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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 上+番外篇——by昔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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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受伤?」他跳下马车,徐徐晚风扬起他的下摆。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看着低头的两人,忍不住一笑,关切地问道,「这位公子,你们真的没事?」

隐月噤声不语,摇着头。

见隐月一直摇头,他只好淡淡的说道:「没事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一步。」

那人转过身,坐上马车,和那个小厮说了声「走」就驾马而去。

留下不知所以然的隐月和昔照,他俩面面相觑,最后笑了笑。

还好,没有认出来,否则会很麻烦。

隐月抚平昔照皱褶不堪的衣摆,昔照转过头,看着远去的马车,疑惑不解地问道:「公子,刚刚那人不是一直喜欢听你曲子的公子吗?他怎么不认得你?」

隐月摇了摇头。昔照问了一句自己也很想问的话,可是他问我,我该去问谁呢?

隐月低着头,拉着昔照的小手,一直往回走。

他希望走的不是回映月楼的路,而是自己的路。

刚跨进后门的门槛,就被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拉了进去,隐月差点踉跄的跌倒在门槛上,幸好身后的昔照扶了一把,才得以站稳。

隐月站稳了身子,看清来人。

原来是赵永胜,赵大哥。只见他蹙紧眉梢,神情紧张,似乎发生了什么似的。

不知是不是被人发现,连累了赵永胜,赵大哥。

隐月怀有歉意的看着他,低声问道:「我们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赵永胜急忙的拉着隐月和昔照躲在后面的假山,竖起食指,示意他俩别开口说话。赵永胜伸出头,瞄了瞄外面的人,等人走了又转回头,看着他俩,小声斥道:「隐月,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隐月低着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误了时间,迟了回来,还带给赵大哥麻烦。他不好意思的看着赵永胜,愧疚的说道:「对不起,赵大哥……」

「别怪公子。」昔照的一声引起了赵永胜的注意,继续说道:「公子,刚刚差点被一辆马车撞到,所以……」

赵永胜担心的盯着隐月,关切地问道:「隐月公子,你受伤了吗?」

隐月摇了摇头,微笑着说:「赵大哥,都说是差点,我没事。」他转过头,瞅了瞅多嘴的昔照。昔照知道自己做错事,双手立即捂着嘴巴,深怕自己话多错多。

赵永胜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赵大哥,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隐月刚想起赵永胜拉着自己和昔照过来,楼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赵大哥低着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这是在干吗?」又抬起头,补充道:「隐月,刚刚霞姐派人找你们很久了。」

一听到霞姐,隐月整个人脸色紧张起来,他小声的询问:「是不是霞姐她……」

赵永胜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她没有发现。总之,你先快点回去换好衣服出来,到时候找她就知道。」

隐月听得不明不白,可还是听从了赵大哥的话,立即拉着昔照回到月琴室,换好了一身艳丽的红袍,走出大厅。脸上也被昔照抹了点嫣红的粉脂,和刚才外面的他一点也不相像。

拿着古琴,走出人声鼎沸的大厅,隐月远远的看到台上的舞姬早就轻舞飞扬,后台早已被笑语代替自己的位置。

隐月无奈的扯着嘴角一笑,抱着古琴带着身旁的昔照走回去。

昔照担心的问道:「公子,这……」

「没事。昔照,我们还是回去。」隐月微微一笑,看着愁眉苦面的昔照。尽量显得自己没事,不然,昔照的心一定更难过。

霞姐在门边迎来了好几位客人,眼角瞧到前方手抱古琴的隐月和昔照,不禁转身吩咐身后的女子好好服侍他们,方可安心离去。

霞姐挥着她的香帕,慢慢走到隐月的跟前,半开玩笑半严肃地说:「这不是隐月吗?怎么见到我又走了?」

隐月一见霞姐这样说话,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开口说道:「霞姐,是你不要我,我才走的。」他略有意味的瞟了瞟坐在后台上的笑语。

