字,可它却依然清晰的刻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但是我做不了。

时间的流逝不会为你带走痛苦,相反它只是隐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稍微一掀开,它会毫无保留的展露血淋淋一面,让你再一次感到痛楚。只不过这种痛,不像当初痛不欲生,而是沉重的隐痛。

一纸书信,全家遭灭。

我还记得那天的夕阳很美很美,如烟如雾,朦胧柔和的光线如水般倾泻在秦淮河。倒影下闪闪发光的河水映照着天际最后一朵不愿离开的云彩,形成一道柔和的彩霞。

河畔柳树碧绿,红桃迷人,正是三月春风,袭上心头。

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门的声音,管家李伯伯弓着身子乐呵呵的打开红门迎接。来的人穿着一身红蓝相间的官服,带头的那个衙差手执一封书信,说是从京城来的。

一听到是京城来的,年老七旬的李伯伯立即跑去后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娘亲。娘亲正好抱着弟弟小恬,听了这个好消息立即将孩子递给奶娘苏嬷嬷,然后拉着我的手,笑道:「小月,今天是你的生辰。你看,你爹爹给你写信来了。」

我一次也没有见过我的爹爹,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江韵书,在朝廷里面做大官。这些都是娘亲告诉我的。

在我五岁的那一年,娘亲曾经带着我一起上京找爹爹。只可惜当天早上他就被朝廷派去青阳,傍晚到达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个消息。

待在京城整整十天,我和娘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天天坐在府中看着满园的梨树发呆。十天之后,娘亲没有再等下去,带着我回去扬州。

对于爹爹,我是既熟悉又陌生。

爹爹每个月都会寄一封书信回来,问候我们。今天的信来得有点晚,迟了将近一个月。

娘亲眯着一双凤眼,不顾礼数乐颠乐颠的从内院跑了出来,身上还沾了几片从树上飘落的纯白色的梨花花瓣,带了点淡淡的清雅的芬芳。

梨花飘香,却是死亡前的前兆。

那不是一封问候信,而是一封夺命信。

我跟着娘亲慢慢地走了出去,然后躲在一根红柱后面,伸着头远远的观望。每一次我都是这样望着娘亲,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看见娘亲应有的欢欣笑容,而是一面的惊愕。

趁着娘亲沈湎于信中的内容,站在前面的带头衙差从腰间抽出刀,面目狰狞的举起刀来,凶残的将娘亲杀死,李伯伯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前瞬间多了一把刀。

血一点一点地滑落在刀尖,滴落在地上,染红了一个血色的黄昏。

血流成河,怵目惊心。

瞬间,府里鸡飞狗跳,侍女小厮乱成一团的作群鸟跑,小环和小朵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衙差恶狠狠的砍了一刀,毫无知觉的倒在血泊中,眼睛还睁得大大。

我惊愕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刚想往前走,就被后面的一股力量拉着。我转头一看,是许叔叔许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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