霞姐的笑容立即褪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隐月,生气的斥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找了你老半天,你去哪鬼混?」

隐月委屈的低下头,小声说道:「哪有,不是霞姐你要我去写几首好听的曲子吗?我才找个安静的地方谱曲去。你不信可以问问昔照。」

霞姐低着头,瞅着隐月身旁的昔照。

昔照连忙点头,心虚的答道:「霞姐,公子真的去写曲子,所以……」

霞姐大手一挥,止住了昔照的下半句。她瞅着隐月,摊开手,问道:「曲子呢?」

隐月扯扯嘴角,无奈的说道:「差不多就写好,还有几句。」

「还有几句?」霞姐眯着双眼,怀疑的问道:「那写好的呢?」

「在月琴室。」

霞姐又扬起了香帕,说道:「算了,等你写好,我再去看。」

隐月提着的半颗心终于可以放下。

「既然今晚不用抚琴,你就跟着我去见见那位公子。」霞姐伸出手挡着隐月毋庸质疑的说道,「这次不许再说其他的理由。他只不过想问你一些关于琴艺方面的事,其余的他想做我也不可能会让他做。」

「霞姐……」隐月知道自己不能用强,只能用怀柔政策。

霞姐小声的斥道:「不许胡闹,他正看着你。」霞姐指了指二楼靠近楼梯的一间厢房,说道:「看到了吗?」

隐月抬起头,顺着霞姐的手,透过开着的纸窗,看到一位穿着米黄色衣衫的人正向着自己的方向看去。他连忙收回视线,转过头看着身前的霞姐:「霞姐……」

霞姐叹了叹气说道:「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楼主。」

这次竟然连楼主也搬出来,隐月更不可能不去。

跟随着霞姐,隐月和昔照一同来到二楼。霞姐推开门,走到公子的前面行礼,笑容满脸的介绍道:「隐月,这位是丰公子,你好好陪着他。知道了吗?」

隐月微微欠身,说道:「是的。」抬起头,用着疑惑的眼光打量这位霞姐所说的丰公子。

丰,国姓也。莫非眼前此人与朝廷有关系。可是看他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也不像是朝中之人。既然不是,那么就是与皇亲国戚沾点边的人,搞不好还是一王爷。

霞姐没多说几句,就乐呵呵的开始重复那句经典名言:「那丰公子,妾身就不打扰两位。需要什么的,可以吩咐下人去做。」她转过头,看着站在隐月一旁的昔照,说道:「昔照,还不下去。」

昔照抬起头,望了望隐月,不放心的说道:「可是……公子……」

隐月低着头,嘴角牵起一个安心的笑容,说道:「我没事,你就跟着霞姐下去,有事我再叫你也可以。」

昔照点了点头,任由霞姐拉着他的手往外拖。昔照回转头,望着隐月的笑容,自己也扯了一下嘴角。

霞姐低下头瞄着昔照,不满意斥道:「昔照,还不赶快跟我走。」

昔照只好被霞姐硬生生的拉出厢房,留下抱着古琴的隐月,还有他,丰公子。

丰公子走到隐月的跟前,有礼貌的拱手说道:「隐月,好久不见。」

昨晚不是还来这里听曲吗?只不过相隔了几个时辰而已,何来好久?

隐月不明所以的望着这位丰公子,不知道他乾坤里面玩的是什么。「丰公子,您好。」

「隐月,别丰公子丰公子的称呼我,这样太见外了。」丰公子笑眯眯的拉着隐月坐到梨花木桌旁。

隐月放下古琴,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抬起头望着对座的丰公子,开口问道:「我不叫你丰公子,那我如何称呼阁下?」

丰公子傻乎乎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说了这么久,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实在是不好意思。」他一改刚才的嬉笑,正色道:「在下是姓丰名逸轩,请隐月公子多为指教。」

丰逸轩?

此名不正是当朝人称风流才子十王爷的名讳吗?

难怪有这么一个显赫的姓氏,也难怪霞姐一直对他另眼相看。原来如此。

隐月立即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说道:「草民有罪,不知是十王爷,有失远迎,望王爷见谅。」

「隐月,快快请起。」丰逸轩向前走来,扶起了隐月,看着他低头不语的样子,叹气说道:「隐月,不知者无罪。况且我不愿意透漏出自己是王爷的身份,就是不愿听到你们唤我王爷来王爷去。你还是如之前的样子就可以。」

隐月依然跪在地上,低着头,「可是……」

丰逸轩半开玩笑的说道:「隐月,是不是要本王爷治你一个不起之罪,你才敢起来?」

隐月的头埋得更低:「隐月不敢。」

「不敢就起来呀!」丰逸轩拉着隐月的手,扶他坐回到刚才的位置,自己也回身坐着。他提起筷子,指了指满桌的美食,温柔的说道:「隐月,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要人煮了一些,假如不合胃口,我叫他们拿回去重做。」

隐月看着热心的丰逸轩,淡淡地说:「谢谢王爷,草民吃什么都可以。」提起筷子,夹起面前的青菜,放入嘴中。

「隐月,这里没有什么劳什子王爷,也没有劳什子草民。」丰逸轩放下筷子,指了指自己,也指了指隐月。「只有你,还有我。」

隐月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丰逸轩。他一点也没有王爷的架子,也没有王爷的气势,他就像和自己多年不见的故友一样亲切。

隐月忽然想起了傍晚回来时遇见之人。那人长得和他几乎一摸一样,只不过谈吐举止一点也不相像。看来他并不是他。

丰逸轩看着眉头深锁的隐月,关心的问道:「隐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隐月回过神,抬起头,看着担心自己的丰逸轩,微微一笑说道:「隐月没事,只是想了点事而已。」

「想什么?」

隐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多大的事。」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听说王爷喜欢听隐月的曲子,不知道隐月弹的哪首曲子能够得到王爷的厚爱?」

「哪首都喜欢。」丰逸轩眯着嘴,说道,「隐月的琴艺实在是太高超,连我这个不爱听曲的人,也被你的琴声吸引住。不知隐月何否为我弹奏一段?」

「能得到十王爷的欣赏是隐月我三生修来的福分。」隐月拿起了凳子上面的古琴,走到离桌子一尺多铺着地毯的空地端坐下去。他双脚盘膝,将琴放在腿中,轻轻的伸手拨动几根琴弦,流畅的声音随着他的手指而倾泻。他抬起头,看着烛光摇曳的后方,轻声问道:「不知王爷想听什么曲?」

「那就弹你经常弹的就可以。」

于是,隐月埋着头,开始弹起映月姑娘的名曲《烟渊寒》。

如泣如诉的琴音在整个厢房漂浮不定,时如江南,清脆悦耳,时如大漠,气势磅礴。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终止……

「好好好,隐月你的琴艺又提高了不少。」曲子结束收声之时,立即响起了拍掌的声音。丰逸轩走上前,赞叹不绝的说道:「隐月,你的曲子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隐月小心翼翼的抱着琴站了起来,「谢谢十王爷的夸奖,隐月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丰逸轩笑了笑,说道:「哪里,是隐月你太谦虚。」丰逸轩走了过去拉着隐月,走到梨花木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两杯清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隐月。

「隐月,这杯酒我敬你。」丰逸轩拿起酒杯,头一仰杯就见底。

同样,隐月因为拿起酒杯,轻轻一抿,拱手说道:「谢谢王爷的厚爱。」

丰逸轩轻轻握着隐月的手,隐月想抽出自己的手,一不小心,杯中的酒水洒在了丰逸轩的衣服上面。隐月立即从衣袖里面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丰逸轩衣服上的水迹。

丰逸轩淡淡的说道:「隐月,不用擦。」可是隐月依然埋头擦拭,尽力的将衣服擦干。

丰逸文捉着隐月的手,轻轻的问道:「隐月,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留在这里。你应该回家,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隐月怔了怔,手缩了回去。他抿着嘴,笑着说:「回禀王爷,隐月没有家。」他环视了四周,轻轻的说道:「假如说我有,那隐月的家就在这里。」

丰逸轩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隐月,你不用这样战战赫赫,我只不过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隐月笑了笑,弯身行礼说道:「谢谢王爷的关心。」

丰逸轩叹了叹气,看着眼前的隐月,心里生起了一种想要保护他的感觉。他欲言又止的说:「隐月,你……」

「假如王爷没有其他事,那隐月想先行离去。」

隐月行完礼,头也不回的抱着琴离开。

丰逸轩看着隐月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的是如何才能要他快乐起来,才能真正的笑起来。

明知道自己得不到他认可,可心里还是念着他,希望他可以活得快乐一点。

难道这就是动情吗?

第三章:月琴室

阳春三月,春意绵绵。阳光明媚,白云朵朵。海天一色,微波青岚。红桃绿树,微风徐来。鸟语花香,蝶舞蹁跹。

隐月倚在窗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数着天边的云朵。虽然隔了一堵墙,看不到楼外的景色,但是他可以忆起外面热闹的情景。他透过天空,隐约可以听到楼外小商贩吆喝的声音,忙碌行人的脚步声,以及烟波桥下的竹筏划过的水声。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他的心却能感受到千里之外。

已经过了好几天。

在这几天,隐月再也没有见过十王爷丰逸轩来映月楼举杯听曲,再也没有听到楼里面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自从那天起,隐月未曾见到他,似乎他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隐月公子。」昔照笑容满脸的拿了一些花草,轻手轻脚地跨进门槛。走到桌子旁,他将手中之物插在一个白色的花瓶。「公子,你看,漂不漂亮?」昔照笑眯眯的将花瓶拿到隐月的眼前。

隐月盯着瓶中的唯一一枝纯白色的梨花,微微一笑,说道:「花很漂亮。」他低头看了看瓶子里面,见瓶内没有水,指了指说道:「昔照,瓶内没水,花会很容易凋谢。你去装点水回来。」

昔照低着头,瞄了瞄,见瓶底确实没睡不禁大喊一声「啊!忘了装水」就匆匆地抱着瓶子又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昔照的衣摆下沾了点棕黄色的泥巴。隐月走了过去,轻轻拍掉昔照衣服上的泥巴,问道:「怎么身上这么脏?刚去哪?」

昔照低着头,发现衣摆下面真的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泥巴。他一只手拿着花瓶,伸出另一只手将衣服上的泥巴抹掉。然后抬起头,对上公子担忧的眼神,干笑了几下掩饰自己。

隐月将昔照手上的花瓶放在一边,从衣袖里面掏出汗巾,擦拭着昔照土黄色的小手,「是不是又和罄持去玩?」

罄持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小厮。说是小厮,其实他也没有做过什么活。一味的带着其他小厮乱跑去玩,调皮的性格连霞姐也受不了,可偏偏楼里的人和他相处得挺好,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可能人和人的缘分就是从前世结下的,否则人的一生当中遇到过许多人,偏偏怎么只有一个会令自己永远忘不了。

昔照拽着衣摆,撅着个小嘴,埋头低语:「我……我……」

「我」了好半天也没有道出下文。隐月拉着昔照的手,温柔的说道:「昔照,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这个样子看着我。结识多点人,也挺好的。总之别像他胡作非为就可以。知道吗?」

昔照抬起头,看着隐月,激动不已的拉着隐月的胳膊地说:「真的吗?我可以和他做朋友?」

隐月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昔照陪在隐月身边已经有好多年,可是昔照还是如之前见他一样,没有几个朋友,还偶尔被人欺负。现在来了个罄持,对他挺好的。毕竟一个人会寂寞,也会孤独。我不能让昔照也像自己一样,孤单寂寞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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